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憂震驚在剛在的事實裡,絡千翔吻了她……她的臉又燒起來。
“現在你再看看墨玉。”在她想着怎麼解除尷尬時,絡千翔的話讓她心頭一陣失落。
如果她此時擡頭,就會看到絡千翔正一臉捌扭的看她。他剛纔確實是想幫她引動體內潛藏的鳳族力量,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居然沉浸在她的甜美里。
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力量嗎?還是他……自己的藉口。白無憂故意不去想輕薄這兩個字,她覺得那樣的字眼用到他身上,是玷污了他。這樣也好,最少以後,她還能有個刻骨銘心的時刻可以去回憶。
“我看看。”她不再胡思亂想,急忙拿出墨玉。這次再看時,上面已經沒有了上次的波紋,而是顯示出來三個清晰的楷書:金針術。
“金針術,這是什麼意思?”她問絡千翔。
“就是說你從這塊墨玉里面能夠學習到金針之術,學成之後,可以用它來治病救人,也可以用它來害人。”絡千翔倒是覺得以她明面上的身份,如果再把金針術學成,將來就會是木易家的第一人。
由於她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墨玉,看到金針術三個字隱去之後,就出現了另外的一行字:手執金針的基本方法。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絡千翔。
“絡千翔,你剛纔那樣……就能給我看墨玉的力量?”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麼荒誕的說法。
“是也不是。”絡千翔現在也不想再瞞她。
“可我聽不明白。”她是暗戀他,剛纔還差點陶醉在他的吻裡,可她根本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也不想給他留下這種印象。
“我們去屋頂吧!”絡千翔說的時候,腳步已經邁動。現在的白無憂上房已經用不到木梯,跟在他身後輕輕一縱,也上了屋頂。
兩個人並排坐下,看了一會星空。絡千翔才慢慢開口,“你其實是鳳族的後人,你身上戴的那塊墨玉是你在重生之後纔有的,它是鳳族身份的向徵。”
白無憂想到她被人押上花轎,送去給武官員當小妾那日,他扶着她回來。木易遠一看到她身上的墨玉,就再也沒提過將她送人之事,連她殺了二個轎伕的事也一併壓下。看來,這玉的作用還挺大。
要不是自己拒絕了隨心和在意之後送來的丫環,恐怕她這偏院的下人沒二十也有十幾個。
“它是你給我戴上的嗎?”白無憂剛重生時,因爲要處理孃親的後事,晚上還要守靈,哪有時間去注意脖子上有沒有東西。等孃親下葬之後,她在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
“不是。是它自己從鳳族飛出來的。”絡千翔看到她大睜的雙眼,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狐度。
白無憂越聽越覺得奇怪,指着墨玉道,“你就憑這個認定我是鳳族的後人?那我哪個娘還是哪個爹是鳳族人呢?”
後面這句,纔是她最關心的。他說她是鳳族的後人,她就當成是好了。在她眼裡,鳳族只是一個名字,反正離她很遙遠,是鳳族後人又怎麼樣,他們好像從來就沒管過她。
“是的。”絡千翔肯定地道,因爲有它指引,我才能那麼快尋到這來。
“可是你不會認錯人嗎?”雖
然墨玉比較稀少,可除了鳳族之外,別人也可以有。
“你不用懷疑,我說你是鳳族的後人你就是。墨玉絕不會認錯,高人在佈置陣法時,在裡面放了一根你孃的頭髮。”絡千翔看出她的疑惑。
這樣也行?白無憂此時才發現,自己懂的東西太少。
“鳳族自從避世以來,根本沒有人離開過那裡,只出了族長女兒,也就是你娘這一個變數。”
“你還沒告訴我,是哪個娘?”她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孃的出身那麼高貴。
“當然是你原來的娘,你從名字上也應該知道,她叫鳳儀。”絡千翔說完就有一種直覺,可能白無憂根本不知道她孃親叫什麼。
“我不知道我娘叫什麼,兩個孃親我都不知道。”當她是白無憂時,一出生孃親就去逝了。等她記事起,雲姨爲了不惹起她傷心,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她娘。
當她是木易輕暖時,等她醒來,第二個孃親又沒了。她真懷疑,她是不是個克孃的倒黴孩子。
“自從知道你娘過世後,幾乎所有的鳳族人都在好奇一件事,她到底愛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或者說她究竟有多愛那個男人,纔會用生命作爲爲代價生下你。
“她愛上一個在她死之後,管都不管她女兒的男人。”提到白震風,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凌北燁和白飛雪。眼中滑過一抹黯然,自嘲地笑笑。
她已經問過隨心,她原來生活的大凌國與天羅國相鄰而居。此生她一定要回一趟大凌國,去了斷一些事。
“你好好學習金針術,它也是醫術的一部分。”絡千翔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卻沒問她以前都發生過什麼。
如果想查的話,只要問出她原來生活在哪一國,再派個人過去,很快就能知道。
“絡千翔,別跟我說是鳳族人讓你來保護我的。我不信,你們連我的孃親都沒保護過,何況是我!”
