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莫離殤關好了客房的門,走了出來,遠遠看到怒氣衝衝衝過來的滄海明月,連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看到莫離殤緊張的樣子,滄海明月又是吃味又是鬱悶,雖是滿腔的怒氣卻又捨不得衝着莫離殤發,他斂住了心神哀怨無比地看着莫離殤,大手拉着她的手道:“離兒…。”
看着他曾是邪肆飛揚的冰眸子此刻竟然露出女人般哀怨的眼神,莫離殤渾身一抖,期期艾艾道:“那個…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怎麼不正常了!”滄海明月氣得將陽剛的身體拼命的往莫離殤的身上靠,靠得她渾身汗毛直豎。
莫離殤皮笑肉不笑道:“你現在就很不正常?”
眉輕輕的挑了挑,眼變得更是幽深,脣微微的勾顛倒衆生的笑,笑中威脅之意十分明顯:“我親親小離兒,爲夫我哪裡不正常了?難道說你看到了哪個比我還正常的人所以要移情別戀了麼?”
莫離殤一下恍然大悟起來,她說怎麼滄海明月陰陽怪氣的,原來是吃醋來着,看來定是哪個多嘴的把任逍遙的事告訴他了。
對於滄海明月她自有一招,叫做敵強我強,敵弱我弱,她要是細心細氣定會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他反而倒會認爲她心中有鬼了。
於是柳眉倒豎,惡狠狠地瞪着他道:“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興師動衆的樣子是來抓姦麼?”
本來還以爲莫離殤將個男人養在太子府裡,她定會好言好語的討好於他,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先發制人了,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滄海明月肚子想好的千百句臺詞,被莫離殤這麼一怒之下竟然全嚥了回去,非但嚥了回去,還看着她的臉色來。
他結結巴巴的討好道:“怎麼會呢?我不相信任何人能不相信你麼?只是聽說你接了個人住在了府裡,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真的?”莫離殤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當然是真的,我不是怕你累壞了麼!要說累壞了你心疼的還是我麼?”他信誓旦旦的樣子。
“那好,還真有事找你,你讓管家把咱們庫裡的千里靈芝,萬年老參給我送來。”
莫離殤展顏一笑,笑得風華萬千,讓滄海明月心頭狂跳,眼都變得迷離起來。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她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給他,柔若無骨的指輕輕的拂過他挺翹的鼻子,彷彿羽毛拂過他的心尖尖,讓他全身酥麻了好一會兒。
“好。的,我就這去。”低喃着,藉機親了親她的掌心,在她似嗔似笑間收回去時,才如偷了腥般興奮的笑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他疑惑的轉過了身體,看着莫離殤。
“還有這個。”莫離殤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才款款向他而去,彷彿一朵清蓮開於水中,透着飄逸的貴氣,含羞帶笑長臂輕舒將滄海明月的腦袋拽了下來,藉着樹的遮掩,快速地在他的脣上啄了一口。
腦中頓時一暈,幸福的漣渏盪漾開來,剛纔才被壓抑下去的**頓時如滔滔江水洶涌而來…。
猿臂輕探瞬間莫離殤拽入了他的懷裡,纖細的腰不盈一握…。
他挽着她微一轉身,衣袂頓時飛揚,她的衣白如初雪,他的衣彷彿金輝,衣帶糾纏之際,彷彿是陽光對雪的眷戀,又似雪對陽光的映射,恰似籠於光暈中了金童玉女,此時千樹萬樹的桃瓣紛紛灑灑飄落在了他們的頭上,滑過肩頭,落一地的繽紛…。
脣被他狂野的蹂躪,輾轉吮吸,他的長舌帶着岩漿般的溫度逡巡着她如蘭的口中,與她的舌追逐嬉戲,直到她躲無可躲,藏無可藏,才與她甜蜜糾纏…。
桃花瓣落得更激烈了,花瓣雨中,兩人纏綿忘我,演繹着醉人的風情。
數米之外,窗輕輕的開合着,隱隱約約透出一張蒼白的臉…看到這一幕神仙般的畫卷,眼中有欣慰,有苦澀,有失落…。
忘情的吻着,彷彿要吻到地老天荒,直到她臉上的紅暈更加的盛了,氣息變得紊亂異常,指有些難耐的撕扯着他腰間的衣帶,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明亮如星子的眼中閃着**的火花,將脣湊到她的耳邊低語輕喃:“晚上咱們繼續未完的…。”
她羞得低下了頭,用力推了他一把,嗔道:“還不快去拿?”
