“將軍…”那個看胎婆戰戰兢兢的走到大廳中,看到了滿屋子的丫環婆子,這種架式一下嚇得瑟瑟發抖。
莫問見了,斂住了滿面的怒色,對看胎婆比較和藹地說道:“你莫要害怕,請你來就是爲了問清楚一些事情。”
見莫問並無高位之人的威儀與兇狠,看胎婆稍微定下了心,她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將軍請問,老婦人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莫問點了點頭,然後指着冷玉梅問道:“你可曾見過這人?”
冷玉梅見莫問指着她,心頭一跳,臉變得更加蒼白,好在她本身失血過多,倒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這時沈嬤嬤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鎮定。
看胎婆看了眼冷玉梅後,才道:“回將軍,老婦人見過這位夫人,曾經給這位夫人看過胎。”
莫問聽了眼芒輕閃,有些嚴厲道:“那這胎是男是女?”
聽到莫問的話,冷玉梅只覺渾身冷汗,身體都快要倒下去了,她咬着脣,害怕地看着看胎婆,生怕看胎婆說出事實真相,她知道一旦看胎婆說出她懷得是女孩,那麼莫問定會懷疑到她,到那時她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冷玉梅的害怕顫抖讓杜詩詩倒是十分的高興,她斜睇着冷玉梅,滿眼的冷寒與輕蔑,居然敢打她!她倒要看看冷玉梅要有什麼下場!她對莫問可是十分了解的,他是絕不會允許別人利用他,設計他的。
就在兩個女人表情各異之時,看胎婆皺了皺眉,彷彿陷入了回憶道:“當時記得這位夫人,脈間有喜,指下脈來宜有力,大滑數實最爲良,後經摸腹看胎,其胎位向上置前,應該是男胎。”
“男胎!”莫問聽了後驚叫起來,那眼中瞬間充斥着無邊的戾氣,那陰狠之色讓周圍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說一句話。
冷玉梅癱倒在地,她沒有想到看胎婆居然說是男胎,可是爲什麼那次卻告訴她是女胎,她不知道該信這次還是那次,如果說看胎婆這次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居然把男胎打了,她想到這個結果恨不得真的暈了過去,真暈了就不會心痛了。
可是如果這次看胎婆是說的假話,那麼看胎婆爲什麼要幫她呢?
她百思而不得其解。
而杜詩詩已然瘋狂了,她尖叫着衝到看胎婆面前吼道:“你…。你撒謊!”
看胎婆彷彿嚇了一跳,她往後倒退數步後,忙不迭道:“這位夫人,老婦人只是拿錢與人看胎,何至於要撒謊?”
“你胡說,你明明對我說她懷的是女胎的!你怎麼這會又說是男胎?你說,你是不是跟她們是一夥的?你想來陷害我?”
“這位夫人,你是不是認錯了?老婦人從來未見過你,何來告訴你這是女胎?何況老婦人這行亦是有行規的,絕對不會透露給僱主以外的人知道情況以保僱主的安全。”看胎婆連忙搖頭否認,怎麼也不肯承認曾經見過杜詩詩。
“好!好!好!”杜詩詩氣得連說了幾個好,才狠道:“你竟然拿了我一個金元寶還裝作不認識我?你真是好樣的。”
誰知那看胎婆聽了驚叫起來:“哎喲,夫人,老婦人一次看診只收百兩銀,哪收過你的金元寶,這紅口白牙的可不敢亂說。”
杜詩詩這下如墜冰窖,她知道這次她又陷入了一個陰謀裡了,可憐她卻無法替自己申辯。
突然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莫問身邊,哭道:“老爺,你千萬不能相信她們,是冷姨娘懷了女胎欲藉此機會來陷害我。我真的沒有做啊!”
“二姨娘,你…。你…。你事到如今還要狡辯麼?明明是你害了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冷玉梅此時已然清醒過來,看樣子定是看胎婆被人收買了,不過不管是誰收買了看胎婆,現在看胎婆的證明是對她有利的,她只要配合俱佳,這次定叫杜詩詩不死也剝層皮。
“冷玉梅,這個蛇蠍女人,連自己的骨肉都敢下得去手,你還是人麼?你敢說這不是你自己做的麼?你敢對着老天發誓麼?”杜詩詩聽了披頭散髮地衝到了冷玉梅面前,手指着她,目色俱裂。
冷玉梅亦彷彿被氣得全身發抖,她拼命的掙扎着,欲站起來,顫抖着脣道:“皇天在上,我冷玉梅今天在此發誓,如果…。”
說到這裡她突然暈了過去,嚇得沈嬤嬤尖叫着,所有梅園的丫環都急着上前救治。
杜詩詩見了冷笑道:“暈的真是時候,剛讓她發誓居然就暈了,裝給誰看?”
“啪”一個耳朵用力的打到了杜詩詩的臉上,杜詩詩擡起頭見這一巴掌居然是莫離殤打得,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怒道:“大小姐,將軍在此,你居然打我?”
