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和國字臉看得目瞪口呆,明顯這個年輕人讓局長都畢恭畢敬,陳文博還敢給他一耳光?
“臥槽,這哥們到底什麼來頭!”
“太踏馬囂張了,我服了!”
燕白雲氣得跳腳,大罵道:“臥槽,你小子沒良心,我好心來救你,你踏馬打我?”
“不是你讓我裝逼的嗎?我自認爲,沒有比給你一耳光更裝逼了。”陳文博聳聳肩,就要走出去。
“等我打回來!”燕白雲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瞬間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陳文博抓住他的手腕,無奈道:“兄弟,說好不生氣的?”
“對啊,我沒有生氣,就只想打回來。”燕白雲努力抽出回右手,沒想到陳文博的手掌像鐵鉗一樣,絲毫掙脫不了。
“算了,鬆手吧,打不過你。”燕白雲翻了個白眼,示意陳文博鬆手。
陳文博笑了笑,鬆開右手。
燕白雲立刻從懷中掏出散彈槍,對着陳文博,挑眉道:“現在可以讓我打回來了?”
“開槍吧,要是你們龍隱人多,不缺我這一個。”陳文博自信回頭,留下一個背影給燕白雲。
燕白雲真的震驚了。
“這逼我給滿分!”燕白雲氣得牙癢癢,收起了散彈槍,跟了上去。
在絡腮鬍和國字臉豔羨的眼神中,陳文博的背影是如此高大。
接下來的幾天,可能他們又有一個共同的話題,那就是陳文博。
一路走來,所有警員見到兩人,都畏若蛇蠍,紛紛讓開一條路。
等燕白雲上了車,陳文博坐上副駕駛座,關上了門。
“你是大爺啊,還要我送你回去?”燕白雲瞪着陳文博,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
“噯,送佛送到西嘛。”陳文博回了一句,直接閉目養神。
燕白雲有些鬱悶,發動了引擎,發泄似的將車開得飛快。
一路警笛鳴響,橫衝直撞,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司機。
“臥槽,這踏馬怎麼回事?”
“勞斯萊斯了不起啊?”
“踏馬的,嚇死我了,擦着我的後視鏡飛過去!”
“這交警怎麼也不管一下?”
有一輛跑車還不服,想要跟勞斯萊斯比試一下。
然而他忘了這是在燕京的街道,很快就被交警攔下,開始了一番交接。
燕白雲吹了個口哨,十分得意,有些炫耀地看向陳文博。
陳文博昏昏欲睡,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極速的影響,一點也沒有關注。
燕白雲感覺被宗師打了一拳,受了重傷。
一路到了燕京政法大學門前,燕白雲重重把剎車踩死。
“吱嘎”一聲,突如其來的離心力將陳文博向前一甩,清醒過來。
“謝了小舅子。”陳文博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砰”
燕白雲抓住機會,一腳直接將他踹了下去。
不報此仇,燕白雲不甘心。
“去尼瑪的小舅子,叫老子燕白雲。”燕白雲笑罵一句,關上了大門,飛馳離去。
陳文博拍了拍身後的灰塵,繼續前行。
還沒走兩步,陳文博便發覺了不對。
學校保衛處的保安,近乎是傾巢而出,在四處巡邏執勤。
無一例外,全部攜帶着甩棍、對講機,像是學校進入了警備狀態似的。
陳文博近乎沒有停留,直衝到了柳夢月寢室樓下。
“夢月!”
“林佳!”
很快,傳來了迴應,陳文博的心才鬆了下來。
看到學校保衛科這一陣仗,他直接認爲出事了。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荊棘之花對自己下手不成,換了林佳和柳夢月。
很快,兩個女生下來了,身後還跟着燕淺溪。
“之前嚇死我了,有殺手潛到我們寢室,想要行兇。”柳夢月拍拍胸脯,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林佳直接許多,什麼都沒說,乾脆撲到了陳文博懷裡。
“謝謝。”陳文博瞬間想通其中關節,真誠地對燕淺溪道謝。
如果不是她,還能有誰來得及阻擋?
