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先去買一副對聯貼門,然後再買些零嘴糕點回去。”這麼多人看人,古人又保守,不然劉瀅真想挽着羅成的手慢慢逛。走到一個賣對聯的攤檔,對聯都是現場潑墨現寫。不貴,只要三個銅板,而且真是真材實料,寫的字都可以裝裱起來掛着收藏了。
可惜這在落後的古代,幾乎文人都有一手不錯的好字。這字也就變的不值錢,除非是什麼名字之作,劉瀅排了會隊,順利的買了一副對聯。拿在手裡,還可以嗅到濃濃的墨香。
“瀅瀅,春記的糕點做的最好,我們去那裡買吧。”雖然家裡的錢還不算多,但也不差點錢,心底裡羅成自然是希望給劉瀅最好的。再者,以他還有劉瀅的實力,要想家裡過的好,已經不再是什麼難事。
打獵就算是兇猛的大貓,要是願意隨時可以手到擒來。除了打獵,還可以進山找些珍貴的藥材,總之好好的經營好一個小家不是問題。
“都行,你帶路。”知道這是羅成想對她好,劉瀅哪有拒絕的道理。
劉瀅跟羅成一身素色的棉襖,出現在穿着林羅綢緞的富貴客人中,立即就引來了大家的注意。見羅成跟劉瀅皆長的不錯,氣質也不顯粗俗,有些富家小姐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而個別勢利的婦人,看到劉瀅跟羅成穿着只是下等的棉襖,頓時投去不屑的目光。
“楊老闆,什麼時候你這小店裡,也有窮光蛋來光顧了。該不會是,這兩人是楊老闆的親戚,落難了跑來投奔楊老闆的吧。”
好的再好看也沒用,陳夫人鄙夷的打量了劉瀅跟羅成身上的衣着,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沒錢也有臉來買春記的糕點,也不怕丟人。
窮光蛋?
這麼明顯的諷刺,羅成豈會聽不出來。沉着臉,羅成不善的盯着陳夫人,看着跟爆發富差不多,恨不得將頭髮都變成金光閃閃金簪的婦人。羅成認識這個婦人,是鎮上最富有的陳家莊的大夫人,聽說跟縣令大人有些親戚關係。
據說是縣令夫人是姐妹關係,爲人慣來囂張,但因爲礙着縣令的面子,大家都不得不給陳夫人三分薄面。羅成不喜歡打女人,但看着陳夫人刻薄的嘴角,真想破一回戒。
楊老闆其實也是一箇中年婦人,家裡小有資產,爲人也極有手段。掃視了羅成跟劉瀅一眼,見兩人都不爲所動的樣子,楊老闆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在心裡暗暗點頭。就衝着這份氣度,就不是普通的粗野人家能有的。看着面生,可能不是本鎮裡的人,不過做生意楊老闆也沒想到要隨便開罪人。
擠出一個客套的淺笑,楊老闆笑呵呵的打圓場:“看陳夫人說的,這兩位可不是小婦人的親戚,應該是來店裡辦置年貨的客人。兩位公子小姐兒,不知道想買些什麼糕點糖果,初來咋到的,要不要我幫忙介紹介紹。”
“老闆娘,這桂花糕還有薑糖怎麼賣?”
劉瀅對這種勢利老婦女並沒有什麼好感,淡淡的睨了陳夫人一眼,便不再理會。又見裡的老闆會做人,並不會跟着起鬨,說話也還算是中聽。也不能給老闆娘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眼見着就要過年了,誰不想好好的過年好年,沒必要太過計較惹事。
順着楊老闆的話,劉瀅掃視了一眼店鋪裡的東西,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羅成買過的桂花糕。雖然味道一般,但也不至於太差,便問了這桂花糕還有另一邊用紙包着的薑糖詢問價格。
只是劉瀅不爭不鬧,卻並不代表別人也會當沒事。陳夫人看着這兩個窮光蛋居然敢無視她,甚至敢瞪她,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惡狠狠的回瞪了羅成跟劉瀅一眼,不屑的冷哼:“喲,兩個窮鬼也敢來春記買東西,也不怕找不出銀子讓人看了笑話。楊老闆你這店是不是檔次越來越低,什麼人也可以進來,萬一這些人趁機進店裡偷我們的東西,這損失楊老闆自己負責嗎?”
