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看到一個大美女。
這大美女玲瓏有致,前凸後翹,而且沒穿什麼紅色或者白色的喪氣衣服。反而是上半身是職場女性的西服,下半黑色職場遮臀裙子。
黑色絲襪襯托她的雙腿很是誘人。
畫着淡妝,戴着一副銀邊圓框眼睛,烏黑亮麗披肩的頭髮將她氣質顯得更像個初入職場的學生。
身高至少一米七五,所有配置都是頂配。
最爲吸引人的還是她氣質,柔柔弱弱又不失剛強,剛強中又有着別樣風情,風情中不少純真,純真中還特麼夾着一點騷氣,騷氣中又非常委婉溫柔。
一個字,漂亮!
兩個字,真他媽漂亮!
但是!
他大爺的!當我是虎簍子欺負呢?
大半夜如此偏僻的地方,會有如此美麗俏佳人穿着足夠勾引男性心中慾望的衣物?
絕對有蹊蹺,想都不用想!
可是!
我原本以爲有系統媽媽加持之下,便不會中香味的毒。萬萬沒想到,看着這麼一個女人,我竟然春心蕩漾的蠢蠢欲動,不受自己控制邁腿往前湊。
“燚哥……別雞動啊!”
方胖子想攔下我,卻發現實在沒有力氣抱住我大腿,只能傻呆呆的看着我夾褲襠往前前進。
“正所謂,春未綠,鬢先絲,人間久別不成悲!”
我用着早些年學到的老掉牙撩妹套路,走到人家旁邊,裝作翩翩公子一般,吟詩作對後,說着套詞:“這位小姐姐,在此地佇立,不知在等待何許人也啊?”
“哈哈哈……”
大美女一點不扭捏,笑着走下馬路牙子,一把握住我的手,用含情脈脈又動情發亮的大眼睛與我對視:“誰教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我在等風,也在等你。”
沃特發!?
《聊齋》誠不欺我啊有木有!
果真當個又文化內涵的鬼才好忽悠人啊!
看看人家,輕輕鬆鬆把詩對上了。要不是她握住我的小手拔涼,我就信她是個活人了!
“咳咳咳……”
我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抽出手:“男女授受不親啦!”
“四下無人,你可敢與我去草叢地裡一戰?”
大美女說話聲音似是那調情的風琴,悅耳動聽。
我瞅瞅她,心裡琢磨着其他想法:上草叢裡一戰,咋滴?你要當蓋倫啊?一個大寶劍劈死我唄?!
掙脫香味的控制,我便不着調往後撤一步,冷冷的瞥着她,嘴中說出令人難以理解的家鄉方言:“你親手噶過自己的籃子嗎?!”
“啊?”
大美女聽着我如此粗鄙的話語,沒反應過來。
我擡起胳膊,用食指指着她的鼻尖,髒話呼之欲出:“幹你大爸的!一天天就會這點東西!除了**你們還會幹啥?能不能找點其他東西,你特麼變成一臺電腦,說不定我還能用你查點資料啥的!我特麼要是靠下半身才能思考的畜生,我早特麼死牀上了!”
“啊?”
大美女被我突如其來的髒話,罵懵逼愣神了。
“你老啊啥啊?啊你大爺!”
我可不是啥憐香惜玉的人,接着咒罵她:“就你這樣的小鬼,咋不嘎巴一下子出門讓大卡車給你撞死呢?!一天天的裝什麼傻?衝什麼楞?麻溜承認你是鬼就得了!”
“什麼玩意,我是鬼啊?”
大美女終於理解我話的意思,也不裝淑女了,雙手掐腰跟個潑婦似的,扯脖子和我對峙:“要不是最近掃黑除惡,掃黃打非嚴,老孃我能出來站大道上?瞅你這個樣子以爲你是個挺小資的人呢!沒想到也是個大虎逼!”
“啥玩楞?你是幹啥的啊?”
我特麼揉揉眼睛,方纔發現眼睛確實出了毛病,剛纔的風沙不僅眯了眼睛,還封閉住我的感知力量……讓我失去分辨眼前到底是人是鬼的能力。
“快餐!包夜!你能知道不?”