一想如果是她不在······
陳文博嚇得一身冷汗,不敢多想。
燕淺溪面色清冷,平靜道:“你已經打草驚蛇了,下次想要再找到他們的蹤跡,恐怕難上加難。”
陳文博面帶苦澀,搖頭道:“燕老爺子真看得起我,這任務怎麼看也不像我一個人能完成的。”
“所以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燕淺溪偏着頭,出言暗示。
陳文博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燕淺溪爲何來到此地,盤桓這麼多天。
“你有什麼打算嗎?”林佳兩眼小星星,一點也沒有剛經歷險境的覺悟。
倒是柳夢月,眉頭又蹙了起來,有些擔憂。
“怕什麼?殺手組織總不能不接任務吧,那沒兩天就得銷聲匿跡了。”陳文博很有耐心,決定等荊棘之花再度執行任務,順藤摸瓜。
四人聊了幾句,陳文博想到反正這些日子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看看李青給自己買下的兩套房子。
於是打了電話,約了李青出來。
據李青所說,一棟離燕陽軍區很近,想必是他自己的想法。
陳文博當時只讓他幫自己買下,也沒說什麼地方。
第二棟,竟然就在學校附近,一百五十平方,裝修完善,傢俱齊全。
陳文博心中默淚。
這樣的房子,居然五十萬就能拿下,要放在15年,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
“怎麼樣,三個美女,去看看?”陳文博接過李青手裡的鑰匙,對幾人笑道。
“看看你的狗窩也無妨。”
燕淺溪聲音冰冷,說話從來都這樣,陳文博也不以爲意。
因爲路途很近,幾人直接走到了小區。
小區綠化面積很廣,安保和環境方面都做得很到位,只是聽着兩個老人的談話,陳文博還是有些無言。
“噯,你看我們小區的文化修養,還有文明素質真是提高了不少。”
“哦?怎麼看出來的?”
“以前小區樓下掛的牌子,都是‘亂倒垃圾斷子絕孫’,近一段時間已經改成‘亂倒垃圾不孕不育’了。”
女生聽得掩嘴而笑,陳文博看着李青,有些愣神道:“這就是你給我選的好地方?”
“你看,這不是改善挺大嗎?多麼文明。”李青有些尷尬,當初確實沒發現這一茬。
看來,這個小區的居委會,思維模式有點奇葩。
陳文博的房子在2棟7樓,幾人坐電梯上去,倒也方便快捷。
找到對應門牌號,陳文博插入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哇哦!”
林佳住久了寢室,乍然看到寬敞舒適的房子,頓時就欣喜萬分,彷彿是她自己的一樣。
向陽的落地窗,寬敞的客廳,三室一廳一衛一廚。
“我要住這。”兩女一口咬定,感覺寢室確實太狹小了。
陳文博趕緊說沒有問題,把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搬過來吧。
燕淺溪偏着頭,淡淡道:“我不幹。她們走了,寢室不好玩。”
“你也可以搬過來嘛。”李青不愧是好兄弟,當即出聲提議道。
陳文博恨不得給他豎上一個大拇指。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已經夠刺激了。
這尼瑪三個風格不同的絕色美女,陳文博已經迫不及待了。
燕淺溪初始不同意,認爲與禮不符。
陳文博早有一套對付的經驗,立即一臉嚴肅道:“我們有同樣的任務,需要時常能夠商量討論,得出對策。”
燕淺溪心思簡單,略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然後便是開始忙碌,搬行李之類的活計。
一切打點完畢,幾人吃了個晚飯,李青就回了寢室。
陳文博讓李青招呼一下室友,有空可以來這邊玩。
帶着三女回了住所,開始挑選房間。
總共就三間臥室,燕淺溪死活要獨佔一間。
陳文博想了想,做出一臉貢獻的模樣,道:“那這樣吧,你們三個一人睡一間臥室。我就將就一下,每晚換着和你們擠一擠?”
“去你的!”
柳夢月和林佳脫了鞋襪,跪坐在沙發看電視,聽到這句話直接拿起枕頭砸了過去。
“你看你們多暴力,人家燕淺溪就沒有說話,對吧?”陳文博接下枕頭,轉身看向燕淺溪。
而後就尷尬了。
燕淺溪手裡拿着水果刀,在指尖上下翻飛,一臉思索的模樣。
彷彿在想,是要紮上面的頭,還是直接紮下面的頭?
“要不今晚我睡沙發也是可以的。”陳文博反應極快,當即一副爲三個女生着想的模樣。
燕淺溪點頭,收好了水果刀,表示對陳文博思想覺悟的滿意。
當夜,洗漱完畢後,三女各自回了房間。
陳文博看了會電視,見時間差不多了,關掉了電視,摸向了柳夢月的房間。
哼哼,電燈泡又如何?
老子教你什麼叫燈下黑!
陳文博輕輕推開房門,進去後再躡手躡腳地關掉,儼然一副做賊的模樣。
他鑽到被窩裡,輕輕捏了捏牀上人兒的臉蛋。
嗯?
臉型有點不對,不是鵝蛋臉,是精緻的瓜子臉?
“難道!”
陳文博嚇得一個激靈,就要落荒而逃。
卻見那個女子睜開了雙眼,目光清亮乾淨,卻滿是寒霜。
藉着窗外灑進的朦朧月光,她和陳文博都將對方的臉看了個清楚。
草泥馬,真是燕淺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