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收服聖盟各派對趙承琰來說是非常滿意的,他也知道正道各派有很多的顧慮,因此也並沒有過於給他們增加壓力。除青城,峨眉兩派掌門未到之外,少林,武當,崑崙,太白劍派,神水宮等正道魁首門派的掌門都在這裡,他可以多給對方一些時間,來好好商議一下。
趙承琰對着空智等人說道:“各位掌門,時間不早了,各位身體尚未恢復,不如先休息一下吧,事情可以慢慢商量。”空智等人也覺得他們需要在私下了協商一番,就同意了。
等正道的人被帶住處,柳東君來到趙承琰身邊輕聲說道:“王爺,各派掌門都在等您呢,咱們什麼時候過去?”趙承琰略微一沉吟說道:“走,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心的,如果有人敢三心二意,本王就拿他殺雞儆猴。”說着趙承琰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剛纔表態願意歸附的各派基本上都是原聖盟的人,只不過裡面有多少人是真心的,有多少人是爲了解毒離開這裡和恢復功力而虛與委蛇的,還要現在來分辨一下。
來到校場官署後院,在議事堂裡已經坐了十多個人,都是各派的掌門,他們都已經吃了解毒丹藥也恢復了功力,從臉色上看都還不錯。
衆人看見趙承琰進來了,連忙起身相迎,其中元秋生,蔣天霸和穆念雙等幾個人是最先站起身的,而其他人都是跟隨着他們才站起來,可見這些人投誠的心並不堅定,心裡都各有盤算。
趙承琰來到中間的座位坐下,招呼衆人坐下,才面帶微笑的說道:“各位能夠爲朝廷效力,本王深感欣慰,在這裡本王就有話直說了。既然各位已經說了願意投效那就別再有其他的心思,如果有人三心二意,朝秦暮楚本王也絕不輕饒,各位可明白?”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下垂手的“歡喜邪僧”了空不屑的一笑,輕輕的哼了一聲。趙承琰耳聰目明聽了真切,他笑容可掬的對了空道:“大師,你可以什麼意見嗎?”
了空這個人原本是出家在普陀山慧濟寺,拜師“笑彌勒”大智禪師,學藝二十載原本大智還想將主持傳給他,結果了空竟然犯了色戒,大智禪師盛怒之下將他重責,要廢去他的武功,了空心下發狠趁大智禪師不備突然襲擊,將大智禪師擊殺,後反出慧濟寺。在少林的主持下,中原各正道門派對他下達了必殺令,最後被逼無奈了空投入西域歡喜教的門下。
在歡喜教中他如魚得水,歡喜教教主“極樂羅漢”摩耶也甚爲欣賞他,後來歡喜教被中原武林在十年前聯合剿滅,了空再次逃出生天,憑藉着狡詐,狠毒他一直獨來獨往,這次他被邀請過來,本意是想接着聖盟的手幹掉正道一些與他有仇的人,結果現在一看聖盟的人都打算歸降朝廷,他非常的不滿,之所以坐在這裡也是爲了能解去身上所中的散功之毒。
現在見趙承琰問他,他嘴角一撇,便開口說道:“王爺,灑家生性受不得束縛,只好辜負王爺的美意了。”說完還很隨意的一抱拳,然後起身就想離開這裡。
柳東君見狀大喝一聲:“放肆,了空你竟敢對王爺無禮。”了空回頭看了一眼柳東君,小眼睛裡泛起一道寒光,陰惻惻的說道:“怎麼着,你家佛爺現在就要離開這裡,你能把灑家怎麼樣?”
趙承琰見了空如此囂張,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對柳東君說道:“去,教訓教訓他,讓知道什麼是規矩。”柳東君得了趙承琰的命令,說道:“王爺放心,屬下這就教訓教訓這個狂徒。”
柳東君自從被吃了“陰陽玄龍丹”提升了功力之後就一直被派在外面執行任務,今天趙承琰也想看看他的功夫得到了多大的提升。
只見柳東君拔劍在手,眼中一道厲芒閃過,忽然間無盡的死氣沾染在劍鋒之上,一劍落下,鬼哭神嚎之聲突兀的響起,陰暗遮空,劍光灑落,好似自天上而來的飛仙一劍劃過虛空,眨眼間劍尖已經到了了空的面前。
了空雖然狂妄但是真本事還是有的,他除了本身在慧濟寺修習的金蓮光明訣以外,進入歡喜教後又修習了他們的密宗採陰補陽之術,採補是把對方當作是鼎爐一般,無限制的吸取對方的精氣神,被採補過度的人可能就會直接被廢掉甚至命喪黃泉。
但是這採陰補陽卻是提升功力極其快速,了空這些年不但功力精進還更上一層樓,比之他的師父“笑彌勒”大智禪師當年還要厲害。
現在面對柳東君的“輪迴玄陰”劍意,只見他雙手合十,手捏佛印,這一印落下,無盡的光輝綻放,此乃爲金蓮光明印。腳踏金蓮,了空一拳轟出,無盡的佛光照耀,他的周身更是被鍍上了一層耀目的金色,一拳擊在柳東君的劍尖上,一聲爆響,兩個人同時悶哼一聲,後退了一步。
在場的衆人全都心中一凜,了空成名數十年乃是赫赫有名的邪道大魔頭,而這個柳東君不過四旬而已,以前也有人聽過他的名號,但是也只能算是一個一般的高手,但是現在竟然與了空不分高低,讓他們震驚不已。
柳東君後退了一步,偷眼看了一眼趙承琰見他面無表情,知道王爺不滿意了,心下有些惶恐,一咬牙全身功力凝集,頓時“輪迴玄陰”劍意爆發,長劍帶着咆哮的死氣落下,了空眼中閃現驚駭之色,閃躲已經來不及了,他周身佛光浮現,看似從容的穿過那死氣,龍爪手使出,竟然硬生生的握住柳東君手中的長劍,一瞬間他右臂便被劍氣絞殺出了一道道裂痕,鮮血四濺,深可見骨。
同時他左手一拳轟出,金蓮光明印的力量直接將柳東君轟飛,一擊落下,柳東君被轟的內腑震盪,吐出一口鮮血來。了空雖然擊傷了柳東君但是自身也受了不輕的傷勢,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顧不得看柳東君如何,身形一晃就上了屋頂,同時口中說道:“灑家走了,傷我右手之仇灑家記下了,等着吧。”
趙承琰眼中精光爆閃,冷哼一聲道:“本王面前還想跑,今天你就把命留下來吧。”他的話音剛落,人影竟然在椅子上漸漸消失,在座的衆人大吃一驚,細想一下才明白,原來剛纔看到的竟然是殘影,沒看到趙承琰離開的身影,只見了他的殘影,這需要多快的速度啊。
就在衆人還在回味的時候,只聽外面一聲炸響,“嘭”一團物體掉落在屋外院子的空地上,地面被砸出了一個方圓數丈大小的大坑,坑的中央是一團已經差點看不出人形的肉團,從衣着打扮來看竟然是了空。
這時趙承琰揹負雙手從空中緩緩落下,臉色陰沉對着坑內的了空說道:“冥頑不靈的東西,這就是你囂張的下場。”在一旁的“屍魔”宮布衣連忙過來查看了一下了空,不得不說了空的命還真硬,全身的骨頭基本上都被打斷了,內腑受創極其嚴重,依然還有一口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