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認賊作夫 182 負誰相思
“你你你……”
陸子夜任由他肆意盯視,聽到他開口,不禁擺出一副要故人相認的架勢。
“你你……”南風大大嚥了口口水,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小心翼翼覷着他,小聲道:“你是人是鬼?”
……一陣風陰涼涼的自背後刮過,帶起一層雞皮疙瘩。
陸子夜本來就不甚好看的臉色又黑三分,擰一擰,都能滴出墨來。
“人,一個找了你十年的人。”
“找我?”還找了十年?!他搓着額頭苦惱的苦思起十年前到底借過誰的銀子沒還了……
“你不記得我了?”
“我以爲你是福鶴齡……”所以一直在用當年福鶴齡的樣子來和他做對比。
“記得別人,卻不記得我,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人微言輕嗎?”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負手垂眸苦笑,那受傷又落寞的神情,竟莫名讓他心下一痛。
“你、你不會是……”雖然改變很大,但那份獨有的迫人氣勢,那張當年還未張開時就已俊逸非凡如今更是奪人眼目的面容,那無論是坐是站都始終保持挺拔如鬆的身形……讓他不得不聯想到一個人。
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人。
“不、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曾經那麼喜歡我……”
“那是曾經!”陸子夜咬牙打斷他的逃避現實,“你在離他而去的那一刻,就該想到有今天的報應!南風啊南風,你真是讓我失望透了!”
每次尋找落空,每次等待無望,每次夢醒悵惘……十年裡有多少個這樣的每次,就感受過多少次心如刀絞的痛楚。
南風僵怔住,直愣愣的望着他,不知該做何迴應。
暗沉的鳳眸猝然冷凝,眼裡具是薄情,邪佞一笑,他指着自己一身喜袍道:“看到了嗎,今天,就是我成親的日子,我等了你十年,早就累了,倦了,愛久成恨,前些日子偶然再見到你,就知道,我報仇的機會來了。”
南風渾身一顫,有些不敢看他冷魅狷狂的陌生面容。
“我蒙上你的眼睛,不是怕你認出我,只是爲了讓你也嘗一下痛不欲生的感覺,你不知道,看着你在我身下抗拒,掙扎,求饒,哭喊,卻又無能爲力的樣子,我有多開心。”
他蠻橫鎖住對方視線,讓他轉移躲避不得,滿意的看到半圓眼眸裡在聽到這番話後蒙上霧氣。
“可兩個男人怎麼能夠長久呢?當年或許還有和你長相廝守的執念,但現如今,只剩玩玩就丟的殘興,因爲,你不再值得……”
“夠了!”
活動了下僵硬的身子,南風踉蹌站起,吸吸鼻子道:“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剛纔我從上面掉下來,爲什麼還要出手救我?看着我在你眼前摔成肉泥豈不更妙?”
“因爲……我還沒有玩夠,我要讓你受的苦,豈止是摔成肉泥可比?呵呵……”他邊笑邊緩步靠近,走到南風跟前時站定,俯下身子,更近距離的看着對方無法控制蓄滿眼眶的晶瑩,它的主人正跟他較勁,使勁睜大着眼睛,試圖不讓代表着脆弱不堪的淚水滑落。
他忽然使壞湊近作勢要親吻他的眼睛,努力瞪大的眼睛不過輕輕一眨,就有淚珠不斷滴落,只因積蓄的太多,早已承載不下。
“哭的真可憐啊……”他捏起對方下巴,大拇指細細在上面摩挲起來,“你這個樣子,真是看的我‘性’致高漲呢……”
輕佻俯首在被淚水打溼的脣上落下一吻,又苦又鹹的溼意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他閉了閉眼,藉機掩飾掉眼底深處涌現而出的深深憐惜與疼愛。
“你到底想怎麼樣……”南風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冷透了,十年來的惦念不忘在此時看來,是如此的諷刺可笑,可他連想解釋的慾望都點滴不剩,“是打算把我囚禁在這裡,玩到膩爲止嗎?”
“聰明,”一隻大掌不安分的滑過他的腰身,包住他渾圓柔軟的臀 肉恣意捏揉玩弄,“打算反擊嗎?不妨試試,贏了就放你走。”
呵,十年前他就打不過他,十年裡他什麼都沒練,十年後會打得過嗎?
從未有過的恥辱感溢滿胸口,他曾沒有像現在這樣,打從心底厭惡來自這人的觸碰撫摸。
“……好,這算我欠你的,我還。”他放軟身子,靠在對方肩頭,任由對方褻玩狎弄。
只是,那隻大手作亂了沒一會兒,便消停下來,轉至他柔韌腰後,用力一收,就被人收進懷裡,緊貼住即便隔着層層衣物,依舊能感受到對方氣息和熱度的身體。
耳邊,是那人的低惑輕笑:“小傻瓜,不會真的信了吧?”
“什麼?”他悶悶反問,嗓音乾澀嘶啞。
大掌扳起精緻的臻首,動作輕柔的拭去滿臉縱橫交錯的淚痕,隨即在被咬的紅灩朱脣上落下纏綿一吻,他目不轉睛的牢牢鎖住南風視線,薄脣抿出一襲與當年相比絲毫不打折扣的柔情淺笑:“剛纔說的,都是我騙你的。”
“你……!”南風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先開心還是生氣好,“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十年前,你無緣無故離我而去,音訊全無,我等了你十年,老實說,不是不恨你的。”
緊攬着他的腰肢,陸子夜款款道來:“第一年,我告訴自己,你或許是出去辦事了,再等等,就會回來,第二年,我告訴自己,你或許被什麼事情纏住,所以無法回來找我,第三年,我告訴自己,你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無法趕回到我的身邊,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等待是最能考驗人的意志的,但想找回你,想問個明白的念頭卻從未斷過,正是這股念頭,讓我不斷變強,有了今時今日的成就。”
南風理虧的咬咬下脣,“然後呢?”
“然後,就讓我陰差陽錯,再次遇到了你,見到你的那刻,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嗎?有多高興嗎?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就朝旁邊的牆壁上打了一拳,結果真好,這次真的不是在做夢。”他擡起除去紗布,露出道道傷痕的手晃了晃,毫不在意的樣子。
南風更加心虛了,抓住那隻大手輕輕摸了摸,抽抽鼻子問:“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想這十年不能白等,得讓你吃吃苦頭才行,所以就蒙上你的眼睛,捆住你的手腳,夜夜逼着你與我歡 好,甚至在剛纔,還用那番傷人傷己的話來試探你的真心,順便報復你當初的不告而別,不聲不響的把我拋棄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