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立刻看向懷裡的小冰,才發現這個可愛的小寶貝已經不哭了,她的皮膚泛着微微的青紫,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懵懂地看着她的母親。
“程楠,你對她做了什麼?!”夏夏看向手腕腫起老高的程楠。
“是一種毒藥,你們找不到解藥的。”程楠哽咽着說。
“爲什麼?!”夏夏幾乎快要瘋了。
“不要再和她們多費口舌!”端木已經奔到了夏夏的身邊,他將小冰抱進懷裡,“我們立刻用直升飛機飛到新加坡,在那邊尋求醫療方面的幫助。”端木對泰國的醫療水平信不過,從甲米飛到新加坡只要2個小時,他們已經沒有時間返回華夏國或者美國了。
這是一場必須腰斬的婚禮,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已經沒有半分喜色,不速之客帶來的死亡威脅籠罩在他們每個人的心頭,即使是和夏夏、端木並不熟悉的客人,也都充滿同情地看向那個漂亮的女嬰,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半小時後,夏夏和端木抱着小冰上了直升飛機,小九抱着小寒,與他們同行,因爲無論是端木還是夏夏,他們都不能容忍孩子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凱文·沃克對端木說道:“孩子有了檢測數據之後,立刻發給我,我會讓全球的朋友幫忙尋找合適的藥物,我們要和時間賽跑!”
“,謝謝你!”端木拍了拍凱文·沃克的肩膀。
按照端木的部署,樑君庭、程空和紫宸押解着易臻和程楠,先走海路離開萊莉島,再搭乘私人飛機趕往新加坡,孤島、慕容煙和肖海浪同行。方寒負責島上其他人的安全,安排大家有秩序地離島回國。
在上直升飛機之前,端木留給樑君庭他們的話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以,嚴刑拷打也可以,隨便你們怎麼樣,只要讓易臻和程楠說出解藥是什麼就行!”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們開口!”樑君庭咬牙切齒地說,其實他心中已經想好,如果小冰真的遭遇不測,他一定要把這兩個賤-人碎屍萬段,但是礙於程空還在旁邊,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來,而且,他也不想再在端木的傷口上撒鹽。
“少爺,我對不起你……”程空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你沒有對不起我。”端木哀慟地說,“空,你和小楠好好談談,希望還有回頭路。”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程空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空,你不要有壓力,盡力就好。”端木沒再多說什麼。
直升飛機起飛之後,端木看向懷抱女兒的夏夏,心已經完全碎成了渣渣——他心愛的妻子已經脫下了那條唯美的婚紗,換上了樸素的灰色T恤和黑色中褲,夏夏臉上的新娘妝還沒有卸掉,妝面質量很好,即使她此刻淚流滿面,也並沒有變成一隻花貓。端木根本不敢去看夏夏懷裡的小冰,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4個多月,是個純潔無瑕的小天使,爲什麼就要受這樣的罪?他們真是這世界上最不像樣的父母,是他們給女兒帶來了災難!
雖然戴着耳機,但直升飛機超響的轟鳴還是令小寒很不舒服,他開始啼哭了起來,小九手足無措地搖晃着小寒,爲沒能哄好小寒而深深內疚,她知道,此刻小寒的哭泣會令夏夏和端木更加心煩意亂。小九的眼睛已經哭腫,小冰是小九一天天看着長大的,如今小冰身陷絕境,小九恨不得讓自己去替小冰承受這樣的折磨。
端木拿出手帕,爲夏夏擦拭眼淚,夏夏卻麻木地說:“不用擦。”她的潛臺詞是,反正她根本就忍不住,眼淚會一直流的,擦了也沒有用。
端木已經完全被愧疚填滿:“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你們,我是個廢物!”
“說這些做什麼。
”夏夏無言以對。
“我真的沒有想到,程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程空和她好好談談,她能迷途知返。”端木完全想不通,一向善良老實的程楠爲什麼會如此惡毒?
“你和程楠去談,效果應該更好。”夏夏道出了心中所想,“你一直都是她的心上人啊!”
小九從旁說道:“難道程楠和易臻一樣,都是因爲得不到端木,纔來一心破壞?”
“沒有那麼簡單。”夏夏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在邁阿密給愛芸做骨髓移植的時候,初晴曾經和我分享過一個秘密,她說程楠戀愛了,男朋友是個神秘人,初晴和桂姨都不知道程楠的男朋友是誰。現在想來,程楠這麼做可能和她那段遮遮掩掩的戀情有關。”
“我這就給程空打電話!”這條線索頓時令端木眼前一亮。
與此同時,程空、程楠、紫宸乘坐的快艇已經駛離了萊莉島,在大海中央乘風破浪。樑君庭與易臻乘坐的是另一艘快艇,他們之所以把兩個“犯人”分開,就是爲了方便審問。紫宸猶豫了片刻,還是上了程家兄妹的那艘快艇,程空很能理解紫宸的決定,並沒有提出異議。易臻顯然是很難看管的那個,但程空和程楠畢竟是親兄妹,紫宸必須要防止再生變數。
程楠的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捆住。剛剛接過端木電話的程空,正雙眼通紅地坐在妹妹的對面,沉默良久纔開了口,聲音顫抖着問出了一個“爲什麼”。
程楠心如刀絞,她知道哥哥此刻有多絕望,她這麼做,意味着程家對端木家族的背叛,不光是哥哥,她的媽媽也會一輩子揹負着這個陰影度日。
“哥,是我對不住你和媽媽……”程楠淚如雨下。
“你對不起的是少爺和少奶奶啊!”程空內疚地說,“小楠,現在咱們還有機會彌補,只要你告訴我們那種毒藥是什麼,解藥是什麼、在哪裡,就可以將功補過。你知道少爺和少奶奶是怎樣的人,他們那麼善良,一定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