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集《上海灘》播完之後,無數的電話在影視圈裡的人員之間打來去。
“喂,最新消息,《上海灘》首播最高收視率二十七點九八,《上海灘風雲》十六點九一,完爆啊!”
“《上海灘風雲》如果不是在央視黃金檔播出,恐怕兩個點都收視率都沒有吧?”
“演員想成名,找張鐸。衛視臺想崛起,找張鐸。影視公司想發財,更要找張鐸啊!”
“天啊,他到底是神仙還是妖怪啊,不會是天上謫仙人,文曲星下凡吧?”
“別瞎說,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鬼啊,神啊的!那都是封建迷信。”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還別說,這小子是挺邪的啊!有機會倒是可跟他合作一把的。”
“想合作還是抓點緊吧,估計他的電話現在應該被打爆了吧!”
無數個類似的對話,在影視圈的人員間產生。他們驚歎於張鐸強大的個人品牌效應,和超一流的編導能力。使得《上海灘》這麼一部沒有經過小說聚集人氣,主要由新人拍攝的電視劇,取得如此良好的成績。
二十七點九八,央視都好久沒有這樣的成績了。否則於澤清這麼會如此急不可耐。消息傳到他那時,他正在書房裡看《雍正皇帝》的劇本,接到楊化龍的電話後,嘆了口氣,把老花鏡摘了下來,步履蹣跚地離開了書房。
奉天衛視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臺裡緊急召開了夜間會議,討論《大帥傳奇》的拍攝事宜。最終確定了副臺長張居愍爲總負責人,影視製作中心主任柴嗣昌協助。等張鐸把劇本寫完,立刻就準備拍攝,盡一切努力也要把這部戲拍好,並且要儘可能地請張鐸來指導一下。
而松江衛視這邊,沈清在聽說《上海灘》取得這樣的收視率之後,驚訝的半晌合不攏嘴。她早就知道張鐸要爲東方衛視拍這部片子,只是見它不是由武俠小說改編過來的,也沒太重視。
畢竟大家都知道,張鐸最擅長的是武俠小說嘛!誰知道他把民國初期的上海灘爭霸戲也編的這麼好,倒是個多面手!
只是張鐸的行爲卻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他給東方衛視拍戲,賣給奉天衛視一個劇本。要是以後其他的地方衛視有樣學樣,都來找張鐸,松江衛視怎麼辦啊?雖然說大家之間,有情分在這。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情分這種事,實在是靠不住啊!
沈清跟張鐸的關係只能算是一般,跟宋思危和金玉堂倒是頗有淵源。畢竟在萬邦影視還未發達的時候,兩人曾多次去松江衛視“打秋風”,要投資的。
濱城的一家星級酒店裡,宋思危、金玉堂和沈清三個人,在包廂裡漫不經心地喝着酒。宋思危都準備跟老婆睡覺了,誰知沈清一直打電話,要他一定要出來。宋思危自然不大樂意,此刻正不時地打着哈欠。
金玉堂接到電話時,正在參加一場酒會。裡面美女雲集,他剛釣上一個美女,卻被沈清硬是給叫了過來。此刻正一遍遍地給張鐸打着電話,卻總是提示他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在撥!
“清姐,你也聽到了,是他的電話關機,不是我不叫他啊!”金玉堂揚了揚手中的電話說道。
“別跟我講,你們連他的家裡電話都沒有?”沈清不信道。
“哎,清姐,我們還真沒有他家的電話!”宋思危笑着說道。
“你?”沈清卻是一副不相信樣子。
“清姐,是真的。我們真的沒他家的電話。張鐸有句名言,叫中年男人交往三不原則:不談家境、不問收入、不提老婆。如果對方帶了個年輕姑娘,那更得萬分當心,中年男人都是齷齪動物,一肚子見不得人的勾當。”金玉堂笑嘻嘻地說道。
他對張鐸這話是相當認同的,他雖然是個衙內,卻很討厭別人問他家的事情。打聽金家的情況,似乎就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再者讓他總覺得別人接近他是別有用心。
另外,他現在可是年少英俊,風流不羈的時候,身邊總是有不同面孔的漂亮女孩。要是有些不長眼的總問,還真挺討厭的。
至於不問收入,男人的收入,女人的年齡,這都是禁忌話題。當然,想顯擺自己賺了好多的錢的男人是不在這個範圍之內的。
“切,就你們,跟中年還差着十多年吧!不過齷蹉動物倒是真的!”沈清不屑地說道。
“清姐,我想,張鐸一定是今晚接了太多的電話,不厭其煩,才關機的。你就別惦記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宋思危打着哈欠說道。他每天忙着萬邦影視公司的大事小情,這時候是真的累了。
“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呢?”沈清焦急地說道,其實她也知道就算現在見到張鐸,也說不了什麼,解決不了什麼。可她現在就想見張鐸一面,似乎見到了心裡才能踏實一般。
“什麼事啊,不就是《上海灘》首播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多少收視率啊?難不成還有二十個點?”金玉堂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不是,你們不知道《上海灘》的數據嗎?”沈清驚訝地說。
宋思危終於打起精神,坐直了說道:“不知道啊,多少了啊?”
