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曦納許柔霜爲妾之前,因爲宋老夫人的命令,卓青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宋明曦不喜歡與卓青同/牀,每每歡/好完,就將他遣去外室睡。久而久之,卓青對外室的一切擺設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近三年來,他到宋明曦臥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卻並不妨礙他輕車熟路地把自己帶來的衣裳被褥歸置穩妥。哪個空櫃子可以放枕頭,哪個抽屜常年不用,正好裝些零碎東西,卓青恐怕比負責打掃這間屋子的僕婦都清楚。
他自嘲地笑笑,站在銅鏡前重新系緊髮帶,掃去肩上的浮塵,才撥開水晶門簾走進內室。
宋明曦也剛從宋老夫人那裡回來。、
他去見了宋明暉,看到死而復生的大哥,宋明曦想也沒想就衝上去緊緊抱住對方,熱淚盈眶的模樣把宋老夫人和宋明暉都驚呆了。不過兄友弟恭的溫馨場面卻是宋老夫人樂見的,雖然宋明曦與宋明暉性子都有些冷,但兩人打小感情就很好,她也就沒多問。
倒是冷冰冰的宋明暉更爲吃驚,原本舉止從容的他,在弟弟堪稱熱切的注視下,僵手僵腳地把禮物遞給對方。
宋明暉給他捎了些邊境沙漠特產的仙人掌花茶。這種茶宋明曦上一世就喝過,淡雅芬芳,有股青草香氣,很對他的胃口。便迫不及待地抓了些,拿開水一澆,中心泛粉的奶白色小花就一朵朵翻滾舒展,泛起記憶中熟悉的味道。
“少爺。”
宋明曦端起茶杯要喝,就聽見珠簾碰出的脆響,一回頭,隨着記憶一起在腦袋裡轉悠的人就這麼跳脫出來,站在自己觸/手可及之處。
“卓青?”
他的手抖了一下。
爲了不讓許柔霜懷疑,宋明曦硬是按下去找卓青的衝動,本來尋思着入夜爬/牆的,沒想到卓青自己送上門來了。
偷溜的大白兔子又自己跑回來了!
宋明曦高興歸高興,卻要端着不讓人看出來。
“你怎麼過來了?”
不怪他多疑。
上一世這個時候,宋明曦幾乎與卓青斷得一乾二淨。原本他顧着宋老夫人的情面,偶爾還讓卓青來伺/候。可因爲太愛許柔霜,以及厭惡卓青木訥無趣的反應,他很快就沒了心思。卓青肯定也感覺到了,從替許柔霜頂罪受了家法,他再也沒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
“回少爺,是老夫人叫我過來伺候的。”
卓青的頭微微垂着,神情如常。
“她叫你過來做什麼?柔霜呢?”
宋明曦突然就有點不高興,忍不住拿話刺他。可一出口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倆耳刮子。他早就警告過卓青沒有自己的傳喚不得出現,他此刻過來,當然只能是奉了祖母的命令。
自己鬧什麼彆扭呢?
卓青不會亂想吧?
宋明曦忐忑地偷瞄卓青,發現他居然也在瞄自己。不過……那滿目的同情是怎麼回事?
“少爺,許姑娘早上來找過我。她已經把你的傷勢告訴我了,嗯……那個……少爺,你那裡……呃……那裡還痛不痛?要不要我給你上些藥?”
“上藥?”
宋明曦被問得莫名其妙的,
“上什麼藥?”
他是溺水,又不是和人打架。
卓青以爲他害羞,也不好點破,只好把視線落到宋明曦兩腿之間,臉紅得像秋天的柿子。
宋明曦沿着他的視線找到那處要命的地方,臉轟地一下炸了。
許柔霜那個大嘴巴、長舌婦!
竟然、竟然把他暫時“不能人道”的消息泄出去了!
宋明曦的臉轉眼拉得老長,任誰見了都以爲他被戳中痛腳。想來也是,一個男人,傷到那地方,心情能好嗎?
卓青也顧不得會被宋明曦責罵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摟着他的肩頸把人圈進懷裡,哄孩子一樣安撫他。
“不會有事的,少爺。你讓我給你看看,擦點藥,很快就會好的。”
卓青想看。
還想幫他擦藥。
宋明曦當下就要點頭,卻不得不梗起脖子搖兩搖。
可惜得很,他那處是好的,不過被卓青摟得這樣緊,倒真有點……咳、咳,疼了。
“少爺,讓我幫你吧,我們都是一樣的,你別怕……”
卓青曉得宋明曦面皮薄,可傷處不擦藥,好得慢不說,還可能留下後遺症。
“不擦、不擦!”
