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

重生之有你相伴 1898 下里巴人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奧拉手裡穩穩地託着托盤,腳步輕快地走來,將精心炮製的紅茶和美味的小點心放在桌上,對單薔和陳易水說:“先生們,露絲太太的美味下午茶,請慢用。”

陳易水挑起嘴角,這個活潑的小女僕總能讓人感到心情愉快。

“謝謝奧拉,代我和阿薔向露絲太太致謝。”

奧拉牽牽裙角,神情愉快的走回房子。

單薔一直在旁邊笑着看他們,然後端起紅茶,細細品味。醇厚的滋味在舌尖週轉。細微的風迎面吹來,將紅茶的馨香送入鼻端,心情爲之愉悅。

“雖然我最喜歡的還是中國的綠茶,尤其是龍井,但露絲太太的紅茶也是一絕。”單薔笑吟吟得對陳易水說。

陳易水捏了一塊點心,送到單薔嘴邊,對單薔眨眨眼說:“巧的呢,我最愛的茶也是龍井,該不是我們上輩子便有了緣分吧”

陳易水這話說的有深意,然而單薔從未想到那方面去,自然不知其中的含義,他只是爲陳易水親暱的動作耳根泛紅,這人總是這樣,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不過單薔用嘴將點心含住,細細咀嚼。其中的美妙滋味自然不可對外人道也。

“對了,家裡的龍井快喝完了吧,下次和二叔說說,再從國內帶點回來。”

單薔聽到這話腦子裡想起了什麼,語速有些快的問道:“二叔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到現在多長時間了?”

陳易水點頭想了想,然後擡起頭對神色嚴肅的單薔說:“快半年了吧。”

“二叔這次出去好像花的時間也太長了一點。二叔這次是去什麼地方,需要這麼長時間?”

陳易水搖頭,“二叔這次的主要目的地是地中海那片區域,按理說來回也就四個月時間(純屬編纂),這次竟是半年未歸。”陳易水說着,看單薔的眉頭越皺越緊,怕自己說多了讓這人太擔心,趕緊又說道:“怕是被什麼是耽誤了吧,你知道,二叔這人最善於經營,上次不也是因爲一個新的商品給耽擱半個多月嗎?放心,二叔這人有分寸的。”

“應當是這樣。”單薔與陳易水對視一眼,但都從對方眼裡看到擔心。

好在二叔沒有讓單薔他們擔心太久,十來天后便有人找到莊園來,說是替二叔送信的。信上沒說他現在在哪裡,只說他現在很安全,讓單薔他們不必擔心,只是他還有些事沒有處理,事完了便會回來。陳易水把這封簡短的信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找到什麼更有用的信息,只得把奧拉找過來,問道:

“奧拉,那個送信的人呢?”

“先生,他把信交給我就走了。相信我先生,他可不是什麼好小夥子,吊兒郎當的。”奧拉撇撇嘴,表示不屑。

見奧拉這裡問不出什麼來了,陳易水只好讓奧拉下去,自己拿着信給單薔看。單薔看完後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好在寫信的人確實是二叔,安全是確定的,只是不知道二叔途中遇上了什麼事,這也只能等二叔回來以後才能知道了。

三個半月後,二叔回來了,帶着一臉疲憊。除此之外,本應該帶回來的貨物和錢財都沒了。讓單薔二人詫異不已。

“二叔,你在外面遇上什麼事了嗎?”

