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點個頭。
本來想邀他吃午飯的,想到她勸了小氣貓跟二哥幾次,那二個人就是不肯吃中飯,想必四哥也不會肯的,倒不如不開這個口算了。
以這家男人的食量,多吃一餐飯,都是負擔。
環顧了一圈,沒看到二哥在家。
許是看出她在找什麼,蕭清河淡淡地開口,“二哥大清早就上山打獵了。”
“哦。”
“昨天二哥沒打到獵物……打獵也要靠運氣,運氣好時收穫好,運氣不好時,空手而歸難免。”二哥許是怕她介意,今早出門時臉色都僵硬的。
她不在意地道,“我知道的。”盯着他清秀的眉目,“你該不會以爲我生氣二哥昨天沒打着獵吧?”
他俊顏微紅,“……”
看他的反應,算是默認了,她聳聳肩,“我壓根兒沒在意。”
她走到他面前,低首瞧着坐在椅子上的他,即便雙腿殘廢,不可否認,他仍舊是一道吸引人的風景。
清澈得如寧靜的河流。
她忍着想幫他檢查一下雙腿的衝動。
他半垂着眼瞼,脣輕抿着。
她一瞬間覺得自個像是隻吃人的老虎,他似乎……有點不敢正視她。她都想問,她除了醜了點,難道吃人嗎?
也罷,雖然在這個家共同呆了十多天,她跟他畢竟一點兒也不熟,她耳朵不便,加上又沒人知道她會醫術,冒然爲他看診,指不準人家還以爲她抽瘋。
“那個……我先去吃飯。”她指了指廚房,一溜煙的跑過去了。唉,自個吃獨食,還不能叫別人一起吃的做法,真是不厚道。
蕭清河看着媳婦兒跑得像兔子一樣快的背影,覺着媳婦兒
有意思的。
太陽有點曬。
陽光卻烤不暖他冰涼的心。
明知不該有期盼,他的視線卻總往廚房的方向瞧,只想在她出來的時候,再悄悄地看上她一眼。
廚房裡的桌上又像昨晚一樣,擺了一碗炒青菜,一碗煎豆腐。
蘇輕月瞅那煎豆腐,有點兒煎焦了,真想跟小氣貓說,你煎豆腐的時候不會多放點油?這樣僅是熟了而已的食物,真是不好吃,最多不算難吃。
還是算了,就這二道素菜,都是買的。她也知道這個傢什麼都得省,要是平時浪費,到冬天二哥打不着獵,天冷,小氣貓也不方便出門賣貨什的時候,一個家可能就熬不過冬天了。
她洗漱完就乖乖地坐在桌前,蕭羽川正好幫她把飯端上桌,她瞧着他端着碗的手有點僵硬,垂下的衣袖像是故意蓋住手掌似的。
她順手撩起他的衣袖一看,只見他右掌虎口處鼓起了一個胞,紅腫差不多蔓延了整個手背,“毒蜘蛛咬的!”
她坐他站,她的視線朝上睨他一眼,“蕭羽川,你去河邊了?”
他頷首,有點意外她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毒蜘蛛咬傷的,“你先吃飯。”
“你不是說你們村裡有人被那種毒蜘蛛咬過嗎,知道有毒,怎麼那麼不小心?”她以食指與中指探上他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