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盞在微博上放了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隻一看就帥氣有力的手,旁邊放了一枚銀色戒指。配字寥寥幾個:度假中。
圖片發出去,無數粉絲在下面嗷嗷舔手, 也有無數人放大了圖片仔細觀察那枚戒指的每一個細節。很快, 他們發現, 這枚戒指上印着一行細小的字母, 恰是TGB的標誌。
那幾個字母端端正正地對着鏡頭, 如果稍微轉動一點,看的就不會這麼清楚。
布渣:OMG!看我發現了什麼!小盞手邊的是TGB的戒指誒!
無憂子:盞哥戒指上的字母簡直不要太明顯!是我多心了嗎?如此明顯的照片,難道, 是廣告?
粉絲們迅速涌入TGB的官博底下,私信詢問。很快, TGB官博在評論裡做出迴應, 他們沒有和陸星盞的合作。
得知這個消息的陸安cp粉們再次沸騰了, 連日來的發糖簡直讓他們磕到昏迷。
陸安一生推:還有什麼好說?躺平磕
活子時:完了完了,頂不住了, 這兩個人太RIO我要站了
我本是個直女:不想這樣的!越來越覺得他們般配怎麼辦!
八難:綜藝上要牽手要抱抱,照片上偷偷放戒指,啊!小盞怎麼這麼可愛!
九守:額……然而我站安獨【頂鍋蓋逃走
百字:等等!你們都默認安負行是受了嗎?!
八難:→ →很明顯嘛,安哥那麼瘦
寄塵:站美人安受!
曉風殘月:啊~我~我什麼都不能說,瘋狂爲兩人打call!
曉弗無視快要因爲攻受問題掐起來的衆人, 用力抿着嘴打下一行字溜了。
哼!你們都不知道在現場這兩人有多親密!
“小佛兒~”室友坐在上鋪, 眸光閃亮地望下來:“陸星盞和安負行, 你站陸安還是安陸?!”
曉弗以秒針勻速轉動那樣的速度轉過頭去:“陸安, 你呢?”
室友歡呼了一聲, 開心道:“我也是!剛纔我還在想你敢逆我就不給你打飯了呢!”
……萌cp害死人啊!
之後,一個ID爲陸安同好會的號出現了。這個號陸續放出了這麼長時間以來陸星盞和安負行的互動, 並且細究了一些兩人間有意思的小細節。此號一出,粉絲數狂飆,他們紛紛在底下嚎,終於有一個專門的號可以放開了嚎了!
安負行這邊出了點兒狀況。他在一家金店裡等待去買飲料的陸星盞,結果店內突然衝進兩個持刀的劫匪,其中一個還放了聲鞭炮。其他人本能地蹲下。一個人看着他們,另一個人上前砸玻璃。安負行也蹲在地上,低着頭,然而他的餘光卻保持在那兩人身上。在那兩個人的視線都不包括他時,安負行突然飛身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在負責看守的人的膝彎上。
周圍爆發出一陣尖叫。
彼時,陸星盞在對面的店鋪裡買飲料。付了錢,他便聽到一陣警笛聲,腦子裡嗡的一下繃緊了。陸星盞奔出去,看到對面的人羣散開,每個人都急急忙忙遠離那家金店。而警察已經將店包圍了。
他逆着人流跑過去,被一名警察攔下:“幹什麼的!快走快走不要命了!”
陸星盞腳下一頓,眼睛驟然變成黃綠色,下一秒,他的眼睛又變了回來。
幾名警察押着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出來,將他們弄上急救車。
陸星盞再也忍不住,繞過警察進了店裡,但在場人員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太快了。
安負行站在那裡,正和警察交代着當時的情況,他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臉上是乾淨的,神情如常淡然。
他和警察交談着,看到了陸星盞,衝他一擡手,示意他先別過來。
但陸星盞一看他身上的血就不淡定了,兩步衝過去推開警察問他哪裡受傷了。
安負行見那警察要罵人,連忙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警察同志,再往下可沒有了。”
“行吧!”警察同志氣沖沖合上筆記,衝陸星盞說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證人有傷我會讓他在這裡站着嗎?!還來妨礙公務?!”
理虧的陸星盞擺出倔強的臉。
風波過後,兩人回了酒店洗漱一番。陸星盞說什麼都不出去了,低着頭坐在安負行身邊。安負行見他跟受傷的小狗似的可憐,無奈地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我又沒事,你擔心什麼呢。”
“我怕我去晚了你出事。”陸星盞悶聲道。
安負行微微仰頭看向陸星盞,見他仍在擔心什麼似的。他覺得,有些時候陸星盞的反應過了。
隨着安負行的人氣再一次升高,許多商家給他發來了邀請函。譚涼麪無表情地割着一個又一個商家伸過來的橄欖枝,等待着。
那次事件後,兩人買了去B市的機票。沒等起飛,譚涼一個電話打過來,要安負行回去開工。面對陸星盞無限惋惜的眼神,安負行只有祝願他好好玩耍。
安負行明天回去,陸星盞躺在他身邊哼哼:“安老師,我覺得來我當演員是一個錯誤。”
“哦?那你想做什麼?”他躺下就開始發睏,迷迷糊糊問道。
“我該去後臺……”陸星盞沉聲道。
“做你自己開心的事就好。”安負行小聲說出這句話,睡着了。
第二天,安負行飛了回去。他看着陸星盞在玻璃後面越來越遠卻還看着他,神情那麼專注,突然間,心頭躥上一股自己不明白的東西。又暖又酸。他不想再看陸星盞的這種眼神,向他揮揮手,轉過身去。
他回了租住的地方。這個地方還是原主定的,他傳過來後一直沒動。安負行一步一步仔細上樓,以防樓梯上突然出現玻璃。他來到自己的門前,拿出鑰匙,一股異樣的感覺在腦中突然閃過。
他的眉心稍微壓了下來。安負行打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不悅地擰起眉頭。
室內不算亂,但顯然被動過。他按照習慣擺放的東西都沒有擺放到原處,像是被刻意移動過。比如茶几。它原本靠着沙發,卻被移動到了客廳的正中央。
安負行迅速在屋裡走了一遍,表面來看,沒有丟東西。但他走進臥室,發現臥室的窗戶開着,風灌進來,吹得旁邊的窗簾不停飄動。
牀上的被子也是亂的。
不可能是陳沐。陳沐不會亂動他的東西。至於譚涼,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