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盟?”莫離殤凝眉深思了片刻,突然靈光一現,厲聲道:“快傳信於魔宮,讓他們全力保住佟夜冥的性命,記着,不論傷重傷輕,只要保住性命即可。”
“是”如詩凜然了應了聲,指向天一揮,一道幾不可見的藍色焰火飛上了天空,快如流星讓人不可捉摸,彷彿夏天裡的一道彩虹稍縱即逝。
“小姐,爲什麼你這麼關注辰王,說你對他有情吧,你卻不顧他的身體,說你無情吧,卻下令魔宮衆人務必保他性命。”如畫歪着頭不解看着莫離殤,這三年來小姐總是讓魔宮的人關注辰王保護辰王,原以爲是小姐對辰王有着莫名的好感,但從小姐的表情上卻看不到一點情緒,如果一定要說有,那似乎是仇恨!
“因爲他的命是用來還債的。”一口銀牙咬得死死的,雖然這世她還是處子之身,可是她依然感覺到那痛入心扉的絕望,依然感覺到子宮裡冰冷的流失,那無緣的孩子怨恨的眼神,恨她這個孃親沒有能力保全幼小的生命。
“小姐,你怎麼了?”莫離殤慘白的臉色嚇了如詩一跳,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了把,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時才放下心來。
“我沒事,回冷香院吧。”閉了閉眼睛,穩定了情緒後,淡淡地說道。
即使親如姐妹的如詩如畫,她亦從未透露過半分,這是她的夢魘,她的陰暗,把她送入地獄的導火索。
這一世,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只在意她在意的人,其餘的人她除了漠視就是殺戮。
“小姐,二姨娘來請安了。”剛到冷香院裡坐定,就聽到外面二等丫環的稟告。
莫離殤笑了笑,脣間劃過冰冷的弧度,這個杜詩詩倒是會挑時候,她在母親牡丹園時,杜詩詩卻不來,她前腳剛進冷香院,杜詩詩卻後腳跟來了。
別人不明白杜詩詩的想法,莫離殤卻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就是不願意象母親行禮,因爲她早就把自己當主母了。
當主母麼?嘿嘿,既然你這麼不想給主母行禮,今兒個就讓你給嫡小姐行禮,讓你知道姨娘只是姨娘,就算再讓男人喜歡也不過是男人閒遐之餘的一個玩物而已,是擺不上臺面的。
“離兒…。”杜詩詩人未到聲先到,還透着一股兒的親切勁兒,讓如詩如畫聽了渾身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抖了三抖。
“二夫人走好。”杜詩詩的貼身大丫環以羽兒率先走了進來,她,看她長得倒還算清秀只是眼中透着高人一等的得意,讓如詩如畫心中一陣好笑,不過是一個丫環居然這麼神氣,敢情是奴性十足以作爲丫環爲榮了。
一陣香風后,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人邁着妖嬈的步子走了進來,身穿綠金色煙羅紗上衣,上用五色金絲線繡着霓裳翻飛五彩金鳳,下束淡黃色團蝶百花煙霧荷葉裙,不盈一握的小腰繫藕色輕羅帶,吊數個環佩叮鐺。
不看別的,就看這身材已然是妖嬈嫵媚,堪堪欲折的細腰更是讓男人產生摧折的慾望。
待看臉時,這張臉卻是水潤端秀,眉如遠黛,眼似秋水,脣微微上勾,卻是人比花嬌,透着一股子的柔弱,脣角邊有一顆米粒大的豔色風流痣讓她有着說不出的妖媚,道不盡的風情。
莫怪乎莫問爲了她想盡辦法讓她進了門,的確是一個能讓男人顛狂的女人,在讓男人慾保護於羽翼之下時又有一種想要揉碎的衝動。
不過她眼底深藏的冷意與精明卻讓明眼人看出這個杜詩詩卻完然不是如她表面所表現出來的無害,非便無害而且相當厲害。
“不知道什麼風把二姨娘給吹來了?”莫離殤微作打量就收回了目光,拿起了几上的茶杯泯了口茶,這張臉她看了十幾年了,雖然時間倒流,但杜詩詩卻依然未變,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多看一眼。
杜詩詩聽了莫離殤的話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的不甘與狠毒,這府上誰不叫她爲二夫人,現在剛到的莫離殤卻把她叫成了二姨娘這不是給她來個下馬威麼?
心裡厭惡臉上卻笑得更加美豔,半是打趣半是正經道:“離兒說得什麼話,你離家四年了,姨娘一直念着想着,今兒個聽到了你回府的消息這不馬上就來了。”
“如此倒讓二姨娘費心了,剛纔在母親那裡還提到二姨娘,母親還對二姨娘讚口不絕,說是二姨娘爲人知書達禮,本想向二姨娘學習一番,沒想到等了半天卻沒有機會碰上二姨娘,正在可惜中,二姨娘卻來到了冷香院。”莫離殤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詩詩,嘴裡卻漫不經心地說出一番話,這話看着是讚美,實際卻是指責了杜詩詩未盡小妾的職責,按理說嫡小姐回府她應該在門前迎接,不迎接倒也罷了,連嫡小姐與主母會面她都不去參加,這明明就是藐視主母的權力!
------題外話------
寧兒《楚王妃》雲府千金膽小懦弱,金鑾殿上的一場退婚,讓她撞柱身亡……
再次睜眸,眼底怯懦褪去,寒光乍現,讓人望而生畏,緩步踏進血跡斑斑的大殿,清冷微寒的嗓音緩緩響起“那就隨了辰王的願!”
人人都道是,雲府千金歷經坎坷性情大變,殊不知,這同一具身體內住着的是不同的靈魂……
陌生的環境、各懷鬼胎的衆人、陰謀不斷的家事、紛爭連起的政事,通通狀似無意的襲向養在深閨的她……
奈何,她已不是以前的軟柿子,輕笑間卻已是掀起了血雨腥風……
本文宅鬥+宮鬥+女強,總之不離一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