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有幾日不回來用晚餐了,今天這個點回來,肯定還沒吃飯。看臉色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擊,平日裡公子可是一臉的如沐春風,很少板着一張臉出現。
“小明子,你別吵,讓我靜一靜。”張墨白心裡煩燥,就是到現在,他也沒想過不和木易輕音定親,只是他一看到黑衣男子出現在木易輕暖的院子裡,就混身上下都不舒服。
張明不敢打擾他,只好下去給他準備晚飯。把碗筷飯菜全擺上之後,見公子還坐在那發呆,細一看,眉心都皺成了小山。
“公子,別想了,快點吃飯,要不然一會都涼了。”邊說邊把公子拉到餐桌前。張墨白坐到桌前,拿着筷子剛挾了一口菜,還沒送進嘴裡,就又放下。
看着張明道,“小明子,你家公子我遇到難題了,你來幫我分析一下。”
張明苦笑,公子你那麼能耐的人,都分析不出來結果,我一個小廝一個下人,要能分析出頭緒,我早就飛黃騰達了。想歸想,還是做出側耳恭聽狀,“公子,請說。”
“小明子,你發現木易輕暖那個女人變了沒有?”
“發現了發現了。”張明興高采烈起來,原來公子問的就是這點小事。雖然沒去過偏院,可也聽府上的人都在傳,木易輕暖現在就像個瘋子,從早到晚的舞弄着一把破劍。
“哪變了?”張墨白一臉期望的看過來。心說,自己這個小廝還是蠻聰明伶俐的。
不等張明說話,他又說了一句,“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小明子,你說我是真心想和清音妹妹定親的,可爲什麼一看到她的院子裡有了其他男人,我就心裡不舒服?”
張明把嘴巴張開,半天發不出來一個音。芝蘭玉樹的公子,竟然會吃那個要地位沒要位,要後臺沒後臺的女人的醋?
這真是一個巨大的新發現,要不是看到自家公子橫過來的冷眼,他絕對會拍掌大笑。
憋得滿臉通紅,好半天才道,“可是公子,那個女人可是你不要的。”
“嗯,我到現在也沒想要她。”如果不是感覺到木音清音的條件更適合自己,張墨白也不會退婚。
“可是公子你在吃醋,你在嫉妒。”張明想要提醒公子一個他不敢正視的事實。
張墨白愣了半天,才面露微笑,再次舉筷。“公子我吃飯,不喜歡被人打擾。” www▲ttκΛ n▲c○
張明從鼻子裡哼哼一聲,乖乖的出去,走時還特意幫他
帶上門。
走到外面,還在心裡想,公子啊!你已經退掉了人家。可千萬別再去吃回頭草,要不然我這臉都沒地方放。
白無憂和絡千翔吃了午飯,然後她又練了一下午劍。晚飯過後,她卻坐在屋子裡遲遲沒有出去。
絡千翔進來時,就見屋子裡也沒點燈。光線昏暗空間裡,有了絲傷感的味道。他發現她正縮在牀上,像個無助的孩子。“如果你覺得太累,以後都不要再練了。”
白無憂這才發現有人進來,隨口的反駁道,“我只是想學點自保的醫術。”說完才發現,站在地上的人是絡千翔。
絡千翔走到牀邊,挨着她坐下。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讓她的人跳忽然加速。聞着屬於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她的心一下子就緊繃起來。想離遠一點,偏偏身子又像在這裡生了根,動一下都不能。
“我該叫你什麼名字?”絡千翔的話讓白無憂一懵,這個男人知道她不是原來的木易輕暖了?這是她馬上就冒出來的想法,如果秘密被人發現,木易家她就再也呆不下去。
見她不回答,絡千翔又道,“是叫你原來的名字,還是現在的木易輕暖?”
“以前的叫白無憂,你覺得哪個好聽?”說完,她的臉就呼的燒起來,她怎麼能問出這種白癡的問題。
低低的一聲嗤笑過後,房裡好長時間都沒了動靜。當皎潔的月光照進房裡時,他才道,“還是叫木易輕暖吧!安全。”
起身的瞬間又說,“我們去外面走走,不用叫她們跟着。”
他已經走到了院子裡,白無憂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在邀她一同出去散步……心裡像喝了蜜般甜絲絲的,好像夜晚都美好了起來。
她匆忙的跑到他身側,跟着他在院子裡走了半晌,最後來到正中間的空場處。“輕暖,把你脖子上的墨玉拿出來。”絡千翔看向她。
白無憂聽話裡墨玉放到手上,月光落到墨玉上,上面竟然起了一層細小的波紋。一圈一圈的漾開,她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意識好像被吸了進去。
“別看。”絡千翔伸手擋在墨玉上,“先把它放回去。”
她晃了晃頭,剛纔是怎麼了。好像瞬間就迷失在了那些波紋裡。可這明明只是一聲石頭,沒有水怎麼會起波?
“這塊墨玉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有些後怕地問。真怕哪天自己控制不住,再把它拿出來看,然後死在這塊石頭手裡。
“因爲你的重生,纔有了這塊石頭。”它相當於鳳族的身份證明,當你重生之時,她才從族裡化做一點星芒飛到你身邊。
當然還有我!
鳳族的每一個族人,都會像鳳凰一樣,死過一次再重生。在鳳族裡,大家管它叫涅槃。
如果不是你的母親當初私自離開族中隱居之地,你也不用在外面受這麼多苦。
白無憂更加不解,既然是因爲她的重生,纔有了這塊墨玉。那它爲什麼不讓她看?
“如果你想看到裡面的東西,就得先有一部分力量。”絡千翔不再看她。
“那是什麼力量?”白無憂一心想要弄明白這塊墨玉的秘密,所以問得很急。
絡千翔卻望着半空中的月亮,從懷裡又拿出一本劍譜。“這些以後再說,劍譜你拿着。”見她接下後,又想了想,纔拿出一本輕功入門的書,一併交給她。
白無憂還想再問問關於力量的事,卻見他已經起身向客房走去。只好悶悶地站在銀色的月華里,懵懂的如同初生的嬰兒。絡千翔的話,只是讓她更加迷惑。
真想不管不顧的再把墨玉拿出來,好好看看,它到底有什麼魔力。越想心裡就越煩,她閉上眼睛,任夜風拂過面頰,吹亂髮絲。
夜晚的清風帶來了令人安寧的氣息,月光好像也帶着安撫人的力量。等她將情緒平復下來,才發現隨心和在意遠遠的守在一旁。
心裡一暖,快步走過去。“走吧!我們回去休息。”
隨心和在意剛纔遠遠的看着她,好像看到了一個迷失的孩子,正孤獨地走在荒漠裡,心情焦燥又充滿戒備。她們想過去,卻又不敢,好在這樣的情況沒持續多長時間。
第二日白無憂更加忙碌起來,白天練劍,晚上學習輕功。清涼的夜色裡,練累了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撫摸胸前的墨玉。好在她自制力驚人,沒有一次真的去看過它。
張墨白暗中觀察了幾日,發現白無憂現在的待遇,已經和木易輕音達到同一個水準。
如果木易家主想要對這個女兒好,爲什麼早不如此上心,偏偏要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纔會如此。
帶着這個疑問,他去見了木易家主。到了木易遠的書房,小童告訴他說家主正在藥房。
“那我去那裡找世伯。”張墨白文雅的轉身,身後的小童叫住他,“張公子,家主今日好像在用還生草配藥,怕是打擾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