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吃點吧。“劉大娘笑着說道,林冬也吆喝着石順兩兄弟吃一點。
花朵給倆人一人乘了一晚小粥,“石順哥,石偉哥,你們湊合着吃一點,不夠我再去煮。“
石順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夠了,夠,了。“
惹到林冬笑出了聲,石順被笑成了一個大紅臉。
吃了早飯,林冬和石偉去上牛車,石順又巴巴的跑去幫花朵餵豬。
沈路幫着劉大娘收拾了碗筷,便去牛棚找林冬,他今兒還想跟着林冬出去呢!
哪裡知道一去牛棚,就看見石偉和林冬有說有笑的,沈路心裡便有點吃醋,走到林冬身邊站着,對林冬說道:“今兒我和你一起出去。”
其實石偉還沒搞清楚,爲什麼自己有點討厭沈路,特別是看見沈路和林冬兩人特別熟稔的互動,他心裡就有點彆扭。
這時候見沈路毫不客氣的對林冬說話,像是在下達命令一樣。石偉心裡就不高興了。
沈路話剛落地,石偉就嗆聲道:“你知道我們去幹什麼嘛,你就和我們一起去?”
沈路看也不看石偉,只是依然看着林冬,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冬其實也想問沈路,你知道我們去幹什麼嘛,你就和我們一起去。不過林冬卻沒有石偉那麼大喇喇的說出來,她作爲沈路的媳婦兒,還是很在乎沈路的面子的。
保持着在外人面前,要給自己家男人十足十的面子,林冬很小媳婦兒的點點頭,說道:“好的。“
沈路見林冬答應,這纔看向石偉,問道:“那你說說你們去幹什麼?“
“殺豬,我們現在去殺豬。“石偉大聲的說道。
沈路點點頭,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對林冬說了一句我去拿你殺豬的工具,便轉身走了。
留下石偉想發火,卻又在林冬面前發不出來,硬是忍了一肚子的火氣。
等劉壯趕來的時候,林冬望着院子外的牛板車,看了看劉壯,哎呦,再加上石家兄弟和沈路,得五個人了。
這牛板車能拉的動嗎?
會不會累死她家的大黃牛?
“這車估計拉不動,我看還是有兩個人,先到鎮上去吧。”沈路提意見道。
林冬表示同意,可是這最後是誰先去鎮上?
最後林冬考慮到石順是做習慣了生意的人,劉壯還需要讓石順帶着,所以便讓石順和劉壯先去了鎮上。
對於林冬的安排,石順和劉壯都沒有什麼意見。
林冬接着又對石順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帶着劉壯去市場裡面多轉一轉,教一教他怎麼做生意。”
石順點着頭答應了。
就這樣,林冬一行五個人便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
石偉被林冬叫去趕車,沈路和林冬兩人坐在板車上,就這樣的往鴻威養豬場走去。
沈路是知道自家小媳婦很不喜歡牛板車的顛簸,所以等林冬上了牛板車,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林冬從板車上提了起來,讓林冬坐在了自己的懷裡。
林冬一開始還不好意思,擔心被石偉看了笑話,哪裡知道沈路的態度很是強硬,又感覺坐在沈路的懷裡確實是比直接坐在板車上舒服多了,於是便愉快的坐老實了。
人肉坐墊,感覺真不錯呢。
這邊林冬悠哉悠哉的往鴻威養豬場走,那邊劉壯跟着石順往鎮上走。
劉壯是個老實人,心裡有事情也藏不住。
他心裡的疑惑已經憋了一早上了,這時候就只有他和石順兩個人,便對石順問道:“石順,你們是什麼時候見到老大的男人的?“
石順想也不想的說道:“昨兒晚上啊!聽說昨天的事情能那麼容易的擺平,還多虧了沈大哥拜託了知縣大人呢,沒想到沈大哥和知縣大人還有交情,嘖嘖!”
“昨天知縣大人幫着老大是因爲沈大哥的拜託?老大的男人不是個獵戶嗎?怎麼認識知縣大人?”劉壯心裡越發糊塗了。
他明明記得林冬給自己說過,她家男人是個獵戶,上山打獵的時候摔斷了腿,所以她一個女人家才拋頭露面的出來做生意,努力賺銀子養家餬口。
可是若是她家男人真是一個普通的獵戶,那怎麼會和知縣大人那麼大的官兒有交情,再說,也沒見沈大哥是個瘸子呀?
石順停下腳步,狐疑的看着劉壯,說道:“誰給你說的沈大哥是個獵戶?你方纔沒瞧見沈大哥嗎?那周身的氣度,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獵戶啊!”
