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巴聽完,臉上依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只見他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請施主賜教。”說完便雙手合什,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語念起經來。
趙承琰有點意外的看着他,心說:“這就開始了?等我打他嗎?”看着瑪爾巴閉目不動,趙承琰也不客氣,提真元一指點出,一道指風直射瑪爾巴的胸口膻中穴。而瑪爾巴動也不動任由指風擊中自己的身體,只見他的衣襟被指風帶動動了幾下,指風擊中身體只發出一聲輕微的“噗”聲。
瑪爾巴彷彿根本沒有感覺一般,毫無反應。趙承琰點點頭,輕笑了一下,他剛纔這一指只是隨手用而爲,力量連三成都沒用上。瑪爾巴依然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見趙承琰不再出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說道:“施主不打了嗎?”。
“哈哈,當然不是,不過我不喜歡打一個不還手的人,你還是出招吧,不然我贏了都不光彩。”
“施主的武功在貧僧看來已經足夠讓人驚歎了,但是對貧僧還是不足的,施主還是請回吧。”瑪爾巴剛纔接了趙承琰一下,他以爲對方至少用了七成的功力,這樣感覺自己還有餘力能夠對付他。
“什麼?”趙承琰聽了瑪爾巴的話有點哭笑不得,自己的武功不及他?剛纔自己只是隨手一下竟然被人認爲是武功太低,趙承琰搖了搖頭,心中暗怒,準備給瑪爾巴點顏色看看。
運起真元趙承琰一掌對着瑪爾巴拍出,掌風帶起一陣漣漪,直奔瑪爾巴胸口而來,瑪爾巴本來低垂的雙目,驟然睜開。同時口中低沉的說了一個字“唵”,密宗六字真言術發出,只見他身體表面真氣流轉,周身勁氣激盪,僧袍被身體內發出的真氣吹的鼓脹起來。
趙承琰的一掌正中瑪爾巴的胸口,“嘭”只聽的一聲沉悶的如中敗革的聲響,瑪爾巴胸口的僧袍被打出了一個手掌印,瑪爾巴臉色微變,身形晃了一下,腳下稍微動了動,但是最後還是站穩了身體。
趙承琰並沒有繼續打,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瑪爾巴說道:“怎麼樣?我這一下感覺如何?”瑪爾巴口唸佛號,“施主的功夫實在超出貧僧的預料,以施主的武功修爲與貧僧不相上下,不知施主師承何人?也許貧僧與令師還有幾分情誼。”
“哈哈哈”趙承琰大笑“瑪爾巴,不用攀交情了,我們是敵非友,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隻是想看看你的有何神奇的地方。”
瑪爾巴嘆了口氣,說道:“施主既然已經如此說了,那貧僧就要領教了。”話音剛落,就見瑪爾巴雙掌一錯,身形一晃,身影閃爍了一下已經欺近趙承琰的身前,一掌直擊趙承琰的胸口。
趙承琰右掌一立“啪”的一聲,二掌相擊,只見瑪爾巴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倒飛出兩三丈遠的距離,瑪爾巴才堪堪站穩身形,此時他的臉上再也沒有那副淡然,古井無波的神情,臉上俱是驚駭的神色。
只見他身體搖晃了幾下,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你究竟是誰?爲何來我大昭寺?”趙承琰揹負雙手站在那裡,看着瑪爾巴說道:“你不必猜測,我們從未見過,今天來找你就是爲了領教一下你的功夫,看看威震北疆草原,大名鼎鼎的“金剛活佛”究竟有什麼能耐,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怎麼樣呀。”趙承琰一邊說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看着瑪爾巴。
瑪爾巴神色嚴肅,眼睛死死的盯着趙承琰,說道:“施主的武功實在讓貧僧無法想象,看來今天是無法善了了,既然施主想看看貧僧的功夫那貧僧今天就奉陪到底。”
只見他說完,深吸一口氣,雙手合什然後全力運轉真氣,只見他的皮膚上一股淡淡的金色真氣流轉,更讓人驚訝的是隨着真氣流轉,他渾身乾癟的身軀竟然慢慢豐滿起來,乾枯的皮膚也慢慢變的有光澤,臉上堆壘的皺紋被慢慢填滿,整個人竟然在慢慢的變年輕。
這個變化讓趙承琰詫異不已,竟然可以這樣,還能返老還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瑪爾巴竟然從一個乾癟的小老頭,變成了一個渾身肌肉的中年人。運功完畢的瑪爾巴一伸手扯掉了身上的僧袍,露出了精赤的上身,只見他渾身肌肉虯結,除了眉毛沒有變化,已經完全看不出是剛纔那個乾癟瘦小的老和尚了。
趙承琰看的有趣,說道:“這就是你的“三脈九輪金剛神功”嗎?還真是神奇啊。”瑪爾巴說道:“自從三十年前我與李純陽一戰之後,雖然我接住他三劍然後他主動退走,但是我知道是我輸了,自此我日夜修煉從無懈怠,今天是我修成神功後的第一次使用。”
趙承琰點點頭,說道:“今天是你第一次用也是最後一次了,既然你已經用出了最強的功夫,我也不藏私,準備接我這招吧。”說罷不等瑪爾巴反應,真元涌動,運起十成的功力,趙承琰是第一次與敵人對戰用出十成功力,一拳擊出,平淡,樸實無華的一拳,但是這一拳看着瑪爾巴的眼中,如同對面一座巍峨的山峰撲面而來,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能硬頂。
瘋狂的運轉全身真氣,瑪爾巴用百年的功力聚集於拳上硬抗了趙承琰這一拳。只聽得“嘭”一聲,雙拳相交,一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散開,瑪爾巴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口中鮮血狂噴,身體倒飛而出。
倒飛的身體撞到後面的塔壁上,青石鑄就的塔壁竟然被撞碎了數塊,瑪爾巴跌落地上,口中的鮮血不停的噴涌,順着鮮血竟然還有一些內臟的碎片。
趙承琰的這一擊在現在這個江湖上還沒有人能完好無損的接下來,瑪爾巴硬抗這一拳已經被四散激盪的真氣將內腑震碎。趙承琰來到瑪爾巴的身前,看着已經完全不能動的他,說道:“我們沒有私人恩怨,只是立場不同各爲其主罷了。”
瑪爾巴此時全身功力盡散,因爲沒有了功力的支撐,身體在慢慢恢復成乾癟瘦小的樣子,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到底......到底是......誰......誰?”趙承琰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乃大魏永康皇帝第七子,安平郡王趙承琰。”瑪爾巴眼睛猛的睜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已經說不出來了,內腑被震碎,只憑着一口真氣說了一句話,然後頭一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