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了到了我壞是把所有石頭今買下來…※
不過有一點韋斌說錯了,我們不是一夥的,只是剛剛認識而已。那個戴眼鏡的北方人便是我跟樹底下說話的人,他正帶着老婆來淅江度蜜月,不是本地人,又沒心思買雞血石。純粹是看個熱鬧,所以與我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我花了些錢就讓他們小兩口幫忙拍一下,那兩個淅江本地人呢,則是戴眼鏡男子的大學同學,今天是給他倆帶路來國石村看拍賣的,我正好也僱了他們。錢不多,每人三千,與節省下來的錢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之所以沒找晏婉如幾人幫忙。主要是看到我們說話的人太多了。瞞不住,大家早該知道我們認識的。
聽着耳邊亂哄哄的議論聲,我問:“總共四十二塊,多少錢?”
負責記錄的當地人看看幾個同伴。低頭拿計算器噼裡啪啦地敲着,末了,道:“一共二百零三萬三千五百。”
我點點頭,接過本子大概覈實了一下,繼而從袋子裡摸出幾沓錢,把剩餘的部分全推給他,又從錢包裡取出五百元現金應該正合適。您數數。”那村民拿着錢袋折身到了飯館大廳。把錢一沓沓拆開。放入驗鈔機裡,不一會兒,他兩手空空地走出來,對着拍賣師點了點腦袋。
呼啦,人羣再次炸鍋。
“那小子真買了?他瘋了嗎?”
“得,我還盼着他拿不出錢,等石頭二次拍賣呢,現在是沒機會嘍。”
“這人肯定有病,這堆石料也就值一百八十多萬吧?他敢花二百萬多萬買?”
“唉。剩餘兩塊恐怕也是他囊中之物了。”
那邊,戴眼鏡的北方人和他老婆、同學相互對了個眼色,又跟我打了打手勢,後而悄悄溜出人羣,朝國石村外走去。我給他們結過賬了。爲了避免麻煩,他們看來是選擇先走一步了。我下了拍賣臺,重新回到人羣最後,只見那邊的晏婉如等人紛紛用無語地視線看着我。我回了一個笑容,沒說什麼。
“好了。”拍賣師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一塊大石料道:“開始最後兩塊的拍賣,價高者得。”
韋斌和涼子走近了我一些,咬牙切齒地瞄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你買這麼多到底要幹嘛,但想全收入囊中,可沒那麼容易小子,等着賠死吧!”先前因爲我放棄了幾塊石料,讓他們以爲我對這些不完全是勢在必得的,可這會兒知道了我依舊耍了花招全買了下來,他和幾個,壓着火的大老闆恐怕已完全瞭解了我的意圖,應該會把價格擡成天價吧。
我聳了聳右邊的肩膀,無所謂道:“隨便你。”方纔在西屋我根本沒留意,現在一看,嗯,這塊石頭大雖大,血量也算密集,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好,血頭稍差了些,據我初步估算,八成也就是個二十來萬的價格,頂天了。
“一萬!”喊出這個,價格的是瘸子老闆,他今天一直沒開過口的。想來是隻喜歡大塊雞血石。
深圳老闆拿眼角看看我再萬!”
我穩穩站在那兒,一言不。
又一個廣東人加入了競爭:“四萬!”
五萬五,六萬,八萬二,九萬九,十一萬,十三萬五,十六萬,幾分鐘後,價格被擡到了二十三萬,最後叫價的是韋斌。我注意到,大家的表情稍顯有些猶豫,看樣子,二十三萬應該很高了,賺頭不大。
萬衆矚目下,我開口道:“二十四萬!”
韋斌不甘示弱。只,,二十五萬!”我皺皺眉毛,等了幾秒鐘,才道:“二十六萬!”這個價格估計沒什麼油水可撈了。
但韋斌許是明白抓住了我非買不可的把柄,居然還往上叫:“二十七萬!”
我清楚他和涼子的積蓄不多了。倘若我再加上幾萬,他一定叫不起。不過爲了保險,我自顧搖了搖頭,沒再言聲。
拍賣師大聲道:“二十七萬,”二十七萬一次”,二十七萬兩次
韋斌淡然自若地笑着,好像在等我在拍賣師喊第二次後加價,因爲這是我用了無數次的手法。然而。當拍賣師喊出第三次二十七萬以及“成交”兩字後,韋斌和涼子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看着我,有點不敢相信。
周甩再起議論。
“咦,他怎麼不爭了?要是前些時候,起碼得叫到二十八萬啊。”
“說的是啊,他不是想大包大攬嗎?”
