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安小姐冒昧打擾,希望沒有嚇着你。本王是個非常隨和的人,大家也不必驚慌。本王與司徒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只是開個玩笑。”
瞅着這位安老闆的表情不對,鳳開泰誤以爲是他剛纔的話,嚇着了這位佳人。忙忍着腳板火辣辣的痛,擠出一抹無害的朗笑,笑嘻嘻的解釋。
眼尖收到司徒塵的眼刀子,鳳開泰覺得他比誰都冤。要不是這傢伙莫名其妙的踩他,他會氣的說些話。無言的翻了個白眼,鳳開泰覺得自己身心受傷。
出門在外,他向來都不喜歡擺出王爺的身份。司徒塵沒有問他的意思,就把他給賣了。想到這點,鳳開泰不由的多看了這位安老闆幾眼。
這張臉長的是沒話說,就是宮裡的三千佳麗,也難找到這個的極品。怪不得,懷着肚子都把司徒塵這個眼高於頂的傢伙迷住。
“民女見過七王爺,七王爺萬福金安。”
抱着盈盈的福了福身,安可研並沒有行宮中的跪禮。一是懷着孩子不方便,二是沒打算犧牲自己金貴的膝蓋。
在家自己親親老媽都沒有跪過,跑來這陌生的古代,安可研當然也不想破了第一次。
管他什麼七王爺,反正又不是她請來的。
不過,這個七王爺看着似乎還挺風趣的。
“安小姐免禮,其實本王這次與司徒兄結伴來此。是聽說了安小姐開了間糕點鋪,做出一種叫蛋糕的糕點。不僅美味,而且吃了還有益身體,不知本王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吃到安小姐親手烤製出的蛋糕?”
開門見山,鳳開泰有些迫不急待的討要。
一路聽了不少關於這安記糕點的傳說,幾乎只要吃過的人都說好。雖然最近冒出了不少偷師的糕點鋪,但做出的蛋糕,似乎差強人意。
既然人都來到這裡,自是不能錯過,請這位安老闆親手烤制的蛋糕。
“可研,你別理他,他就是饞一張嘴。隨便讓人整一個打發他就行,不必累着自己親手做。”
心疼佳人懷着這麼大的肚子,司徒塵可不捨得讓安可研爲別人忙活。哪怕這人是王爺也不行,不着痕跡的瞪了鳳開泰一眼,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司徒兄,別這麼殘忍剝奪我唯一的喜好。我不是想着安小姐親手烤制的蛋糕,纔是最正宗的,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受罪。安小姐賞個臉,幫本王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忙。只要能滿足本王挑剔的嘴巴,這銀子本王肯定不會吝嗇。”
事關自己的肚子,鳳開泰可不管司徒塵會不會惱他。商人重利,爽快的拋出了誘餌。
“既然是王爺所求,即使不給任何回報,民女也自當不敢推辭。只是,不知王爺什麼時候要?”
不着痕跡的衝司徒塵搖了搖頭,安可研不想因爲這點小事,讓司徒塵爲難。
反正,左右做個蛋糕也費不了多大的勁。
“安小姐是個爽快人,這個當然是越快越好。司徒兄別瞪了,你看人家安小姐自己都不介意。”
欣喜的眼睛一亮,鳳開泰沒有想到眼前的安老闆答應的這麼爽快。
又想到了什麼,眼底掠過一抹了然。
是個聰明的姑娘,怪不得能讓司徒塵另眼相看。就是不知道,這位安老闆跟二皇兄畫中人有什麼關聯?
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別看着平日鳳開泰沒幹過什麼正事。但身爲皇室中人,該有的心計,鳳開泰自是不缺。
否則,這些年焉能平安的活到現在。
希望是他多想了,這位安老闆只是碰巧跟二皇兄畫中人長的相似。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的相似的人也不是沒有,不然,鳳開泰該擔心二皇兄出事,是否跟這個安老闆有關聯。
“可研,你?”
