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回到家,都很有默契的沒再說話各自回了院子。
莫靜怡一和莫筱思分開,就停了下來。
“小姐,你怎麼了?”小荷疑惑的望着莫靜怡。
莫靜怡回頭,看了看四圍並無一人,於是正經的囑咐小荷:“小荷,呆會你切不可與沈嬤嬤或其他人說起今日發生的事,我不想沈嬤嬤擔心。”
“是,小姐,小荷不會說的。”
“還有,這是外祖父給我的令牌。”說着,莫靜怡從懷中掏出一塊黃色小牌子,上面刻着太師的印章。“你明日一早拿着這塊停牌去官府把今日那幾個黑衣人領出來,選一個僻靜安全的地方關着。”
“小姐,這是要幹嘛?”小荷有點摸不着頭腦,既然這樣剛纔爲什麼要景公子把人送去官府呢?
“你以爲,剛剛不讓景公子把人送去官府,被莫筱思看到那幾個人,她會讓他們留下活口嗎,送去官府至少她們今日不會動手,你明日一早就出去,千萬不能被別人瞧見了?”莫靜怡想何氏要動手應該還要去找她的哥哥,等他們動手了,小荷也把人安排好了。
“小姐的意思是今晚是夫人與二小姐安排的。”小荷並不笨,莫靜怡一提就相通了關鍵。
莫靜怡一點頭,對着暗處說道:“明日你們其中三人和小荷一起去,不能讓人發現,等安置好那幾個黑夜人,二人留在那看守,還有一人和小荷一起回來。”
黑暗中傳來一聲:“遵命,小姐。”
“啊,小姐,是誰啊?”小荷一臉驚恐的望着傳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外祖父派來保護我的,走吧,回去吧,晚了嬤嬤該擔心了。”莫靜怡淡淡的看了眼遠處那一片黑暗,眼中的情緒讓人讀不懂。
另一邊,莫筱思一回夜思院,何氏就趕來了。
何氏一進屋,就吩咐翠兒把門關上,留下采依在門口看守,拉着莫筱思的手問道:“思兒,怎麼回事?剛剛如詩過來說那個小賤人並沒有受傷,到底出了什麼事?”
莫筱思一臉氣憤的甩開何氏的手,“娘,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找的是什麼人,一點用都沒用,莫靜怡她被人救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勾搭上那麼俊俏的男子的,如詩這丫頭怎麼這麼沒用,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思兒,你說什麼?被人救了?那我們的人呢?”何氏並沒有注意被甩開的手,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賤人居然被救了,那她派去的人呢?早知道問哥哥要幾個武功高點的人去,要是被那個小賤人問出點什麼,告訴了正宇,就大事不好了。
莫筱思看了眼一臉緊張的何氏道:“娘,你不用這麼緊張,莫靜怡又不知道是我們做的,那幾個人被關到官府去了,你明日讓舅舅把人給領出來就行了。”
何氏一想,也是,明日讓哥哥去官府把人領出來,解決掉,以除後患。想着心裡也就安定了許多,看了眼莫筱思道:“思兒,這次算她命大,你放心,娘定不會讓她阻你的路,你先且忍耐一段時間。”
“娘,你就知道讓我忍,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憑什麼她莫靜怡就這麼好運。”莫筱思衝着何氏喊到。
“思兒,是娘沒用,娘對不起你,娘向你保證,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爲莫府大小姐。”何氏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莫靜怡你別怪我,本想留你一命,既然如此,我決不能讓你阻了思兒的路。
第二日天還沒亮,小荷拿着令牌去官府了,小荷剛走出沫雪軒,如詩就鬼鬼祟祟地跟了出去。
走出莫府,如詩跟着小荷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就感覺脖子傳來一陣痛楚,接着就暈了過去。
暗中閃出一個人影,朝着小荷喊道:“姑娘等等,這個人在跟蹤你。”
小荷轉身望着那個人影,“你是小姐的侍衛嗎?”
