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佟夜冥輕哼了聲,如夜風吹過,帶着淡淡的冷意,隨即沉聲道:“爲什麼弄得這般燈火通明?”
“回王爺,聽說有刺客闖入,爲了配合朝廷捉拿刺客,小姐吩咐燈火通明,讓刺客無以遁行!”如詩慢條斯理有禮有節的話卻讓佟夜冥聽了心頭不喜,不知爲什麼他竟然心頭有些煩燥。
大步而入,就往莫離殤的閨房走去。
“王爺請留步,前面可是我家小姐的閨房,容不得男子輕易進入。”如詩淡淡的一句話卻牽制住佟夜冥的腳步。
腳下一頓,他回到頭注視着如詩,眼中充滿了考量,而如詩始終是淡然如風,輕悠似水,任他殺氣凌烈我自渾然不動。
她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讓佟夜冥暗中點頭,不愧爲她教出的丫環,能在他犀利如刀的眼光審視下依然保持着坐聽松子落閒看芙蓉花的氣度!可是這樣的丫環偏偏是她的!
“本王如果不進去又怎麼知道刺客是不是藏在閨房之中呢?”他語氣有些輕佻,話語中帶着絲絲的惡意。
“敢問王爺刺客是男是女?”如詩突然擡頭問道。
“當然是男人。”
“既然是男人怎麼會在我小姐房中呢?”如詩大膽直視,句句緊逼。
“既然是刺客當然不會按常理推論,也許就在你小姐閨中也未可知!”佟夜冥面不改色的反駁道。
“王爺請慎言,這可是事關小姐清譽,萬不是讓人輕薄隨意玩笑的,難道王爺你飽讀詩書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麼?”如詩聽後勃然大怒,眼如利刃射向了佟夜冥。
看到如詩強烈的反應,他不禁有些懊惱,想到那如風般無法捉摸的女子,如荷般清靈的女子,他亦知道他的話是褻瀆了她,可是今日不進入她的閨房,又怎麼能將那事辦成?讓天下人都知道他辰王夜入莫家嫡小姐閨房,雖然說是捉刺客,但卻是無人再敢上門提親了,那麼她只能嫁於他了!
想到這一刻,他不禁有些期盼,有些欣喜,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封王之時的喜悅!
所以他硬了硬心,冷了冷道:“皇命在身,本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王爺,法亦不外乎人情,如果王爺你執意要進小姐閨房,可知這等於害了小姐一輩子,相信辰王殿下謙謙君子,美名遠揚,斷不會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吧?!”如詩咄咄逼人的話讓佟夜冥有些狼狽,他恨恨的瞪了眼如詩道:“這個不是你一個丫環能費心的!”
“王爺錯了,主子榮則奴才榮,主子損則奴才損,這做主子的如果面上無光,做奴才的又能好到哪去?莫不是王爺要教奴才做個薄倖棄義之人?”
“你…。你真是伶牙利齒,不知所謂!”佟夜冥被如詩說了啞口無言,沒想到她手下一個丫環都得她真髓這麼難搞定!
“不知王爺可曾去二小姐房中查過?”如詩又變本加厲的問道。
“當然沒有,本王是何等身份怎麼可以冒闖閨閣?”佟夜冥想到莫言兒那張美則美矣卻毫無掩藏貪婪的臉就一陣心煩,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現在王爺又是什麼身份?難道我家小姐的閨房就不是閨房了麼?”如詩反言相譏道。
“你…。”佟夜冥一時語塞,憤怒的逼視瞭如詩半晌後,薄脣輕啓道:“難道說這個刺客就在你屋內?所以你千般阻擾百般不願?”
“王爺,奴婢雖然只是粗使丫環卻也不是任人胡言亂語的,今夜所有的人都在,爲表奴婢清白,請先搜奴婢的房中!”如詩勃然色變,美目一閃而過狠戾,快得讓人無法捉摸,讓佟夜冥差點以爲了錯覺,心下卻暗疑,怎麼一個丫環會有這麼陰鷙的眼神,剛纔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氣是他所不會錯認的。
對於莫離殤他不禁又多了份好奇!
“如詩,不得無禮,請辰王進來吧。”門內傳來泉水般叮咚的聲音,如天籟般從天而降解了佟夜冥的尷尬。
“哼”他甩了甩袖,不再理如詩,揚長而去。
門一掀開,雖然亦如他所料裡面是明如白晝,可是他千料萬料沒有料到這麼多的丫環婆子在裡面跪着,齊刷刷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下他的臉比煤炭還黑了,他還是棋差了一招,與莫離殤對奕她又佔了先機。
“莫小姐這是何意?”他指着一地的丫環婆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莫離殤。
“嘿嘿,王爺深夜來小女子的閨房,讓人始料不及,這將軍府里人少簡陋實在是怕招待不週,所以這些人都是準備在這裡伺候王爺的。”莫離殤四兩拔千金的話,即表明了她已然獲息了佟夜冥此番作爲的真實意義,卻又保全了佟夜冥的臉面,畢竟他這般假公濟私卻是上不得檯面的。
他愣愣地看着莫離殤,迎上了她瞭然於心的眼神,兩人的眼神針鋒相對對了數回,終於他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本王好清淨不喜有這麼多人伺候。”
“難道王爺不是來抓刺客來着卻是來躲清靜來了?”莫離殤眼中閃着微怒,這佟夜冥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看着莫離殤眼中閃爍着的戲謔與嘲弄,佟夜冥有些狼狽,他惱羞成怒指着丫環婆子道:“自然是抓刺客,現在你們都給本王出去,本王要細細的查找。”
衆丫環婆子面面相覷,看了看佟夜冥的臉色又看了看莫離殤的臉色,左右爲難,對於皇權她們無法反抗,對於莫離殤這個衣食父母,她們更不敢得罪,這下心裡都個個叫苦連天。
“不如讓王爺的親兵一起進來找吧?”莫離殤涼涼地瞥了眼佟夜冥,諷刺道。
“虧你大家小姐,難道不知道避嫌麼?”聽到莫離殤話,佟夜冥突然彷彿看到數十親兵在她閨房中到處找尋的情景,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窺視般頓時勃然大怒。
“王爺不是在這裡麼?”她淡笑,笑容裡意味深長,這話分明是說,他一個王爺都能不顧禮法不避嫌疑,還計較那些不識文墨的粗人麼?
“本王不一樣!”他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男人。”莫離殤淡淡一瞥,神情中透着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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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我的完結文《相公太多非我願》:東方慕寒森冷道:“我要把整個天下都給你。”她溫柔道:“我只要有你,不要天下。”
慕容剎笑道:“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也可以收你爲妾。”
舞嫋嫋一個白眼道:“切,去死吧,讓我做妻,你都是癡心妄想。”
如沐暖昧道:“他的技術有我好麼?”嫋嫋笑着將脣湊到他耳邊:“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你是我所有男人中技術最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