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蓮上前摸了摸王艾的胸口:“你都是最成功的球星了,還不夠?要當萬世師表啊?心可真大。”
王艾平靜的道:“正是因爲我最成功,所以我纔要做這件事,因爲我的前方沒路了,貝利、馬拉多納走過的路我都已經走完了,前方是茫茫未知,除非我退役或者躺平,否則早晚得這麼走。”
許青蓮搖頭:“狡辯,你之前羅納爾多不也把這條路走到頭了?你就是有學術背景外加心大。”
黃欣安靜的道:“用我提醒你你還沒退役麼?你這個賽季還有歐冠五連冠的任務?”
王艾煩躁的搖搖頭:“我知道,正是因爲有這個事兒,我纔不敢放開手腳。”
艾小青生氣了:“你沒放開手腳都受傷了,你要放開打算躺着啊?研究新技術一定要自己用身體當燃料嗎?3d建模幹啥的?電腦模擬幹啥的?你不會用技術試驗成熟了再上啊?”
“誒?”王艾驚奇:“老孃你還懂這個?”
很快,北方輕工研發中心派來了兩名電腦專家,超越康復醫療中心派來了兩名人體科學專家,匯同王艾一起用幾天時間製作了一個人體3d模型,在輸入了王艾的各項身體數據後,能夠初步對王艾設想的新技術身體基礎進行模擬了。
王艾感謝了四位專家的幫助,雖說差旅費什麼的都由公司支付,王艾依然拿了一筆禮金出來,還給四位專家都送了一些自己的簽名球衣。而後,興致勃勃的開始試驗。
光身體數據檢查測試就用了整整十二小時,這個電腦上的小程序已經相當精準的呈現了王艾各方面的運動數據並推導出了身體極限,王艾也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瞭解自己的身體情況,不由得有點忘記了初衷。
“你的肌腱這麼長啊?”許青蓮抱着倆丫頭湊在王艾身邊指指點點:“劉翔的也就這麼長吧?爲什麼你從來沒斷過?”
“因爲我是練綜合的吧。”王艾目不轉睛的道:“他是單純練跑,難免身體有點偏科,而我什麼都練,足球又本身是個綜合性的,所以身體機能更平衡。這樣一旦某個器官負擔過重的時候,其他器官就會代償,反而降低了受傷危險。”
另一邊康絲也在目不轉睛:“不過有個問題啊,就是如果你回到歐洲繼續按這個研究發展的話,你還需要添置各種測試身體數據的設備,隊醫那邊恐怕沒這麼全。”
“是啊!”王艾忽然醒悟。
“可家沒那麼大。”小美人兒一針見血:“除非你單獨造一個房子。”
王艾有些苦惱的搓了搓額頭:“好麻煩,不過單獨造房子就算了,大不了我經常往圖賓根跑一跑。”
“倒也是。”小美人兒回身抱起王梧桐,下意識掃了一眼屋子,立刻發現了礙眼的王艾:“出去。”
王艾吃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你讓我回避?你忘了我和你什麼關係了?”
“什麼關係?”
“哎呀我草!”王艾原地轉了兩圈:“你可算捏到我的短處了是吧?可勁捏是吧?”
小美人兒忍不住笑意,轉身掀起衣襟:“是你二十年如一日嘲笑我的。”
王艾好奇的跟上去:“紅妝那時候我記得你不夠來着……”
“滾蛋!”小美人兒用屁股拱開討嫌的王艾,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是發育的晚……”
許青蓮橫了王艾一眼,王艾才醒悟,不能再撩了,省得給撩哭了。
於是,王艾拍了拍小美人兒的肩膀:“今晚上我來伺候孩子,你好好睡一覺。”
小美人兒回頭奇怪的瞅着王艾:“你有奶?”
“哎呀我草!”王艾抓耳撓腮,又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跺腳:“不跟你玩了!”
望着衝出門外招呼幾個孩子一起玩的身影,大小美人兒相視一笑。
仨孩子相隔倆月,都在哺乳期,也方便兩人一起生活,互相照顧了。
就在王艾一邊辛苦的向着身體極限縝密而頑固的推進時,來自皇馬的消息到了:西甲將在六月中旬重開!歐冠也將重開,不過因爲時間不夠了,所以壓縮了一部分賽程。
得到這個消息,全家人心中大定,只有王艾有些錯愕、有些惋惜,這意味着進度很快的新技術探索又要進入慢車道了,也意味着無比和諧安靜的“夏天”要過去了。
唉聲嘆氣的王艾哄大小美人兒說是自己捨不得離開,結果被人倆同時看穿,小美人兒說的是“趕緊給我賺奶粉錢去”,大美人兒說的是“家裡什麼都好,就多了你”。
被家人嫌棄的王艾也就舍掉了離別愁緒,抓緊時間最後推進新技術探索,最後和孩子們的一起訓練。對大一點的孩子,王艾也抽出時間來上了國情課。
“王勝對足球的興趣越來越大,你怎麼考慮的?”
6月1號,王艾帶着大小十個孩子一起到郊區基地玩了一天回來,黃欣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
“你不是反對他接受專業訓練嗎?”王艾依然在電腦前忙碌。
“我是不希望他吃那個苦,可我不反對他追逐理想。”黃欣的手頓了頓,繼續忙碌着:“就連我都看出來他有天賦了,他又有很強的願望,我要非攔着將來非怨我不可。”
“嗯。”王艾快速的保存了數據,關閉了電腦回過頭來:“那就讓他業餘時間練球吧,上課別耽誤,才小學四年。我這邊會盯着點的,他如果興趣真的濃厚,我就給他制定個訓練計劃,看情況來,一步步的,要成就往上走,不成也算不留遺憾。”
“嗯。”黃欣依然揹着身收拾行李,半天沒說話。
王艾的聲音悠悠響起:“捨不得啦?”
“有點,呵呵。”
王艾起身走過去,輕輕擁着她:“孩子早晚是要離開爸媽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幫助他們走上正路。你不覺得經常離開是咱們孩子那麼自立的一個原因麼?這對孩子將來好。”
“我知道。”黃欣抹了一把眼淚:“就是,唉,算了,過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