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簫無奈地替自己倒了杯酒,兩個秘書的確都很優秀,但現如今相同的很多工作封信確實不能接手,冷馨就偏偏執意要做此事,任凱又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她公然頂撞,想到這裡他猛然喝下半杯,身邊都是自己親近的人,明明就是那麼簡單的道理,怎麼全部都想不通?
第二天,任凱氣的在冷亦簫的辦公室裡發火,他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宋可欣從來沒有見平時和老好人似的任凱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趕忙站起來安慰他:“”你先坐下冷靜一下吧!”
“冷亦簫,雖然這是冷氏集團,但我跟了你這麼久,一向覺得你爲人公正,如果因爲冷馨的原因你就要把姜桐調離現在這個職位,這我不能答應。”
冷亦簫平靜地看着桌面,沒有講話。
任凱見狀氣憤的走了,宋可欣剛想出去追他,卻沒想到一下子被冷亦簫拉住自己的手,一使勁兒宋可欣就坐到了冷亦簫的旁邊,貼在了他的懷裡。
宋可欣的聲音突然柔弱起來,“可是他都已經走了。”冷亦簫笑着看着宋可欣,“讓他們去吧!”宋可欣動了動自己的嘴巴,不安的靠在冷亦簫的懷裡,兩邊都是她親近的人,這下真是讓她爲難了。
姜桐看着任凱從冷亦簫的辦公室十分惱火的走出來,連自己在背後叫他他都沒有理,便知道這是跟老闆生了大氣了。
任凱回到辦公室馬上準備了一份辭呈,如果冷亦簫決定將姜桐開除,那麼將自己也一起開除就可以了。畢竟作爲大老闆身邊的秘書,調離工作崗位和離職沒有什麼區別。
東西是通過郵件傳到冷亦簫的辦公室的,冷亦簫正坐在沙發上思考着,宋可欣眼見桌上的電腦屏幕突然亮了,便走到跟前去,點開便發現任凱發過來的郵件。
她咬咬嘴脣,看着坐在不遠處的冷亦簫,陽光照射在他的周身,他依舊是那麼的明朗,但不免看着有些沒落,他的眉頭緊鎖着,宋可欣實在不願將郵件的內容告訴他。
“是任凱發過來的吧?”冷亦簫像早就料到似的轉頭看着宋可欣。
宋可欣直起腰來說:“是任凱發過來的,他說......他說如果你要調離姜桐的話,他就跟姜桐一起辭職。”
“今天晚上他還要跟我一起去談生意,他不會不出現的。”
宋可欣猶豫的看了眼冷亦簫,在這件事情上面她完全幫不到他,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冷亦簫這裡又出了這麼大的難題,宋可欣覺得自己很無助。
從冷氏走出來,他沒有直接回到站臺,而是打車去了醫院,她坐落在白雯的牀邊,替她擦拭着身體,一邊向她訴說着近況。
“媽,我是不是不應該幫唐沐啊?”宋可欣一邊擦拭着白雯的身體一邊說,她的臉上糾結的表情都扭曲了,她無力的坐在身旁,靜靜的看着b市的夕陽。
冷亦簫在下午出發前去了任凱的辦公室,只見任凱也是站在窗前,神色黯淡地看着外面,冷亦簫進來他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兩個人雙手插兜並排站着,良久,冷亦簫開口說道:“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嗎?”
任凱生氣的轉過頭來,“我以爲你來找我是帶給我我想聽的消息,如果不是的話,那很抱歉,老闆我已經辭職了。”說完任凱沒有給冷亦簫說話的機會,自己拿着東西就走了,留下冷亦簫看着任凱的背影。
其實冷亦簫沒有想那麼多,他知道任凱這麼做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爲封信要回來,而是他對姜桐有一種不明的情感。
冷亦簫坐在車上,姜桐轉過頭來問他,“今天是邀請兩個人一起過去的,但是現在總經理不在,您看……”
“去接宋可欣。”冷亦簫看着窗外幽幽的開口,“我跟她一起去。”
車子馬上掉頭開往會場的方向去接宋可欣,任凱不在,現在要宋可欣代替任凱出場,跟冷亦簫一同外出談判。
宋可欣看到姜桐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姜桐就好像沒事兒人似的,宋可欣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幾分任凱的事情。
宴會是提供場館的主人設立的,冷亦簫帶着姜桐和宋可欣出席,殊不知在燈光沒有照到的地方有一雙冰冷的雙眼一直追尋着他們三個人的身影。
任凱默默地站在那兒,看着姜桐恭敬的跟在冷亦簫的身後,便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眼見姜桐離開會場,走向車子的方向,任凱馬上追了出去,看着姜桐回到車裡拿文件,讓他一把拽住她,“就不能有點骨氣嗎?”
姜桐愣着望着他,“什麼骨氣?跟老闆較勁的骨氣嗎?不好意思,你是總經理,你有這個資本,我只是一個秘書,我不敢這麼做。”
“跟我來!”任凱被姜桐拉到庭院的後花園裡去,宋可欣看着二人糾纏便想上前去阻止,沒想到被冷亦簫攔住了。
“讓他去吧!”只看了他們一眼,冷亦簫便摟着宋可欣回到會場。
音樂已經響起,舞池裡面已經有人在翩翩起舞了,冷亦簫不知怎得舞性大發,將手搭在宋可欣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陪我一起跳支舞吧!”
宋可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冷亦簫拉入舞池當中,燈光從四面八方照射過來,把兩個人的五官照的無比的清晰,宋可欣看着冷亦簫,那深藍色的眼眸靜得像一片汪洋大海一樣,彷彿要把自己吸進去,腳下的步伐也跟着他不自覺地動起來。
沒有別的煩心的事情,只有彼此,宋可欣的眼睛裡能夠倒映出完整的冷亦簫的臉,冷亦簫的眼睛也亦然,猛然間彼此觸碰在對方的臉上,就好像觸電一般,驚得宋可欣想往後退,但卻被冷亦簫一把拽住,往自己的懷裡帶。
一切彷彿是那麼的平靜,又好像波濤洶涌一般,亦真亦假,亦明亦暗,兩個人就這樣踏着舞步,互相用心的感受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