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騎着馬順着道路一路騎行,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山腳下。停下馬,鍾富對趙承琰說道:“殿下請看,前面那顆高大的老樹,道路在樹下分開,左邊那條就是進山的路。”聽了他的話,趙承琰定睛朝前方望去,只見離二人不遠的地方有一顆高大的老榕樹。這顆樹看上去樹冠如同一把巨大的撐開的傘,覆蓋了樹周圍方圓數十丈大小,粗壯的樹枝上全都纏滿了垂下來的細小枝條。
趙承琰看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好大一顆樹,當成路標的確是不錯。”鍾富笑着說道:“殿下說的不錯,當初進山的時候爲了不迷失方向,找了很多這樣的大樹當做路標,只不過現在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來到樹下,趙承琰看到腳下的道路從這裡分成兩岔,左邊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綿延到遠方,而右邊的路被路邊的野草覆蓋,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
趙承琰指着這條看不出來的路問道:“這條路通往哪裡?”鍾富說道:“這條路通往山腳下,沿着山腳一直能到達九鼎鐵剎山的西邊,不過這條路很難走,越往西山勢越陡峭,很多地方人要半趴半走的才能過去。”
“從這條路能到血火迷窟嗎?”
“到不了,只能到達山後,這條路是進不了山的。”
“只能到山後,也就是說到了山後,然後上山翻過山脊就可以到了?”
“嗯,可以這麼說......”鍾富有些爲難的說道,“但是,那裡山勢幾乎是直上直下,人不可能上去的。”
“能到就好。”趙承琰笑着說道,“咱們走這條路,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啊!”鍾富沒想到趙承琰真要走這裡,頓時急了,說道:“殿下,那裡上不去人呀,咱們還是走這邊吧,這邊走到谷內再向西也可以到達。”
“哈哈,老鍾叔你不必擔心,本王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你只管帶我過去,其他的你不用管了,放心吧。”
“可是,那裡真的是很陡峭的,您不可冒險啊。”鍾富憂心忡忡的說道。
趙承琰知道他擔心自己出事,就說道:“老鍾叔,你放心本王的本事等你見到了就不會擔心了,帶我過去吧。”
鍾富見趙承琰十分堅持,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緊皺的眉頭還是顯示了他的不安。
兩個人騎着馬一拐彎就順着右邊的小路走了下去。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一輪明月緩緩升起,清冷白色的月光灑滿大地,鍾富和趙承琰拿出火把點起,將前路照的明亮。就這樣兩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小路時隱時現,如果不是鍾富熟悉這裡,趙承琰還真有可能會迷路。
這個時候,這條小路已經越來越陡峭了,擡頭看去雖然整個大山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是藉着明亮的月光,整個山勢還是能看清的,山體此時坡度已經越來越大,山體也有不少地方露出了斑駁的岩石。
兩個人又走了大半個時辰,此時的道路已經不能騎馬了,兩個人下了馬,趙承琰說道:“老鍾叔,前面不能騎馬了,咱們把馬就留在這裡吧,等你帶我到了地方,然後你再回來牽走它們。”鍾富答應了一聲。
將馬拴在了了一顆樹上,鍾富拿了馬上的東西,趙承琰什麼都沒有到也輕鬆方便。兩個人順着路藉着火把和月光繼續趕路。越往前山勢越陡峭,而小路則向山腳下綿延。
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兩個人已經完全的來到了山腳下,而山體則變成了完全的直上直下,擡頭看了一下,整個大山巍峨聳立,山體如同被刀砍斧剁一般,直上直下。
趙承琰問道:“老鍾叔,咱們走多少路了?”鍾富擡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又低頭想了想,說道:“咱們剛走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路,前面還有不少路要走。”
趙承琰點點頭說道:“好吧,咱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他看見鍾富有些氣喘吁吁的,就提議到。鍾富走了大半夜早就累了,但是他可不敢提出休息,現在聽趙承琰說休息,他終於是喘了一口氣。
兩個人就這樣走走停停,天亮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兩個人走了一夜就找了一個地方準備休息。趙承琰怕白天走的話,會增加被人發現的機率,畢竟聖盟的人各個都是身負武功,不由的他不小心。
到了下午,兩個人又繼續出發,計算了一下時間,按照他們的行進速度,晚上天色黑下來之後就可以到達預定的地點了。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酉時三刻時分,鍾富帶着趙承琰來到一處峭壁之下,然後擡頭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地勢,好久纔對趙承琰說道:“殿下,應該是這裡了,如果所料不差,從這個山脊翻過去,應該就離血火迷窟不遠了。”
趙承琰也看了看四周,點點頭說道:“你確定已經到了?”鍾富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這裡了,草民曾經來過這裡,從那邊的山壁上爬了上去。”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着一處山壁說道。
趙承琰擡眼看了一下,鍾富指着的山壁,是一處怪石嶙峋的峭壁,這處山壁比較凌亂,有足夠多的落腳點,所以鍾富纔可以一下一下的爬上去。
趙承琰對鍾富說道:“老鍾叔,我準備從這裡上去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就趕緊回家吧,我辦完事會自己回去的。”
鍾富聽了只得無奈的說道:“那殿下請多保重。”趙承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即運起真元,腳尖點地身形“嗖”的一聲沖天而起,身體飛起數十丈後,腳尖輕點突出峭壁的一個樹枝借力,身形又是一個加速飛起。鍾富站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趙承琰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的飛起,他從來沒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過武林高手,他現在才明白趙承琰之前說的,自己有辦法的話。
趙承琰面前的峭壁足有近千丈高,他的身形飄逸,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只用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就飛到了峭壁的頂部。站在山頂,舉目四望,他發現這裡還不是最高的山脊,還需要再往前上另一個峭壁。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行動方便了很多,施展輕功,身形飛快就來到了這個峭壁之下,依然是飛身而起,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山脊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