“這?”楊老闆雖然知道這陳夫人的難伺候,但也沒有想到陳夫人會這樣死纏着不放。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口,尷尬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雖然劉瀅身上確實銀錢不多,但身爲一個高傲的修真者。怎麼能允許一個凡人如此的賤罵,一再的冷嘲熱諷。森冷的目光如刀子的掃向陳夫人,劉瀅不屑的冷哼道:“這位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心裡變態喜歡佔別人的小便宜嗎?錢我們不缺,這點東西也買的起,就你身上的這點破錢,我們還不屑去偷,你自己留着做棺材本吧。”
“你,小賤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牙尖嘴利的敢頂嘴。你知道本夫人是誰嗎?有本事的你報上名來,本夫人必讓你在這裡呆不下去。”
被劉瀅一諷,從沒有人敢頂撞的陳夫人,氣的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臉上厚厚的粉,不斷的掉落,讓人看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掉了一地。而店裡的其他顧客,看到劉瀅居然敢駁陳夫人,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更是讓人刮目相看。
同是一個鎮子裡的人,大家或多或少都受過陳夫人的氣。如今看到陳夫人被人反諷,大家紛紛在心裡笑罵,惡人自有惡人磨,陳夫人也有踢到鐵板的一天。更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陳夫人一句小賤人,立即就引爆了羅成心裡的怒火。
啪的一聲,陳夫人臉上被羅成重重的一巴掌下去,半邊臉瞬間就高高腫起。清晰的五指印在臉上,可想而知羅成當時的力道有多驚人。不但是大家愣住了,就連陳夫人也被打的整個人傻住了。從沒有想到,在鎮子里居然有人不長眼的敢當衆打她。
尖銳的殺豬叫差點震破大家的耳膜,噴火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羅成跟劉瀅。陳夫人殺人的心都有了,怒不可支的大吼一聲:“啊,你居然敢打本夫人,你們是不是都死在外面了,沒看到本夫人被人給打了。快點進來,給本夫人打死這對狗男女,賤人,給本夫人狠狠的往死裡揍。”
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頰,陳夫人快氣瘋了,看到還在發愣的兩個家丁,陳夫人恨不得將在門口等候的家丁用眼刀子給生吞活剝了。
“陳夫人?”
楊老闆也沒有想到羅成會突然出手,直接就當着大家的面給了陳夫人一個耳光子。不由的跟大家一樣,也是看的直傻眼,眼尖看到氣的快發瘋的陳夫人。一時間,楊老闆臉上閃過一抹惶恐,不知道該如何收尾。萬一要是陳夫人將颱風尾掃到她身上,楊老闆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哪是有種有勢陳夫人的對手。
看到還能笑的出來,彷彿在看陳夫人笑話的兩個年輕男女。楊老闆急的直上火,想死的心都有了。眼見着就快過年了,怎麼就鬧了這麼的事情。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得罪了陳夫人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兩個小祖宗可是把她給害慘了。
“是,夫人。”
兩人匆匆跑進來的家丁,看到陳夫人高高腫起的臉頰,也是嚇了一大跳。捕捉到陳夫人那剜人的眼刀,更是嚇的心跳都停了一拍。報着將功補罪的心思,兩人一得令,也不管是誰對誰錯,立馬就殺氣騰騰的抄起手中的木棍,便要往劉瀅跟羅成的身上打去。
“不自量力,陳夫人是吧。看來你是在這裡囂張慣了,以爲誰都是這麼好欺的,想要我們的命,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格。”冷哼一聲,看着撲來的兩個壯碩的家丁,劉瀅譏諷的睨了一眼氣的眼珠子都充血的陳夫人。
與羅成相視一眼,一人一個,劉瀅單手牢牢的鉗住了對方往她身上襲來的木棍。在大家愕然的目光下,輕鬆的將木棍從對方的手裡搶了過來。隨後,更是讓大家看的目瞪口呆的是,看似孔武有力的家丁。在劉瀅的棍子下,被打的抱頭鼠竄,除了慘叫連連,根本沒有一絲的還擊之力。
至於另一邊,對上羅成的家丁同樣也討不着好處。直接被羅成一腳就給踹的飛出了店鋪,砰的一聲巨響,狠狠的撞到了外面的雜貨攤上。哼哼嘰嘰了半響,愣是爬不起來。看着家丁痛苦的臉,大家嚇的打了個戰慄,沒有想到眼前看着斯斯文文的這對男女,居然是不好惹的武林高手。
而陳夫人看的也是傻了眼,直覺就看出了不對勁,早沒了前一刻囂張的樣子。夾緊尾巴就想轉身溜走,只惜被劉瀅攔在了門口。晃了晃手裡的木棍,劉瀅似笑非笑的瞥了陳夫人一眼,冷冷諷刺道:“陳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要收拾我們,要打死我們嗎?怎麼,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你、你你,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無珠,女俠放過小婦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