莫離殤拿過如詩遞過來的絲巾擦着手,冷寒道:“打得就是你,你這個善妒的女人,竟然爲了一已私利將我莫家的子嗣傳承作兒戲!打你就是輕的,今天不但要打你,我還要去侍郎府問問,杜侍郎就是這麼教女兒的麼?就是讓女兒這麼服侍父親的麼?就是讓你來斷了我莫家的後的麼?我倒要問問杜侍郎是何居心,弄了這個麼狠毒女人送到我莫府來當妾,自己十幾年來未出一子也就罷了,還不能容忍別人生兒子,這簡直是其心可誅。”
說完,不再理她,走到莫問身邊道:“父親,女兒實在看不過去了,想到那個未曾謀面的小弟弟,女兒心有慼慼,一時情急,還望父親莫怪。”
此時莫問還未從那男胎的結論中回過神來,他腦中一片昏亂,這是他唯一的男胎,他盼了十幾年纔有的男胎,如今卻化爲了一攤膿血。
這個時候莫說莫離殤打了杜詩詩一個巴掌,就是殺了杜詩詩,估計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聽到了莫離殤的話,莫問彷彿清醒過來,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杜詩詩,那身體的陰影越來越大,慢慢地將杜詩詩籠罩其中,那腳步聲彷彿死神來臨般敲擊着杜詩詩的神經。
她艱難恐懼地擡起頭看向了莫問,拼命的搖着着,哭道:“老爺,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做的?”莫問的聲音很輕很低,彷彿揮舞鐮刀的死神透着無邊的陰森。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杜詩詩睜大了眼,強大的威壓力讓她語不成聲。
“到底是不是?”他的聲音依舊很緩慢,大手慢慢地伸了出來,一下捏住了杜詩詩的脖子,手慢慢地收緊…。
“不。不…。”喉間被緊緊地握住,呼吸已然十分的困難,杜詩詩拼命的掙扎着,舌頭慢慢地伸了出來,眼漸漸地凸起了,身體就在這時被慢慢地提了起來,她驚恐地看到燭光影映之下,牆上倒映的是她垂死的掙扎。
這一刻她心底涌起無盡的悲哀,這個她愛了一生的男人竟然要親手殺了她,只爲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親手致她於死地,完全不顧多年的恩情。
突然她放棄了掙扎,一動不動地看着莫問,呼吸越來越弱,眼前越來越模糊,她的愛人已然漸行漸遠,那曾經溫柔的笑容已然隨風而逝,變成了猙獰兇狠殺氣騰騰的怒顏,如今就連這張讓她驚恐地臉亦如煙般慢慢遠去了……
腦中一片空白,這一刻她竟然有解脫的幸福。
看到她的表情,莫離殤心頭一動,脣間泛起冰冷的笑意,她一把握住了莫問的手,柔聲道:“父親,看在言兒妹妹的份上,您不能親自下手。”
莫問聽了腦中瞬間清明,是的,莫言兒雖然已然沒有什麼用了,可是辰王卻不知道爲什麼每月初一總會召她去王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如果是因爲愛言兒吧,卻不納她進王府,如果不愛吧,又吩咐他無論如何不得傷了言兒的性命。
想到這裡,他恨恨地鬆了手,將杜詩詩用力甩向了地上。
“咳咳…”新鮮的空氣立刻注入了杜詩詩的氣管裡,她喉間乾乾地痛着,她痛苦的咳着,眼淚直流,她又活過來了,當痛楚瀰漫了她的全身時,她竟然還是欣喜的,原來她還做不到淡然死去。
是的,她怎麼能死去呢?她怎麼可便宜了這幫新來的賤人呢?
她匍匐地爬到了莫問的腳邊,全無先前的雍榮與華貴,如喪家之犬般卑微地道:“將軍,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明明知道她懷的是女胎,我爲什麼要做啊?那看胎婆分明說是女胎,你不信地話可以問問晴兒還有李嬤嬤。”
莫離殤聽了淡淡道:“杜姨娘,這晴兒與李嬤嬤都是你的人,說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如果確定你是無辜的不妨還是找個別的人證吧。”
“我…。我…”杜詩詩結巴地說了兩個“我”字,她哪找得出別人,要知道這事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啊!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指着莫離殤道:“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在陷害我!”
“夠了!”莫問厲聲吼道:“你一會說冷姨娘陷害你,一會說離兒陷害你,難道這府上的人都要害你不成?是不是等說完了這些人,你還要說我也陷害你?”
杜詩詩一下臉如死灰,她囁嚅道:“這冷姨娘本來就是莫離殤引進府的,她們會勾結一起不足爲奇!”
“動機呢?”莫問失望地看着她道:“難道梅兒會爲了一個外人來殺了自己的兒子來陷害你麼?你也是妾,你難道不知道作爲一個妾,兒子的重要性麼?你以爲梅兒會笨得將自己的未來作賭注去幫着一個要嫁出去了離兒麼?你真是讓我失望。”
說完他對衆人道:“你們都下去吧,以後各自做好份內之事,府上一切全聽離兒的,如果被我發現陰奉陽違,一概逐出府去。”
“梅兒,我送你回梅園。”莫問抱起了幽幽醒來的冷玉梅,大步而去。
頓時所有的人都作鳥獸散,剛纔還喧鬧不堪的大廳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杜詩詩呆如木雞地站在那裡,她知道這次所有的榮華徹底與她告別了。
莫離殤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邊,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杜姨娘,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
杜詩詩聽了眼中充滿了瘋狂吼道:“是你!是你設計我,是不是?”
“啊呀,杜姨娘,我好心好意想幫你,你怎麼還這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莫離殤誇張地叫了起來,隨即又壓低聲音道:“其實我本可以讓看胎婆告訴你冷玉梅懷的是男胎,讓你親自下手坐實了這個罪名,可是偏偏喜歡看你被人設計時發瘋的樣子,哈哈哈。”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看着莫離殤遠去的背影,杜詩詩睜着猙獰的眼,聲嘶力竭地吼道。
“小姐,那梅姨娘到底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在去冷香院的路上,如詩好奇地問道。
“呵呵,你也是學醫的,你難道不知道不足兩個月的胎兒根本是看不出男女的麼?”
“啊!”如畫驚叫一聲,然後嘆息道:“這麼說這個胎兒亦有可能是男胎?”
“呵呵,現在再說還有什麼意義麼?”莫離殤殘忍地笑道:“男也好女也好,在這將軍府中註定就是夭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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