說來說去,司徒塵還是捨不得看安可研爲別人辛苦。哪怕這個人,是身份尊貴的王爺。早知道七王爺打的是這個主意,就不該答應與七王爺結伴一起。
說到這什麼蛋糕,司徒塵也一早就收到風。
原本並沒怎麼在意,以爲只不過是又一種新鮮的糕點。能掙點小錢,不至於虧本。事實完全出乎了司徒塵的意料之外,這小小的糕點,竟然火紅到連京城裡的達官貴人都有耳聞。
就連宮裡的娘娘們,都以能品嚐到這安記的蛋糕爲榮。想到這,司徒塵都忍不住有些佩服。
此次找來,除了詢問招婿的事,最主要的其實也是爲了這蛋糕一事。
“沒關係,我沒事的。既然這樣,還請七王爺稍等,民女這就去安排。司徒塵這裡你應該比我還熟,就有勞你帶着七王爺在莊上隨意走走。”
打斷了司徒塵未完的話,司徒塵的好意。安可研能明白,但卻不能接受。
“安小姐趕緊去忙,本王等着,希望別讓本王太失望。”
眨了眨眼睛,鳳開泰不自覺的露出了本性。
“是,請七王爺稍等。”
福了福身,望了司徒塵一眼,安可研慢步出了客廳。
一旁的青侍沒有說話,雖有些惱安可研讓公子傷神。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有幾分本事。
“鳳開泰,你小子別太過分了。上門做客,屁股還沒坐熱,就催促着可研給你做糕點。難道你沒有看到,可研辛苦懷着的肚子。要是可研有個什麼,別怪我跟你翻臉。”
見可研走遠,司徒塵立馬沉不住氣的厲聲警告。
“別發火,司徒兄你該不會是認真的。人家看你好像沒這個意思,哦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該不會是你的吧。”
望着陰沉着臉,沒有了平日笑容的司徒塵。靈光一閃,鳳開泰猛然想到一個可能。
是了,要是這位安老闆肚子裡的孩子是司徒塵的,到有些說的通。
他就說嗎?男人食色性也,以司徒塵的眼光,不該瞧上一個有孩子的孕婦。
要是這孩子是司徒塵的,那就別當另論了。眼神曖昧的瞥了眼司徒塵,真看不出來,司徒兄也是性情中人。還沒將人娶進門,就先開吃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只是這事要是傳回司徒塵,恐怕壞的還是這位安老闆的閨譽。想到這,鳳開泰不由的懷疑,司徒兄到底是真喜歡還是隻是一時好奇玩玩。
“閉嘴,收起你腦子裡那一堆齷齪的思想。我跟可研是再幹淨不過的朋友,不許你污衊可研的清白。”
板起了臉,司徒塵再次嚴厲的喝止。
心裡的苦澀只有司徒塵自己心裡清楚,說的簡單。要是可能,司徒塵倒真的希望,那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將可研娶進門,不必理會世人的眼光。
可惜,這只不過是他的奢想。
他對她無意,甚至連考慮都不願給他,寧可招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爲夫。
“喲,這不護上了。司徒兄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若這孩子不是你的,我勸司徒兄還是斷了這個心思。免得以後傷人傷已,別以爲本王看不出來,這位漂亮的安小姐對你可沒有那種意思。”
收起了笑容,拿司徒塵當好兄弟,鳳開泰難得認真的勸說。
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司徒兄的,又隻身一人。挑了挑眉,鳳開泰決定應該找人好好查查,這位安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重要的一點,就是那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傑作。
若這位安老闆,真是二皇兄畫中人,那孩子會不會是?
