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蛇一樣纏住他,安貴妃徹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慶王爺一起巫山*中。
纏綿悱惻的兩人極爲忘我,哪曾想這時候外面傳來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兩人心中一驚,但見那窗戶紙上投來的身形正是皇上,急忙穿好衣衫,慶王爺先行下了地,給也嚇慌了安貴妃一個眼神,安貴妃點點頭,動作敏銳的拉上了牀簾。
見此,慶王爺緊張的神色似乎恢復了一些,轉身剛想要去開門,沒有想到門已經被人從外面踹開,皇上盛怒着臉,見到他更加的陰沉起來,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疾步走來,推開慶王爺,皇上徑直走到了牀邊,狠狠的撩開了簾子,一見牀上沒有人,愣住了,接着神色稍微緩和了許多,轉身看向慶王爺,眼神十分嚴肅。
“父皇怎麼這麼晚前來?是有什麼急事要親自囑咐給兒臣嗎?”慶王爺語氣恭順的問道,壓住了內心冰冷。
“你母妃呢?”皇上冷冷的問道,儘管沒有抓到人,可想起在宮中的時候,有人對自己說的話,他就止不住怒火。
批閱完奏摺,回到安貴妃那裡連,婢女說她就寢了,進去卻發現屋子裡根本都沒有人,再三追問才得知她是去了慶王府,想起前一天晚上皇后告訴自己,安貴妃和慶王爺走的很近,儘管是母子也顯得有些不尋常,這使得皇上更加懷疑,越來越覺得可疑。
慶王變色沒有變化,不緊不慢的說:“兒臣是聽說母妃來了,但現在在哪倒是不知道。”
聽着慶王爺的話,皇上絲毫不信,正要問些什麼,就聽見一陣笑聲,緊接着就見安貴妃從門口走了進來。
“皇上,您來了?”安貴妃故作驚訝,將皇上臉上的怒氣視而不見。
皇上哪能就因爲她是從外面進來的,就相信她和慶王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便問道:“朕忙完了朝政,回去不見你在,問了你宮中的婢子,竟然說你在宮裡……朕正巧尤其事來找慶王,沒想到朕的愛妃也和朕一樣無心入睡,就是不知道你來慶王府所謂何事?”
“這不是麼,臣妾是給雲廊送百歲結來的。”
“百歲結?”皇上不明是何意。
安貴妃巧笑着,走上前來,就好像根本不明白皇上在懷疑她一樣,將手中的一個拴着夜明珠的流蘇展示給皇上看:“今年是閏八月,雲廊正是這個月生人,臣妾聽那些從宮外採辦的宮人說,近來京城盛傳閏月出生的人今年會有災星,要想破解,就必須做母親的親手做個百歲結的流蘇辟邪。”
“哦?”皇上接過那百歲結看了幾眼後交還給安貴妃,他的確前幾日就見她忙着弄這些東西,原來是在編百歲結:“那你叫人送過來就可以,何必跑這麼遠?”
“百歲結,百歲結,既然都要做母親的親自編織,那一定是連送都要是親自送去,若是臣妾叫人去送,破了其中華的規矩,萬一不靈了那可怎麼好,何況臣妾聽說明日雲廊就要去帶兵出征了,更加心急,便連夜趕來了……”
皇上聽着她說的,表情緩和了許多,看着慶王爺的眼神中也少了厭惡之色:“難爲你對雲廊這麼好。”
“當初雲廊的母親早逝,她將雲廊託付給臣妾,臣妾自當要替她好好照顧他,就算是不爲了她,臣妾是皇上的人,雲廊又是皇上的兒子,臣妾又怎能不替皇上分憂呢?”安貴妃說着說着,接着試探的問道:“皇上,您來這裡,是不是有誰當着您的面胡亂的說了些什麼?”
“沒有。”皇上很肯定的答道,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堅定的語氣早已經露出破綻來。
安貴妃聽聞此話,眼睛閃出了瑩瑩淚光,悽色道:“臣妾知道,因爲臣妾的盛寵宮中無數人看着臣妾不順眼,難免會讓有心之人用心,在皇上面前說三道四的,但是皇上,臣妾跟了您這麼多年,臣妾的一顆心別人看不明白您還看不明白嗎?”
“朕知道了,下次……朕再也不會懷疑你了!”
“皇上回回這樣對臣妾保證,可是哪一次不是懷疑臣妾了?”安貴妃啜泣着,看着皇上着急的模樣,心中卻暗笑:“若是下次皇上還這樣不信任臣妾,大不了臣妾就去死,以證明清白。”
皇上急了:“胡鬧!朕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安貴妃眼淚一顆接一顆的落下,卻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