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笑着在屋子裡尋了個凳子坐下,微笑的看着她:“你的智商與尋常女子不一樣,反應也十分的迅速,比我想象中好太多。”
柳月看着他微笑的表情,心中愈發的慘然,此時的她已經逐漸恢復了過來,剛剛的那絲恐懼被她強壓在心裡,看着連城說:“只怕我若再不反應及時,我這條命就要葬送在三少爺的手裡了。”
連城沒想到她會說的這般的直白,不由得笑了起來:“三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不需要繞那麼多的彎子,直入正題就行。”
柳月慘白的臉笑了一下說:“我已經聽從你的安排,爲何你還要對我下藥?”
連城站起來,笑容一如剛剛的粲然,走近牀前看着牀上的人彎下腰一字一字的說:“沒有拔刺的貓永遠不會忠誠與主人,而你更不會。”
柳月狠狠的看向他:“原來三少把我當做了貓。”
“不!不!”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輕晃:“柳小姐怎麼會是貓呢,你不是貓,你是隻狼。”
那笑容中的深色逐漸變得黯淡,最後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解藥每個月初的第一天來找我要。”柳月剛想要反抗,就被他的話打斷:“你要知道如果不要,那麼你就會像剛剛一樣,繼續被蝦噎死,哦!不,有可能死相更加慘烈,熟是生非你自己掂量清楚,我走了,有事自會讓我的僕從來通知你,勸你好自爲之。”
說完就向門口走去,剛走至門口又轉過身子說:“忘記告訴你,這個月的解藥你必須辦完事情以後纔可給你,而你要辦的事情就是和柳玉搞好關係。”
柳月剛要反駁,此人就如同一陣風一般的走出了房門,月兒疾步走進來,擔心的看着牀上的小姐,打斷了柳月的思緒,看着月兒着急的模樣,笑着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擔心,真沒事。”
月兒抱住她哭的悽然:“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以後奴婢再也不給您做蝦了,三少爺說您是被蝦噎過去的。”
柳月不由得冷汗直冒,這個賤人走了還不讓自己好過。果然接下來的日子裡,飯桌上再也不見大龍蝦的身影,
嘴饞的柳月無數次向月兒提議,都被她義憤填膺的駁回,而她算是徹底的過回了沒有人道主義的僕人社會,只怕這就真應了老夫人那句話“做主子做到她這般模樣的她還真是屈指第一名。”
眼下唯一讓她煩惱的就是怎麼與柳玉搞好關係,那柳玉平日裡就與她不對盤,而如今又去了婆家,難不成讓自己飛奔去城主家與她交好嗎?
再說了那柳玉時時刻刻的都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這一次的私奔事件少不了她操作其中,這般大的怨恨,她還真沒有把握能把她拿下,唯一讓柳月憤慨的就是自己剛剛逃離柳家的掌控,如今卻又掉入了另外一個漩渦中,難道自己生來就是給別人當狗腿子的嗎?
她越想越是生氣,索性站在院子裡拿着那些花花草草撒氣,只見院子裡被她扔的到處都是葉子花瓣,看的月兒心疼不已,不過這些日子小姐的情緒的確是不對,既然她想發泄那就由他去吧,只要不出什麼大事,折幾朵花瓣又不會少幾塊肉。
柳月糾結在怎麼搞好關係之上,卻不然這一日大半夜正睡着覺,牀頭猛然一震,柳月坐起身來,就見對面的牀柱子上射着一把箭,嚇得她不由得摸摸臉,如果自己在靠牀邊一點,只怕這箭射的位置就不是柱子了,而是她的腦袋。
是誰大半夜的這麼無恥射箭玩,柳月當然不會這麼幼稚的猜測,她悄悄的走去桌子處點開燈盞,又找尋了一塊廢布上前,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箭從木柱子裡拔出來,看到箭尖上竟然掛着一個錦囊,柳月當然不會傻到直接打開她。
而是放下箭,轉身去櫃子那裡,找出一大塊布料遮住口鼻,自從連城的偷襲事件以後,她對於這些毒藥格外的小心尤其是像這樣來歷不明的物品,躲在暗處的連城看着她這一系列的舉動,有些嗤之以鼻,但是內心深處不由得讚歎這女子的細心之處。
柳月做好一切防備以後,再次回到桌前,把那錦囊打開,卻是一件琉璃簪子,下面還放着一張紙,柳月拿起來展開一看,內容只有一句:“月愛琉璃,既送之得關係。”
如此簡單易懂的話語,柳月想都沒想的就把它劃入了某
人那裡,煩躁的說:“真是多事,打擾睡覺。”說完吹熄了燈盞向牀前走去。
連城等到屋子裡的人慢慢的進入夢鄉,纔再一次的從窗戶處跳進屋子,昏暗中看着牀上的人,雖然睡的沉重,但是一旦自己動靜再大一些,她定會甦醒。這般的警惕心出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足以見得她是多麼的沒有安全感,以至於害怕到別人會時刻的害她。
這一夜因這般箭的出現,柳月睡的不是十分踏實,第二天就被月兒的驚叫聲吵醒,剛剛坐起來,月兒就指着桌子上的箭說:“小姐,您從哪裡弄來的?”
柳月打個哈欠說:“怎麼了?”
“您說怎麼了,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有這樣的武器,您還是趕緊收起來吧,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又免不了數落您的不是。”
柳月昏昏沉沉的說:“那你就收起來吧,放在櫃子底下,桌子上的錦囊你別動,我還有用。”
月兒聽話的拿起箭就往櫃子裡放,柳月睡眼惺忪的就要下牀,只聽得月兒驚訝的說:“小姐。你看這劍上刻的還有字呢。”
“有字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銀子。”
柳月提起茶壺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月兒十分感興趣的那着箭自言自語的說:“小姐這字看着十分熟悉啊,您來看看這是不是城字?”
柳月的瞌睡一下子跑光了,趕緊站起來,奔上去把箭奪過來推着眼前的人說:“你趕緊五給我準備早飯去,一大早的別再這裡一驚一乍的。”
月兒指着那箭還在解釋:”奴婢不識字的啊,可是這個字是城門上的大字,我爹以前告訴我說那是個城字啊。”
“好了,好了,甭管是什麼字,你先出去給我整早飯去。”
好不容易把月兒哄騙出去,關上門,柳月靠在門上,大大的吐口氣,差點就被識破了,拿起手裡的箭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個“城”字龍飛鳳舞的攜刻在上面,怪不得文盲如月兒都能發現這箭上的字,只是這字刻得太深甚至還鑲上了金邊,饒是誰拿起箭也會觀賞一番。
這人還真是騷包到了極致!柳月不由得在心裡徘複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