二叔張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只擺擺手,道:“那些事不說也罷,我總算是回到家來,這便好了。我先上去休息。”

單薔與陳易水聞言面面相覷,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穩重樂觀的二叔疲憊至此?但二叔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說明原因,單薔兩個小輩也不便追問,只能不了了之。

此後二叔平日裡的生活工作照舊,沒什麼異常,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二叔的勉強,最後陳易水看不過去,趕了二叔回家休息,由他來處理生意上的事。單薔也拉着二叔出去散心,偶爾到斯維特莊園做做客,或者去畫展看看畫,甚至連電影也沒放過。

在單薔和陳易水的努力下,二叔總算恢復一些精神,又成了以前精力充沛的二叔了。在一次單薔打算拉二叔出去釣魚時,二叔搖頭拒絕了,含笑道:“你們兩個孩子的心意二叔都知道,只是我也休息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知道的,二叔是個閒不下來的人,我今天想回去找點事做,若不然易水可得不幹了。”

單薔小心地觀察着二叔的神色,發現二叔確實是恢復精神後,才笑道:“二叔說哪裡話,這些本就是我們該做的,易水不敢抱怨的。”

二叔卻沒再說什麼,拍了拍單薔的肩離開了。單薔看着二叔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果真是同易水說的那樣,是失戀了麼?哎呀,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二叔留戀往返,憔悴至此呢?”單薔搖搖頭,回屋自己拿了釣具在常去的小湖釣魚去。

因爲上次二叔出海是明顯遭遇意外,所以這次陳易水死活不同意二叔出去,單薔也難得的反對二叔的意見,最後二叔只能妥協,他呆在家裡照看本地的生意,陳易水和單薔出海。好在陳易水出海的經歷已經足夠,所以二叔在吩咐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後也沒什麼可說得了。只是二叔這次好像格外不放心,親自將兩人送到碼頭。

單薔看到二叔眼裡的擔心,心裡一暖,就像他把二叔當做親人一樣,二叔也在真誠地關心着他們。

“二叔,你放心,我和易水會平安回來的。”

二叔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說道:“一路平安。上去吧,是時候啓程了。”

“易水,你說二叔上次到底是遇上什麼事了啊?若只是遇上意外丟了貨物二叔也不會那麼…………”單薔看着二叔越來越小的身影,轉頭問陳易水。

“失魂落魄!”陳易水補充道,“所以我才說二叔準是遇上意外後被一個美人救了,然後二叔對那個美人一見鍾情,並且在美人那裡停留了一段時間追求美人,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二叔最後只能抱憾而歸。你看二叔那段時間的表現像不像是失戀?”

單薔想了想沒察出什麼漏洞,只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貌似在和二叔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在二叔臉上看到過羞憤的表情,難道是他看錯了?

一行人順風順水地到了目的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陳易水鼓動道:“辛苦大家了,大夥再加把勁把活幹完,咱們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活幹得好的,我給他漲工錢!”

夥計們都是熟人,知道陳易水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他開了口,定然是錯不了的。於是夥計們幹勁十足,整天跟着陳易水在意大利上躥下跳,有些不對的地方也上趕着提醒陳易水,竟是提前半個月把事情都做完了。陳易水依照諾言給所有人都加了工錢,所有人都喜滋滋的,讓陳易水和單薔的心情都高興起來。

“阿薔,還剩下半個月的空餘,要不要在意大利玩玩再回去?”

“會耽誤嗎?走之前同二叔說了要按時回去的,若是耽誤了二叔怕是要擔心的。”單薔也很心動,不過他不想因爲貪玩讓長輩擔心,所以神色間有些猶豫。

“沒事,我們就只在這裡玩十來天,時間到了就返程,耽誤不了什麼的。”

“那好,你說去哪裡玩?”

“自然是米蘭,來到了意大利,怎麼能不去米蘭?你我也可趁此機會見識見識這個藝術氛圍濃厚的城市,你說好不好?”陳易水再來意大利之前就有到米蘭看看的打算,感受不同的藝術格調對他和單薔都是有好處的。

“當然好。”

米蘭,是一個神奇的城市,她以其濃厚的藝術氛圍和發達的經濟聞名於世。在中世紀時,米蘭的名字被寫爲Mailand,今天德語依然使用這個名字,它來自於凱爾特語的Mid-lan,意爲“平原中心”。可見其地理位置的絕佳優勢。

