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生產的一個經理說:“你這個人真奇怪。讓你報警也不去,在這邊喊什麼啊?我們該給的補償都給了,你還想要怎麼樣?又不想幹活,還想要拿高工資,你真的把你自己當一個大爺了嗎?我們廠子也不欠你的。”
“何音,你說清楚了,你可是答應了要留下我的。”
我笑道:“是啊,我不是留下來你了嗎?”
“可是這個……”
“你不願意做這個工作就去掃廁所。”肖瑞說道:“我們開會呢,你出去!”
“有你們這樣對救命恩人的嗎?何音,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奇怪。明明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是鄭思思,和你有什麼關係?她提出來讓我們收留你,我們收留了。你還想要怎麼樣?這個活就是這樣的,你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走人。誰也不會求你的。”我低下頭去看文件了。
劉志堅衝過來就要打我:“賤人,你在村裡面就是一個挫貨。誰會和你在一起?現在你牛逼上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不等我躲開呢,肖瑞縱身而起一腳踹在了他的心口,劉志堅慘叫着摔在地上,不等站起來,肖瑞衝過去又是兩腳。
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誰也沒見過肖瑞這麼野蠻的時候,哪裡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能幹出來的事情。
劉志堅疼的不斷地打滾,哼叫着喊道:“你竟然打我?我和你沒完!”
肖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你想在我面前耍無賴?我在十年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我告訴你劉志堅,我有無數個收拾你的辦法,絕對生不如死,不信你試試看?”
李志堅被他看的渾身一哆嗦。然後指着我喊:“何音,你竟然不念舊情,還在這邊耍我!你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啊啊啊!”不等他說完呢,周圍的人已經抓着他往外面拖拽過去。
肖瑞對門口的保安說:“狠狠的收拾一頓,以後我們在開會的時候,讓他進來,你們就收拾東西滾蛋!”
外面的人都嚇了一跳,趕忙過來抓人來了。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把人抓出去了。
大門一關,徹底隔絕了那個傢伙的喊叫聲。
我看了一眼肖瑞:“他一定會報復的。”
“呵呵,我還怕他不報復呢,不然,我們怎麼把人徹底開除,幹掉呢?”肖瑞說着眼中精光閃爍。
劉志堅當天下午沒來上班,下午的時候,鄭思思就來了。
她穿着白色的襯衫,扎着馬尾辮,看上去卻不怎麼有精神。
她對我說:“你一定要這麼做的這麼絕嗎?妮子,你也是他的老鄉。”
我笑呵呵的看着她說道:“我也不想的,他一直在鬧,還要威脅我們,不過你放心,他不辭職,我們就一直養活着他。這一點你儘管放心。既然是你介紹過來的,我自然不會開除。我們廠子大家大業的不差他那點錢,可是讓他靠近我,是不可能的。”
“何音。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毒!你以前在村裡不是這樣的,進了縣城也沒有,反而是考了學之後就這樣了!”她咬着牙說:“越有知識就越沒有素質嗎?”
我的手晃了晃手上的鋼筆:“我惹過你嗎?我主動的傷害過你嗎?你想想,你在村裡面。到了縣城,你都是怎麼對我的?我只是和你做不了朋友,那就不要來往了,可是你偏偏恨不能我死。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恨我,甚至幾次三番的差點毀掉我,是爲了什麼?嫉妒嗎?”
鄭思思猙獰着一張臉,冷笑着說:“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我有什麼好嫉妒的?現在你是有點成就了,可是也是因爲你身邊的男人的關係,你自己也不過就是死皮賴臉的靠上一個有錢人而已!要是我先認識的肖瑞,你以爲還有你的事兒嗎?”
“哦。你還挺有自信的。”
“當然了,時日還長,我一定會讓你明白我的厲害的。”
“你怎麼個厲害?想要勾引劉偉那樣勾引肖瑞的?”
她仰着脖子:“你覺得我沒有那個條件嗎?”
我笑着說:“你知道把你從劉家趕出去的主意是誰出的嗎?你這麼骯髒的一個人你覺得他看得上你?”
鄭思思憤恨的咬着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志堅既然這樣愚蠢,我看也沒有什麼幫忙的價值了。隨便他!我來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可以拿到我的錢。”
“什麼錢?”
“十萬塊。你該不會是不承認吧?”