想這個,鳳開泰打了個激靈。要真的是,皇室血脈是絕不允許流落在外。一般身份不明的女子,更是沒有資格生下。
“七王爺你沒有喜歡的人,不懂男女間奇妙的感情。不是我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管我跟可研將來如何,我希望七王爺別爲難她。”
嘆了口氣,垂下頭,司徒塵又豈會不明鳳開泰話中的深意。可是,他試過了,真的無法阻止腦子不去想她。
“我是不懂,不過你自己有分寸便可。放心吧,本王沒那麼無聊去爲難一個女人。況且,本王與她近日無仇,往日無冤也犯不着。”
搖了搖頭,鳳開泰漫不在乎的聳聳肩。
烤制一個蛋糕花不了多少時間,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用了半個鐘左右,一個香噴噴的蛋糕新鮮出爐。將奶油跟水果抹上裝飾好,安可研鬆了口氣。
可算是搞定了。
希望這個七王爺的嘴巴別太挑剔,雞蛋裡挑骨頭。
“主子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發現主子的倦容,小梅不放心的詢問。小心翼翼的扶着主子的手臂,生怕主子有個三長二短。
“小梅,你啊太大題小作了,你主子我身子好着。走吧,青兒小心些,將蛋糕端去給客人。”
對緊張過度,時時擔心她會有出意外的小梅。安可研無奈的搖頭一笑,輕撫肚子,感覺到熟悉的胎動。便沒有拒絕小梅的好意,小心使得萬年船,她也不希望肚子裡的寶貝有任何意外。
“是,請主子放心。”
眼饞的看着主子親手做的蛋糕,青兒也不敢大意。點點頭,小心用雙手捧好盤子裡的蛋糕。
“好香,這就是安小姐親手做的蛋糕,果然聞着就比糕點鋪裡賣的香。司徒兄,我就不客氣了,先給大家試試味。”
鳳開泰的鼻子靈的很,蛋糕還沒進門,就嗅到了蛋糕獨有的香氣。當看到青兒手中的蛋糕,更是兩眼冒星。
顧不得什麼王爺高貴的形象,迫不急待的主動接過青兒拖盤上的蛋糕。嚥着口水,搶先切下一小塊,用手抓着就吃上了。
鬆軟金黃的蛋糕,彷彿能入口即化,特別是那香滑的奶油。更是好吃的讓鳳開泰連舌頭都想一併吞下,實是太好吃了。
從小在宮裡吃了無數精緻的糕點,但還從沒有吃過這般,讓人情不自禁想瘋狂獨佔的糕點。
閉上眼睛,細品這蛋糕帶來的饕餮盛宴。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這蛋糕吞下肚子,頓時間,感覺整個人從沒有過的舒暢。
讓人有種百病全消的錯覺,想到這蛋糕另一種奇特的功效。這蛋糕不僅好吃,還有益身體,看來也是所言不虛。
睜開了眼睛,眼底不着痕跡的掠過一道精芒。讚許的衝安可研點頭,毫不吝嗇的連聲道。
“好吃,太好吃了,看來本王這趟來對了。安小姐的手藝,是我見過最絕的一個。誰要是得幸能娶了安小姐,以後肯定有口福了。”
一塊蛋糕,輕易便征服了鳳開泰的胃。
不管司徒塵看上這位安老闆什麼,就衝這個手藝也值。要是司法這傢伙搞不定,鳳開泰都有些動心,自己去試試。
就算不能明媒正娶,買個別院養着,滿足自己的口福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不過這個想法,心裡自己想想即可,鳳開泰可沒膽說了來。萬一真的惹火了司徒塵,讓青侍一劍了結了他,天下衆多美食就要與他絕緣了。
“可研你別管他,七王爺這人就是嘴饞,不過沒別的什麼壞心。”
臉黑了黑,司徒塵瞪了眼一時興奮,口無遮攔的七王爺。生怕安可研不悅,緊張的代爲解釋。
“我知道,沒有生氣。託七王爺吉言,不過我沒有再嫁的打算。司徒塵,你也嚐嚐看喜不喜歡,我特意少放蔗糖。”
安可研又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哪會因七王爺的一句戲言置氣。
身爲二十一世紀和平年代的公民,安可研對這些權利中心的皇室中人。做不到像普通的百姓,當神明一樣敬着。
加上又見這七王爺也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便下意識的,將鳳開泰當普通朋友對待。說話不覺也隨意,連簡單的行禮都省了。
熱情的切了塊蛋糕遞給司徒塵,她特意偷偷多添了點靈泉水,就當是還了司徒塵一點人情。
與司徒塵相視了一眼,安可研的態度,讓鳳開泰感覺很是新鮮。
“很好吃,我很喜歡。”
拘束的收起了手中的扇子,呆呆的接過了蛋糕。腦子不斷的迴響着可研剛纔的話,特意少放蔗糖。這是不是說,這個蛋糕其實是可研特地爲他做的。
想到這個可能,司徒塵高興的咧嘴直傻笑。
眼睛灼灼的凝視着安可研,手中的蛋糕還沒吃一口,便傻乎乎的連聲誇讚。
望着形象全失的公子爺,青侍還有七王爺皆是看的錯愕不已。至於孫管家等就更不用說了,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一地。
這不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公子爺嗎?
