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先斬後奏,二天一早就沒了人影。助理多來打了招呼,才知道這傢伙已經狡猾的先一步離去了,演完只能乖乖地留守大本營。
其實她倒無意出去遊山玩水,劉離一迭連聲的高強度工作,整天說在爲閆氏做牛做馬雲雲,在她看來,強度並不算高。
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中央空調把一年四季的溫度都調到最適宜的狀態,更不用在陽光下暴曬,也不用在風雨裡吹打,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當然,更是一年中最最明媚的季節之一。
所以,嚴綰對劉離沒有良心的“落跑”,倒是一點怨言都沒有。只不過在公司裡的時候,替劉離分擔了一些工作,只能把設計圖帶回家畫了。
“你不用把工作趕得這麼緊,等劉離回來,一股腦兒扔給他就行了。”閆亦心恨得奧雅切齒,“他倒好,兩手一甩就走的沒了人影,害你星期六在家裡也不能安生。”
“我也不覺得辛苦啊,他的助理會把她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我只是把他們交來的設計圖,過一過堂而已。其實,我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花時間的興趣愛好,順手畫兩張圖,也算是其中是一吧。”嚴綰不以爲意的說,“不過,劉離泡的很乾脆……”
“所以,到時候你也跑乾脆一點,他的那些事不用幫他做,留着讓他回來忙吧!”閆亦心替她出主意。
嚴綰失笑:“不用這麼報復吧?其實他幫我很多的,如果不是他沒私心地教我,也許我畫出來的設計圖,還不能讓人看呢!我能替他做一點事情,也算是應當的吧。”
“你呀,就是好說話。你可以想一想,等他回來以後,就輪到你出去玩了。要不,也去夏威夷?““我暫時不想出去,”嚴綰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今年已經去了很多地方,我不需要再出去旅遊了。”
“嗯,也是,如果你出去,我最近也沒有辦法陪你。”閆亦心沉吟着,不甘不願的說,“那就讓劉離佔個便宜吧,放他一馬,以後累積起來一起休假。”
“還能這樣嗎?”
“當然由我說了算。”閆亦心笑着把她摟過來,“其實,你現在就斷要出去,我也不放心。除非我能陪你一起去。”
“還是擔心康繡杏嗎?”嚴綰瞭然。
“最近還在查,應該會有些眉目了。”閆亦心湊到她的頰上,趁機偷香,“別擔心,快就會撥雲見日。”
“但願吧。”嚴綰對陳年舊案,不抱太大的希望。
就算有證據,這時候也早沒了。雖然康繡杏不是一個老手,但事後把漏洞補起來,總還是做得到的。
“我一定會找到的,否則沒有更好的,讓你逃離這個陰影。”閆亦心語氣堅定,“我不能允許你再次被暴露在危險面前,之手暴露在康繡杏之前。”
“嗯,我相信你。”嚴綰認真地說,把手交到了他的掌心裡。
可是,這樣的動作,顯然不能夠滿足閆亦心。他順後一拉,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懷裡。嚴綰穿着厚外套,裡面是一件v領的t恤。
從上而下,胸部的線條,隱隱約約。
秋天高朗的陽光,從窗口上流瀉進來,在地板上鋪了一層淺淺的亮色。明明已經是十二月的天氣,嚴綰卻覺得周身熱烘烘的。
他的目光,曖昧得連陽光都視乎有點害羞。只一轉眸間,就躲進了薄薄的雲朵。地板上的明亮,頓時黯淡了不少。
他的臉,在眼前繼續放大,最後落到脣上。
“綰……”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可是尾音卻消失在她的脣齒之間。帶着一股溫暖的氣流,他的舌頭已經趁機登堂入室,很快找到了她的,彼此糾纏。
窗臺上夏天才種下的蒲公英,已經到了播撒種子的時候。半開的窗戶,剛剛吹進一陣風,種子們就飛舞到了空中,沿着窗戶,搭着旋奔了出去了。也不知道落戶到了哪裡,或者是花壇,或者是胖人家的陽臺。
閆亦心似乎有意加深這個,一隻手託在她的背心,而另一隻手,已經從她的頸部,啥哪的遲疑後,便已經落到了她高挺的胸部的中間部分。
嚴綰的神色有些迷離,不自覺地迴應着他的吻。手裡的鉛筆,早就已經丟到了桌子上,滾了兩圈,遇到了一張稿紙,又靜止不動了。
