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孫女的成年禮宴會,最後最耀眼的人竟然不是船王的孫女,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
哦不,說名不見經傳也不對,因爲人家有一個很厲害的身份——孟氏孟夫人的兒媳婦。
當然,那一晚唐靜芸和不少大佬相談甚歡的樣子,也進入了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很明顯,這個女子背後的能量恐怕是真的不小。
港都的圈子算不得多大,唐靜芸的名聲風傳的很快,不少人都知道了這個被孟夫人當中承認“繼承人”身份的女子,有人嚮往,有人不屑一顧。
而本該在自己的成人禮上大出風頭的孫雅,早就被很多人忘在了腦後。畢竟兩者的分量不對等。
唐靜芸的出現意味着孟氏集團的變化,很多人都試圖在唐靜芸的行爲中,探查她的性格,也好在她將來的工作裡尋找可行的機遇。
當然,那些人可能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唐靜芸一點都不想涉足孟氏,因爲她自己手上的產業就夠多了!
而此時被很多人惦記的唐靜芸,則是悠閒地待在尚通的家裡,默默的品着茶,看着書,心中琢磨着港都這些人和事兒。
或許是前世唐靜芸深陷唐家那個泥潭的時候,工作壓力太大,忙起來一天就休息幾個小時的緣故,這一世的唐靜芸很注重自由的生活,能不自己做的事情,她很少會插手做。
不過很顯然,一個電話打破了她滿室的靜謐。
唐靜芸皺眉,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請問是唐靜芸唐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急促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男人。
“是我,請你你是哪位?”唐靜芸挑了挑眉,問道。
“我是尚通小區裡的老酒吧的服務員,就是林老闆開的那家酒吧。情況是這樣的,今天有人來鬧事,可是我們老闆有事離開了港都,聯繫不上人。他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這個號碼,就說有處理不了的大事就找您。”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愈發顯得急促,不過依舊很有調理,將事情說的很清楚。
見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反應,那個男人頓時急了,“唐小姐,林老闆對這家酒吧的感情很深,你是老闆第一個託付酒吧的人,求求你了,不然我都不好和老闆交代!”
唐靜芸聞言挑眉一笑,道,“行了,我也沒有說不來,你先找人攔一攔,我就住在尚通,十分鐘之內一定過來。”
電話那頭舒了一口氣,連聲道謝。
唐靜芸掛了電話就起身,抄起掛衣架上的外出衣服換上,邊穿邊將槍別在後腰,關了燈匆匆就出門了。
外面剛下過雨,倒是少了幾分夏天的悶熱,多了幾分涼快。
因爲不清楚酒吧那邊的情況,唐靜芸快跑着離開了,一邊還有空琢磨了一下,她一直都覺得林泉不是普通人,可是他卻守着這麼一家酒吧,估計真的是挺有感情的吧,或者是這裡頭有着什麼故事吧?
等看到了酒吧的輪廓後,唐靜芸才邊跑位快走,看到酒吧門口的十來個大漢,人人手上都是鐵棍,讓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我說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
“哼!快點讓你們老闆出來說話!不然我今天就砸了這裡,不是要做生意嗎?我看趁早關門大吉!”
“哎!大哥別砸別砸!你說要什麼,給你們點辛苦費!”
“滾!老子今天就是看這裡不順眼!”
……
唐靜芸到的時候,正好聽到裡面傳來酒瓶碎裂的聲音,令她眉頭大皺。直接推開了堵在門口的大漢擠了進去。
“小子,我告訴你,你識相點別攔着爺爺,不然我揍的連你爹媽都不認識!”
只見一個理着板寸頭的粗壯男人,臉上帶着一道疤痕,將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男子用力推開,男子撞倒了一旁的桌子上,揉了揉腰,看上去撞的不輕。
板寸頭看了眼那個小身板的服務員,又眯眼看着那邊架子上一排排放的玻璃杯,掄起鐵棍掃去。
“住手!”
只聽一聲清叱從身後傳來,板寸頭聞言看去,只見是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女子,淫邪的目光在她胸部和纖腰上掃視,嘿嘿一笑,“小妹妹,大晚上的怎麼不在家睡覺?莫非是太寂寞了出來尋情哥哥?”
“哈哈——”身後的小弟俱是鬨堂大笑。
唐靜芸眉頭一擰,神色帶着幾分不虞。
“哈哈哈,看小妹妹生氣了喲,要不要情哥哥好好安慰一下?”板寸頭見此,那道疤痕抖了抖,讓那張本就不好看的臉更顯得醜陋。
唐靜芸聞言皺眉,看着男人冷聲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悲的是你還不知道自己是癩蛤蟆!”
