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如今身子不便就不要介意那些個虛禮了,今日我來一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二則如今王爺不在府中,我一個人也煩悶的緊,就撤了守在你門口的侍衛,沒事你就出去散散步,這樣對孩子有好處。”
林月如坐了下來,就有丫鬟爲她斟茶倒水,她端起被子淺嘗一口說道。
李媚聽了林月如的話,不禁欣喜萬分,本以爲自己就要在這王府一角直到終老了,可是不想傅雲修前腳剛走,林月如就解了自己禁足。
“王妃說的可是真的。”李媚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本妃騙你做什麼?”林月如好笑的說道。
李媚看着林月如不像是在耍自己的樣子,頓時心中一陣興奮,太好了,終於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了,不用憋悶在清秋苑這冷清的地方了。
“不過你記住了,只有雲修不在的時候你是自由的,等雲修回來之前,你還是要假裝被禁足。”林月如說道。
“我知道,只要是能夠不用被困在這裡,就算自由是短暫的也無妨,起碼我還有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機會了呢。”李媚若有所思的說道,眼神中放射出期待的流光。
林月如看着李媚的樣子,端起茶杯,將那絲算計的笑容隱藏在了杯中的後面。
林月如在清秋苑中稍坐了一會兒就帶着玲瓏離開了,她知道不用自己出手,李媚就會去找云溪的麻煩去了。
而她只要全心全意的想出一個一勞永逸除掉云溪和李媚的法子就好了。
李媚在林月如離開之後,就按捺不住了,讓丫鬟給她好好的梳妝打扮了一番就來到了云溪的東苑。
此時云溪正和越哥兒在院子裡玩耍,李媚剛剛靠近東苑的時候就有丫鬟來報說李夫人來了,云溪聽後讓丫鬟將越哥兒帶出去玩了,然後她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等着李媚的到來。
李媚一進到東苑,就看見云溪正坐在那裡等着自己,此時的云溪雖然幾天沒見,可是卻面色紅潤,整個人都透着中成熟嫵媚的風情,看着她就妒忌的發狂。
可是輸人不輸陣,李媚挺了挺胸,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的朝着云溪走來。
“這是那陣風啊,竟然將清秋苑門口的侍衛連同大門一起吹跑了,不然李夫人怎麼有空出來閒逛不在院子裡禁足呢。”
李媚聽了云溪的話,簡直是氣的快吐血了,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可是她云溪偏是往自己的痛楚踩,這叫她怎麼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如今傅雲修不在了府中,看她還如何的囂張。
“云溪,如今雲修不在府中,你還如此的囂張,就不怕現世報。”李媚看着云溪挑起一絲戲謔的笑意說道。
“現世報是報應給那些個作惡多端的人的,我一沒殺人而沒做壞事,怎麼會有現世報呢。”
云溪毫不介意李媚的話,畢竟她做的壞事比自己多得多,前世更是欠自己一條命,若不是她這個毒婦,她的越哥兒怎麼會那麼小就夭折了呢。
就算老天有懲罰,也是先懲罰她這樣的蛇蠍女子。
“云溪,你不要太囂張,如今你的護身符離開了,我李媚就等着坐看你是怎麼死的。”李媚笑着說道。
“李夫人,你記住了,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上你的,你以爲你能夠置身事外看戲嗎?真是愚蠢,如今王府中的局勢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們三人三足鼎立,可是若是失去一方對於剩下的一個人來說便是脣亡齒寒,林月如若是除掉了我,下一個就是你,我死了,雲修會爲我報仇,可她林月如絲毫的好處都不會沾到。
況且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會輸,我告訴你,就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會成爲被人手中的刀子,傷不到人早晚就傷了你自己。”云溪冷冷的說道。
李媚聽了云溪的話忽然覺得她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可是氣勢上還是一貫的囂張。
“云溪,就算你斗的過林月如,可是你鬥得過她身後的皇上嗎?”李媚冷笑着問道。
云溪看了看李媚,挑脣一笑說道。
“我斗的過也好,鬥不過也好,誰要是敢對我和我的孩子下毒手,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與他鬥個魚死網破。”
云溪的眼中閃着狠厲的光芒說道,那眼神是李媚從沒有見過的,不知道爲什麼她能夠從云溪的身上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戾氣,頓時叫她一陣膽寒,她平日還真是小看云溪了。
“哼,說的到是輕巧,那你就與他們鬥去啊,我就看着你怎麼死的。”李媚說完揚長而去。