簡直就比傻子還呆,實在是沒眼看。他們的公子爺,在主子面前原來是這副模樣,怪不得入不了主子的眼。
暗暗搖頭,就連陳媽都有些不忍再看。
“那個,司徒塵你還好吧。”
忍着笑,安可研差點笑出聲。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也相信司徒塵還有這麼蠢萌的一面。不過,挺可愛就是。
眼尖瞥見大家古怪的目光,安可研揮了揮手,喚醒陷入幻想中的司徒塵。
“哈哈哈,太有趣了,司徒兄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麼逗人的一面。手中的蛋糕都還沒吃,就已經知道這蛋糕好吃。”
鳳開泰真的憋不住了,不時拍大腿爆笑出聲。
特別是看到司徒塵尷尬的紅了臉,更是不客氣的又是一通打趣。
可惜了,這一幕沒讓京城那些爲司徒塵傾心的千金們瞧見。她們誤以爲完美的司徒狐狸,其實只是一個看中不中用的呆子。
“鳳開泰閉嘴,嘴裡的蛋糕還塞不住你的嘴巴。”
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司徒塵臉紅的都快能滴血。惱羞成怒的剜了七王爺一眼,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扇子。
按了一下扇中的機關,一根尖銳的扇骨飛快的射向笑的前俯後仰的鳳開泰。
“喂,司徒塵你來真的,謀殺本王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臉色微變,鳳開泰沒有想到司徒塵真敢對他下狠手。閃電的一個後翻,避開了致命的扇骨。
“哼,好啊。那你就誅我的九族,順便也把你自己也一併算進去。”
黑着臉冷哼一聲,司徒塵根本沒把鳳開泰的話放在心上。
“真心生氣?開個玩笑,本王逗你的,誰讓你……好吧,好吧,別瞪本王。本王不說就是,本王負責吃蛋糕,你跟安小姐繼續。”
訕訕的乾笑兩聲,察覺到玩笑有點開大了。鳳開泰主動示弱,可不敢真的將司徒塵給惹惱了。萬一這個卑鄙的司徒狐狸,到太后那參他一本,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讓他安安份份的學皇兄,幫着父皇處理國事,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住手,七王爺既然都吃飽了,有力氣開這種玩笑。這蛋糕,七王爺還是先別吃了,我幫七王爺搞定便可。”
眼疾手快的將盤中的蛋糕,整個劫了過來。司徒塵絕不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司徒兄,你不是最不喜歡這些甜膩的糕點,何必委曲自己。”
垮下臉,鳳開泰沒有想到司徒狐狸會突然來這麼一着。把剩下的大半蛋糕全搶了去,不由的有些急了。快步上前巧取硬搶,可惜平日用功不夠,輕功根本不是司徒狐狸的對手。
每次都差一點得手,轉眼又眼睜睜的看着蛋糕飛了。
望着兩個孩子氣的大孩子,安可研滿臉的黑線。這什麼王爺的,是不是脫線的離譜了點。
似乎是終於察覺到了大家眼神不對,司徒塵與鳳開泰僵硬的乾笑。假裝輕咳,板着臉試圖挽回顏面。
“可研,對不起我們失態了。”
知錯便改,紅着臉,司徒塵暗暗深呼吸。
“咳,那個安小姐,蛋糕本王很喜歡。這一千兩算是本王對安小姐的賞賜,若是安小姐不介意,可否安排讓本王暫時在莊上住下。”
這蛋糕才吃了幾口,鳳開泰怎麼捨得這麼快就離開。這位美豔的安老闆,能做出如此可口的蛋糕。指不定還有別的拿手菜,或者是糕點。
沒有一一的品嚐過,怎麼對得起他的金舌頭。
王爺開了口,試問她能拒絕嗎?
毫不扭捏的接過銀票,簡單的掃了眼。確定無疑,拿人手短,有這一千兩銀票作爲補償勉強可以接受。點點頭,友好的客套道。
“這個當然可以,司徒塵你也一起嗎?”
“嗯。”
這麼好接近佳人的機會,司徒塵怎麼可能拒絕。生怕安可研後悔,連連點頭。
青侍看着小心翼翼,生怕安姑娘生氣的公子爺,氣急的想撞牆。還他風度翩翩的公子爺,這安姑娘根就是公子爺的剋星,怎麼公子爺就是不明白。
爽快的一口應下,不出兩天,安可研爲這個決定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哪曾想司徒塵的魅力這麼大,爛桃花老遠都能招來。金枝玉葉的公主,爲了司徒塵居然不惜丟下公主的自尊,追到她家門口。
不過,這些都是兩天後的事。
花前月下,司徒塵甩開了囉嗦的鳳開泰,獨約了安可研到後花園的涼亭敘話。
“可研,你確定了要招婿,不願意給我一個考慮的機會?”