韋斌臉色不太好看:“你!”他算是買虧了。
我攤了攤手:“我怎麼了?這塊價太高,我幹嘛要買?”
是的,從一開始進西屋看石頭的當口,我就根本沒拿正眼看這兩塊最大的毛料,更沒打算買下它們。因爲在瘸子老闆過那個切空石頭的視頻後,在一個,收藏上引起了廣泛關注,後來有個沒透露姓名的人爆料說他在國石村拍賣見過瘸子老闆,還說這次結束的下一次拍賣上。他也親眼目睹了那塊轟動收藏界的雞血石,帖子後面,他的話很快也得到了不少當時在場的人的證實。在描述滿血雞血石的切割過程家親手切的石頭,三,那石料不大,四,一刀下去就見了血。
所以,從“石料不大”這幾字上分析,最大的兩塊當然被我直接排
了。
當然日o8姍旬書曬譏口齊餘,賊,一的那此原石可能性也不大“但卻不排除那人用了比喻瓣聯冗,加上小毛料非常便宜,我也就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了。
緊接着,第二塊大料子開始拍賣。
瘸子老闆、深切老闆等人加入爭奪,五萬,十萬,十五萬,二十萬。三十萬,最後由一個廣東人以三十五萬的高價買走。
拍賣結束。
圓滿完成任務的我心情非常不錯,笑呵呵地看了眼韋斌,便跟着拍賣師往飯館裡走。
身後,韋斌語氣低沉道:“拿出臺切割機來。”他又要當場解石。
我沒心思看他,與搬機器的倆人擦肩而過,走到西屋,地上放滿了我網拍下的石頭,隨便看了看。我不禁有些頭痛,這麼四十二塊料子。少說也有好幾百斤呢,晏婉如的好即使再皮實,顯然也裝不下如此多的石料啊,想到此處,我側頭問道:“我怎麼運回去?”
拍賣師道:“村裡有卡車,奐點運費,可以幫你運到附近省市,不過聽你口音是北京人吧?那裡太遠,我們暫時去不了,你要想運回北京的話,得到臨安找人了,那裡也有不少貨運的。”
運到北京?我可沒有那個閒心。再說,運費就太貴了。
我一定神兒,道:“先運到臨安吧。”
拍賣師道:“什麼時間?什麼地方?。
我道:“現在太晚了,嗯,明天早上七八點鐘吧,具體運到哪到時再說,我給您留個電話,隨時保持聯繫拍賣師點頭,遞來紙筆,等我寫上手機號碼後,他也將司機的手機號給了我。做完這些,爲了保險。我依次確認了石料。拿出手機給它們拍了照片,主要我怕被人調包
幕地,外面響起陣陣淺呼,我還聽到了蓮蓮的嚷嚷聲。
把這邊該辦的手續辦好,我折身走出飯館,想看看外面到底怎麼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緊巴巴地盯着那塊被切了一半的石料,韋斌涼子站在旁邊,神色有些頹然。我大概明白什麼事兒了,往毛料上一瞅,嗯。表皮的血色雖然滲進葉臘石裡面了。可面積不大,頂多能出幾方還算可以的印章,值不了太多錢,加上韋斌買石料的成本太高,這塊石頭。估計讓他賠了幾萬。
“該死的!”韋斌重重踹了腳地上的廢石頭。
之後,又有幾個人提出要當場開石頭。
我沒心思再看,擠開人羣走下臺。尋着晏婉如幾人的位置過了去。晏姐估摸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沒多問,拉着蓮蓮轉身與我一起走向奧迪。等晏婉如打開車門後,我沒急着走,而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嚴老闆,“您請留步,嚴老闆。我跟他們約的是明天早上送貨到臨安。您看,能不能把石頭運去您店裡。順便在那裡切割了?”
