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白的出手,解決這些人也不過是舉手間的事。
而在打倒全部人之後,天舞才緩步地走下馬車,把孩子一個個撿起,輕輕地拍着塵埃。然後冷漠地看着那些在地上打滾的人,冷聲地說道,“滾。”
那一瞬間,她幾乎是釋放出全是的妖力,嚇得那些黑衣人全身一震,全部都暈過去了。
天舞微微皺眉,恩,好像有點沒控制好,現在這些人橫七豎八地躺在路上,礙事。
“大小姐,翻過這座山就是木衛城了,你還要繼續坐馬車嗎?”紅鶯捂着自己的心臟,他這區區一件靈器,也要被天舞這種放孩子的舉動給嚇死,還是趕緊到木衛城吧!
天舞身上掛着幾個嘻哈笑個不停的孩子,而她手中還抱着剛剛睡醒的夢璃,這種狀況,她倒是讓紅鶯所說要怎麼走。
“好吧,繼續坐馬車。”紅鶯輕嘆,便是走下來把礙事的人拉開,然後把孩子一個個抱到車上去,這才揚長而去。
馬車繼續咿呀咿呀氣前進。
翻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所以當他們出現在木衛城的大門前,是第二天中午。
看着這恢復了車水馬龍的城鎮,大家天舞不禁有所感觸,當初重生,第一個來到的城鎮就是木衛城,爲什麼要在木衛城不遠重生呢?冥冥中給她註定了要與木晨稀的相遇嗎?
城門下,依舊是那面無表情的聲音在喊着,讓出入的人出示通行證。
“大小姐,你準備怎麼進去?”紅鶯驅趕着馬車,天舞正在車廂內照顧着幾個睡着了的孩子。
小白打着哈欠地探出頭,輕輕揉着眼睛,“不能直接進去嗎?”
“這要看大小姐準備怎樣,就這樣進去,會引起騷動,從上空飛進去,也會引起騷動。”紅鶯倒是無所謂,反正沒差。
天舞輕輕拉起車簾,看着那掛滿了大紅燈籠的木衛城,到處都是大紅雙喜,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我們進洞府,紅鶯,你把洞府帶進去。”天舞淡淡說完,便是揚手把馬車內的人全部收入洞府內。
紅鶯輕嘆,也罷,既然天舞決定低調,那就低調吧。
捧着洞府,紅鶯閃身至高空上,棄掉馬車,他輕鬆而行走。
只是,進入到木衛城之後,他應該去哪呢?天舞並沒有交代。
從高空上看着一片喜氣洋洋的城鎮,紅鶯最後的目光落在那高高的城主府,他想,反正都要去了,乾脆就讓他們住進城主府吧。
當下附身,如同落霞般飄下,直接衝入城主府。
一切如常的城主府,面對這突然出現的紅衣男子,是真的嚇了一跳,誠惶誠恐之中,也總算有人認出來,這不就是前幾天來的那位貴客嗎?
“公子快裡面請,城主大人出門去了。”
紅鶯淡淡點頭,但又想到一會天舞要帶着孩子們出現,他乾脆扭頭問道,“側園,沒有人住吧?”
被他喊住的丫鬟愣了一下,但還是迅速點頭,“公子請這邊走。”
這城主府本來就沒幾個人,出了本家的人,其他人都不是住在這裡,當木妙蘭嫁給土彥鈞之後,當木安荷廢掉了之後,當木晨稀久久不願回家,這個城主府就格外冷清。
所以,別說是側園,就連主樓都快沒人住了。
丫鬟把人送進側園,大致地安排了一下房間,便不敢再做打攪,匆匆離開。
紅鶯看着這個院子,這裡是當初天舞暫住的那個院子,如今回想,短短暫住幾天,似乎有很多鬧劇,如今的冷清,是懲罰還是別的?
隨意地靠坐在椅子上,紅鶯看着桌子上的洞府,回想起來,距離大小姐離開清音閣步入着凡世,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凡塵點滴未嘗,卻偏偏要生離死別,如今在她身邊,就剩下此生最愛。
紅鶯輕嘆,他入世很淺,不如黑耀九玄陪伴在天舞身邊數百年,但他看得也足夠多了,短短几年間經歷的事,讓他明白到,爲何黑耀九玄死心塌地,不是因爲天舞是他們的主人,更是因爲想要看到這個女人此生,甚至下一生都能夠幸福。
而他,默默地守候到最後一刻,守候,直至天舞說累了,他,他們,便伴她永久長眠。
靈器神器本無心,但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兩個時辰之後,因爲孩子們醒了,天舞只好讓他們到外面來。從洞府出來的一瞬間,她微微地愣了一下,這房間很眼熟。
緊接着,是門外剛剛走進來的男子,二人相對望地一愣,非常意外見到對方。
“天舞姑娘?這……”這匆匆而來的,自然是木靖觀,早早就安排好婚事,卻不見紅鶯帶着天舞回來,這好不容易盼到紅鶯出現,沒想到,天舞也來了。還有,跟隨天舞而來的一羣孩子。
天舞愣了一下,不禁淺笑,真沒想到當年匆匆一別,是以這種狀況見面,她微微行禮,淡淡地說道,“木世伯,好久不見。”
旋即,她推了推自己的兩個孩子,“這是哥哥瓏兒,這是妹妹瓏兒,來,去叫爺爺。”
兩個孩子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他們連爹孃都還不會叫,有怎麼會叫爺爺?而且,爺爺是什麼?但天舞的眼神似乎讓他們去接近這個陌生的老爺爺,好吧,聽孃的話。
小腳丫惦着,他們歪歪斜斜地走到木靖觀身邊,歪着腦袋看着他,咿呀咿呀地說了一大堆。然而這個老爺爺卻沒有半點回應,只是很驚訝地看着他們,頓時,兩小兒不悅,乾脆抓着木靖觀的衣服拉扯起來。
“咳咳,別胡鬧。”天舞柳眉輕挑,這是哪家子的打招呼方式啊?!
而聽到天舞的話,玲兒和瓏兒便匆匆地回到天舞身邊,卡着她的裙襬,指着木靖觀咿呀地說着什麼,看錶情,是在抗議。
天舞輕嘆,她也聽不懂,不過兩孩子想要表達什麼她是知道的,就是說木靖觀不理他們。
“紅鶯,你帶他們到院子玩一會。”天舞淡淡地說着,便是哄着他們出去。
而她,知道木靖觀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