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那麼粗的神經剛剛爲一個男人墮了胎,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初晴唏噓地說,“再說了,我這個樣子,人家也不會要我。”
“你這個樣子好得很啊”末雪認真端詳着初晴,兩個人就像在照鏡子。
“好了,不要自吹自擂”夏夏輕笑出聲。
半小時後,她們在保安的護佑下乘車離開了君安醫院。初晴戴着墨鏡,遮住哭腫的眼睛,末雪在左側挽着姐姐,夏夏在右側爲閨蜜們拎包,她們的面容都很肅整,也都沒有化妝。麥潔想讓她們演繹的是姐妹情深,其實這情誼真不用演,她們之間的閨蜜情是如假包換的
程空將姐妹三人送到了優廷假日酒店,末雪特意從單人間搬到了初晴的房間照顧她,夏夏幫她們安頓好了,就和程空一起返回了立端大廈。
在路上,夏夏關切地問:“空,端木和你通過電話了嗎”
“我已經對少爺懺悔過了。”程空綻開了一絲苦笑。
“他沒有爲難你吧”夏夏瞪大了眼睛。
“沒有,少爺只是扣了我一個月工資。”程空輕描淡寫地說。因爲承擔着安保和助理的工作,程空每個月的工資都是5位數,如果加上不定期的獎金和優渥的年終獎,年薪超過50萬,雖然做的工作瑣碎又危險,但也算是個妥妥的金領。
“我賠給你吧”夏夏十分內疚,她對程空的工資數目沒有概念,但她現在可是拿片酬的人了,就算是6位數,她也拿得出來。
“不用,如果少爺知道你給我錢,那就更完蛋了。”程空輕輕地搖了搖頭。
程空不能告訴夏夏,端木究竟和他發了多大的火,最終端木對程空提出的要求是,日後夏夏要做的每一件事,程空都必須分毫不差地向端木彙報。爲了不激怒少爺,程空答應了,他這次自作主張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後果,令他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盲目自信,以後凡事還是對少爺“早請示,晚彙報”吧這樣的話,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心目中的少奶奶。
“等端木回來,我會和他說情的。”夏夏做了決定。
“夏小姐,你還不瞭解少爺嗎你越替我說情,我就死得越慘你乾脆就不要提起這碼事,如果少爺提起,你也隨意帶過,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程空幾乎是在哀求。
“我懂了。”夏夏嘆了口氣。
獨自上了立端大廈33樓,夏夏覺得孤單又疲憊,她闖了那麼大的禍,還好一切都過去了。她這個演員當的,就像是闖關打怪一樣,不得一刻安生。
打開公寓的門,屋裡一團漆黑,只有書房的角落亮着一盞燈,是她早晨離開的時候忘記關燈了嗎她剛剛換好鞋,就突然被什麼人從背後猛地抱住,夏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立刻尖叫出聲,隨即她就聞到了木槿花的香味,隱約知道這個把她嚇到半死的傢伙是誰
“端木霖豐,你這個變態”夏夏想要轉過身打他,結果卻被他套了個眼罩,一瞬間,她什麼都看不到了,雖然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端木,可她的心中還是升起了莫名的恐懼。因爲,這個男人竟然是用雙手環抱她的,他的左臂並沒有打上石膏
“你是誰”夏夏驚慌失措地問,連聲音都有點變調。
“你說呢”端木低聲迴應,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她才放了心。
“石膏呢”夏夏詫異地問。
“我去談生意,能像個木乃伊一樣去嗎”端木對她耳語。
“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夏夏想到了這一層。
“明天你還要揹着我捅出多大的簍子”端木冷冷地說。
“我還沒洗澡”夏夏按住他的大手。
“我洗過了。”端木這樣答道。
“你不是有潔癖嗎”夏夏突然有些害怕。
“去他媽的潔癖”端木右手猛一用力,將夏夏扛上肩頭,還特意箍住了她的雙手,不讓她去撩開眼罩。他的左手骨裂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但他仍舊不敢太過用力,擔心會造成二次傷害,所以他不能用抱的,只能用這土匪似的肩扛。
“你不是端木霖豐,端木霖豐有潔癖的”夏夏怕弄傷他的左手,不敢掙扎,嘴上卻不饒人。
“那你希望我是誰”端木粗暴地問。
“你是變態剛纔你嚇死我了”夏夏仍舊驚魂未定。
“這是對你的懲罰”端木這次並沒有把夏夏丟在牀上,而是將她放在了地毯中央,他的動作十分紳士,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你要幹嘛”夏夏的聲音有些顫抖。
“明知故問”
“不要讓我再進醫院”夏夏看不見,恐懼更加倍了。
“你就不能想點好事嗎”
“最近光去醫院,去怕了”夏夏如實說道。
“專心享受,不要聊天”端木打斷了她。
夏夏很快就知道,端木並沒有下午摔電話時那麼生氣,他甚至十分溫柔,就好像她是個一碰就壞的泥娃娃,連親吻都是那麼小心翼翼
1小時後,他們平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良久沒有說話。
先開口的是夏夏:“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嗯爲什麼這麼說”端木拉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我是不是讓你最不爽的女人啊”夏夏有些內疚。
“正好相反。”端木側過身,笑看着她,“我很喜歡和你做這件事的感覺。”
“是什麼感覺”夏夏的嘴巴成了o型。
端木的臉上帶着神往,“這種感覺似乎不是來自外界的,而是從自己身體裡迸發出來的一種舒適,如魚得水清塵,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們兩個其實是一體的”
“真的有那麼好嗎”夏夏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騙你做什麼”端木好整以暇地說。
“將來我也會像你這麼快樂嗎”夏夏憧憬地問。
“會”端木微微一笑,捏捏她的臉頰。
“你喜歡就好。”夏夏也釋然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