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澤傲皺了下眉頭,不太放心一個小丫頭黑天一個人在外面,於是就給阿桑打了個電話,讓他跟着,這才放下手機看向對面笑的一臉陰險的女人,“得意了?痛快了?高興了?”
朝陽倒在沙發上揉肚子,實在是吃的太飽了,“我又沒說什麼,你們可以隨時隨地去約會,我不阻攔。”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成澤傲也不惱,就是邪笑兩聲,知道這丫頭一向口是心非,見她已經吃飽了,於是站起來準備去付款,結果小丫頭擋在了他前面,擡頭看着他說,“說好了這頓飯是我請你的,以後不許說我小氣。”
錢是朝陽付的,成澤傲難得吃一回‘軟飯’,結果還鬧了這麼一出,那丫頭那麼委屈,回去還不知道怎麼跟他爸說呢!
朝陽是真吃撐了,期間她爸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問她在哪兒,她說跟同學一起聚會,馬上回去,結果這馬走的非常慢,兩個小時還沒到家。
成澤傲也真是服了她了,能把自己吃撐成那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都快要不能走路了,你說她得吃了多少東西。成澤傲就扶着她走在人行道上,問,“要不要去醫院買消食片啊?”
朝陽一邊揉肚子,一邊哎喲哎喲地指控成澤傲,“都怪你,你們青梅竹馬地在講話,一口一個‘澤傲哥哥’的叫,我不吃飯做什麼?總不能跟個傻子似的坐在那兒等着被那小丫頭朝笑吧?還有,有你這樣的嗎?人家請你吃飯你連筷子都沒動幾下,是嫌棄菜不好還是怎麼的?多浪費啊?以後不請你吃飯了。”
成澤傲真是無語了,他就說一句話,她怎麼就那麼多話等着呢?還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又不是他逼着她吃這麼多的,也就這丫頭臉皮厚,吃撐了理由還一大堆,最後還能找個人出來頂罪,他真是服了她了。
成澤傲真是陪着她逛了很長時間,主要是爲了消食才壓馬路的,他們兩人在人行道上走,後面的車子跟了一排,慢慢吞吞地,阿桑看着都急死了,不知道這兩人又在搞哪出。
他一路跟着霍芊芊,看那丫頭哭的死去活來,眼都疼死了,現在好了,還要裝烏龜,陪他們散步,他怎麼這麼倒黴啊,盡攤上這事!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朝陽這才覺得舒服一點,看着後面五六輛車停着,心想成澤傲估計早累了,他白天還要工作,於是就說,“我累了,上車吧。”
然後兩人這纔上去,車子一溜煙地把她送到幸福家園附近,朝陽伸手剛要觸到車門,成澤傲就先一步拉住了她,毫無預兆地咬住她的嘴脣,慢慢開始侵略,這瓣紅脣,剛纔在吃飯的時候他就想吻了,他忍到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
阿桑識趣地下車,走到後面的一輛車前,掏出一隻煙點燃,吸了幾口,忽明忽暗的煙火照亮他半張臉,露出他十分頭疼的表情,老大這是掉進愛河裡了,想爬都爬不上來,那丫頭除了長着一張妖精臉,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成澤傲慢慢放開她,聲音有些沙啞,朝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前面不遠處就是幸福家園的正門,她不想讓她爸媽看見,至少現在不想,她還沒做好將這一切告訴他們的準備。
“丫頭,非要回這裡嗎?跟我一起去怡景苑,我不想跟你分開。”成澤傲兩手握住她的雙肩,眼神迷離地看着她,自從她去星海市上學以後,他就經常在公司的休息室裡過夜,當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爲工作實在太忙,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下班後實在不知道去哪兒,不管是去山上的別墅還是怡景苑,哪哪都充斥着這丫頭的身影,睡在兩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只會更加剌激他想念的神經。
朝陽主動親了下他的嘴脣,臉上充滿了濃濃的笑意,“我出去住我爸媽肯定會起疑心的,成澤傲,再給我點時間,我先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到時候也不至於太突然,好不好?”