“啊,那個錢啊,我差點忘了,我答應了給你自然不會忘了。這個東西給你看看。是我們草擬的協議。要是覺得差不多了,就簽上名字吧。”我拿了一張紙遞給了她。
鄭思思拿過來一看,氣的渾身顫抖,把那張紙撕了一個稀巴爛。
“何音,你這個賤人!你這是在故意的嗎?”
原來這份合約上面寫的很明白。十萬塊的感謝基金是分期給付的,每個月給她一百塊錢,節假日的時候在給五十,她想要要得到十萬塊的好處費,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時間!到時候她也就離死不遠了,還辦什麼事業和我抗衡。
鄭思思恨得咬牙切?:“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不怕別人笑話你小氣嗎?”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小氣的人。”我笑着看着她:“我這邊很多份呢,隨便你撕,你要是不願意就去打官司吧。現在報紙上有很多關於你的正面報道,你也不願意讓人都說你是爲了錢,所以才故意接近我媽的吧?你的好印象都沒有了,以後怎麼利用這個名聲做生意呢?”
鄭思思咬着牙:“你……算你狠!我告訴你,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母親這麼好幸運了。”
“你也一樣。武俊明那邊已經查明白了一些事情了,比如你放火用的煤油,你最好自求多福,不要留下來任何的線索,不然你知道你的命運的。”我冷冷的說道。
鄭思思急促的呼吸着,雙眼血紅的看着我,我平靜的看着她,一絲一毫的憤怒也沒有,整個人的氣場把她給壓下去了。
“你到底要不要這個錢?”
鄭思思咬着牙:“我當然要了。但是我要打官司一次性的!”
“行啊,你去,不怕丟人的話,我們打下去。”
她想了想。指了指我道:“你給我等着!”她說完了轉身大步的走了。
我的手轉了轉筆,然後繼續看文件去了。就算是打官司,我們也不怕,又不是不給,就是分批給而已。
劉志堅在工廠裡面一共混了不到一個月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被打得渾身一個好地方都沒有。
他臨走的還放了狠話,說是一定要聯合鄭思思報仇雪恨。可是剛走到一半,就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毒打了一頓。
爲首的人踩住他說道:“三天之內滾開這裡。你不離開省城。你就不要想活了,有這個膽量那你就試試看。”
劉志堅被打的奄奄一息,當天就買了火車票村裡面去了。
他雖然捱打,可是肖瑞給他的錢卻是不少,足夠他逍遙自在一段時間了。
而鄭思思來廠子來找劉志堅,才知道他已經溜掉了,差點沒氣死。但是她非常聰明的什麼也沒有問過,直接走人了。
肖瑞沒有動鄭思思,一直悄悄的觀察着她的行蹤。
媽的身體好多了,早就回家去住了,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周富貴又找了幾個保鏢保護她和周航。每次出去都是前呼後擁的。
我笑了笑:“以前我看電視。看到那些名人出去一對保鏢,還不明白,現在懂了。”
肖瑞道:“是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丈母孃這一次可是吃了大虧了,小心點沒錯的。”
我上學的時候,周富貴也多配了一個保鏢,在學校遠遠的跟着。畢竟如今鄭思思可是很瘋狂的。
這件事兒讓段長江更看不上我了,覺得我污染了整個校園,還寫了一首諷刺的詩歌貼在宣傳欄諷刺我。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
我看了看,也沒當回事,隨便你議論我好了,法律又沒規定我不能帶着保鏢。
這天我和一個同學去食堂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男生,把一沓子信件給我們:“你們班的信。你們幫忙捎過去吧。”
我看了看,裡面有一封是段長江的信件。
落款的地址讓我不禁一愣,是雲南。這地方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我直接拿着信件去找段長江了。
段長江正在食堂的角落一邊吃包子一邊看單詞,見到我坐在他的對面,皺了皺眉。
“你做什麼,我不想和你這樣的人說話?”
我把信件放在了他桌子前面:“你是趙楚韓的什麼人?她是遠嫁在這個地方的,是不是她和你說什麼了?你纔對我這麼大的偏見。”
“你做賊心虛了?”
“我怎麼會。”我笑道:“想不到這麼些年了,她竟然還是對我耿耿於懷的。不過算了。她有着自己的憤怒,好好的化解吧。”
段長江沒說話,疑惑的看着我:“你不想爲了你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