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關了門,明鑲無聲無息的出來,附耳貼緊門扉,隱隱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你倒是翅膀硬了,插手龍騰的政務?”那低沉的聲音問。
“如非知錯……”
良久傳來一聲嘆息。
明鑲暗忖,剛纔那男人的背影極爲熟悉的,只是一時想不起究竟是誰,如非幕後果然有個主人,只是這人卻不是慕容鐟?到底是誰呢,她倒是真好奇了。
剛伸手翻開一片瓦片,一個凌厲的視線朝自己射來,想不到這男人居然這麼好的耳力,自己幾乎呼吸都屏住了。
“嗖”的一聲,一柄飛刀射過來,她快速輕點足尖,往前院逃去,那飛刀落在她還來不及掀開就放下的瓦片上,竟然將瓦片給穿透了,她一回頭,看到那寒光,不敢大意,迅速朝那燈火輝煌之處而去。
身後一個人影窮追不捨,這人的輕功當真是極爲高超,跑了不過百丈,明鑲就意識到,不出一刻鐘肯定就被人逮住了。她在屋頂飛馳,看到身下的燈火通明,絲足鼓樂不斷,心中有了主意。
如非樂坊前院。
明鑲隱身在這三層小樓內,這是一個極爲寬敞的大廳,大廳中空,八根銅柱立在正中,從底層一直延伸到頂端,明鑲就悄然藏身在一根銅柱之上。
在她下方,約莫二樓左右的位置,有一圓形的舞臺,這銅柱之上從底端開始,每間隔三丈就鑲嵌了一顆夜明珠直到這舞臺的高度,從三樓垂下來一層粉色的水晶紗,將正中的舞臺點綴的極爲夢幻,不說這水晶紗泛着瑩綠之光,被燈光一照流光溢彩,就這銅柱和之上的夜明珠也是價值不菲,足見如非樂坊的奢靡,如非公子之富有,他幕後之人定是非富即貴。
二樓、三樓四面都是雅間供富家子弟酬酢宴樂,觀賞舞蹈的視角也是最好的,一樓大廳左右兩側擺了約莫二十張矮桌,此時正值換舞姬表演的空檔,衆人的視線都落在這舞臺上。明鑲隱身在暗處,倒是不易被發現。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廳里正對着舞臺的位置上都坐滿了人,只剩下角落尚有幾個空位,她身形輕巧的落在大廳一邊的二樓陽臺,順勢又滑下來,在角落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來,她一身黑衣勁裝,爲了方便行事,頭髮一直都是如男子一般,在頭頂束起,此時刻意低調,再者這一樓江湖人士也有,這打扮倒是不打眼。
如非樂坊只供觀舞,宴請之用,倒沒有見到依紅偎翠的情形,能夠讓進來的男人對着舞姬只看不動手,就這還能將如非樂坊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如非倒是不能小覷了。只是到底是不是掛着樂坊的牌子做皮肉生意,明鑲對此抱着觀望態度,上官傾可不就是在這裡和慕容鐟無媒苟合的麼。
她一邊故作認真的注視着舞臺,一邊支起耳朵探查四周的可疑氣息,眼角的餘光頻頻落在大廳門口,只等找準機會,混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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