“好,我這就去。”說完屁顛顛的走了。
她擡起了紅如晚霞的小臉,含情脈脈的看着已然越走越遠的身影,直到他走得無影無蹤,脣間卻盪開一抹溫柔的笑,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空氣中還殘留着他的味道…。
滄海明月神輕氣爽,一路上都在不自覺的笑,那脣輕輕的勾起愉悅的弧度。
“張濤,去把千年靈芝和萬年老參給本宮拿來。”
張濤奇怪地看了着笑得幸福迷離的滄海明月,心中思量,怎麼太子妃弄了個男人住在太子府,太子還這麼開心?
“你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
“是,奴才這就去。”
張濤擦了把汗,急匆匆的走了。
張濤走後,滄海明月閉着眼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回味着剛纔如癡如醉的滋味,臉越來越柔和,心卻來越柔軟…。
不一會就回來了,把千年靈芝與萬年老參遞給了滄海明月道:“太子,這兩件寶物可都是太后賞給太子妃的,您要做什麼?”
“是太子妃要的。”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滄海明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噢,是給那個公子治病用的麼?”張濤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滄海明月的口風,主要是想衡量一上該怎麼對待任逍遙。
“什麼?給誰治病?”滄海明月陡然一驚,手一把抓住了張濤。
被他突如其來的抓着衣襟,張濤嚇得一跳,結結巴巴道:“難道…不。是。給太子妃迎進來的。公子。用的麼?”
滄海明月臉色變了又變,半晌抓起了萬年老參與千年靈芝氣吼吼的跑了出去。
一路吼道:“好你個莫離殤,居然給我使美人計,害得我忘了問你那個男人的事了!”
“莫離殤…”他離着客房遠遠的就吼了起來,心裡打定主意這次一定不能讓莫離殤得逞了。
莫離殤正在外屋看着藥爐,聽到滄海明月氣沖沖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後衝了出去,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發什麼神經?讓你拿個東西回來就跟吃了辣椒似的大吼大叫?”
“你還說!”滄海明月本是滿腔怒火被莫離殤這麼指着鼻子後頓時英雄氣短,聲音頓時低了下來,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居然在府裡養了個男人!”
莫離殤大怒,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呸,胡說什麼?什麼叫養了個男人?是我哥哥在咱們太子府裡小住!”
“哎,輕點,耳朵掉了。”
莫離殤才輕輕地放下了手。
“哥哥,你哪來的哥哥?難道是情哥哥麼?”滄海明月揉着耳朵酸酸的道。
白了他一眼道:“什麼情哥哥?是義兄好麼?論認識他先於你,你又什麼乾醋好吃的?”
“那麼論情份呢?”
“論情份,他是兄妹之情,你是夫妻之情,這根本是本質區別!你別是這都分不清吧?”
“真的?”
“煮的!”莫離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你早說嘛。”滄海明月訕訕地笑,身子往莫離殤身上蹭。
“嘣!”莫離殤狠狠的用指頭彈了下他光潔的額頭,嗔道:“早說晚說都不能改變我與他是兄妹之情,是你總是患得患失,剛纔還說信任我,怎麼才一會就翻了臉,你是屬狗臉的麼?”
“離兒,哪有罵自己是狗的?”滄海明月被罵得默不作聲,只是涎着臉陪着笑。
“我哪有罵自己是狗?”
滄海明月賊笑道:“你說我是狗那你是什麼?”