云溪看着李媚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李媚說的沒錯,眼前最難對付的不是李媚和林月如,而是林月如身後的皇上,不怕他來硬的,就怕他來暗的。
自己孤身一人怎麼和他鬥,不行她要想個法子。
李月如回到了梅園就給皇上寫了一封信,求皇上想法子將云溪弄進宮中,然後暗暗的除掉她的孩子,最後在讓她魂斷宮闈內院。
皇上收到了李媚的信件,就算是她不說,他也要對云溪下手了。
就在皇上安排一切的時候。
驚玄回來了,驚玄本來是陪着傅雲修去西北的,可是就在他們歇腳的時候傅雲修擔心云溪的安危,派他回來保護着。
云溪看着回來的驚玄心中算是有了底。
驚玄回來之後就一直守在東苑之中,就在他看見李媚出現在王府中的時候,不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林月如聽見驚玄回來了,頓時氣的將手中的玉如意摔在了地上,玉如意落在地上,硬生生的斷成了兩截,可見林月如的火氣之大。
驚玄回來事情無疑辦起來難度大了很多,他可是傅雲修一手栽培起來的,兩人的感情雖爲主僕,可是亦兄亦友,如今傅雲修要驚玄回來,必然是爲了保護云溪的。
若是他們動作大了,驚玄通知傅雲修回來,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
若是執意除掉云溪,傅雲修回來之後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到時候恐怕就連父皇都不好收場。
林月如越想越氣,她就不明白了,她云溪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雲修如此的摯愛。
傍晚時分,宮中就來人要云溪進宮了,云溪還沒有進宮驚玄就已經率先進到了皇宮之中。
御書房裡,皇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下的驚玄,沒有想到傅雲修的手下竟然也敢不經傳召就進到御書房中。
“皇上,驚玄此次進宮別無它意,只是想提醒皇上三思而後行。”
驚玄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看着下面的驚玄,忽然有了一瞬間的錯覺,下面站着的不是驚玄而是傅雲修,可是下面分明就是驚玄本人。
難道是行處久了,就連偶爾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都相似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驚玄平日裡就冷冷的。
“朕要做什麼還要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提醒?”皇上不屑的說道。
“皇上,王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如今王爺剛剛離開,您就宣雲夫人進宮,事情若是傳到王爺的耳中,您認爲他還回去西北嗎?而且若是雲夫人在他離開的期間出了什麼事情,您認爲王爺第一個會懷疑誰,依着王爺的性格,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屬下斗膽,還請皇上三思。”
驚玄筆直的站在那裡等着皇上下決定,皇上聽了驚玄的話,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看來云溪他還真是動不了了。
畢竟他是皇上,過分的摻和王府的內院之事,被人知道難免惹人非議。
“朕如何處事,不需要你一個侍衛在此指手畫腳的。”皇上雖然聽進去了,可是爲了面子還是狠狠地斥責這驚玄。
驚玄聽了皇上的話,知道他是聽進去了,雙手抱拳一輯就離開了御書房。
云溪坐着馬車進了皇宮,本以爲皇上會對自己做什麼手腳呢,在心中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可是進到皇宮之後,皇上賞賜了很多珍貴的補品,就讓她回來了。
云溪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皇上受刺激了,可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忽然她想起驚玄失蹤的事情,莫不是驚玄進宮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纔不敢輕易的動了自己。
不管怎麼樣,她算是躲過了一劫,回到了王府,云溪覺得累了,草草的吃過了一些東西就睡了。
而兮曼在城外聽聞傅雲修要去西北賑災,急忙的追去,可是傅雲修走的剛好是和她所在的小鎮相反的方向。
等兮曼追過去的看到的只是漫漫的塵土,和蕭索的官道。
兮曼深知西北遙遠,傅雲修歸期未定,而她如今只能等待他回來了,想到林月如還滋潤的活着,她就覺得老天不公,她要想辦法聯繫故鄉的親人,讓她們幫助自己,爲自己報仇。
可是如今兮曼身無分文,就是走回去,路途遙遠,最後兮曼咬咬牙,如今她易市殘破之軀,活着就是爲了找林月如報仇,她也不在乎在犧牲些什麼了,就接着這殘破的身子給自己創造報仇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