她都這樣說了,成澤傲還能說什麼,只能笑笑,然後打開車門讓她下去,“我送你進去吧。”
朝陽趕緊搖頭,“不行,我爸媽已經下班了,不定現在就在陽臺上看着門口呢,你一過去他們就能看見,我剛纔還說跟同學在一起的。”
阿桑已經坐進了駕駛座,成澤傲踢了下前面的座子,然後跟她揮揮手,車子便一溜煙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轉身朝大門口走,剛到門衛室那邊,就看見曙光從裡面走出來,好像還挺急促的樣子,她趕緊迎過去追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曙光明顯不在狀態,被她突如其來的閃身嚇了一大跳,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指着後面的一幢樓說,“是婉晴,她喝醉了,吐的很厲害,又死活不肯去醫院,我想去藥點買點醒酒藥來,陽陽,我挺擔她的,你能先替我去照顧一下她嗎?”
朝陽秀眉微微皺着,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婉晴平時挺理智的一個人,怎麼會喝醉呢?”
曙光摸頭不說話,半晌才說道,“她鑰匙你先拿着,我先去買藥,回來之後再跟你說。”然後就大步走到門口開車買藥去了。
朝陽先給顧紅英打了個電話,說朋友喝醉了,暫時回不去,要過一會兒才能到家,顧紅英還挺放心的,於是就囑咐兩聲掛了。
朝陽之前來過婉晴家參加過她的喬遷之喜,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房子,打開門進去,頓時被裡面剌鼻的菸酒味給嗆了個半死,本來今天吃多就不舒服,這會聞到這股味道,頓時就嘔嘔的想吐。
她跑到陽臺上把所有窗戶都打開,爲了通風,連房門也打開了,朝陽看着跪在沙發旁邊的女子,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不知怎麼弄的,像被扯過似的,有一處還有缺口。
周婉晴是真喝醉了,連眼睛都是紅的,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被酒精燒的,反正就跟個瘋子似的,見朝陽蹲下來,她突然一把拉住她,表情難過地說道,“爲什麼,你爲什麼愛的人不是我?我都喜歡你兩年了,你未婚我未嫁,爲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嗯?”
現在是冬天,地上涼,朝陽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她弄到沙發上,周婉晴一坐進沙發就把臉捂在手心裡,哭的稀里嘩啦的,嘴裡唸叨着,“你明知道她喜歡澤少,你還死纏爛打,這算什麼?賤骨頭是嗎?我知道我比你還賤,脫光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姓餘的,沒你這樣的男人,你不是個男人…嗚嗚…”
朝陽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爲了曙光,這兩人也真夠折磨的,她都急死了,結果兩人到現在還沒折騰夠。不過,聽婉晴的意思是曙光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還喜歡成澤傲,瘋了,該不會真像成澤傲說的那樣,真是她吧!她只求老天保佑,千萬別是她,不然婉晴肯定會記恨上她的。
周婉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眼淚也噼裡啪啦地往下掉,看來是真到傷心處了,朝陽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旁邊拍着她的背,過了一會兒又去倒杯溫水遞給她,結果被她一把推掉在地上。
沒有比照顧一個發酒瘋的人更令人頭疼的,朝陽把杯子撿起來,地毯上溼了一大塊,她也沒心思弄,真怕這丫的會一不留神跑陽臺上跳下去。
周婉晴在客廳裡又折騰了一會兒,曙光纔回來,手上拎着個藥店的袋子,在玄關處換鞋走進來,把藥放在茶几上,又跑去倒水。
朝陽看了他一眼,看他眉頭皺的緊緊的,估計心裡也不是滋味,也沒追問,就把藥拿出來,兩人費了半天的勁才把藥給她吃了,可能是藥性起了作用,婉晴搖搖晃晃地往衛生間衝,在裡面一直吐到沒有東西吐了才軟綿綿地倒在衛生間的地板上。
曙光進去把她抱進臥室,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帶上門回到客廳,在她對面坐下來。
朝陽擡頭看他,緩緩地問道,“怎麼回事?你拒絕她了?”
這個時候的她,沒有一點剛剛成年的幼稚,反而冷靜的讓人覺得她是個相當成熟的女人,思維和應變能力比一般成人還要活躍,關鍵是她的處事不驚令人刮目相看。
曙光看了她一眼,金絲眼鏡被他摘下來,他揉了揉疲憊的雙目,閉着眼睛捏眉心,過了片刻才說,“嗯,我不想耽誤她。”
朝陽掃視客廳,發現角落的垃圾筒裡有被打碎的小蛋糕,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然後就聽曙光沉聲說道,“今天是她生日,她說她過了今天就二十八了,她等不下去,想找人結婚。”
二十八,確實是個讓女人煩惱的界點,她自己經歷過,當然明白周婉晴迫切想嫁人的心情,只不過上輩子自己一心撲在工作上沒考慮那麼多而已。但婉晴不一樣,她是那種居家的女人,沒有野心,只想找個好男人結婚過日子,這種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
“然後你就拒絕了?”