絡千翔就知道她會在意這些,看來她是以爲鳳族遺棄了她母親。
“你聽說過鳳凰嗎?它是要涅槃重生的,鳳族人也和它一樣,人人都可以重生一次。不管任何人,只要走出隱居之地,在她沒重生之前,她都和外面的普通人一樣。
我原本以爲那個男人會很愛你娘,沒想到他卻辜負了她,在她死後竟然不管你。如果你娘知道她用命換來的女兒,那個男人根本不珍惜,不知道她會怎樣傷心。
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要說,你娘用生命爲代價才能生下你。因爲鳳族之人,不論男女,只要出了居住地,就算可以和外面的人通婚,也不可以留下子女。
男人是根本不會有令妻子懷孕的能力,而女人倒是可以懷孕。若是她非要給所愛之人留下一點血脈,就得拿自己的命去換,這是鳳族最悲哀的事情。”
白無憂震驚地張大嘴巴,她在爲她娘不值。白震風一直以爲是她害死了她娘,可他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原來是這樣。”她落寂地抱住雙膝,仰望星空。“我娘離開時,帶沒帶走一個丫環之類的?”
“有一個,名字我不太記得。”白無憂眼圈一紅,雲姨,那個丫環就是你吧!
“你也說了,我娘是族長的女兒,可她爲什麼要離開
鳳族?”她一直沒看過孃親,在雲姨嘴裡聽到關於她的也少之又少。現在從別人嘴裡聽到孃親,忍不住的就想多瞭解一點。
雖然她現在佔着木易輕暖的身體,也一直把自己當成是木易輕暖,可她心裡還是渴望着與原來的孃親多靠近一些。
“她……我不知道。”絡千翔本來想說,又臨時改口。
她孃的離家出走,全族人都知道因爲什麼。雖然那時候他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可因爲涉及到族長繼承人,這些年,她孃的名字經常會被人提及。
聽說族長的千金,是因爲不滿意墨玉爲她選定的未婚夫,所以纔會出走。而他也是墨玉爲她選定的……,所以他不想告訴她。
這些年,族長也曾多次派人到四國一城去尋訪小姐,卻次次無功而返。後來族長遇見一位高人,那位高人擺了一個陣法,只說小姐已經香消玉殞。
爲了安慰族長,高人又把一塊墨玉融在一個陣法裡,說只要小姐的後人重生之日,墨玉就會帶着他們,找到小姐的後人。與此同時,墨玉也會自主爲她選一位夫君。
“練習金針術,首先必須要熟悉人體的穴位。金針我手上沒有,哪天幫你找幾根銀的來。”絡千翔覺得今日說得夠多了。話題一轉,“你以後自己多多努力。”人已經從屋頂跳了下去。
白無憂一個人在屋頂又坐了一會,把絡千翔剛剛說過的話回想了一遍。
她覺得她的出身簡直是一波三折,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她不是嗎?不管身世如何,她只做自己。
絡千翔,那你留在我身邊又是因爲什麼呢?我好像被你繞得把該問的都忘了。
從房頂下來,回房就靜下心在燈下看墨玉上顯現的字,那字雖然出現得不太快,可看一遍也不可能記住,她找來紙筆按照上面的內容重新抄錄。
“小姐,你在寫什麼,奴婢幫着你寫吧!”隨心和在意進來,一見她在燈下寫字,就急忙想要上前幫忙。在她們進來的瞬間,白無憂已經放下手中的墨玉。
“不用,你們下去睡吧!我睡不着覺,胡亂寫着玩的。”這個東西怎麼可能假他人之手,還是自己動手好。等全部記熟後,再把這些筆記毀去。
“奴婢們在這裡守着。”隨心和在意怕小姐一會萬一有什麼需要,跟前不留人怎麼行。
“不用。我一完就睡。”隨心和在意只好退下。
一直抄了二個時辰,直到墨玉上面再次顯示出金針術字樣,她才揉揉手臂,熄了燈安睡。
原來以爲被死猴子嚇到的木易輕音會安靜一陣子,沒想到只過了一晚,她竟然出現在白無憂的偏院。
“輕暖妹妹,我是代我娘來和你道歉的。”木易輕音誠意十足的站在樹下。
“不用。”白無憂想快點把她打發走,免得她在這耽誤她時間。
“妹妹忙吧!我在這坐會。”木易輕音先發制人。
隨心看出小姐不高興,上前道,“大小姐,我們小姐練武時不習慣有人在一旁看着,不如請大小姐移步,和奴婢到廳裡去坐。”
滿以爲木易輕音肯定會直接回去,沒想到她竟笑盈盈地道,“那就太好了,我還正嫌這石凳太硬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