“呃…”莫離殤愣在了那裡,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尷尬萬分之際,又是狠狠地扭了把滄海明月的腰肉道:“你再胡說八道,晚上你睡軟榻去。”
滄海明月聽了大急,眼珠子一轉,捂着腰叫道:“啊,疼死我了…”
“疼死你拉倒!”莫離殤瞥了他一眼,沒心沒肺地笑道。
“真是最毒婦人心…。”滄海明月哀怨無比地看了她一眼,才走了一步突然捂着腰,臉上現出痛苦之色,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莫離殤嚇得魂飛魄散,猛得撲到了他的身上。
“我…我…我…”滄海明月語不成聲,只是看着莫離殤,彷彿正在受到難以承受的痛苦。
“你不要嚇我啊,明月,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莫離殤嚇得快哭起來了,她慌亂的執起了滄海明月的手,強自定下心神欲爲他把脈
可是把的脈息卻忽強忽弱,毫無章理可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急得滿頭是汗,彷彿失了魂般的焦慮。
看到她焦急萬分的樣子,滄海明月突然不動了,眼中溢滿了深情,定定地看着她,彷彿看不夠似的。
可是這樣的滄海明月更是嚇着她了,她渾身發抖的將指輕顫着撫上了他的眼皮,仔細地檢查着他的瞳仁,在他清澈如水的瞳孔裡,她看到了焦慮無措的自己,他的眼彷彿一汪大海,而自己如溺水的人正在掙扎着…。
在他的眼裡,她看到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對他的愛,她雖然早知道自己愛明月愛慘了,可是沒想到愛得這麼的深沉,這麼的入骨…。
她的心,他感覺到;她的愛,他亦感覺到…。
所以他幸福到呆傻,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將她映入眼中的身影鐫刻在心底深處…
“明月,你不要嚇我…。”她看到他眼中的瞳光集中而明亮才放下心來,再次把了把他的脈搏,發現脈搏已然正常了。
心一下落了地,她卻抱着滄海明月嚶嚶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嚇着你了…”滄海明月大手緊緊的摟着她,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間,剛纔本來只是爲了逗她玩,沒想到卻真嚇着她了,所謂關已則亂,愛則失神,他慚愧又幸福。
“你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脈搏怎麼會突然凌亂起來,你快說是怎麼回事?”
看着語不成聲的莫離殤,滄海明月再也不敢逗弄她了,於是如做錯事的孩子般低着頭道:“對不起,離兒嚇着你了,以後再也不敢這麼逗你玩了。”
“你說什麼?”莫離殤聲音陡然拔高,惡狠狠地瞪着滄海明月。
滄海明月突然心頭飛過烏鴉一羣,暗道不好,母老虎要發威了。
果然莫離殤氣得一躍而起,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怒道:“捉弄我好玩麼?你既然這麼喜歡玩,自己在書房裡玩上一個月吧。”
說完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滄海明月一片慘然,後悔莫及,早知道這樣就不說真話了,一個月睡書房不是要他的命麼?
他急急站了起來,衝到莫離殤的身後,拉住了她的手,企求道:“不要啊,離兒,我以後再也不犯了,好不好?”
“你還想有以後麼?難道嚇我一次還不夠麼?”
“沒有以後了,我保證,否則你讓我睡兩個月的書房。”
他忙不迭的舉起了手作出發誓之狀。
莫離殤美目斜睨了他一眼,才瞪他一眼道:“下回再犯睡一年書房。”
“好,我保證。”他回答地乾脆利落。
“還有,不準給任逍遙臉色看!”
滄海明月眼珠子轉啊轉,看到莫離殤威脅的眼神,才悻悻道:“好吧,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這一次他又鎩羽而歸。
到了客房,看到任逍遙後,他一下子又如刺蝟般的豎起了堅刺,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任逍遙長得這麼英俊?雖然病着卻更有一種西子捧心的美態,他陽剛中微帶柔弱,莫說女人了,就連他這般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意。
“你就是傳聞中富可敵國的任逍遙?”他的語氣不能說壞,但也絕對稱不上好。
莫離殤伸手在他腰上狠狠地捏了把,提醒他注意態度。
他心中頓時又如翻了醋缸般的泛着酸,他的離兒居然爲了別的男人下黑手!太傷他心了。
吃醋歸吃醋,想着莫離殤茶壺狀的姿式,他渾身一抖,皮笑肉不笑地給任逍遙倒了杯茶。
任逍遙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就如一汪清泉般透着靈秀俊氣,清柔道:“明月太子過獎了,我雖然有些小財卻當不得富可敵國,再說了當初我把那些錢都送於殤兒作嫁妝了,現在是一窮二白,所以只能在太子府裡蹭吃蹭喝了。”
“你叫離兒殤兒?”