曙光忽然睜開眼,眼睛是赤紅的,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可是我心裡喜歡的是你!是你,你知道嗎?你讓我怎麼跟她結婚?那樣對她不公平。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她完全可以找一個愛她的,對她好的,跟我在一起只會委屈她。”
朝陽靠在沙發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曙光毫無預兆的表白,說實話嚇了她一跳,以前不管成澤傲怎麼說,她都覺得是那個傢伙在臆想,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逼的她不得不信。
見他心裡挺難受的,她也不想裝模作樣的安慰,有些事情還是講清楚的好,省得害人害己。她起身去倒了杯水遞給他,然後在他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看着他的眼睛說,“曙光,我和成澤傲在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上次你去星海市看我,我很感謝你,但是成澤傲說不喜歡看見我們在一起,我得爲他考慮,那個時候我還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說,我們兩個人只是朋友同事,但你現在突然這樣對我說,我真不知道以後怎麼辦,我心裡會有膈應,跟你說話我會不自在,我不希望有那樣的一天,我也很喜歡有你這樣的朋友,但,只能是朋友。”
朝陽捧着水杯,喝了口水,然後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我心小,這裡只能裝下一個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和婉晴的事我管不了,結不結婚是你們的事,但是我不希望因爲你害得我和婉晴連朋友都做不了,你明白嗎?”
曙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看着她放下杯子站起來,然後帶上防盜門走出去,什麼也沒說。
朝陽下樓的時候還給成澤傲打了個電話,問他到家沒,成澤傲在那邊嘰歪說家裡太冷清,嚷着要去接她回來。
朝陽就笑了,說,“你要是能說動我爸我媽,我就跟你回去。”
成澤傲一聽,頓時從沙發上跳起來,說,“真的?”然後就聽那丫頭在那邊狂笑,他慢吞吞地坐下,氣沖沖地說,“又騙我!”
朝陽現在發現沒事逗逗小澤澤還挺好玩的,成澤傲每次都氣的要死,結果她在那邊捧腹大笑,成澤傲真想過去掰開她的腦袋看看,到底裡面裝了什麼邪惡的東西。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朝陽才把剛纔的事情跟成澤傲說了一遍,最後還說了句,“我現在可是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不要吃非醋啊,曙光和婉晴是遲早要在一起的,你以後別動不動就無理取鬧,聽到沒?”
這不說還好,一說成澤傲就炸毛,什麼叫無理取鬧,他氣她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還是他無理取鬧,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朝陽乘電梯到了十二層,電梯滴地一聲打開,顧紅英剛好開門準備出去找她,見她從電梯出來,一顆懸着的心頓時放下來,“陽陽,大晚上的跟誰打電話呢?”
成澤傲在那邊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朝陽沒聽清,直接就掛了電話,走過去擁着顧紅英說,“媽,我跟同學打電話,問她到家沒。你怎麼還沒睡啊?”
顧紅英瞪了她一眼,“你一個大姑娘家在外面多不安全,你不回來,我跟你爸能睡的着嗎?”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裡,換了鞋,朝陽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連向勝,決定先試探一下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映,於是她坐過去,笑眯眯地說,“媽,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都長大了,你看我在星海市這幾個月,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連向勝不說話,畢竟女兒現在大了,他也不好說什麼,該懂的不懂的她應該都知道,他算看出來,這丫頭從小傻,但自從初二留級以後就變的聰明瞭很多,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挺放心的。
ωωω▲тт kΛn▲c ○ 顧紅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笑着說,“你再大在我和你爸眼裡還是個孩子,還有啊,交朋友可要注意,別交錯了,特別是男生,我跟你爸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朝陽一看兩人終於上路了,於是就追問道,“那,如果我現在談了男朋友呢,你跟我爸會反對嗎?”
兩口子一聽女兒這樣說,頓時看了看彼此,顧紅英就說了,“陽陽,你現在纔剛上大學,還是要以學業爲重,談朋友等再過兩年再說,反正你現在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而且,我跟你爸擔心你被人騙,知道嗎?”