“是的,姑娘,這個人從你出沫雪軒就一直跟着你。”那侍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如詩。
小荷走近一看,“是如詩,侍衛大哥你先把她背到西郊的第四個衚衕裡第六個院子,我和另二個侍衛大哥去官府領了人就會去那裡。”
“這,這……”那侍衛紅着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還是我還揹她去吧,段風他臉皮薄。”暗中另二個侍衛也閃了出來。
小荷撲哧一聲,“原來如此,那這二位侍衛大哥叫什麼?”
那說話的侍衛回答道:“我叫沈離,他叫何寬。”
小荷點點頭,“我叫小荷,你們不要叫我姑娘了,都叫我小荷吧。”見到三人均是點頭小荷又說:“那段大哥和何大哥和我一起去官府吧。”
小荷三人很順利的從官府把人領了出來,到了西郊,沈離已經在了。
“小荷,這女的怎麼辦?”沈離指了指被他隨意仍在地上的如詩。
“沈大哥你揹着她悄悄地送回沫雪軒由小姐發落,段大哥何大哥就留在這裡看守吧。”小荷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好,那就這樣決定,我們走吧。”沈離背起採依率先走了出去。小荷對另外二人說了一句“二位大哥好好看守,這幾個人小姐還有用。”就跟隨而去了,
回了沫雪軒,沈離把如詩丟到了莫靜怡面前,小荷把如詩跟蹤她的事說了一遍。莫靜怡聽完考慮了一下,這院子是該清理一下了,“小荷,你把沫雪軒裡的人都召集到院子。”
“是,小姐,我這就去。”
不一會沫雪軒的人都聚集到了院子裡,一共有九個人,小荷與小菊是一等丫環,如詩,如畫是二等丫環,其餘三個是粗使丫環,還有沈嬤嬤與莫靜怡的奶孃,莫靜怡記得這個奶孃是個軟弱的,前世自己出嫁她就被遣出府了。
小荷搬來椅子,與沈嬤嬤一人一邊站在莫靜怡一旁,莫靜怡看了眼還暈着的如詩,對大家說道:“我這個大小姐是不是太好說話了,大家以爲我好欺負?”
底下不明就理的人都低着頭不敢說話。莫靜怡接着說:“我明明交待過大家不許擅自進我的屋裡,如詩卻不顧我的吩咐,擅自進入我的屋裡,被小荷看到還與小荷起了爭執,不小心撞到桌子暈了過去,這種人我沫雪軒是容不得的,你們大家如若不想呆在這沫雪軒裡我也不勉強。”莫靜怡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面前幾個惶恐的人又接着道:“如若你們還想呆在沫雪軒,也行,你們當中有幾個是母親送給我的,明日我就去問母親要來你們的賣身契,還有幾個的賣身契原就在我身上,以後你們有任何一個違揹我的吩咐那就別怪我無情,到時我就會把那人賣給人牙子,想必大家應該知道賣給人牙子的後果吧。”
幾個下人連忙跪了下去,朝着莫靜怡磕頭,“小姐,我們定會聽從小姐吩咐。”
莫靜怡一笑:“大家不用這麼緊張,只要大家能夠忠心地對我,我也不會虧待大家,從今日起,大家的月錢加一倍,以後若遇到好的人家,我就做主把她許給人家。”
跪着的幾人,瞄了眼莫靜怡,似在考慮莫靜怡說的話是真是假。小菊先是反應了過來,又磕三個頭說道:“謝小姐,小菊定會對小姐忠心耿耿。”其餘的人看了眼小菊爭相恐後地向莫靜怡叩謝並表明忠心。
莫靜怡想着已經收到了效果,就對小荷說:“念如詩是初犯就把她送到母親外面的莊子上去吧,叫人好好管教她。”說完掃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站起了身扶起小菊說道:“大家起來吧,該幹嘛就去幹嘛吧。如若有人問起沫雪軒的情況想必大家知道怎麼回答的吧。”
“是,小姐,我們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