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路引。”陶潛拿出一沓文書遞給了趙承琰,趙承琰拿過來一看是魏國人出門必須帶着的路引,不然出了城就進不了城了。
路引上的名字叫黃平,一個很平凡的名字,引不起絲毫的聯想。“這個身份哪來的?”趙承琰問道,“殿下放心,這個身份是咱們拱衛司安排好的,就是爲了隱藏自己用的,家人,朋友,親戚全都有,有人要查的話完全沒有破綻。這樣的身份在拱衛司有很多,只不過有的啓用了,有的還沒啓用,殿下這個就是沒啓用的。”
打開路引看了看,路引上說明黃平是晉陽人士,父親黃陸是一名布匹行老闆,家境殷實,黃平身有秀才的功名,這次出門是遊歷求學。對這個身份還算滿意,趙承琰擡頭看了看幻天等人。
此時,他們幾個人也換了裝扮,幻天裝扮成一個老車伕,千機裝成了一箇中年秀才,身份是黃平的老師,這次跟隨黃平一起遊歷求學。而鏡花扮成廚娘,水月扮成丫鬟,霧隱和百變則化妝成了兩個隨行的小廝。
趙承琰看看他們然候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錯,不錯,你們這身打扮還挺合適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也無奈的笑了起來。
這次趙承琰原本想帶着紫衣和綠荷,但是後來一想到她們倆已經跟着自己出去過好幾次了,已經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所以爲了保密這次就沒帶她們。
臨行之前,趙承琰找來了張保,李海川,馬永聚三人,現在這三個人是他保護皇宮和自己王府所倚重的人選。張保最早跟隨他,也是這三個人中武功最高的。李海川自從上次被趙承琰賜下丹藥之後,武功進境飛速,現在也只比張保弱些有限,同時他還是影子太監的首領,直接聽命於張保。
馬永聚是最後一個進入趙承琰視野的人,而且又是他的王府總管,辦事也算得力,因此趙承琰也將賜給他一枚凝碧丹,將他的功力提升到了宗師級別。
看到自己面前站立的三人,趙承琰說道:“此次,本王出京是爲了追擊那些逃跑的欽犯,你們要拿出十分的精力保護好皇宮和王府的安全。自從上次那個黑衣人出現之後,本王發現這天下的高手還真是不少,你們幾個的功力雖然頂尖但是還是有人可以勝過你們,所以本王爲了安心出京,今天叫你們來是給你們每人提升一下功力。”
說完,他拿出一個玉盒,這個玉盒是用名貴的霧露寒玉精雕而成,一拿出來立刻盒子四周就散發出了絲絲冰涼的霧氣。張保三人看在眼裡心中驚駭,這霧露寒玉珍貴無比,此玉通體潔白,晶瑩剔透,拿在手中觸感冰寒,氣溫如果稍微高一點還會看見絲絲的冰霧繚繞,尋常拇指大小的一塊都價值千金,現在看殿下手裡的這個,雕刻成盒子都比手掌還大,這源玉起碼是盒子的三倍大小。
趙承琰並未理會他們驚異的眼神,手指輕輕一扣,盒子自動打開,露出了裡面並排擺放的三顆火紅的丹藥。託着盒子趙承琰說道:“本王煉製了三顆九天歸元丹,吃了這丹藥你們的功力便可踏入先天之境。”
剛剛說到這裡,只見張保三人眼睛瞪的老大,張着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趙承琰,半晌之後,張保才張口結舌的說道:“殿下,屬,屬下沒聽錯吧?是進入先,先天之境嗎?”