原來東方衛視這邊,只是在今晚首播結束的時候,電話通知了張鐸一下。還不等張鐸通知宋思危、金玉堂呢,各路人馬的電話就紛紛打來了!他不厭其煩,就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至於宋思危和金玉堂這邊,別人打電話過來,都覺得自己都知道了,這兩位老總沒理由不知道。也就沒提《上海灘》收視率的事,藝人都好個面子,連合作的意向都表達的很委婉,哪能明目張膽地恭喜完了就要角色啊!
沈清一副“痛苦”的模樣說:“哦,天啊,真是太要命了。《上海灘》的首播最高收視率是二十七點九八,那可是是東方衛視啊,他們從前平均收視率還不到兩個點的!”
“什麼,居然有這麼高,怪不得那幫道恭喜的,語氣都那麼怪!”宋思危若有所思道。
“不是吧,這麼逆天?”金玉堂也酒醒了一半,眼珠轉了轉說:“太可怕了,以前都是講,哪個大導演能捧明星,想不到張鐸捧得卻是衛視臺,這豈不是說他想捧那個衛視,就捧那個衛視?”說到最後,金玉堂的兩樣一亮,看的沈清覺得瘮人,似乎金玉堂的眼睛裡冒得是綠光一般。
“雖然說得誇張一些,但也可以這麼講吧!他現在恐怕真有這個實力。你們要是不把資源往我們這邊傾斜,恐怕宋松江衛視就要被東方衛視、奉天衛視給超越了。”沈清一臉愁苦地說。
“這個,應該不會吧?”宋思危還比較理智一些的,心說捧衛視臺,這兩位還真是敢想啊,居然還討論的這麼煞有介事的。
沈清用哀怨的語氣說道:“怎麼不會,我看非常有可能,首播加上重播,估計《上海灘》要雄霸下半年的熒屏了。再加上奉天衛視正在籌備的《大帥傳奇》,松江衛視現在真的很危險。”
“那怎麼辦,《神鵰俠侶》現在已經在拍攝之中了,不可能再快的。《倚天屠龍記》還在籌備當中,估計要明年纔會跟觀衆見面的!”宋思危分析道。
“清姐,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太緊張了,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其實現在見到張鐸,也解決不了什麼。但我可以保證,萬邦以後,還以跟松江衛視合作爲主的!是吧,老宋?”金玉堂勸解道。
“啊,哦,是啊,是啊!”宋思危愣了一下才說道,卻是在想,如果《上海灘》的收視率暴漲,會給公司帶來什麼影響。
……
陽光影視的楚國良,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跟朋友們暢飲,卻是好半天沒緩過神來。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出了包廂,楚國良向秘書小李問道:“怎麼會這樣?”
“楚總,我特意安排了一些人看《上海灘》,他們的反饋卻是一致認爲《上海灘》拍的好,其中就包括畢傳丞畢導。”
“什麼,他也認爲《上海灘》好?該死,他還有沒有點組織原則了?”卻是楚國良氣急敗壞,什麼話都用上了。“該死、該死、真是該死,統統該死!”
小李在旁等楚國良罵完,才又問道:“楚總,希爾頓那邊訂的場地?”
“場你媽個頭啊,馬上打電話取消,馬上取消!”楚國良連忙揮手,就像在甩什麼厭惡至極的東西一般。心中說道,可千萬不能讓媒體把這事爆出來啊!
“可如果把包房取消的話,咱們預付的定金卻是不能退了楚總,十萬塊啊!”小李心疼地說道。
楚國良雖然身價億萬,卻也有些心痛。十萬塊拿去打水漂還能濺起個浪花呢,這裡卻是連個響都聽不到。可他又怕媒體知道他提前把《上海灘風雲》的慶功會準備出來,還是得讓小李把場地取消,至於那十萬塊定金,卻是提都不能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