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重生之有你相伴

67、大結局

杭州風景宜人,氣候適宜,且無閒事擾人,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的事,遊西湖,會友人,品香茗,偶爾有好東西被軒轅俊傑給淘到了,兩個人便樂顛顛地過去鑑賞把玩,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兩個人樂不思蜀,都下意識地把國外的生意拋在腦後。可惜這樣的悠閒日子在二叔的信來了後即將面臨結束,信中說,如果陳易水和單薔再不回去,他也撂挑子不幹了!即便是面對一張信紙,單薔他們仍然想象得出二叔咆哮着說這句話的樣子。

陳易水撓了撓腦袋,問:“那這是,回去?”

單薔拿着信紙,苦笑道:“還能怎麼樣?”

饒是單薔他們再不捨,也只能作別好友們,回到英國。在國內尚只是初冬的季節,英國已是銀裝素裹。皚皚白雪覆蓋了莊園,能看見的其他顏色也只是主宅米色的外牆和莊園裡青松露出的一點點綠色。

“終於到家了啊。”單薔跳下車,突然襲來的冷空氣讓他不覺搓了搓手,陳易水拉過單薔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搓着,也嘆道:“是啊,回家了。”

還沒走到家門口,就有兩個小炮彈衝進單薔的懷抱,好在單薔早有準備纔沒摔倒。他臉上笑開了花,好幾個月沒見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有些想他們。

“單叔,你們怎麼現在纔回來,讓我和弟弟等這麼久?”女孩抱着單薔的腰跳着說,臉上興奮的神色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

“單叔,有沒有帶禮物,有沒有帶好吃的?”男孩也不甘示弱地抱着單薔另一邊腰,瞪着一雙渴望的眼睛。

單薔樂得颳了刮男孩的鼻子,笑說:“怎麼?就不想你單叔,只想着禮物和吃的了?”

男孩搖搖頭,認真說道:“不,我每天都有想單叔,嗯,禮物和好吃的只是偶爾想想。”

陳易水在一旁本來還有些酸溜溜的,一聽這話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走過去抱起男孩,笑說:“怎麼會忘了給寶貝們帶禮物呢?寶貝們有沒有什麼表示呢?”

男孩一聽有禮物,笑開了花,在陳易水臉上大方的麼了一口。

單薔也抱起女孩,對站在他旁邊有些時間的葉雲說:“外面冷,先進去吧。”

葉雲點點頭,跟在單薔身後,回到暖洋洋的家。嘴角終於露出微笑來,幸好這裡是他的家,他總歸是要回來的,自己能守在他身邊,能看着他,便好。

1905年,安安和她的老師結婚,夫妻倆在單薔和陳易水的極力邀請下住進莊園。

1906年,雙胞胎進入學校,同年單薔於米蘭舉辦畫展,東方畫家震驚畫壇,一時之間好評如潮,展出字畫一售而空。購畫者如泉涌。

1908年,單薔正式收女孩爲徒,安安懷孕。

1910年,葉雲考入劍橋大學,修習法律。陳易水的第五個分公司在法國開張。

1911年,二叔和他的情人鬧彆扭,獨自歸家,神情憔悴黯然。單薔和陳易水十分擔心,誰料德普在十多天之後趕來,沒過兩天,兩個人感情恢復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如膠似漆,看得單薔二人冷顫不已。二叔兩人渾然不覺。

1914年,葉雲從劍橋大學畢業,順利地在一間事務所找到工作。同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陳易水不再出英國,爲免家人蔘軍,陳易水捐了一大筆錢給英軍,同時派人回國幫助因戰亂受災的羣衆。

“易水,這場戰爭恐怕短時間不會結束,你在其他國家的生意怎麼辦?”單薔遞了一杯熱茶給陳易水,有些擔心的問。

陳易水接過單薔手中的茶,另一隻手攬過單薔的肩,拍了拍,說道:“放心,那些生意能處理的我都處理了,實在處理不了的我也讓人看着了,最後能有剩也是賺了。”他早就把事情給安排妥當了,戰爭期間缺乏的物資他在之前也收購了不少,這次,恐怕賺的不會少,反正這場戰爭的起因就是這些貪婪的資本主義國家利益分配不均,不賺白不賺。

“那就好。”單薔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高興,畢竟陳易水這些年越來越忙,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是啊,我也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打到家門口,我們在家的日子就是平安和樂的。我也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好陪陪你,還能安安生生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單薔捏了捏陳易水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1927年,單母去世,陳易水和單薔回國奔喪。