輕抿了口清香的花茶,司徒塵主動打破了沉默。
他看過可研的身子,可研怎麼還能找別人。
“嗯,孫管家不是都告訴你了。我適應不了男人三妻四妾,更做不到女戒的種種條例。三從四德,以夫爲天這些只會讓我窒息。你我註定是兩條平生線的人,我以爲你應該一直都清楚。”
抿脣點頭,安可研依舊沒給司徒塵一絲的幻想。
果斷無情的話,讓司徒塵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下。
是啊,誠如可研所說,這些其實司徒塵一早就知道。卻還是貪想的在想,或許見多了那些媒婆介紹的歪瓜劣棗,可研會改變主意也不定。
可惜,現實狠狠的又甩了他一巴掌,將他從美夢中打醒。
“爲什麼?三從四德本來就是一個女兒家,從小就該遵從的素養。男人三妻四妾,更是古往今來的習俗。可研,你相信我,不管將來我會娶多少妻妾,你都是我唯一愛的女人。”
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司徒塵不死心據理力爭,想說服安可研改變心意。
原則來講,司徒塵說這些並沒有錯。
只是司徒塵並不知道,安可研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而是受現代一夫一妻制教育長大的娃,加上從小見父母恩愛有加,哪受得了司徒塵這些三妻四妾的大道理。
聽司徒塵說的越多,在安可研耳中更是反應。
皺起了眉頭,失去耐心的厲聲打斷。
“夠了,你說的我都懂,只是你真的不是我的菜。我們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所以我們只能是朋友。如果硬湊在一起,以後只會變成怨偶。好了,換個話題,你來我這是不是還有沒的事?”
打斷司徒塵刺耳的話,安可研左顧他言,迅速的轉移話題。
拒絕一切洗腦。
一時氣急,連現代的網絡語都脫口而出。
司徒塵聽的有些莫名,但卻大概能懂安可研的意思。黯然的垂下了頭,沉默了片刻。
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次似乎是真的認了。
“我明白了,我這次來除了見你。還有一事,想找你商議。可研,你做的蛋糕很不錯,可是這麼好的糕點。只侷限在東臨城一個小地方,能掙的銀子有限。”
謹慎的留意了眼可研,見沒有生氣的意思,又繼續道。
“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合作,將這種好吃的蛋糕推廣出去。你知道,司徒家能成爲鳳乾國的首富。除了有朝廷的支持,離不了遍地開花的商鋪。不僅在鳳乾國,還有其他臨國皆有分鋪。”
“若是將這蛋糕在司徒家名下的各大酒樓,糕點鋪出售,想必定有賺不盡的財富。”
“原來是爲這事,你說了這麼多,還沒有明說是什麼樣的合作?是讓我將做蛋糕的方法買斷給你,還是……”
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商人逐利無可厚非。
司徒塵是個精芒的商人,更是司徒家的掌權人。發現了蛋糕所潛藏的巨大利益,會動心找來,安可研並不覺得意外。
“不是買斷,是合作,賺得的淨利我們六四分。你六,我四。”
蛋糕的事,司徒塵一早讓他仔細的調查過。
雖然做蛋糕的工序被人透露出去,但司徒塵很快便發現了。這些糕點鋪仿做的蛋糕,遠遠比不上安記做出的味道。
特別是有益身體這個秘訣,更是完全沒有。以司徒塵的精明,不難猜出,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研藏着沒有交出來,因爲對象是可研,司徒塵願意做出最大的讓步。
六四分?
安可研對司徒塵的決定很是吃驚,心思一動。當即能猜到,司徒塵爲什麼肯讓出這麼大的利益。只是這靈泉水的事,安可研有些猶豫。
冒這麼大的險,值不值得,這萬一?