這個吻,似乎有點欲罷不能。本來不過想淺嘗輒止,和嚴綰冷戰之後雖然又彷彿恢復了原狀,但是閆亦心一直守之以理,不敢妄動。
政務的陽光,暖的讓人蠢蠢欲動。而懷裡的身子,溫香輕暖,讓人愛不釋手。
嚴綰的腦袋裡電閃雷鳴,偏偏面部表情,卻麻木的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只是兩頰透出的紅暈,在細緻的皮膚上淺淺的洇開,如同朝霞般輕柔,讓人挪不開眼睛。
敞着拉鍊的外套,從肩部滑了下去。貼身的棉質t恤,勾勒出胸部和腰際的曲線,胸口一片肌膚粉嫩柔滑。周圍的所有聲音,包括風聲鶴遠處傳來的汽車喇叭聲,都彷彿已經遠去。閆亦心只覺得口乾舌燥,有些什麼想要噴薄而出。
很想大聲呼喚,讓聲音在陽光下檔期一層層的波浪,紓解在心裡的躁動不安。
處着皮膚的掌心裡,滿握都是柔若無骨的細膩和柔滑,很想沿着曲線,用手心丈量她全身的尺寸。
“窗……開……着……”嚴綰細碎的聲音,明明輕若蚊吶,卻像是暮鼓晨鐘般在閆亦心的耳邊響起。他近乎狼狽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剛剛變得急促的呼吸,才漸漸地平緩了下來。
閆亦心不知道,如果這時候已經夜深人靜,自己還能不能壓抑自己的**,不把她壓倒在身下……太陽卻偏偏不知趣,又探出了腦袋。
嚴綰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轉頭看着窗戶。萬里無雲的天氣,是典型的秋高氣爽。雖然理論上已經進入了初冬,但地處偏南的a市,奇聞還是在17,8度上下徘徊。可以預計,今年又是一個暖冬。
“我……對不起”閆亦心撿過掉在地上的外套,笨手笨腳地想要替她穿上。
“沒關係。”嚴綰低聲回答,自己結果來,很快的套了上去,“呀,到中午了,我去做飯。”
嚴綰打開冰箱,軟凍室裡的牛肉凍得恰大好處,切成薄片,用鹽和酒醃漬,又倒了一調和油,然後加入蛋清和生粉攪拌,放在盤子裡備用。
淘米的時候,卻把放在邊沿的一個盤子叨叨了地上,和地磚的親密接觸,自然只能是玉碎瓦全。
“怎麼啦?”閆亦心用獵豹的度衝了進來,“有沒有傷到?”
“啊?”嚴綰愣愣着端着微波飯煲,“這個是塑料的……”
可是地上的盤子,卻是瓷的,摔成了三片。
她的臉一紅,蹲下來正要撿時,閆亦心已經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小心割傷了手,我來。”
“你還不是一樣的肉身凡胎嗎?”嚴綰看着??把瓷盤撿起來扔進了來及同理,有點哭笑不得。
“不一樣,你是細皮嫩肉,我是肉粗皮厚。”閆亦心開着玩笑,偷眼看她的表情,立刻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眼睛裡那一點點不自然的羞澀,卻讓他更覺得心癢難耐。假咳了兩聲,把那些私心雜念趕出腦海,才站直了身子。
“要做什麼?我幫你打下手。”閆亦心好脾氣的問。
“好啊,你洗好圍裙吧。”嚴綰這才現,自己居然忘了繫上圍裙。
幸好,閆亦心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你替我係吧?”閆亦心張開兩臂。
嚴綰沒有拒絕,像往常一樣,圍裙劃過他的腰際??,在他的後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指尖與他的意料輕輕摩擦,輕輕的沙沙聲,也染上了無端的曖昧。
因爲矮着身,她的身子,就在他的陰影裡。他半轉過身,用手一攪,就把她又攪到了懷裡。
“你……倒是想不想吃飯!”嚴綰半惱半羞地質問。
“想啊……我們……”閆亦心很想說只想吃她,可是看到他殷紅的耳根,到底沒有繼續造次,“好吧,我們作飯吧。”
他有耐心等待,直至水到渠成。嚴綰的表現,讓他覺得滿意。至少,她並沒有堅決的拒絕,似乎還半推半就的默認。
然而,現在還是白天。
這樣的機會,放起得有點可惜啊!
嚴綰覺得,就算是下廚,也是需要一點天分的。比如魯湘,雖然對廚藝一度抱有極大的好奇和熱情,卻始終沒有登堂入室。
而閆亦心卻做得似模似樣,已經脫離了替嚴綰打下手的階段,而直接掌廚。
這間廚房也不大,但比以前顯得寬敞,所以兩個人在廚房裡倒也並不顯得擁擠,只是偶爾免不了會有肢體接觸。
曖昧的情趣,便一直持續到了肉湯出爐,飯香清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