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光集團會議室裡,李飛和柱子代表幕光集團與各分子公司的高層管理進行着洽談。這樣的事情在沒有摸清對方底牌之前,白鑠和樑熒自然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這事也只能交給李飛他們負責。
“怎麼,聽說這次的調查你們可是有不少的問題,集團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到還有意見了?”李飛環視衆人說道。
大家相互觀望了一下,林楊和吳志剛都悄悄埋下了頭,其它人與李飛也是或多或少的有着一些情誼不好貿然第一個跳出來。
這時,新城商貿公司的總經理張科首先站了出來。這個張科是本地人,之前長期在外從事商貿工作,聽說新城的規劃後纔回來尋找發展的機會,由於他和鄉人會那邊有一些淵源,靠着薛彥明的推薦加入了幕光集團。因此他靠着有鄉人會的撐腰,在幕光集團內除了對白鑠、樑熒有些畏懼,還真沒把李飛放在眼裡。
“李總,這次我們大家是有着不少問題,可是這些問題也是事出有因。就拿我們新城商貿來說,雖然主要是負責集團內部的物資供應,可是咱們也得按照市場的規矩來不是。這不就是所爲的內部市場化嘛。我是給各個分子公司輸送了一些好處,但是如果是面對外部客戶,想要做生意你不也得向客戶輸送一些利益,拉攏拉攏關係不是?”
聽着張科的胡說八道,柱子先生氣了:“張科,集團成立你這個貿易公司,就是爲了使內部的物資採購供應更加快捷便利,採購成本更加的低廉。你倒好,打着市場化的幌子吃吃喝喝,利益輸送,如果咱們內部也需要搞這一套,那還不如找一家外部的貿易公司就行了!”
張科看了一眼柱子,輕蔑的一笑道:“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如果覺得我們有問題,反正我們今天也是來辭職的。把我們全都開了不就得了。”
有了張科出頭,其餘衆人也開始壯着膽子附和起來,有的人直接從身上摸出辭職信甩在桌上。
李飛和柱子相互看了一眼,雖然這些人身上都查出了不少問題,其中也有完全夠得上走人的,但是如今他們全都抱成團向集團逼宮就有些麻煩了。總不能真的全都開了吧,那整個集團都得癱瘓。
“你們!”李飛憤怒的將桌子一拍:“你們非但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居然敢反過來威脅集團……”
“李總,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讓吳磊這樣調查下去,幹着也沒意思,咱們還不如另謀高就。” 吳志剛說道。
很快衆人也跟着嘈雜了起來。
“呵呵,另謀高就?!” 這時柱子站起了身來,看了看衆人說道:“如今整個華國,還有哪家公司比得上咱們幕光集團?離開了幕光集團去哪裡稱得上是高就?!”
柱子的話讓衆人安靜了下來。見狀,柱子繼續說道:“咱們幕光集團是這麼容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我放句話在這,好說好散到沒什麼,但今天誰要是想以這樣的方式走出這個門,我就敢讓他在這個行業裡消失。”
衆人心中一驚,沒想到一向給人以沉穩、敦厚感覺的柱子,竟然會放出這樣的狠話。不過柱子的話並非信口開河,如果這事鬧得太不愉快,以幕光集團的實力,想要在行業裡封殺幾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一時間大家都焉了氣。
“柱子總,大家都是一起共過事的兄弟,如果下這樣的狠手就沒必要了吧?”林楊淡淡地說道。
柱子笑了笑:“對兄弟當然不可能下這樣的狠手,但是今天如果有人要存心挑事,非要撕破臉面,那我也不介意當回惡人。”
見到大家暫時僵持住了,李飛立即解圍到:“我知道大家這是心裡有些想法,但不應該用這樣的過激方式,都先把辭職信給我收回去,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
李飛說完,衆人卻沒有一個動的,桌上的辭職信似乎是燙手的山芋,大家都不願意去觸碰。
“李總,對於你和柱子總我們還是很尊重的,這次都是吳磊那小子存心找事,有他在我們活不下去啊。”吳志剛說道。
“是呀。”“太過分了……”“吳磊必須離開工作組。”
李飛制止了衆人的喧譁,說道:“吳磊和我還有柱子都是工作組的成員,調查改革的事也是集團決定的,你們針對吳磊就是針對我們,就是針對集團。”
“我們不管,吳磊這小子必須滾蛋。他不滾我們就滾……”
隨着張科的一句話,衆人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是啊,不能放任吳磊這樣查下去,他根本就是吹毛求疵……”
“大家一直都是這樣乾的,有什麼好改革的,我看集團這就是想拿我們開刀。”
“吳磊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
正在這時,李飛的秘書創進會議室,激動地說道:“李總,各處的分包商們都聚集到了集團,他們帶來了上千人,把集團大樓都給圍住了。”
李飛大驚,衆人跟着李飛去往窗邊向下看去,只見樓下黑壓壓的一片。
“咱們不能再內耗下去了,現在得先保持外部穩定。”柱子提示到。
李飛立即回到會議桌前,將桌子猛得拍的“砰砰”作響:“你們都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做什麼?!我沒工夫跟你們廢話了,我也放句話在這,真想走的,現在就給我消失。願意跟集團一起共渡難關的,立即收起你們的辭職信,跟我下去維穩!”
衆人面面相覷一番,最後吳志剛第一個收起了自己的辭職信,緊跟着所有人都紛紛將辭職信拿了回去。
柱子見狀當機立斷號召的衆人向着會議室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說到:“一會兒哪家公司的分包商,就由哪家公司負責做工作,務必給我把人領回去。誰的分包商出了問題,誰照樣給老子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