“怎麼了,可研是不是覺得哪裡不滿意。要是分成的原因,好吧,我可以爲你動用手中的權利。幫你儘可能的爭取到三七分。”
捕捉到安可研眼中的猶豫,司徒塵爲難了片刻。最後還是無條件的做出讓步,三七分,恐怕司徒家就是跟朝廷合作也沒有這麼大的讓利。
這破天荒的決定,幸好青侍沒有聽到。不然,要是聽到自家公子主動割肉的決定,非得氣的吐血不可。
“不,就按你剛纔說的六四分。不過是你六,我四便可,出力的是你。我只是動動嘴皮子,將我獨家研製的聖水定時給你送去。”
做人要講良心,揹負着司徒塵的人情債。
又見司徒塵主動爲她做出了這個不合理的讓利,安可研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豈能無動於衷,垂眸思索再三,乾脆將那什麼聖水的謊話編到底。
反正這空間的事,只要她嘴巴緊不說,誰又能火眼金睛知道看出她身懷空間。
如此一想,安可研心更是落了地。
姑且冒險一試,希望司徒塵別讓她失望。想到小白,司徒塵明知是寶,亦沒有硬搶。只是開出天價想購買,爲人也算是光明磊落。
“可研,你確定?”
有些吃驚的注視着安可研,司徒塵完全沒有想到,可研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眼利的捕捉到可研眼中的堅持,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可研說一不二的脾氣,司徒塵卻是深有體會。在商場上,甚至是面對家族裡的那些小人。
司徒塵都能柔韌有餘應對,偏偏就是栽在可研手上。
就像是青侍說的,他可能真的中了可研的毒,無法自拔。
不過,可研說的聖水是什麼?
眼底閃過一道探究,張了張口,最終司徒塵還是選擇了尊重可研的意思。獨家秘製,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不是可以隨意讓人知道的好東西。
“我確定,事情就這麼定了。”
拍案定下,兩天的時間。籤屬了合作協議後,安可研毫不保留的將做蛋糕的訣竅。甚至還有些沒有推出的新品西式糕點,一併教給司徒塵指定的廚娘。
這些廚娘本身都是做糕點的高手,簡單的看安可研手把手的做過幾次。便可自己上手,慢慢的揣摩,精益求精。省了安可研許多事,後面的只要安可研定期的提供稀釋的靈泉水。
便大功告功,等着源源不斷的銀子上門。
至於嘴叼的七王爺,這些廚娘也綽綽有餘能應付,更是省了安可研不少事。
除了這些,最驚喜的還是安可研預見的事,開始見成效了。不少流失的客人,慢慢自己又重新光顧安記糕點。
孫管家還有店裡的夥記驚奇的同時,也對東家很是佩服。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讓這些流失的客人自己回心轉意。
這詭異的現象,讓東臨城糕點鋪的老闆,皆是一頭霧水不解是哪裡出了錯。明明工序都是照搬,怎麼做出的蛋糕,就是比不上安記做出的蛋糕。
轉眼兩天眨眼就過了。
這一大早的,就遇上找茬的大小姐。
不,看情好像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出門還帶了數十的兵哥哥,架子擺的十成十,嚇的不少的村民都敬而遠之。
望着一身緊身騎裝,手持紅色馬鞭。居高臨下,充滿敵意打量着她的冰月公主。沒有錯過冰月公主看到她肚子時,瞪的快都噴火眼珠子。
安可研只想說,她這是躺着也中槍。
“你就是司徒哥哥偷養的新歡?好大的膽子,本公主還沒有嫁入司徒府。你一個無名無份的賤人,便敢私下珠胎暗結,懷下司徒家的孩子。告訴你,要是你想打着母憑子貴的主意嫁入司徒家,做夢。”
傲氣的擡高了下巴,鳳冰月不否認,這個被司徒哥哥金屋藏嬌的狐狸精。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但那又如何。
司徒家的主母,只會是她冰月公主。
這些野花野草,妄想撼動她的位置,簡直是不自量力。盯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冰月陰沉了臉,恨不得將這個姓安的賤人給活剜了。
司徒家的長子,應該是由她肚子裡出來,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怎麼配。司徒哥哥糊塗了,揹着大家任這麼一個小賤人迷暈了頭。
要不是她派人盯着司徒哥哥,鳳冰月真不敢相信。向來對女人不屑的司徒哥哥,居然暗中有了喜歡的女人。
這就是公主的教養?