嚴老闆想了想行走行,但石頭太多了,如果塊塊都切成印章。加工打磨,那沒有一個月我肯定幹不完,主要我不是專門搞加工的。人手和設備沒有那麼多
我道:“不用全都打磨,只要切出能看到內裡血色的程度就可以了
嚴老闆哦了一聲:“那沒問題,明早你來我店裡找我吧。”
“行,謝謝您了。”
“呵呵,不用謝,到時候賣我幾塊石料就行了。”
“成,明天送您幾塊,全當加工費了。
“哈哈,好,一言爲定,晏老師,柳老師,那我先走一步了?。等嚴老闆離開後,柳老師也跟着走了。
我和晏婉如、蓮蓮上了車,車門一關,晏婉如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小靖,該說說你什麼打算了吧?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買這麼多石料,嗯?莫不成是想跟臨安昌化開一家雞血石店?那成本也太高了”。
我道:“我在賭這批石頭裡有大紅袍。”
“可是”晏婉如苦笑:“大紅袍哪有這麼好出的?”
我賣了個關子,“晏姐,您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但願你沒花冤枉錢。”
第二日清早。
昨天回來的比較晚,我知道晏姐和蓮蓮耍睡懶覺,刷牙洗漱後,也沒叫她倆,直接拿上些現金拽進兜口,奔去了嚴老闆的抱石閣。路上,我接到了司機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正在去臨安的路上,問具體地址。我快走兩步到抱石閣門口,推門進屋,問了正在掃地的嚴老闆地址,逐而告訴了司機。
大約過了半個山時,一輛裝滿石頭的藍色卡車穩穩停在店門口。
見狀,我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卡車後面的石頭堆上跳下一個國石村村民,司機也從駕駛位走出來,是顧靖嗎?”
“對。”我把一張票據遞給他。
看了後。對方點點頭,拉開卡車後面的擋板。開始一塊塊往下搬。並隨着嚴老闆領路,把石頭擡到了他店後面的小工作室裡。石頭數量不少,來來回回許多次,才全部搬乾淨。給司機支付了運費,我躍躍欲試地搓搓手,跟照顧客人的嚴老闆的老婆知會了一聲,拐彎進了工
室。
屋子不算寬敞,十五平方米左右,石料堆了滿地,頓時顯得更加擁擠起來。
嚴老闆正蹲在兩盆君子蘭前給花澆水,見我進屋,他放下塑料噴壺在窗臺上,問道:“現在就切?”
我一點頭:“麻煩您了
嚴老闆拿一塊黃抹布擦了擦手心的汗一笑!我**血石生意的泣幾年加起來切討的石譏沒這回多啊,四十二塊,嗯,能過過手癮了,哈小夥子,牆角有板凳,你離遠一點等吧,別弄你一身灰
“沒事兒。”我可不想錯過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後退了幾步,卻沒走遠。
搬來切割器,嚴老闆隨手抓起一塊離他最近的石料,放到旁邊的空地上,拎起機器,轉開齒輪,吱啦吱啦。切割機便在我飽含期待的目光下切開了第一塊毛料。這塊雞血原石屬於中等偏下一些的成色,重量大概十斤左右,不大,然而爲了避免不小心把血切掉,嚴老闆的動作很心翼翼,足足切了十多分鐘,纔將這塊料子的雞血從葉臘石裡錄離出來。
嗯,大約有一方整章的樣子。血色還行。
嚴老闆滿意道:“這料子表皮看也就能出四分之三的整章,不錯,不但沒擦虧,反而還擦漲了一些,嗯,好兆頭啊。”
我卻沒放在心上,那這塊給您吧,全當抵了加工費了
嚴老闆一愣,“那怎麼好意思,加工費也用不了這麼多。”
我道:“是這樣,我快開學了,這兩天急着想趕回去,所以,”
“哦”。嚴老闆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呵呵,行,反正外面有我愛人招呼着生意,我今天就什麼都不幹了。踏踏實實陪你把料子都切出來,什麼時候切完什麼時候休息。”他歇了歇手臂,再次抄起切割機。想着另一塊石頭壓過去。
聽到齒輪與石料摩擦地噪音。我條件反射地加快了心跳,乾巴巴地望過去。
這是我最開始拍到的較小的石料。幾千塊錢而已,看着表皮雜質一點點被齒輪切去,我連眼睛都忘了眨一下。一分鐘,五分鐘,八分鐘,呼。當切割器第幾十次落刀時,石料表面仍沒有見血,盡是一片黑色雜質。
嚴老闆苦笑着搖搖頭,把石頭隨意丟到角落,“這塊擦垮了。不值錢了。”
我略顯緊張地長出一口氣:“呼。沒關係,這才網開始。”
一塊,,
兩塊,
三塊,,
快到中午的時候,咚咚咚。切割機的聲響裡摻雜了幾縷敲門聲。我和嚴老闆都聽到了,他停下機器,我回身打開門,外面站的是一身西裝的晏婉如,“您來了?蓮蓮呢?怎麼沒跟您一起?該吃飯了也。”
她看了看屋裡一地的碎石頭。“那小傢伙還沒睡醒,叫她也不起,讓我給她帶飯回去呢,你們這邊怎麼樣了?”
