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琰一聽尷尬的一笑說道:“我這不是昨天睡的晚了點嘛!”“你呀,快進去吧,父皇剛纔還唸叨你呢!”趙承佑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說道。
“好,那我先進去給父皇請安了!”趙承琰說完一轉身就鑽進了永康帝的寢宮。一進屋一股藥味就侵入鼻子裡,一聞這味道趙承琰就知道這些藥裡有很多補氣補血之物。
擡眼一看,只見永康帝正靠在龍榻上,一個宮女正在給他喂水,旁邊還有兩個小太監在服侍着。趙承琰上前幾步便附身下拜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永康帝聽見聲音擡眼一看原來是趙承琰,隨即面帶微笑的說道:“是琰兒來啦,快起來到朕這裡坐!”趙承琰道了謝之後就起身來到永康帝的龍榻邊坐在了牀沿上。
“父皇身體可好些?”趙承琰輕聲問道。
“嗯,還好,已經有些力氣了,不像之前連坐起都不得!”永康帝微笑着說道。
“父皇身體無恙,兒臣便安心了。”趙承琰握着永康帝的手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今天兒臣一是來給父皇請安,另外就是想向父皇請個旨意。”
“嗯,你說吧,要請什麼旨意啊?”永康帝說道。
“兒臣最近要打擊白蓮教,需要各地駐軍的支援,所以想向父皇請個旨意,讓各地的將軍配合拱衛司的行動。”趙承琰說道。
“白蓮教?”永康帝聽了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這白蓮教最近可是鬧的歡騰?”趙承琰隨即就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永康帝。
聽了趙承琰的話,永康帝沉吟不語,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可有把握?”“兒臣此次行動只是爲了把水攪渾,好讓我們的人能更進一步,另外就是讓白蓮教也知道知道我的厲害,對兒臣的行刺都進行了兩次,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讓他們以爲我大魏皇家無能呢!”
聽了趙承琰的話,永康帝點點頭說道:“琰兒說的不錯,這些亂臣賊子如果不用雷霆之力剗除他們,恐怕會遺禍無窮啊,朕準了你的請求,去做吧!”
趙承琰得了永康帝的旨意,心中高興,又陪着他說了半天話,最後看永康帝面現疲倦之色,趙承琰這才告辭而出。回到了拱衛司的衙門,他立即將旨意給了陶潛,告訴他可以憑藉聖旨調動當地駐軍配合他的行動。
陶潛的動作很快,只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他就拿出了一個大概的行動計劃,將計劃交給趙承琰看了一遍,趙承琰提出所有地方的攻擊時間最好統一,這樣可以防止對方一個地方遇襲有漏網之魚給其他地方通風報信。
另外白蓮教的各個堂口負責人要全部密切監視起來,確保行動時不會漏網。凡此種種趙承琰給了他們一番建議,陶潛立即着手改進計劃。
三天後,相關各地的拱衛司都接到了晉陽的命令,讓他們整裝待發等候最終的行動命令。趙承琰還命令鐵血堂的各派高手暗中協助。
九月初六,深夜子時。
梁州府,這裡距離晉陽不過數百里,快馬加鞭一日夜就可到達。榮盛街,徐記染布坊。這是梁州府內最大的一個染布坊,佔地數畝裡面工人近兩百人。
在染布坊的斜對面有一家名叫醉韻樓的酒樓,在酒樓的三層,面對大街的窗戶一家全都被開啓了,不過沒有點燈在外面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昏暗。
窗邊的一把太師椅上,趙承琰居中而坐,身後站着陶潛,還有三個身着便衣的人,其中一個赫然是太白劍派的長老之一,“百鍊劍君”黃楚戈,而另外兩個人則沒見過,一高一矮,是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這時,下面的街道上已經窸窸窣窣的出現了不少黑衣皮甲打扮的拱衛司校尉,另外還有當地的駐軍在後面緊緊的將徐記染布坊團團包圍。
陶潛擡頭看看天色,然後俯下身對趙承琰說道:“殿下,時辰到了!”
趙承琰點點頭,然後頭一歪對身後的那兩個人說道:“這次就麻煩兩位了,事後本王必有重賞!”
那兩個人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躬身道:“殿下放心,交給我們兄弟倆吧!”說完,這一兩個人身形一縱從窗口飛出,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跡。
看着他們倆的身影消失,趙承琰對着身後的黃楚戈勾了勾手指說道:“他們兩個可是真心歸附了?”
黃楚戈忙道:“殿下放心,他們都想着追隨殿下博取功名來光宗耀祖,封妻廕子呢!”原來這兩個人是太白劍派的長老一個就是“天羅劍聖”孟白雲,一個就是“天風劍尊”陰九生。這兩個人雖然上次不在劍南道,但是回去之後依然被黃楚戈拉攏,投入了拱衛司的懷抱。
這次也是恰逢其會趕上了趙承琰的行動,他們兩個自告奮勇就想立些功勞,所以趙承琰便將他們一併帶來了。
突然,徐記染布坊內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名染布坊的夥計發現了拱衛司的人臨死時喊出了聲,這一下這個染布坊如果開了鍋一樣,睡夢中的人紛紛被驚醒,然後從屋內奔出查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眼見暗襲已經暴露,指揮的拱衛司千戶當機立斷命令強攻,所有反抗者殺無赦。一時間,無數黑衣黑甲的拱衛司校尉翻牆越脊跳入染布坊院內。而裡面的人也毫不含糊,紛紛從隱蔽之處拽出了明晃晃的武器,與拱衛司的校尉們搏殺在了一起,場面殘酷血腥。
一名白衣老者從屋內竄出,一掌便將一名校尉斃於掌下,然後環顧四周發現一家被包圍,隨即高聲喝道:“無生老母,真空家鄉,兄弟們不要怕,與魔鬼戰鬥就是死了,死後也會進入真空家鄉永享極樂,殺呀!”隨着他的大喝,那些白蓮教徒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全都嗷嗷叫的與拱衛司的校尉們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