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七百人的雷鳴軍,每每在文一鳴到來時都會異常激動,因爲教官說過,一旦他出了雷鳴淵,便會從天災產業神州藥業源源不斷的輸送軍費,無論是獎勵和軍餉都會翻倍,只會越來越高。
而今天,文一鳴帶着龍魂宣佈,一月結束後將會全體傳授地級中品以上的功法和武技,因人而宜,而且即日成立講武堂,裡面將會置放大量的典籍,成績優越者有資格借閱,高階典籍則需要以後用軍功或積分兌換。
雷鳴淵千年的傳承,其實不乏強大武技,但地級中品或以上的功法武技依然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時光流逝,也讓不少的功法武技失傳,尤其是經歷七堂寨的衰敗覆滅,他們隱世在此,流傳在雷鳴淵世面的典籍已經很少,且低階。
如果不是罡風峽的環境因素讓他們具備鍛體修爲,戰力簡直難以入眼。
外務堂的整體實力之所以高過軍方,是因爲身負外出石城尋找資源的任務,有極小的機會獲得機緣,畢竟雷鳴淵曾是秘境,雖然罡風峽只有方圓萬里,但很多地方仍舊隱藏着秘密。
只不過本地居民隱世不出,生活早已沒了激情,加之每半月的罡風肆虐期,很少有人願意去探秘尋找機緣,絕大部分人都安於現狀,得過且過。
八韃和巴星、範朗三人不同,他們感情不錯,主要是志同道合,熱衷於修煉,倒是不甘於寂寞,經常出城到有罡風的地方鍛體錘鍊真元,這讓他們戰力不斷提升,也曾有意外收穫。
這是八韃親口對文一鳴所言,才讓文一鳴有了這個決定。
而這一項決定也的確起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不僅軍隊的訓練熱情進入頂峰,還讓高層的管理輕鬆起來,根本不需要督促。
爲了能夠表現出衆,成績斐然,所有人在訓練之中自發的服從命令逐漸形成了本能一般,五老和兩位雷鳴軍統領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想到外務堂,校臺上宣佈完的文一鳴不禁暗道,最近外務堂吸收了不少軍隊淘汰者,雖未發生衝突,但只是時間的問題,遲早會暴發,他決定是時候到外務堂走一趟了。
此刻,正是午休將要結束的時候,下午的訓練即將進行,文一鳴正準備離開,便聽晉堂向蔡言潼稟報,八韃和範朗還未歸隊。
文一鳴停下了步子,八韃和範朗最近表現極爲突出,發狠的訓練幾如拼命,連給出兩個時辰的休息都抽出一般用來修煉,甚至沒有觸犯丁點軍規,他感覺有些不妙。
剛要回身詢問,忽見兩名巡邏兵攙扶着渾身是血的範朗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他還未說話,範朗甩開兩名巡邏兵,遙隔數十米單膝跪倒,嗆咳着鮮血道:“教官,屬下接受記過處罰,就算淘汰也沒話說,還請教官能去救救八韃...咳咳咳...”
文一鳴皺眉上前,釋放出聖光術將其傷勢壓制,看向趕過來的晉堂。
八韃和範朗都是晉堂的部下,出了問題他得負責任,他臉色有些難看,估計這個月的軍餉要泡湯,問道:“範朗,怎麼回事?八韃人呢?”
範朗快速的將事情原委道出,在晉堂的呵斥下歸隊接受記過處罰。
在身後開始熱火朝天的訓練中,文一鳴帶着阿蒙和老烏出了軍營,城主鴻榮也在一起。
原來,八韃和範朗利用午休時間出營,據說範朗的發小甄達開了一家酒館,今天發信息給他說外務堂的人將他酒館砸了,讓他幫幫忙。
八韃是二中隊的副隊長,接到範朗請示出營後,因爲兩人感情一直不錯,在訓練這段時間更是體會到什麼是戰友,直接與其同行前去。
鬧事砸館的人是外務堂的呂岩,這人武將一層修爲,手下十來名大武生後期的好手,一言不合開戰,八韃和範朗寡不敵衆,當場被放倒。
因爲八韃極其強硬,被呂岩扣下,要範朗回軍營,讓晉堂過來取人。
鴻榮作爲城主,對於雙方的矛盾他有義務出面,放在以前他才懶得管,如今不同了,十天時間看着軍隊管理得井井有條,不再如以往那般烏煙瘴氣,曾身爲七堂寨將領的他沒少激動,不止數次在心裡發誓,要全力管理罡風峽,讓其蒸蒸日上。
罡風峽唯一一家酒館座落在城區,就在那飯莊的斜對面。
文一鳴等人擠開人羣,便見八韃靠在酒館門外的石牆上,見到文一鳴時,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和慚愧,他沒想到文一鳴會帶着鴻榮親自過來。
文一鳴眉頭微皺,如今大成的專注不用入體便能感知到,八韃雙腿骨折,能站立,完全是靠後腰兩根斜撐的長矛;滿臉是血,胸骨破裂,內臟受到了不輕的震盪,真元內息散亂,傷勢極重。
“喲!這位便是雷鳴淵少主吧?”十一名大武生後期簇擁在前的呂岩近四十歲,一副不修邊幅的形象顯得有些邋遢,看着文一鳴揶揄道:“哦,不對,是傳說中的教官!久仰久仰!”
鴻榮冷哼一聲,“呂岩,五天前,本城主已在石城發佈了石城管理條令,你是想要當出頭鳥麼?這沒問題,會讓你滿意。”
石城管理條令是一衆高層在文一鳴的授意下制定並張貼,儘管知道執行難度很大,不過意在讓所有人心裡埋下一顆種子,讓大家有個心裡準備,拿誰開刀殺雞儆猴不會是小事,所以一直並未引起大家重視,覺得也就是新任少主的三分鐘熱情罷了,一笑置之。
鴻榮的話讓所有圍觀者詫異,呂岩也不例外,鴻榮的反常表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在那些投靠的淘汰士兵口中得知,軍方現在今非昔比,且道出了很多所謂的教官的整改措施,在呂岩看來,不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熱不了多久就會心灰意冷。
他沒想到武將後期的鴻榮,在沉寂多年後的今天會突然如此強勢,其語調已經沒把外務堂列入需要顧忌的考慮之中。
愣神片刻,呂岩嗤笑一聲,看向鴻榮,“城主大人,這事在下會如實稟報我們閆愷堂主,到時一定登門拜訪。”
“閆愷我會親自前去警告,讓他好好管束,至於你!”鴻榮面無表情,續道:“無視石城律法,不僅在城區鬥毆,還破壞城區和諧,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閆愷再次愣住了,鴻榮竟然直呼閆愷之名,還要強行將自己帶走,這貨吃錯藥了還是生出春天來了的錯覺。
回過神,他看向文一鳴,冷笑道:“你是所謂的雷鳴淵少主,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