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知道心痛的滋味是怎麼樣的了。
見這小籠包一直在可憐兮兮地用眼神控訴千濃,謝白想似乎看到了希望,拖着小籠包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面目猙獰地說:“妖女,你馬上從我謝府滾出去,不然我讓這個小鬼做替死鬼。”
千濃那狹長的鳳眼終於變得冰冷。
她依舊淺笑地瞧着謝白想,往他那邊緩緩地走了過去。
朱脣寡淡地輕啓:“好,你把他殺了吧。”
這句話剛落下,面容傾城的女子忽然陰笑出聲來,字字鏗鏘落地:“你要是敢殺了他,我便屠你滿門,把你全家的屍首,丟去蜀峰之中,喂狼。”
這些,她可是說到做到的。
在場的人,臉色又是劇烈地變了變。
變化得最大的,要屬清蕪她們,原來千濃剛纔的話還沒說完。
她是不會讓這個孩子死的。
到底是沒有完全硬了心腸。
謝白想的臉色蒼白地看着千濃,已經被她那陰森的話給震懾住。
他知道,千濃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這個女人,屠殺他滿門,一定十分的痛快。
鳳府便是這樣的一個例子。
千濃腳步緩慢,卻是朝着謝白想走了過去,嗓音低沉蠱惑,帶着華麗的質感:“我給你兩個選擇,放了這小糰子,我離開,殺了這小糰子,我屠你滿門,你選哪一個?”
這個選擇,是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但是謝白想卻不相信千濃,瞪着她問:“你要是失信了呢?”
“本宮從不失信。”
她是扶靈宮宮主,雖然殺人如麻,心狠手段,但是她言出必行。
謝白想想了想法,忽然從袖中拿出一個藥丸來,捏着小籠包的嘴巴丟了進去。
小籠包難受地皺了皺眉頭。
“他中了我的七星毒,十個時辰之後便會發作,你離開,我便命人送去解藥,不然……。”
他的話很清楚了。
謝白想把小籠包推了過去,小籠包撲在秦時月的身上,好不難過。
卻是不敢吭聲,生怕千濃又不要他了。
千濃有些抗拒地讓清歌過來抱了他過去,看了一眼謝白想,身體瞬間移動到他的跟前,纖纖細手握住他的喉嚨,手下的力道加重。
眼眸陰寒,字字如刀:“你知道嗎?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她的手指剛想要用力扭斷他的脖子。
卻聽見綠蘿杉急急地叫了一聲:“宮主,且留他一命。”
千濃擺手,估摸是綠蘿杉也解不了這種毒了。
“把解藥送到三裡外的長亭,你既敢威脅我,我便要索取些報酬。”
她陰邪地冷笑,和清蕪說:“帶上他,我們走。”
清蕪和青竹動作迅速地架上謝令客,清歌抱着小糰子,一行人借風腳尖輕點而去。
等千濃等人不見了身影,家丁上來問:“老爺,怎麼辦?”
“快把解藥送過去,抱住少爺的命。”謝白想把解藥給那家丁,家丁拿着解藥,匆匆地趕了過去。
不到一個時辰,那家丁又回來了。
但是,沒有謝令客的身影。
謝白想一直等在前廳,看見這般,驚顫地站起來問:“少爺呢?”
“那妖女不肯放少爺,她說,要抓他回去……。”那家丁很是難爲情,臉色尷尬不已。
“做什麼?”謝白想隱隱約約感到一陣的不安。
家丁躊躇了一下說:“妖女說她的美人圖最後一層還未修煉完成,要抓少爺回去,當她的……她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