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踹着對方,戰況很激烈。一個不留神,胖子那麼大的拳頭就這樣砸到了肖瑞的臉上。肖瑞罵了一句,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正在幫着白狸檢查有沒有傷到呢,見此情景我們倆人一起喊了起來,飛快的衝出去。
白狸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住,疼的那個胖子嗷嗷的叫喚。
“臭娘們你敢下嘴!”
“咬死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白狸喊道。
胖子要扇她的巴掌,我過去用力的抓開了胖子的胳膊,把人往回拉,可是他卻抓住我的頭髮:“你是從哪裡來的,給我過來啊啊啊!”
肖瑞已經飛踹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趁機會把我們兩人抓過來了。
“行了。我來解決!你們不要攙和了。”他冷聲說完走向了胖子。
白狸喊道:“哥,對這樣的人,就要狠狠揍!”
胖子要說什麼,白狸已經衝過去就卡他的脖子。
我趕忙拉住了:“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去幹啥啊,會有大麻煩的!”
果然下一秒鐘,她就被推回來了,我拉住她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撞進了肖瑞的懷裡面去了。
肖瑞的手緊緊的抱住我們,拉到一邊,然後繼續和胖子打。
我看着倆人打來打去的,急着說道:“這是幹什麼啊?好像還是親戚爲什麼鬧成會這樣了?不要打了,這麼打下去會出大師的!”
“你不知道這些畜生有多麼過分。我哥當初被在肖家那個慘啊,飯都吃不上,還差點被淹死在游泳館,得了腦膜炎也沒人過問。要不是我媽偷偷賄賂保姆,送去了醫院,估計我哥現在已經成了傻子了!”白狸的牙?都要真的咯吱咯吱響,簡直是刻骨仇恨。
胖子對白狸怒道:“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再說這是我們家的事兒,和你這個沒人要的野種有啥關係!”
白狸聽了罵了一句髒話,飛快的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就要打過去,被我攔住了。
“你瘋了啊!出了人命怎麼辦?”
白狸掙扎不開,指着他喊道:“他是我哥,你們這些畜生欺負了他那麼多年,現在你還想得到好處,你臉皮咋這麼厚呢?”
“你這個賤人……”
肖瑞趁着他分心,猛然一拳頭把胖子打得踉蹌幾步撞到了身後的一棵樹上,樹咣的一聲巨響,感覺都要斷掉了,男人捂住了心口蹲了下來,臉上全都是痛苦之色。
肖瑞下手真夠狠的。而周圍的圍觀人羣全都很好奇的看着這裡,低聲的議論着。
“你走吧,你要的我做不到,當初是怎麼說的你們不會不記的吧?現在想要改就改了,以爲老子很好欺負嗎?”肖瑞冷聲道。
“肖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反正也不會耽誤你多久的時間,只是籤個協議。”
“協你媽x的議!”肖瑞又踹了他:“老子就是不籤!他是得了癌症也好,要跳樓也罷。和我有個毛線關係?馬上滾犢子!”
中年男人看着圍觀的人羣,惡狠狠的瞪着肖瑞:“你簡直沒人性!家裡的財產一大半都被你繼承了,你親大伯生病了,你竟然不聞不問!”
肖瑞冷笑起來:“那還真是活該。我唯一覺得不滿意的就是,他咋還不死呢,死了我給他買一個好的骨灰盒。”
“你不顧念骨肉親情,老天都不容你!”
“是誰先不管不顧的?你們自己當年做的事情。用我說出來嗎?可惜啊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只能逆來順受的小孩了。你們在沒辦法欺負我了。”肖瑞冷笑道。
“你……你等着!咱們兩家沒完,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就等着打官司吧!”他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他人一走,白狸飛快的撲過去了:“哥!你沒事兒吧。疼不疼?”
肖瑞擺擺手:“我沒事兒,咱們趕緊省城,不然,那個老不死的一定會來找我的,用大伯的身份壓着我,然後又是一堆不知道哪裡來的老頭子訓我,讓我照顧肖家。”
“有啥好怕的,直接不理!這一分也不能給他們!”她回頭又對我說道:“當初我哥在肖家差點沒被大伯給虐待死。每天罵的那個難聽,幾次三番的差點弄死,也不給他花錢上學,只要他爺爺不在家就鎖上門不讓他進屋睡覺。不讓我哥哥能流落到外面嗎?他爺爺死了之後,這些人就更過分了,我們都以爲他會和肖家徹底沒關係了,誰想到他爸會把財產給我哥哥。”
肖瑞道:“不願意給我也不行,因爲家裡除了我,就是全都出嫁出去的女兒了,呵呵。老頭子死前一定是相當不甘心,要打官司也隨便。我不怕,隨便他們告去。”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麼狼狽痛苦,心裡一定還是希望得到親情吧。
“哼!你受氣的時候誰幫你出頭了,現在見到你有錢了,全都過來,想要說幾句好聽的就可以拿錢,想得美哦!”白狸道。
肖瑞看着我說:“你咋不說話?還哭了?”