一擦不就露餡了!
宋明曦把手裡的杯子杵在桌上,一腳踢翻幾根凳子,整個一撒潑的小孩兒。他打小任性慣了,卓青沒少見他滿地打滾地耍賴。知道這時候再也不能勸了,趕緊按住他的雙腿,怕他扯到傷處。
“好了、好了,不擦不擦,少爺別生氣,我去給你做點心。”
糊弄過去了?
宋明曦汗顏,他馬上就要二十一了,早做不出那些丟臉的舉動。要是換了許柔霜,肯定以爲他失心瘋了。可卓青居然信了……這個人怎麼笨得有點——可愛?
唔,腰還很細,腿也長,屁/股……
宋明曦一邊將剛出爐熱騰騰的洋槐花餅往嘴裡送,一邊盯着牀前卓青忙碌的身影。瞧着瞧着,瞧出一股邪/火。香噴噴的餅也咽不下去了,眼睛黏在卓青結實挺/翹的屁/股上就沒挪過窩。
他曾經也迷/戀過卓青的身/體。
宋明曦十四歲那年,卓青就把第一次給了他。
宋明曦正是渾的時候,和書院裡幾個世家子弟玩在一起,被人攛掇着逛了兩回煙花巷。開始還好,就是和那些風/塵女子吃茶調笑,偶有親密接觸,也不過摸摸手臉偷個香。後來玩開了,膽子就大了。有兩個比他大兩、三歲,房裡收了人的,當着宋明曦的面就挑脫了軟在他們身上的女子的衣裳。
雪白的雙肩,軟綿綿的胸/脯,和不時吐出喘/息的紅脣,令人血脈噴張肢體交/纏的畫面,差點讓宋明曦交代在當場。
還好他把持住了,扯開在他腿根處撫弄/的纖長手指,裹着披風逃也似地奔回了家。
那天夜裡,他的臉紅得不像話,身體也滾燙得嚇人。
卓青以爲他不舒服,挨着宋明曦睡時把他攬在懷裡,修長雙腿無意中撩擦過宋明曦的腿,人體曖/昧的溫度順着單薄的衣料傳遞過來,在黑暗中無限攀升。
自己身邊睡着一個人,那個人是卓青,卓青是他的男妾。
男妾……
宋明曦倏地睜開雙眼。
一個鯉魚打挺加餓虎撲羊,直接把比他高一個半頭的卓青翻壓在身/下。
迷糊過去的卓青還沒搞清狀況,褻衣就被宋明曦扒糉子似地從中間剝落,分掛在手臂上。
此刻宋明曦不僅臉紅,眼睛都紅了,氣喘得又粗又急,身下那處硬/邦/邦地抵着卓青,卓青再遲鈍也明白他究竟是怎麼了。
“少爺……”
卓青的臉紅得比宋明曦更厲害。他雖然比宋明曦大四歲,卻半點牀/第經驗都沒有。唯一知道的紓解辦法就是用手。
卓青天生不是享福的命,進了宋府就沒有閒下來過。不是給宋明曦做點心,伺候筆墨,就是在自己院子侍弄花草,手上的繭都長老了。
他怕弄疼宋明曦。
宋明曦卻不曉得他的顧慮,兩手按着他的肩膀就俯下/身,張口咬住卓青的嘴脣,像餓極了的小奶狗,又吮又舔。雙腿還擠進卓青的腿間,不准他合攏。
宋明曦親了一會兒不見卓青迴應,憤憤地轉移戰場,手指在卓青胸前的一點上用力捻幾下。
“少爺……別……唔!”
卓青一個激靈,把宋明曦掀到一邊。
宋明曦四腳朝天摔在被褥上,那處還高高翹着,表情又狼狽又震驚。
“少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走開!”
卓青補救不及,宋明曦就地一滾,把被子卷在身上,賭氣地大吼,
“憋死我算了!”
這句話也是跟人恩客學的。
卓青哪敢讓他憋死。
紅着臉貼過去把宋明曦連人帶被抱進懷裡,不顧他掙扎,尋了處縫隙將手伸進去,摸索着潛進宋明曦褲子裡,握住那處小心地動起來。
“唔……”
很快宋明曦的眼睛就溼了,身子顫顫地抖動,咬着被角承受體內一*涌起的陌生快/感。
卓青的手掌溫暖乾燥,粗糙的紋路包裹着他,腦袋裡驀地有道白光閃過,卓青的手放開了。
宋明曦瞧一眼他手裡的東西,臊得能找個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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