“你把錢都給她了?”
“你還要長住?”
滄海明月的問話一聲比一聲高,到後來就快咬牙切齒了。
任逍遙暗笑了笑,臉上卻一本正經作出訝異狀道:“怎麼?殤兒沒告訴太子麼?殤兒說天下就我一人能叫她殤兒,至於我的錢早就送給殤兒了。”
“莫離殤!”滄海明月再也忍不住回過頭衝着莫離殤吼了起來。
“怎麼了?”莫離殤眼神淡淡的飄向了他,口氣中隱藏着不可捉摸的威脅。
他頓時泄了氣般,聲音卻拔高了道:“你怎麼招待任公子的,怎麼能讓他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他可是天下第一富豪,還不讓人把最好的賞梅閣給任公子收拾出來?”
“撲哧”任逍遙忍不住笑了起來,都說滄海明月愛妻如命,懼妻如虎,今日倒是真看到了,不是真愛怎麼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對自己的妻子呢。
莫離殤被任逍遙笑得臉上一紅,對着滄海明月嗔了眼道:“你又發什麼瘋,這迎春閣多好,能曬到太陽,現在都春天了半枝梅花都沒了,住在賞梅閣賞樹枝去麼?”
滄海明月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你想得周到,那麼任公子還是住在迎春閣吧。”
任逍遙儒雅地笑道:“多謝太子了。”
“不用謝我,要謝還是謝離兒有心。”滄海明月口中不免呷着醋。
“那倒不用,我跟離兒是自己人。”
“撲!”一句話把正準備喝口水降降火的滄海明月氣得茶都噴了出來。
“你看你,這麼大了連杯水都不會喝了。”莫離殤一面埋怨一面拿起了絲巾幫他擦了起來。
那細緻仔細的樣子沉靜若水,每一擦都擦入了他的心底,他的心能感覺到莫離殤深藏心底的情感,那全是對他而展開。
他得意的將眼斜向了任逍遙,滿意地看到任逍遙眼中的羨慕與落寞。
於是他抓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別擦了,別把你的小手擦疼了,到時我就心疼了。”
臉微微一紅,啐道:“擦個衣服還能把手擦疼麼?”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甜蜜無比,透過微顫的墨睫,那眼神彷彿飴糖般的膩人。
“離兒…。”本來只是爲了示威給任逍遙看,可是看到這麼溫柔嬌媚的莫離殤,大掌摩擦着她細膩的小手,竟然真的情動了。
他用力的抓着莫離殤的小手,眼含情脈脈地看着她,而她亦情意綿綿地與他對望着。
……
“咳咳…。”一陣煞風景的咳嗽聲打斷了兩個正沐浴在愛河中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人。
莫離殤臉頓時紅得如彤雲,用力的推開了滄海明月。
“那個妹妹啊,以後你要與妹夫親熱麻煩找個人少僻靜之處,你可得顧及一下我這個孤愛寡人。”
任逍遙打趣的話讓莫離殤的臉更紅了,不過紅過之後,她色厲內荏道:“你還說,枉你平時被稱爲翩翩君子,難道君子就是這麼光明正大偷看他人親熱的麼?”
“冤枉啊,是你們在我面前親親我我逼着我看的,我還沒有埋怨你們污染了我一顆純潔的心靈呢。”
“切,你純潔?當年大昭多少千金小姐往你府裡跑,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不是從來沒讓她們進府麼?”
一開始還笑嬉嬉地看着莫離殤與任逍遙鬥嘴,可是看着看着滄海明月又不舒服了,那醋意又冒上來了,因爲他們聊的那些與他無關,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莫離殤曾經與任逍遙是多麼的親密。
於是他沒好氣道:“不是說任公子生病了麼?離兒讓我快把千年靈芝與萬年老參拿來,我還以爲任公子快死了呢,沒想到倒是康健的很,連口舌還這麼靈活。”
“明月!”莫離殤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埋怨他口無遮攔。
任逍遙倒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笑道:“雖然未死卻也不遠矣,不過死都要死了,不如嘴上快活些罷了。”
滄海明月這才覺得不對,遲疑道:“任兄,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像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麼?”