石順這麼一說,劉壯想想好像還真是的,雖然那人和自己一樣,穿的粗布麻衣,但是那簡單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那氣度好像是以前在驛站偶然間,見到京城來的貴公子的派頭嘛。
“沈大哥確實是氣度不凡,可是老大以前真的給我說過,她家男人是個獵戶啊!還摔斷了腿……”
劉壯還沒有把林冬曾經給他說的話說完,就被石順給打斷了話頭,“劉壯,你肯定記錯了。”
劉壯還想再說什麼,又想到以前自己去劉大娘家吃飯,並沒有見到林冬說的摔斷腿,且在家養傷的當家男人,那時候自己本來想問的,結果又被什麼打岔了,沒來得及問就回家了。
回家後自己纔想起來,就和自己媳婦說了這事情,媳婦交代自己林冬既然沒有說,自己便不要問,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這時候劉壯想到自家媳婦的交代,便順着石順的話說道:“也許還真是我記錯了吧。”
兩人很快的就結束了這個話題,石順說起了做生意應該注意些什麼,劉壯便老老實實的聽着。
等林冬到了鴻威養豬場的時候,上次接待他們的管事也在,不過湊巧的是,朱海居然也在。
當朱海看見沈路的時候不由的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看着沈路好像是不認識自己,做出一副第一次見的模樣,朱海便聰明的壓住了心底的驚訝,和氣的和林冬打着招呼。
“林老闆,這每天其實不用你親自來啊!你不是請了好幾個人嗎,以後這殺豬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們做嘛。”
林冬一邊叫石偉去選豬,一邊把自己的殺豬工具一一擺了出來,笑着回道:“這一開始還是我自己來比較放心,以後我就放手讓他們來。”
林冬也認真想過,自己可不能做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的,?不然可不把自己累死了,?很多時候自己還是應該放手讓石順石偉他們去做,畢竟一家大型公司的老闆可不是什麼都是老闆做的,?老闆只需要安排想策略就好了。
朱海笑着和沈路打招呼,“這位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這是?”
林冬還來不及回答,沈路就笑着對朱海說道:“我是林老闆的相公。我姓沈。“
朱海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望了望林冬,又重新看向沈路,“幸會幸會,原來是林老闆的相公,不知道以後是要叫林老闆老闆娘叫沈兄弟沈老闆麼?“
面對朱海的打趣,林冬立馬回道:“朱老闆,這可不行,我家男人不懂這豬肉生意,在說了我的聲音爲什麼要從林改成沈?你叫他沈路就成,哪裡能叫沈老闆,他就一打雜的。“
林冬話一說完,見朱海一臉錯愕的看着自己,心裡不由的嘀咕,自己不是很給自己男人面子的麼?特別是在外面面前,可是自己剛纔的話是不是很是掃了自己家男人的面子?
林冬不由的去看沈路,見沈路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稍微放鬆了點。
對於林冬的話,沈路很是配合的說道:“我家媳婦兒說的對,我就一打雜的,?朱老闆不用太在意。“
朱海面上收了錯愕的表情,轉兒說到別的事情,只是他心裡不由的犯嘀咕,自己沒有看錯啊,?這沈路不就是京城首富沈家的少爺麼?而且自己還聽見可靠消息說,現在的沈家當家的可是眼前的這位啊!
自己多年前在沈家的一次宴會上見過這位沈家的二少爺,樣子都沒多少變化,可是這人居然是一個小小的賣豬肉的林冬的相公?還說自己只是給林冬打雜的?
朱海不由的把目光落在林冬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打量起來林冬。
對林冬的身份,朱海心裡埋下了一絲懷疑,他作爲一個在生意場上打滾了幾十年的老江湖,絕對的,這林冬估計不簡單,不然爲何這首富沈家的現任當家人沈路爲何會是林冬的相公,還很是憋屈的給林冬打雜?
林冬這時候正忙着看石偉趕出來的兩頭豬,哪裡知道朱海已經把自己猜了又猜的呢!
就連沈路都不知道,自己貌似身份泄露了。
等林冬一人殺完豬,沈路石偉又幫着清理了一番,林冬又和朱海簽了單子,這才趕着牛板車往鎮上走。
和往常一樣,?林冬先放了一條豬的豬肉在市場上賣,這才把來福酒樓吳管事定的豬肉給送過去。
因爲今天有沈路,林冬便把石偉也留在了豬肉市場裡和劉壯石順一起守攤子。
石偉原本並不樂意,想要跟着林冬去來福酒樓,最後還是被石順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