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他帶着女孩徹底走進房間後,纔敢上前確認房間號是615。
過了三分鐘。
方胖子帶着房卡,乘電梯上樓,找到我了。
“你開是哪個屋?”
我多多少少有些心慌的問道。
“610。”
方胖子比劃比劃手中的房卡。
“那走吧。”
我往後退了幾步,找到610房間,隨後方胖子刷房卡,我倆得以進入其中。
“我總感覺這件事有點怪怪滴。”
方胖子四仰八叉的倒在雙人牀上,隨口說了一句。
“是有點古怪。”
我背靠電腦桌,抹一把臉,強打精神的點燃一根菸:“一切太順利了,好像人家壓根不在乎我們似的。”
“燚哥,你到底想幹啥啊?”
方胖子再次提出這個我難以回覆的致命問題。
“爲了正義。”
我只能含糊的打馬虎眼應付過去,然後趕忙岔開話題:“那個傀儡鬼肯定是發現我了,但是裝作沒發現,畢竟前幾天晚上,我跟躲在傀儡鬼裡的東西,動過手。這傀儡鬼的主人,應該知道我長啥樣,可是爲啥裝作沒看見呢?是不是他覺得咱們上不了檯面,不夠人家一隻手收拾的。”
“會不會是套?”
方胖子也開始毫無頭緒的猜測。
“應該不能,要是想下套的話,我昏迷那幾天,你就應該被收拾了。”
我靠尼古丁冷靜下來,沒有根據系統給的線索進行分析:“胖兒,你覺不覺得,你身體有古怪,這個古怪,我從小就注意過,可一直沒出現過毛病,我也就沒管,可這現在,有東西盯上你了,我就得管管了。”
“能有啥古怪?”
方胖子撅着屁股,皺着眉頭:“要是有古怪,也就是我腎打小就比別人好,一直就沒虛過,要是想認真玩,一夜十次都不是問題,可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啊?腎好,還得遭雷劈啊?也沒有這道理啊!”
“這就不對了。”
我一頭黑線的說道:“你自己多愛玩自己不知道啊?換成一般人像你這麼搞,那身體早就垮臺了,還一夜十次呢!換成普通人,懟一下子鬼的洞洞,不凍廢了也嚇完犢子了,可不像你,還活蹦亂跳的呢!”
“那有啥招啊?”
方胖子相當無所謂:“那我也不能因爲整錯東西,就不活了吧,不染上病就行了唄,要啥自行車啊?老話不講的好嘛,該吃吃該喝喝,遇事不往心裡擱,要不然,我憑啥養這一百六十來斤的肥膘啊!”
“操!”
我被他成功給說無語了。
“燚哥。”
方胖子準備更進一步的剖析人生感悟:“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心急了,太小心眼了,活的太累了,甭管是爲了正義,還是你另有所圖。咱幹不過人家,就報警唄,現在是文明法制社會,有事就找警察。讓這幫驢馬卵子,跟國徽鋼,我大華夏民族的信仰,不把他們收拾的明明又白白啊!”
“操!”
我無可奈何的爆粗口。
“咱倆跟他們隔了五個屋,一會有啥事能聽見嗎?”
方胖子又一改吊兒郎當的態度,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我能聽見。”
我之所以沒有一直在門外把守等待結果,是因爲我相信在出完事的一剎那,系統媽媽會自動報備新的線索。
雖然系統媽媽有時候顯得很迷迷糊糊,但是除了絕少部分時間坑我以外,其實平常很靠譜的。
畢竟我是靠她維持生命啊!馬屁該拍得拍!
現在沒有其他途徑,等待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
方胖子見我一副有把握的樣子,索性不再絮叨,胖腦袋放到枕頭上,閉緊雙眼,不到五指之數,輕而易舉的進入夢鄉,去與周公談論人世間的真理。
“唉!”