莫離殤黯然道:“哥哥他一年多前就得了血癥,本來就半年的生命,不知道哥哥從哪裡得了個偏方每日裡服了各種毒物,竟然能促使血液再生了,但那毒卻並不能治本,只是能延些時日,我正在想法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方法救哥哥。”
看到莫離殤傷心的樣子,滄海明月禁不住一陣心疼,摟住了她道:“別急,船到橋頭總會直的,任兄他人中之龍,相貌軒昂,老天定會厚待於他的。”
“嗯。”莫離殤點了點頭,哽咽道:“你們先聊着,我去看看藥。”
說完拿着靈芝與參往外屋走去。
莫離殤走後,任逍遙緩緩地走到了滄海明月身邊,爲他倒了一杯茶,纔給自己也斟了一杯,動作優雅地抿了一口,悠悠道:“你不用吃我的醋,莫說殤兒心裡沒有我,就算有我,我也不能用這沒有明天的身體來害了她。”
滄海明月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亦抿了口茶,才緩緩道:“你自作多情吧?離兒對我的情我有信心的很。”
“呵呵,”任逍遙忍不住地笑了:“如此最好,我最多住十日,等殤兒心情平靜些我就走。”
“你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難道太子府還養不起你麼?”
任逍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纔打趣道:“我只是不想破壞了太子你不讓雄蒼蠅進太子府的命令而已。”
滄海明月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哼道:“你難道自比雄蒼蠅麼?”
任逍遙聽了倒不惱,笑道:“哈哈,不敢,我比雄蒼蠅還是強點。”
“哈哈哈…”滄海明月也忍不住的笑了。
一時間兩個男人惺惺相惜起來。
“你一定要對她好,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滄海明月拿眼尾掃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這還用你說麼?倒是你,快點把身體養好吧,省得她操心,給我養好的身體就快點滾出太子府去,沒得在我們眼前礙眼。”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脣間卻泛着苦意,他亦是捨不得她操心。
“對了,我還有一個身份必須告訴你,免得被別人利用了。”
“你還有什麼身份?你不就是大昭的商人麼?”
“要是隻是如此倒也好了。”任逍遙輕輕地嘆了口氣:“離開大昭後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讓人暗歎世間的變化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滄海明月不禁有些沉重。
任逍遙食指輕蘸了些茶水在几上寫了幾個字。
“什麼?”滄海明月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激動間把茶杯掃在了地上。
“咣啷”一聲脆響把莫離殤驚得跑了進來,看到兩人詭異的神色,奇怪道:“發生了什麼事?”
滄海明月心中一動道:“你哥哥說要娶妻。”
“什麼?”任逍遙與莫離殤同時驚叫了起來。
滄海明月對着任逍遙猛眨着眼,任逍遙纔回過神來,對着莫離殤點了點頭道:“對,看你們這麼恩愛,讓我也起了成家的念頭。”
莫離殤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的眼道:“不對, 你們一定有事瞞着我,你怎麼可能想到娶妻之事呢?”
“怎麼會呢?我能騙你,難道明月太子也會騙你麼?不信你問他!”
莫離殤嗤笑道:“別問他,他最會騙人!”
“離兒,你傷我心了…”滄海明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別打哈哈,說吧,到底是什麼瞞着我?”
“真的是你哥哥說要娶妻”滄海明月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突然眼一亮道:“其實也不能算是娶妻,我只是提到有一種推功過血能將他人的新鮮血液轉到他的身上,也許能救他一命,不過這人定是他最親密的人,否則那血不能心甘情願的輸給他。”
莫離殤突然眼中發光,輕呼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們繼續聊,我去翻翻秘笈。”
說完興沖沖地走了。
“你爲什麼不讓我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
“我就是一個要死的人,真實身份對於她來徒增煩惱,我看得出來,你將來必將是君臨天下的人,我不想因爲我身份的原因讓她的決定變得瞻前顧後。”
“可是你爲什麼告訴我?”
“哈哈,因爲你不會因爲我的身份而影響到你任何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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