嚴老闆累得滿頭大汗道:“還可以。切了二十多塊了,擦垮了一個。小的,擦跌了兩塊中等價位的,擦漲了四塊成色不錯的。剩下的那些多數持平,呃,不過考慮到小夥子的成本價格,還是賠着不少呢
晏婉如好氣地白了一眼:“我就說大紅袍沒那麼好出吧,走了,先吃飯。”
我全部心思都在餘下的石頭上。肚子根本不餓,但考慮到嚴老闆也的吃飯休息,我便沒多說什麼,叫上嚴老闆一起到門口飯館點了幾道當地特色菜,晏婉如愛吃的香黃兔肉當然也沒落下。吃飽飯,晏姐叫來服務員把幾道沒動過筷子的菜打包,她拿走一份給遵蓮,嚴老闆拿走一份給他妻子。
一點多鐘,我和嚴老闆倆人再次出現在工作室裡。
“繼續繼續。呼”嚴老闆活動了活動肩膀。拿起切割機:“爭取再擦漲幾塊
其實,擦跌擦漲我全然不會在乎,只盼着那塊滿血雞血石能儘快出來,那樣,我才能真正把心放在肚子裡。
一塊,,
兩塊,”
三塊,,
爲了節省時間,後面的毛料我沒讓嚴老闆細細將雞血分離,這樣,度快上了許多。
短短三個小時,嚴老闆又擦漲了兩塊雞血,不過,也擦垮了一塊十幾斤的大料子,連一個,整章都做不了,幾乎一文不值了。
我臉色未變,心跳愈加急促,因爲擺在我面前沒切開的,只剩兩塊石頭了。
呼,肯定在它倆其中一個裡面了!
“先切哪個?”嚴老闆徵求我的意見。
我走進一些,低頭仔仔細細地瞅了幾眼,末了,一指那塊最大的:
“先這個吧。”
“好!”別看嚴老闆歲數不但身體很壯實,一整天舉着那我拿着都費勁的切割機,居然還有力氣。
吱啦吱啦,他對那塊毛料下手了。
一刀,兩刀,三刀,足足二十分鐘後,被雜質包裹的雞血隱約晏露出型,從塊頭上看。還真是不可沒等嚴老闆再動刀。我就失望地嘆了口氣:“別去雜質了,您開下一塊吧。”石頭確實是好石頭,血量也很足,但卻沒有我想見到的那片無縫隙的濃豔雞血。
嚴老闆古怪地瞅瞅我,說了聲行,休息片刻,把切割機對準了最後一塊料子。
我有些激動地攥緊拳頭,肯定是它了,呵呵,還真巧,切了四十一塊。竟把那方滿血印章留到了最後。心臟按耐不住地蹦蹦跳跳,關鍵時刻,我倒是不敢再看了,閉上眼睛。靜靜等待着結果。
吱啦吱啦,,
一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
突然,嚴老闆的一聲淺呼讓我心一下子提到了桑子眼。
成了!出來了!
我張開眼睛向前看去,”日o8舊姍旬書曬譏片齊餘
嚴老闆驚訝地回頭道:“是啊,這塊擦漲了不少。”他微微向右一挪,讓開身位方便我看到。只見那塊石料側面的雜誌幾乎都被剔除乾淨,留下了一小片斷斷續續的血塊,不過塊頭沒有多大,似乎只夠做三個印章的。
我愣住了,“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嚴老闆狐疑地眨眨眼:“沒有什麼?不是見血了嗎?”
血是看到了!可卻不是我想要的那層血!太淺了!太薄了!血量不夠!
怎麼回事兒?那塊印章不是在這次拍賣的原石裡頭嗎?爲什麼沒有!?
