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朱能文臉色慘白地道,“我與我兄長兄友弟恭,我保護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他!我跟李貴沒仇,幹嘛嫁禍給李貴?”
“兄友弟恭?”蘇輕月嗤笑了下,“九年前可能算得上。你朱能文自小上學堂,而你兄長朱大氣連半個字兒也不識。你上學堂花費了不少束脩那就罷了,你考了九年,也只考上了童生,連個秀才也不中。你兄長早就怪你花了家裡很多錢,對你冷嘲熱諷了,偏偏你的老孃把你當寶,想着做官爺他娘。
前陣子不是有人聽到你們朱家在吵架,說是你哥要分家。分家吧,你可能也是同意的,只是你哥的分法,讓你滿腹怨氣,因爲你哥要朱家所有的田地財產,而你那份,被你多年來讀書讀掉了。村裡的柳大娘、還有好幾個人聽到你們朱家吵架。可證實,我所言非虛。至於嫁禍給李貴,當然是多個嫌犯混淆視聽,爲了保你自己。”
朱能文在聽的同時已悄悄往後退,馬上要逃走,鄭德俊手一揮,兩名官差追出去,沒多久,就把朱能文抓了起來,押到鄭德俊面前。
蘇輕月一把扯下朱能文的衣服,露出他的肩膀,後肩上果然有抓傷!
“大人……”蘇輕月說,“現在天寒地凍的,朱大氣手裡抓傷朱能文的、卡在指甲裡的那塊傷皮都還沒爛,朱大氣死前扯爛了朱能文的衣服,抓傷的傷痕也重,把屍首指甲裡的皮肉摳出來,跟朱能文後肩的傷對一下。再對朱能文加以烤問,相信他在哪兒買的毒藥,蓄謀已久要殺害朱大氣、且一直在找替罪羔羊的陰謀就出來了。”
“來人,馬上對比!”鄭德俊立即下令。
朱能文臉色蒼白如紙地跪在了地上,“不用對比了,大人,我認罪!”
“大膽朱能文,你惡貫滿盈,謀害親兄,竟然還想嫁禍他人,其罪當誅!”鄭德俊疾聲厲色。
朱能文如喪拷妣地垂着頭,忽然擡頭怒視着朱大氣的屍首,“朱大氣該死,一天到晚怨我沒用,怨我是個廢人,花了屬於他的錢,他自己不也是個遊手好閒的東西,還想分家拿走所有的田地,一樣不給我,這種自私自利的兄長早該死了!”
側首怒向蘇輕月,“還有你,你本該是我朱家的人,是我朱能文的女人,你變得那麼美就算了,居然給蕭家掙了那麼多錢,白白便宜了蕭家。你這個賤女人,我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
蘇輕月一腳就朱能文胸口踢過去,把他踢飛,然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真是無毒不丈夫!我賺錢愛給誰花,關你姓朱的屁事!”
向着鄭德俊一拱手,“大人,當初是朱家人買了我,想必我蘇輕月十里八鄉第一醜媳,進了朱家半年,朱家兄弟也不肯碰我的事,您也有所耳聞。是朱家人十六兩銀子賣了我。朱家自己把我白紙黑字的賣給了蕭家,現在還怨我,我不恨朱家都不錯了。大人,您說這朱能文有天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