沒等她開口,就噼裡啪啦的,丟下一連串難聽的譏諷。一口一個賤人,實在是讓人聽着刺耳。
“這位莫名其妙的公主,說話可不可以別用鼻孔示人。還有出門沒有刷牙,也請別對人滿嘴噴糞。不管是會不會公主,都請說話放尊重些。另外提醒你一點,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跟司徒塵一點關係也沒有。”
管它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她連皇帝老兒都沒放在眼裡。憑什麼白白受這女瘋子的氣,火氣一上腦。安可研也管不了許多,冷眼不客氣的反譏。
老虎不發威,都當她是病貓了。
“大膽,見到本公主竟敢不下跪問安。還敢對本公子辱罵,對皇族不敬,足以定你一個誅全族的大罪。”
驕傲的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居然被一個賤民給無禮的譏諷了,臉色陡變。脾氣同樣也好不到哪去的冰月公主,哪咽的下這口氣。更不會管對方是不是還懷着孩子,揮手便想一鞭狠狠的往安可研美麗的臉抽去。
最好是抽花了這個狐狸精的臉,橫眉怒瞪,冰月公主陰暗的想。
安可研嚇了一大跳,沒想這位不講理的公主。會這麼狠,直接就想揮鞭傷人,完全不顧及她是孕婦。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安平擰眉用一塊碎銀。以掩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冰月公主的寶貝閃電。
馬兒受驚,將一時不備的冰月公子給狠甩下馬。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下,差點還被馬兒給踩中。
幸運的是,冰月公主從小嗜武,有驚無險的避過了馬蹄的踩踏。
不然,要是冰月公主真的出事,不知又要多少的奴才要因此掉腦袋了。
“公主?”
負責服侍冰月公主宮女,還有嬤嬤嚇的冷汗直冒。慌忙七手八腳的上前扶起鳳冰月,看到冰月公主鐵青的臉,這些宮奴皆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至於負責公主安全的侍衛就更不說。
“大膽,是誰驚駕了公主的閃電。,賤婦,是不是你對公主做了什麼。”
閃電可是德妃娘娘賜予公主的汗血寶馬,又經過無數的訓練。不可能會突然失控,驚嚇了公主。
不想被公主遷怒,找個替羊自是必然。
而不幸被公主殿下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安可研再次躺着中槍。
“你們這些狗奴才,一個個眼睜睜的看着本公主從馬上摔下來。回頭我讓母妃將你們統統拉去斬了,再誅你們九族。賤人,敢對本公主下黑手,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本公子將這個賤婦砍了。”
慘白着臉,冰月公主想到剛纔驚險的一幕,就有些驚魂未定。一經貼身宮女小荷提醒,立時殺意頓起。握緊手中的鞭子,怒不可支的大吼。
“主子。”
望着殺氣騰騰的公主,小梅嚇的打了個哆嗦。
沉默不語的安平並沒有將公主的怒火放在眼裡,平靜守護着主子。只要這些人敢動主子一根毫毛,手中的寶劍不介意再次嗜血。
“統統住手,冰月公主,你怎麼會來這裡。”
聽到孫管家急報,知道冰月公主到來。司徒塵便知道事情不妙,匆匆的趕來。沒有想到正好看到鳳冰月又瘋狂,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讓這些侍衛動手殺人。
不由的黑了臉,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看到可研無恙,司徒塵繃緊的神經這才稍定。
跟在後面的鳳開泰,吃困很沒形象的揉了揉睡眼。看到針鋒相對的現場,眼中並沒有太多意外。似乎是一早就有預料,只要這位火爆的皇妹找來,十有*都是不會有好事。
瞥了眼連笑容都省了的司徒狐狸,這下子又有好戲可瞧了。
“八皇妹好巧啊,在這也能遇見你。又有誰惹怒你了,一大早的喊打喊殺。嚇的路過的鳥兒,都差點掉下來。瞧瞧怎麼搞的這麼狼狽,收收性子,小心你的司徒哥哥又跑了。”
痞痞的壞笑,鳳開泰唯恐天下不亂,故意再火上澆油。
又掃了眼臨危不懼,遇對公主仍面不改色的安美人。鳳開泰眼中露出一抹讚許,夠膽量。
“司徒哥哥,七皇兄?”
冰月公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會被人阻止。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爲了不想引起司徒哥哥的反感。冰月公主變臉跟翻書似的,氣的有些扭曲的臉,傾刻間轉變成了甜美又不失優雅的笑臉。
想到了什麼,冰月公主飛快的理了理有些凌亂,沾了泥塵的衣服。儘量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司徒哥哥面前。
愕然的看着冰月公主變臉的神蹟,安可研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這麼牛的演戲水準,不去當明星,實在是浪費了。
眼尖收到冰月公主不着痕跡的瞪視,安可研好氣又好笑的翻了個白眼。
這年頭還真是瘋子天天有,奇葩更是無處不在。
只是,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她,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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