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開始賣力划槳。
“三哥,你受着傷,我來吧”
“沒關係。”
“那你划槳的力道小點,慢一點沒事。”
他頷首。
木排左邊還燃着柴火堆。
由於蕭羽川在扎木排時知道上方要燒火,故意把這邊底部扎得很嚴實不說,還紮了雙層,並在上頭鋪着碎石,再上面纔是碎石混泥。
這石混泥層並沒沾水,也就沒劃散在水裡,上面的堆火堆也就能繼續燃燒。
而火堆上搭的擋雪的小棚子也沒壞,依然駐立。
火堆的另一側則堆着剩餘的木柴,蘇輕月爲免木柴散得到處都是,還把木柴用藤稍捆了一下。
往前劃了二十米左右,蘇輕月就讓他靜止不動,別划槳、任着木排飄了。
因爲木排在水裡,所過之處,本來有極少的游魚的,驚了游魚,魚一下就遊遠了。
蘇輕月拿着那根末端是倒山形,約莫二米長的棍叉站在木排的一端,瞧着水潭面。
“媳婦,我來叉魚吧”蕭羽川見大雪飄在她身上,心裡難受極了。
可他現在只有外裳穿在身上,裡裳用來搭在木棚上了。要是脫外裳給媳婦擋雪,自己凍病會連媳婦不說,她也不會讓的。
“三哥,你叉魚哪有我在行。”她笑說,“我來吧。這裡的魚很敏感,我們別說話。你烤着火,別浪費柴火。”
他看過她叉魚的手法,他確實沒她利索,也只得聽她的了。從瓷瓶裡倒出一顆藥丸服用,他能感覺傷勢比昨天好多了。
媳婦的藥效果比他配的藥還好。
不愧是不留名神醫。
他的媳婦才華、醫術如此出衆,絕不該被困死在這崖下水潭,一定能活着出去
蘇輕月的耐心極好,就拿着棍叉在木排一端站着,蓄勢待叉。
一個小時也沒一條活魚遊近。
這麼冷的天,魚也極少遊現潭面來。
蕭羽川都勸了幾次,讓她進來烤火,她依然站在木排一端。
一條魚在三米開外遊着,蘇輕月手裡的叉只有二米多長,她看到了也無可奈何。
木排靜止的,水就像死水一樣,根本沒飄動。
也不能這個時候划槳把魚驚走。
她只能繼續等待。哪知那條魚沒游過來,反而遊走了。
她心裡正鬱悶,也不動聲色。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條魚游過來了,三米、二米、一米五
蘇輕月的手凍得快僵了,由於經常用另一隻手摩着手背,也不影響靈敏度。
手中的棍叉刺出,再提起時,已經叉到了一條魚。
把魚取下扔給蕭羽川,她繼續耐心等。
因爲魚也喜歡成羣的遊,既然來了一條,肯定會再有魚游過來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算運氣好,居然叉到了十條魚。
她在叉魚的時候,蕭羽川已經烤好了六條魚了。
是她交待烤掉六條,因爲先吃個飽再說。
她把棍叉放到一邊,蕭羽川把其中一條烤好的魚遞給她。
她吃着香噴噴,味道卻很淡的烤魚,在這麼極端惡劣的生存環境下,還能有頓飽的烤魚吃,真是很享受了,原本還以爲會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