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認賊作夫 155 劫財也有,劫色配合
唉……他一個時辰前也是這麼說的。
南風直起身子,摸了摸她細軟的發,想着等會還不知得走多遠,得揹着她才行。
“哎呀!”
沒等他站穩,有人從旁路過,不客氣的撞了他一個趔趄,不過,撞人的倒先尖叫出聲。
南風下意識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暗忖真是現世報,剛纔他撞楚橋飛,這回換別人撞他了。
“嘖,誰家擋道的狗,髒了本小|姐的衣服!”
一道跋扈嬌蠻的冷嗤自身前傳來,南風一愣,這是在……說他?
“看什麼看,瞎了你的狗眼,敢撞本小|姐,跪下叩三個頭,本小|姐就饒了你。”那身穿翡翠煙羅綺雲裙的小姑娘猶不依不饒的數落他,美不可言的小臉上滿是倨傲輕蔑,就好像和他說話,是一件多麼給他面子的事情似的。
南風瞄了呆住的茵兒一眼,同樣是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咋差別就這麼大呢?
“這位小姐,在下已經道過歉,請你不要無理取鬧。”被一熊孩子這麼罵,他依舊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直起身子,俯視着她,心平氣和的與她講理。
“你!……”
“你沒事吧?”
低醇悅耳、略帶焦急的詢問自客棧門口處傳來,小姑娘一怔,顯然被這把舒朗清貴的聲音給迷住了,未完的話霎時拋到腦後,只專注盯向聲源來處。
楚橋飛翩然而出,面容俊逸,身形挺秀,衣衫雪白,一塵不染,看着文氣秀弱,眉宇間卻隱含威儀,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格外勾人邪魅。
而此時,那雙眼睛裡滿是擔憂焦急,情意流轉間,讓人神魂欲醉。
小姑娘看的面紅耳赤,眼神發直,懷裡跟揣了二十隻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我……我沒事。”她話都說不利索了,只癡癡盯着楚橋飛,連眼睛都捨不得眨。
楚橋飛奇怪的睨了她一眼,轉而湊到南風面前,關切道:“沒事吧?我剛纔聽到好大一聲豬嚎呢,你怎麼樣,被豬撞傷了嗎,撞到哪裡了?我看看……”
“噗……”方纔不知所措的三人紛紛噴笑,看橋哥這樣子,哪是隻聽到一聲尖叫,恐怕全都聽到了吧。
捂嘴偷樂一下,南風隨即一本正經道:“我完全沒事。”
“呼,,嚇死我了,那咱們繼續走吧。”誇張的舒出口氣,,他再次拉起南風的手,轉身便離,徒留小姑娘在身後跳腳大叫。
“哇塞,這裡的人都好凶噢!”艾葉豹心有餘悸的拍着肥厚胸脯,暗想誰要娶了那小姑娘,這輩子鐵定會倒大黴。
“哼,達官貴人,皇室宗親,不都是那副高高在上飛揚跋扈的蠢樣麼?”麥苗不屑冷哼,顯是對這種仗勢欺人的事司空見慣,且深有體會。
方纔那小姑娘,貴氣逼人又盛氣凌人,必定非富即貴,身邊雖不知什麼原由沒跟着侍衛僕人丫鬟之類,猶看得出身世斐然。
後面兩人你來我往的發表對有錢人的各種看法,前面的兩人卻都一言不發,南風不是不想發,而是不敢發,偷偷斜瞄某人一眼,眼眸暗沉,嘴脣緊抿,明顯在臉上寫了四個大字,,我、在、生、氣!
至於爲什麼生氣,又在氣些什麼……南風想開口問個清楚,話到嘴邊,不知爲何又膽怯的嚥了下去。
好像……一開口,就會打破什麼可怕又微妙的平衡。
緊握住他的手,溫度滾燙,他從未想過,朋友間看似單純的牽手,也會讓他有種被灼傷到想要逃離的錯覺。
想背茵兒,亦……不敢掙開桎梏。
嘉然臨山,臨江。
到達目的地時,已是傍晚時分,遠遠望去,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江面寬廣,江水浩淼,霧靄蒼茫的水面,朦朧了水光山色。
仰望面前孤獨矗立佔地廣闊的兩層建築,南風悠然而嘆:“這就是傳說中的‘小本生意’啊……”
太小了,簡直小到無法直視。
楚橋飛則十分滿意的掃視着孃親留給自己的遺產,這裡風景優美,又處於繁華地段,稍加利用,定是個生意興隆的好地方。
這棟樓位於江面之之上,懸空而立,底下是潺潺的江流,用粗大的石柱支起,倚欄而望,有種踩於江面的暈眩感。
一想到以後就會住進這個大房子,再不用過靠乞討爲生,再不用寄神籬下,艾葉豹和茵兒就興奮的繞着樓又跳又叫,興奮溢於言表。
麥苗雖然表面矜持,但從他發亮的雙眼來看,對日後的生活也是期待的很吶。
不過,從外面看什麼都好,踏入其中卻被灰塵嗆得不輕,還有殷勤的蜘蛛先生在有畫飾的屋檐下悠閒的織網。
暫時,沒法住人。
不得已,楚橋飛只得先帶着幾人去附近的客棧住宿,水漲船高,這裡看着繁華,物價也非琿春可比,瞅着楚橋飛痛快的要了幾間上房,痛快的付了銀子還大方的給了小二一筆不菲的小費,南風有點擔心照他這麼揮霍下去,這生意還沒做起來呢,銀子就不夠花了。
仔細想想,自從遇到楚橋飛以來,似乎還從未見過他爲銀子折腰,作爲一個被迫離開家的落魄貴公子,這麼有錢貌似不太科學啊……
麥苗和艾葉豹一屋,茵兒單獨一屋,楚橋飛和南風一屋,三屋緊挨,茵兒那屋在兩者之間,正好起到保護作用。
用過晚飯,趁着泡腳的功夫,南風開口問道:“橋飛,你……離家時到底帶了多少銀子?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有點好奇。”
從他雪白的腳丫和纖細腳踝上勉強移開目光,楚橋飛沉吟道:“這個……可以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吧。”
“哈?難不成你還帶了個聚寶盆出來?”
對方被他逗笑,不知怎的,這廝的笑容好似變得愈來愈魅惑人心,燭火跳躍下,閃爍着晶瑩明亮的光,黑不見底的瞳眸,卻如無底山澗般,多看一秒就能將人溺死其中。
他不着痕跡的移開眼,心莫名的有些虛。
“嗯……可以這麼說,我就是個聚寶盆,自從得知小娘並非善類後,我就將我多年積攢的儲蓄全部從家裡帶出藏好,裡面有爹給的,也有把別人送的禮物變賣得來的,籠統一算,當真不少呢,”說到這兒,他邪氣一笑,“總之……你若劫財也有,你若劫色,我也配合。”
“……能只要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