我臉色有些慘白,馬上踱步到角落的放桌上,抄起一支小型手握切割器,邊接電源邊道:“嚴老闆。麻煩您再辛苦一下,能把剛剛沒雞血表面沒剔除的雜質大概清理一下嗎?”聽他答應,我就快走到一塊石頭邊上,拿切割器慢慢摩擦着沒有雞血的雜質,希望能在另一個側面上瞧到那抹豔麗的血色。
整整兩個小時,我和嚴老闆分開作業,在不破壞表層雞血的情況下用最快度將雜質錄離,然而……
沒有!
還是沒有!爲什麼?難道石頭停留在國石村的一夜被人掉包了?不可能啊!卸車的時候我特意拿手機對比過了!全是昨晚那些石頭!而且人家也沒必要玩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招數!因爲他們根本不清楚石頭裡面有什麼!可。排除這個因素,莫非是我記錯了時間?也不會啊,上明明說過是瘸子老闆之後的下一次拍賣!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哪裡?
我大腦簡直一片空白。完全呆住了!
“喲,晏老師,您來了?”
“是啊,都六點了,一塊吃飯去吧,小靖小靖,咦,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開完最後一塊石頭,他情緒就有點不對勁。”
“是不是沒開好?”
“也不是呀,擦漲的就不算了。比擦垮擦跌的多不少,而且還有兩塊料子塊頭很足,完全可以做個不小的雕刻擺件,哦對了,不過這些還是沒法跟他成本相提並論,都賣了的話,恐怕得賠幾十萬吧。
“哦小靖。走。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飯桌上。我一點胃口也沒有,就這麼愣愣地看着熱乎乎的菜餚根本沒動筷子。晏婉如頻頻給我夾菜,蓮蓮也在一旁給我講着笑話,但我卻顧不得那些。腦子裡全是滿血雞血石的信息。我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個環節上了!
飯後,蓮蓮吵吵着要讓晏婉如帶她逛商場,我沒去,失魂落魄地陪着嚴老闆一起回了抱石閣的工作室,繼續盯着那堆原石呆。
問題出在哪?出在哪?
我再次將記憶中的信息整理了一遍。
石頭走出現在瘸子老闆買巨型雞血石的下一個拍賣上的”
買石頭的人是個外行,,
他親手切的石頭,,
一刀下去就見了血,,
一刀?我和嚴老闆忙活了一整天。不知切了多少刀,怎麼
埃?
等等!
先等等!
上說那人是外行,也就可能意味着,他沒有按照嚴老闆的專業手法一點一點地擦石頭,那麼,,
我目光挪到了地上僅有的兩塊較大的石料,“嚴老闆,麻煩您再幫個忙,把這倆切了。”
“幹什麼?”嚴老闆詫異道:“這兩塊沒法再切了,表面斷斷續續有血,雜質不能輕易分離,否則就不值錢了。嗯,你得把它先拿到雕刻師手裡讓人家設計好了,然後才能繼續動刀的,怎麼能切開?”
我語氣堅定道:“您就按照一塊印章的大小一塊塊切成章分離下來。”
“幾塊小章可沒雕刻值錢,那樣的話,價值絕對大打折扣。”
“沒事,切吧。”
嚴老闆好心勸了我幾句,見我不聽。他嘆了口氣,直說暴玲天物,但還是拿起切割機,按照印章的寬度下刀,吱啦一聲,切下了厚厚一層石料。這片厚度約莫三釐米的石片表面沾着血量一般的雞血,能切出兩方印章。
切好後,他看看我。
我咬牙道:“麻煩繼續。”
嚴老闆搖搖頭,再次下刀,又切出了兩片厚厚的石片,切完這些。那頭雞血也斷了。全是黑色葉臘石。沒必要再切了。
我不甘心地指了指另一塊能做雕刻的石料:“那塊也是,謝謝。”
“唉,挺好的石頭,不做雕玄可惜了啊。”嚴老闆感慨了一句,提起切割機朝那塊雞血下了刀,嗡嗡噪音中,隱約聽到他在自言自語:“非要切,可外面的血是斷的,你說這裡面能有什麼?”
吧嗒。
一片厚厚的石料被分割下來。
嚴老闆目光隨意地往切割面上一瞅,然後,手臂一晃,差點把切害機掉到地上!
“這是!?”他有點傻眼!
一抹完全沒有雜質的血塊徒然暴露在切面上!
濃!密!潤!
無可挑剔!
我呼吸一滯,只感覺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是安!!
終於開出來了!!!
防:聯口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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