“眯了眼睛了。”我這才意識到剛纔我的眼淚竟然就這樣掉落下來了,趕忙擦了擦眼睛。
我和肖瑞一樣,都有着極度可憐的童年,而他比我堅強的多了。
肖瑞道:“來的挺早的,我剛到這邊,想要看看文具,誰想到就在這碰到你們了。”
白狸笑道:“妮子正好也要給你買東西呢。”
肖瑞沒有回頭,用手按住了妹子的頭:“你一直聒噪個沒完,煩死了,回去吧。”
“好,是我囉嗦。”白狸撅着嘴大步的走在前面。
我和肖瑞走跟着她,肖瑞伸手:“買啥了,給我看看。”
我把那個盒子給他:“不是什麼值錢的。不要嫌棄。”
他打開看看,笑着說:“多謝,除了我妹和我媽。你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女人。”
“唉?可是你處了很多……”
“她們只是想着可以從我身上到什麼,哪裡會送我東西,我會珍惜的。多謝你了。”他放起來了。
我們安靜的走了一會,白狸忍不住了,回頭道:“又不是給誰默哀,幹嘛不說話啊?”
“我有點累了。我昨天一晚上沒睡好,這纔剛剛到省城,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不是要過幾天嗎?想某人了?”她的眼睛掃向了我笑。
我臉一熱,咬着嘴脣不說話。
肖瑞笑道:“我想要早點來。把事情解決了,好去找媽,咱們一起過年。”
“真的?”白狸驚喜不已:“太好了!”
我笑道:“你們的母親在省城嗎?”
“不是!在京城!她嫁人了之後,我們也很少見到她了,有四個月沒見了吧?”
肖瑞點點頭:“是啊。我很想她。”
我吃了一驚,她又嫁人了嗎?這在當時的那個年代還真是太異乎尋常的事情了,而且難得兩個子女都沒反對。
白狸因爲高興,腳步都快樂不少,飛快的往前面走。
肖瑞對我笑着說:“我媽這是嫁了第三回了,這次是個德國人,其實我們家的事一向都是一團亂麻。一般人我也不會告訴的,但是總覺得你不會覺的奇怪。更不看不對方。我沒猜錯吧。”
我急忙搖頭:“沒……我覺得沒什麼。你媽想怎麼活就怎麼活,這是一般人都沒辦法奢望的事。我就做不到。”
“妮子,你也可以,日後你一定可以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嗯。我會的。”我對他咧嘴一笑。
肖瑞看着我。突然怔了一下,然後也笑了:“妮子,你章真好看。”
“呸,你沒的說了啊。”
他拉住我:“我說的是真的。”
我掃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話。
白狸已經嘰嘰呱呱的把我們來的事兒說了,也包括那個張磊的事情。肖瑞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本來肖瑞也想要訂和我們一個地方的房間,可是那邊已經滿員了。
白狸笑着說:“不如我們三個住一個房間吧。哥打地鋪。不然我打地鋪?”
我慌得擺手:“不……不行……”
我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個房間,被人知道了也不好。就算他是白狸的哥哥也不太好啊。
肖瑞卻說:“張磊不是一個人嗎,我跟他說一聲吧。”
“可是你和你他不熟悉……”
“誰說的?我和他認識多年了,當初我也外面擺過攤子,賣打火機還有菸草什麼的。他們收稅,被一些混子騷擾的時候,也是我說的話。”
“這樣,那就好。”
肖瑞湊到我耳邊道:“你現在不樂意和我一起睡,我也沒辦法,但是早晚你都要和我睡一個房間,還是一個牀呢。”
我踩了他一腳,讓肖瑞哼了一聲,蹲下身去揉鞋面。
“哥,你咋了?”白狸好奇的回頭道。
“沒什麼,崴了一下。”
我咬牙看着他,他也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們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夏多多站在張磊的房間門口,她的眼睛都腫了,手上拎着一個包,直勾勾的看着大門。
聽到腳步聲,一偏頭,她的臉上就帶着一種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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