我唉聲嘆氣的續了一根菸,坐到方胖子的旁邊,用牀頭櫃放的遙控器打開液晶電視,隨隨便便找個電視臺聽聲,儘可量讓自己心情平和下來。
“吧嗒……”
我狠嘬一口菸屁股,把菸屁股扔到地面,惶恐不安的豎耳聆聽周圍房間是否有其他人居住,是否會發出一些其他奇怪的動靜。
可惜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劇情發生,只有方胖子費勁喘息的鼾聲,而且方胖子打鼾特別有規律。
三聲停一下,停的時間略長,都怕一口氣上不來,直接當場去世。
我手裡的煙沒聽過,硬生生捱到晚上11:28。
“叮……”
我上下眼皮打架,昏昏欲睡的時候,系統提示音徹底將我從懸崖邊拉了回來。
“請宿主現在出門,跟蹤傀儡鬼前往鬆東老化肥廠。”
系統媽媽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下一步需要做的步驟。
“可算來了!”
等待的時間最爲煎熬,我就跟熱鍋上的螞蟻臨死前被澆灌一瓢清涼地下水似的,急不可耐的拍醒方胖子:“走!那邊完事了,該到咱倆出場拯救世界了!”
“啊?”
方胖子迷茫的起身。
“走了走了!”
我拔下房卡穿進兜裡,裹裹衣懷,開門走出房間。
方胖子懵逼的翻身下牀緊隨我身後。
空曠無人的走廊的正中央,站着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孩,女孩雙手捧着一張黃紙,黃紙似乎附有一道混白色的氣體,如同網絡遊戲的“天書”。
女孩面無表情的捧着黃紙,沒有選擇穿牆,而是不知有意無意的飄到樓梯間,一層一層飄下樓。
“下樓了。”
我跟方胖子和她大概保持一個樓層,不遠不近,正好能盯住她的背影。
一路跑出賓館。
方胖子下個六樓就已經開始體力不支,呼哧帶喘:“燚哥,我不行了,跑不動了。”
“操!”
我停下腳步,連忙彎腰:“跳我背上來,我揹你走!”
“你能行嗎?”
方胖子畏首畏尾的不相信我能背動他。
“快TM點的,一會人家沒了!”
我斜楞眼睛目視前方,嘴裡毫不留情的呵斥一句。
“行吧!”
方胖子一個大跳,跳到我的背上。
“走了!”
我將他往上顛了顛,找到合適的角度,雙腿肌肉猛然發力,雙手摟住他的雙腿,撒丫子向前追趕到了這條街盡頭的女孩。
系統強化身體素質,雖然報數報的是從幾樓跳下來不會崴腳,但也是全方面的提高。
我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爆發過一次,從來沒有嘗試過身體到底強化到什麼地步。
這次,到是很好的機會,看看負重的情況下,我跑多久才能感覺到累。
我跑跑停停,跑了大概一個小時候,已然處在鬆東未開發完善的郊區,附近一片一片的大野地,荒無人煙,冷不丁有兩個破敗報即將廢,曾經輝煌過的國有工廠。
鬆東區在改革開放之前,屬於鬆東市重工業基地,無數廠子在這裡落地生根,開花結果,養活無數平凡工人,撐起整座城市經濟的一片天,屬實功德無量。
可是後來下崗狂潮,給予致命一擊,廠子該完犢子的都完犢子,剩下兩三隻“大貓”勉強苟延殘喘。
鬆東老化肥廠便是倒閉事業中的一員,且是第一梯隊,所以更加不堪。
這幾年,**把這片地拍賣出去了,被一個不知名的神秘富豪買走,卻也沒有進行什麼實質性的改革,或者重操舊業的盈利,始終空着,啥也不幹。
我眼瞅着女孩飄到鬆東老化肥廠,飄進緊鎖的工廠生鏽鐵門。
“下來吧。”
我甩了甩頭髮的虛汗,放下方胖子。
“燚哥,我記得你挺虛的啊!啥時候變得這麼給力了啊?”方胖子站在原地活動胯骨,嘴裡不停歇的詫異問道。
“別嗶嗶沒有用的,你看看這大門咋進?!”
我對系統媽媽強化身體效果,表現的相當滿意,可系統媽媽沒有播報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難道……是我要入室行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