男人被被唐靜芸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眸看的,心中一涼,只覺得像是什麼盯上了,隨即就是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掄起鐵棒就是一掃,架子上一層的杯子都應聲而碎。
玻璃碎裂的讓酒吧裡的不少客人尖叫。
唐靜芸的眼中泛起冷色,陰沉道,“我讓你住手!”
板寸頭獰笑,“住手?我不但不住手,我還要繼續砸,你拿我怎麼辦!”
說着鐵棒掃過一旁的酒櫃,頓時就讓服務員焦躁,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這裡面的藏酒都是價值極高的!
眼看着這上百萬的酒就要被糟蹋,他恨得目眥欲裂,這羣混蛋,他跟他們拼了!
可是在他詫異的注視下,只見一隻纖纖玉手握住了那根鐵棒,在所有人的都詫異的眼神中,唐靜芸居然接住了那看上去力量十足的一下。
板寸頭頓覺面子上過不去,想要將鐵棒抽回了,可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爲他覺得對方那裡力量太大,自己用了全力她居然還紋絲不動!
唐靜芸鳳眸眯起,嘴角勾起一個陰沉的笑容,抄起身後櫃子上的一個酒瓶,照着板寸頭男子的腦袋當頭砸下,“小爺我讓你砸!既然愛砸,那就砸個痛快!”
“哐當——”酒品破裂的聲音應聲而響,酒水夾雜着板寸頭的腦袋上的血水,混雜着留下。
唐靜芸眯起眼,手上抄起另一個瓶子又是往下砸,一邊冷聲道,“爽不爽?是不是很痛快?用腦袋砸的感覺是不是比用鐵棍爽多了?喜歡嗎?喜歡就多來幾次!這可是上好的威士忌,幾萬塊一瓶呢!你想喝都喝不到!”
唐靜芸的聲音很有特色,帶着幾分清冷,聽上去很舒服,但是現在她用這個嗓音說着這樣的狠話,卻讓在場的人不自覺的手臂上冒起雞皮疙瘩!
你見過這樣的女子嗎?明明長着一張像天仙似的的臉,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的兇殘?
單是看着她拿酒瓶替人開瓢的動作不要太熟練,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這得有過多少次的實踐,才能夠讓她如此駕輕就熟?
一時間在場留下的顧客,都是默默的將唐靜芸劃到了危險人物系列,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那個服務員見着這樣的場景,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林老闆要他有事就找這位唐小姐了!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兇器啊!就算是他在酒吧這種多是非的地方待的夠久,也沒有見過這麼剽悍的女人啊!
唐靜芸可不管在場的人的想法,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一把將他手中的鐵棍奪過,仍在了地上,鐵棍落地清脆的“乒乓”聲驚醒了板寸頭身後跟着的小弟,那些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驚懼。
唐靜芸一腳將板寸頭踹翻,直接飛出去砸到了身後的小弟,唐靜芸踢了一腳踩在身旁的椅子,大馬金刀的站在那裡,那種久經這樣場合的氣勢怎麼也掩飾不住。
她冷笑一聲,“別以爲林泉不在這裡,這酒吧就是你們能夠碰的!我告訴你們,識相點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這就是你們下場。”說完指着那個被小弟勉強攙扶起來的板寸頭。
板寸頭也知道自己這是撞上了鐵板,再次對上唐靜芸的那雙鳳眸,只覺得那眼珠子烏黑,令人心悸。
他咬了咬牙,知道今天也只能認栽了,那個女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當下就一揮手,帶着手下的人要離開。
“慢着!”
唐靜芸呵斥道。
板寸頭下意識的抖了抖肩膀,轉身勉強鎮定地道,“你想要幹什麼?這一次我認栽,反正看朋友也是道上混得,以後……”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砸了這酒吧,怎麼着就不打算留下點什麼賠償?”唐靜芸冷着臉,淡淡地道。
板寸頭咬牙,“我們哪裡來得錢……”
“砰!”在衆人注視下唐靜芸直接砸了一瓶酒,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賠錢還是爆頭?”
這笑容令板寸頭和他身後的小弟都是背後寒涼,簡直堪比惡魔的微笑。
“我、我賠錢!你別砸我!”一個小弟哭喪着臉,聲音顫抖,簡直快要哭了。
唐靜芸對着一旁的服務員示意,最後那羣鬧事的掏了全身上下所有的錢,結果還不夠剛纔那一瓶威士忌的錢。
最後差點連褲子都要被扒了,這纔在唐靜芸大發慈悲的話語下,灰溜溜的走人了。
唐靜芸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冷哼一聲,“便宜你們了!”
服務員默默的低頭咂舌,這位姑娘太特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