朝陽翻了個白眼,什麼話也沒說,就站起來往自己房間走,邊走邊打哈欠,“我困了,睡了。”
回到房間後,她還給成澤傲發了個qq,“你沒過關,我爸媽不同意。”然後就關了手機,洗澡睡覺。
朝陽不知道,她自己沒事人似的一覺睡到天亮,成澤傲可難受了,看着那條qq短信心裡堵了一夜,打電話那邊關機,這下可把他給氣的,什麼叫沒過關?她爸她媽是嫌棄他什麼了?他從牀上爬起來,想去找那丫頭說清楚,結果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鐘,這個時候過去肯定會把那丫頭吵醒,估計她又得發一通火,於是他又躺下,在牀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大早,成澤傲就開車去找她,連向勝和顧紅英已經去上班了,家裡就朝陽一個人,看着她睡眼朦朧的樣子,成澤傲的臉當時都不知道是什麼顏色了,有這樣的人嗎?把別人折磨的一夜沒睡,她自己倒睡跟豬似的。
朝陽一開門就看見成澤傲皺着個眉頭抵在門框上,兩手抱臂氣勢洶洶地瞪着她,她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才七點多鐘,於是打了個哈欠,眼淚嘩啦地往房間走,“你幹嗎起來這麼早啊?人家好不容易放個假,還想睡懶覺的呢。”
成澤傲眼裡冒火,他哪裡是起的早,他根本就是一夜沒睡好不好?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走進來反腳一踹,門轟騰一聲關上,朝陽被嚇了個激靈,剛轉身準備罵他神經病,結果整個人就被成澤傲騰空抱了起來,快速向她臥室走去。
朝陽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扔到了牀上,成澤傲跟着壓過來,兩手撐在她兩側,低頭就吻住她的脣,帶着懲罰式的嘶咬。
朝陽感覺到男人火熱的鼻吸,伸手推他,嘴裡嗚嗚地叫,“成澤傲,你個神經病,這是我家!一會兒萬一我爸媽回來看見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你放開我…”
成澤傲現在要是能放開她,他就不是個男人,他什麼事情都能聽她的,只有這件事他必須擁有主導權,要是指望這丫頭主動,估計這輩子他會被這件事給憋死。
朝陽對他又是咬又是踢,但最終還是被成澤傲給佔了,看他急火火的樣子,就跟草原上的一匹餓狼似的,兩眼冒光。
一翻折騰之後,成澤傲摟着她,把她的頭掰過來看着他,然後低低地說了一句,“你爸媽現在要是回來就好了,不同意也得同意,你昨天說我沒過關是什麼意思?”
朝陽把頭埋在被窩裡,聲音悶悶地說,“他們要是看見我們這樣,肯定會把你當成流氓,拿菜刀砍死你。我現在收回那條短信,也不是說你沒過關,他們就是說我現在還小,暫時還不同意我談朋友,等兩年再說吧,反正咱們還年輕,嗯?”
成澤傲就不樂意了,“那我找你爸媽攤牌,要麼我們去把結婚證辦了,看他們還能說什麼。”
朝陽伸手把被子撲下去,只露出一個腦袋,不滿地對着他哼哼,“先警告你啊,別把他們嚇出個心臟病來,不然我跟你急。這種事哪是能急來的,放心吧,我會說服他們的,我保證我們家準女婿的頭銜非你莫屬,行了吧?”
成澤傲聽後直翻白眼,什麼叫非他莫屬,難道還有人敢跟他搶?誰敢跟他搶他就弄死誰!
成澤傲的電話是在兩人出去吃完早餐的時候響起來的,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劍眉微微蹙了起來,伸手直接掛斷。但沒過一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朝陽擡頭問他,“幹嗎不接?該不會是趁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外面養的情人打來的吧。”
成澤傲勾了勾嘴角,心情也跟着好了一點,“我倒是希望呢,可是偏偏沒人打,有你這隻母老虎在,誰敢跟我打電話。”
朝陽伸手抽一張紙巾擦嘴,擦完後在手裡搓成一團,朝男人的腦門砸過去,“你纔是母老虎,你比母老虎還母!這世界上就找不到比我溫柔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手機一直在叫囂,成澤傲也不跟她鬧,就按了下接聽鍵,聲音冷冷地說了一個字,“喂。”
朝陽坐在對面見他皺着眉頭,那邊人不知再說什麼,大概過了半分鐘,成澤傲就掛了電話,從頭到尾就開始的時候說了一個字。
朝陽疑穎惑惑地看着他,見他臉色陰沉,就問道,“哥,誰惹你了?”
成澤傲看着漸漸黑屏的手機,然後又擡頭看看對面的小丫頭,臉上慢慢浮上笑容,“吃完了嗎?吃完跟我回家一趟,帶你去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