1929—1933年,歷史上有名的世界經濟大蕭條。

在世界各國皆受其影響,人民苦不堪言的時候,英國一個小小的莊園卻絲毫不受其影響。

“阿薔,來,喝杯牛奶。”陳易水年歲不小了,發間已現華髮,但他看着另一個人的眼神卻從未變過,即便那個人和他一樣,也老了,在他眼中卻可愛依舊。陳易水惱怒的想起前天來的那個老女人,不要以爲藉着買畫就能接近他家阿薔,也不想想自己有多老,他家阿薔能看得上那種皺紋可以夾死蒼蠅的老女人嗎。

陳易水看着正在喝牛奶的愛人,時光留下的華髮和皺紋無疑給這個男人增添了不少的魅力。單薔的氣質更加清華,卻不清高,溫暖柔和,善良堅韌。陳易水覺得一切形容美好的詞語都可以加諸在單薔身上,這個人,總是不自覺地吸引着他人的視線。看來,阿薔即便是老了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幸好他早早地就把何君培養出來了,現在他有大把的時間陪在阿薔身邊,看那些蒼蠅還敢不敢靠近。

陳易水暗自咬牙切齒,絲毫沒有想到這些年來向自己示愛的人更多,或許,那些事情某人根本就無意識地完全忘記了?因爲他家愛人越老越有魅力,某人沒空想這些雜事。

“易水,君君一個人能行嗎?這次的形勢可不簡單啊。”這次經濟蕭條影響甚廣,失業人口不計其數,尤以美國形勢最嚴峻,據單薔瞭解,陳易水在美國開了不下三家公司。

陳易水接過單薔手中的空杯子,在單薔嘴上啄了一下才說:“放心,該注意的我早就吩咐過了,不是還有葉雲那小子幫他嗎?”

單薔笑着點頭,“這倒也是,有云兒看着,我也放心不少。”

陳易水就不愛聽單薔提葉雲,這孩子越大越不可愛,他二師兄的主意是他能打的麼。好在他還有點智商沒有說破,讓單薔到現在還以爲葉雲只是缺乏父愛兄弟愛。

陳易水關上單薔面前放着的書,拉他起身道:“現在也不早了,看書上眼睛,明天再看吧。”

單薔警惕的盯着陳易水,說道:“易水,先說好了,我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單薔覺得自己的腰現在還有些酸,這個人不過是小他一歲而已,精力卻比他好了不止一倍,這對他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陳易水失笑,道:“放心,今天不折騰你。”現在年紀大了,陳易水爲着單薔的身體着想,兩個人的情事一向比較有節制,昨晚,不是被一個老女人刺激了麼。

在動亂的年代,陳易水和單薔卻是呆在莊園裡安享晚年。每年陳易水都會從公司撥一筆錢以及必需的物資回國內,秘密支持中國gong-chan-dang,即便不能親自參與其中,他和單薔也希望能或多或少幫助一下這支帶給中國新希望的崛起之軍。

春天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薔薇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單薔和陳易水在自家的莊園裡慢悠悠地散着步。

“阿薔,從我們相遇算起,我們在一起有七十年了吧。”陳易水轉過身,笑看着身邊的愛人。

“是啊,真的,是有這麼長時間了呢。”單薔也沒想到,他真的和一個人相伴了近乎於一生的時間,這個人,已經長成自己的血肉,糅合在了自己的靈魂裡。這世上,能夠相伴這麼久的怕也是不多的吧。

“阿薔,謝謝你。”

“嗯。”

“一直陪着我。”陳易水側過身去,在單薔的嘴上摩挲,這雙嘴脣早已失去他的飽滿,變得有些乾癟,有些粗糙,但他依舊沉迷。

新中國成立時,兩人堅持回國觀禮,新生的國家,新生的人民,一切看着都充滿希望。單薔和陳易水聽着主席有力地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兩人都落下淚來,饒是身居海外數年,他們心中的根依然在這裡。

單薔和陳易水這次回國,帶回了他們這些年來收集的珍貴文物,其中包括他們當年從僧侶手中槍下的敦煌文物,全部捐還給了國家。

國家首領在得知兩人歸國後,秘密接見了兩人。

1955年。

單薔在一個冬日的早晨,在陳易水的懷裡含笑逝去。半月以後,陳易水也跟隨單薔而去。何君和何柔依照兩人留下的囑咐,將兩人的屍骨帶回了祖國,葬在四川老家,兩人合葬一墓。

何君和何柔靜靜地站在墓前,何君輕聲說:“姐,你說我們能找到這麼一個人,像兩位叔叔這般,同我們相伴一生,相愛一生麼?”

何柔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樣的人生,有幾個人能擁有呢?”

何君嘆道:“是啊,有幾人能擁有呢。”

作者有話要說:胖豬最近很悽慘,先是痛經大半天,全身都痛得虛脫了

然後第二天重感冒,嗓子痛得不行,還能更悽慘點不?

這文終於完結鳥,寫結局真的很費神,所以胖豬一直卡,好歹終於完了,撒花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