米蘭大教堂,雄偉壯觀的哥德式建築,爲世界第二大教堂,世界最大的哥特式建築。

單薔和陳易水此時正站在米蘭大教堂前面的廣場上,下午時分的光線給這座宏偉的巨大建築堵上了一層金,使其如同純金鑄造般美輪美奐。如同白金火焰般直送雲霄。

單薔擡起頭觀望這座集藝術與宗教爲一體的建築,爲其美麗歎服,“易水,我想起了我曾經同你說的那句話,美麗的各相不同只有親自去看了才能領會。果然每一處人民對美的理解都有所不同。”

陳易水聽見單薔的感嘆,勾起嘴角一笑,拉過單薔的手,說:“走吧,我們已經站在這裡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再看下去教堂裡面只能明天來看了。”

單薔戀戀不捨得收回目光,同時對教堂裡面的佈置裝飾充滿期待,被陳易水拉着走了進去。

…………

斯卡拉歌劇院,是聲樂家門夢寐以求的表演舞臺,代表着世界歌劇之巔。到了夜晚,穿着精緻的紳士們陪同嬌媚的貴婦小姐們魚貫而入,盡情的享受豐富的夜生活。

“唔,易水,我聽不懂意大利文。”單薔坐在歌劇院二樓的椅子上,看着下面坐得滿滿的人羣,漫不經心的對陳易水說。

“老實說,我也聽不懂。”陳易水聳聳肩,笑着說。“沒事,你只要裝作一副很陶醉的樣子,不會有人知道你聽不懂的。”

單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頭重新看向下面歡快的人羣。

…………

聖瑪利亞感恩教堂,達芬奇在這裡留下了曠世鉅作“最後的晚餐”,使其聞名於世。有多少人前來,只爲能一觀名畫。

“阿薔,我聽人說這裡面有一個女人,你找找看,有沒有?”陳易水的眼睛在壁畫上梭巡,努力尋找一部小說裡描寫過的真相。

單薔皺皺眉,“你聽誰說的?不是都是聖徒麼?聖徒裡有女人?”

“唔,不清楚,誰知道達芬奇在畫這畫的時候沒有想要惡作劇一下的心思呢?”

聯想到那位偉大的畫者非同一般的性格,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於是,兩個人聚精會神地盯着巨畫,只爲了找一個女人。

應該說,幸好他們使用中文交談的麼?

…………

米蘭布雷拉畫廊,1809年由拿破崙一世創辦。最初展出的爲米蘭美術學院收藏的名畫,以後展品陸續增加,以文藝復興時代的繪畫作品爲主,另有荷蘭和佛蘭德斯畫家的一些作品。著名的如G.貝利尼的《聖母子像》、A.曼泰尼亞的《哀悼基督》、皮耶羅?德拉弗蘭切斯卡的《布雷拉祭坊畫》、拉斐爾的《聖母的婚禮》、丁託列託的 《聖馬可的奇蹟》等。

單薔和陳易水安靜地走在畫廊裡,心情愉快的欣賞着這些曠世名畫,不同的宗教體驗,不同的筆觸,帶給他們關於繪畫不同的感受。

出了畫廊,陳易水對單薔說:“我看這些西方熱的畫作主題大都是基督教,我在想,如果中國人人都信佛教或者道教,那是不是中國畫會是菩薩觀音滿天飛的局面?”

單薔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內心抖了抖,一臉不信地說:“總不至於那樣吧,我國的文化底蘊決定了我國不可能出現一種宗教獨大的局面。”

“也是,佛教也算是大宗了,以佛教爲主的繪畫也不過集中在西域一帶而已。”

“就像敦煌。”

“嗯,敦煌壁畫也不比這裡的差!”

…………

在這十多天裡,兩個人幾乎把米蘭稍微出名的地點走遍,才心滿意足以及滿身疲憊的踏上歸途。尚且在船上,兩個人便迫不及待的整理自己在米蘭的所思所得,就在這一番忙碌裡,旅途便也在兩人不知不覺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