“不錯,是進入先天之境,不過如果讓你們自己吃下,那就是死路一條,只有本王爲你們護持藥力,你們纔有可能成功。”趙承琰微笑着說道。
“竟有如此神丹,竟有如此神丹!”李海川看着玉盒內的九天歸元丹喃喃的道。馬永聚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的口水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你們三人跟本王來。”說完趙承琰帶着三個人來到了後院,走到一間書房內,裡面擺着幾個蒲團,這裡是趙承琰偶爾打坐的地方。
“你們坐下先運功調息,然後一個一個的服下丹藥,此丹入體必然猛烈,你們服下後要儘量控制住體內的內息,如果有問題本王會出手助你等渡過。”趙承琰對着三人囑咐道。
三人謝過之後,從趙承琰手中取過藥丸,然後捧在手心,開始打坐調息,張保是第一個完成的,只見他毫不猶豫的吞下丹藥,丹剛一入口便化爲一團烈火,直接進入他的腹中。
張保被嚇了一跳,怪不得殿下要用霧露寒玉來裝此丹,這藥力果然是猛如烈火一般,如果是尋常之物裝它只怕會被此丹給融化了吧。這想法只是他轉瞬之間的事,現在他感覺全身如同在火焰中被猛烈的炙烤,渾身的內息如同脫繮的野馬一般在體內四處亂竄。
張保全力運功試圖降服這暴走的內息,但是他的力量在這股暴走的內息前簡直太渺小了,就在他渾身顫抖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只覺的頭頂忽然傳來一股清涼之氣,這股清涼之氣順着他的經脈遊走,所過之處暴走的內息立刻溫順下來,不過三個周天,他全身的內息便平靜下來。
張保隨即運功周身十八個周天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他身邊的李海川,馬永聚還沒有醒來,不過看情形應該已經度過了那段嚇人的內息暴走時刻。
擡眼一看,趙承琰正坐在面前,他連忙跪倒施禮說道:“臣多謝殿下恩賜,願爲殿下鞍前馬後,萬死不辭!”趙承琰哈哈一笑說道:“起來吧,你在本王年幼之時便隨侍身邊,本王相信你說的。”
隨後,李海川,馬永聚也先後轉醒,都是對趙承琰跪拜謝恩。趙承琰免了他們的禮隨後正色道:“本王將你們的功力提升,是要將皇宮的安危交於你等,如果出了問題,就如同上次父皇遇刺一樣,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着。”
三人聽後心中一凜,尤其是張保和李海川,永康帝遇刺一事,是兩個人的心中的逆鱗,屬於不可觸碰的存在,現在趙承琰點了出來,兩個人隨即跪地,說道:“殿下,皇上遇刺臣萬死難贖此罪,幸皇上,殿下沒有追究留臣一命,但臣的內心時時刻刻都備受煎熬,在此願立下誓言,如果賊人再敢行此大逆之事,我二人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力保皇上,皇后無恙。”
趙承琰點點頭道:“你們有這個心就行了,保衛皇宮不是你們兩個的事,而是整個拱衛司和五軍都督府的事,出了問題誰也逃不掉。張保,馮直還在養傷,現在宮內你做主,與五軍都督府嶽翔要多多合作,賊人高手不少,絕對不可以馬虎大意,知道嗎?”
張保連忙躬身答應,“李海川,張保事務多,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你是影子太監的首領,你要幫他查漏補缺,影子太監可以說是皇上,皇后最後的安全屏障,你知道怎麼做了?”
“殿下,放心,賊人如果想傷害皇上,皇后就要先踏過我們的屍體。”李海川斬釘截鐵的說道。
“馬總管。”
“殿下。”
“本王的王府就交給你了,同時如果真有高手擅闖皇宮你也要支應着點,明白了嗎?”
“殿下放心,奴才會和張公公力保皇宮無恙。”
把事情都交代完了,趙承琰讓他們回去自行體會剛剛提升的境界去了。
數天之後,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一名老車伕熟練的趕着車,在車的兩邊有三個人騎着馬跟隨,看打扮一個是中年書生,另外兩個是小廝,這一行人實在是太平常了,走出晉陽的城門都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公子,咱們去哪裡?”水月扮演的丫鬟開口問道,這次出行趙承琰吩咐他們在任何時候都要稱呼自己爲公子,以防被人聽到起疑。
“嗯,先向北去汾州,一路上注意收集情報,讓前面的人盯住了。”趙承琰摸摸下巴說道。“是,公子。”水月探出頭去對車外的幻天裝扮的車伕說了一句,隨後馬車的速度開始加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