大美女搓搓已經凍麻的手,罵罵咧咧轉身往家走。
“沃特發……完咯完咯……”
我瞅着她背影,心中大驚,沒有感知力量,我跟瞎子沒啥區別。系統媽媽同樣挖坑的沒有提醒我,估計她早有預謀,要不然不能跟我說要活着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等等……
會不會其他能力也被封閉了……
我嘗試施展陰差氣息……嗯,施展不了。
調動空間揹包裡面的道具……嗯,無法調動。
嘗試和系統媽媽溝通……嗯,溝通不上。
真涼了啊!所有底牌都被收走了。
不對!我還還有鬼王套裝啊……
想到此處,我雙擊太陽穴,鬼王面具沒召喚出來。做便秘姿勢,喊口號,鬼王斗篷連出現的跡象都沒有。
妥了,妥妥滴了。
幸好關公刀放在外面,沒有收回空間揹包,至少這樣仍然有一件道具裝備防身。
唉!走走看吧,日子真是過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垂頭喪氣,調頭走回方胖子身邊,撿起放在地上的關公刀,心情少許低落:“胖兒啊……今天晚上,你燚哥我可能要罩不住你了……”
“咋滴了?”
方胖子以爲我是搭訕失敗了,受挫了。
“沒事……走吧……往前走吧……”
我沒解釋太多,拿着關公刀往前走。
香味依然存在,潛移默化通過鼻孔和口腔,融入我和方胖子體內,彷彿使人慢性自殺的毒品。等吸收到一定量之後,徹底爆發,從而奪走我和方胖子的生命。
只是現在暫無大礙。
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走。
等走到第十條街道的大十字路口,我和方胖子停在紅綠燈正對面的岔道口。
紅綠燈微弱的燈光,在沒有路燈又漆黑的夜晚,照亮地面的同時很是滲人,三種不同顏色閃的我和方胖子,臉蛋一會紅一會綠一會黃的,反正沒個正常人臉色。
在紅綠燈正下方,有人正在不停忙活手中的雜活,有人正跪在燃燒的火盆前禱告着什麼,還有人在把一個個黑白色花圈擺在指定位置。
方胖子揉揉大胖臉蛋,盯着前方那些人的一舉一動:“燚哥,這又是啥幹啥的啊?又沒過年沒過節,又燒紙又花圈的,這大半夜多滲人啊!”
“誰道了?”
我單手插兜,分不清正在忙活的人是什麼物種,所以淡淡的說道:“咱倆就往前走,裝作啥也沒看着。然後他們要是對咱倆有意思,咱倆拿刀砍就完了!”
“唉……”
“嘆啥氣啊!走吧!”
我強拉硬拽,拖着他,硬頭皮闖紅燈往前走。
等走到人羣旁邊了,那些人對我和方胖子視而不見。
“快點整,快點整,別耽誤了時辰。”
“老闆他哥咋就出車禍死了呢?那麼厲害一人兒。”
“把花圈擺好,照片也放好,一會額就要念金剛經,超度亡魂勒。”
“姐,你別哭了……人都走了,你再把身體哭壞了,哥他在下面得多自責啊!投胎都投不消停!”
“嗚嗚嗚……他又扔下我一個人了……”
“姐姐……胖胖是不是也去那個寒冷的地方了……花花好想胖胖啊……胖胖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啊……”
吵雜的說話聲聽到我和方胖子耳朵裡非常耳熟
尤其是兩道女性嗓音的哭喊,聽到我和方胖子心裡,我倆心臟瞬間猛揪了一下,像是被人用手掌拿捏着心臟。
“燚……燚哥……”
方胖子不信邪,他看到他自己最熟知的背影,慌了神。不自覺掏出手機,用手機手電筒照亮前方場景。
“於香肉絲!?”
那些人大多數是背對我倆的,唯獨一個手裡拿着招靈幡的男子是臉朝向我倆。
光照在那人臉上。
“當!”
方胖子看清楚此情此景,不寒而慄,魂不附體的直接坐在地上,手機沒拿穩甩了出去:“肉……肉絲……大晚上你可別嚇唬我,你畫個死人妝是要嘎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