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纓和林達均是一臉疑惑,當初他們賣雞給張的時候,可沒簽什麼合同啊。
“你們別看我,我當初心急沒和你們籤合同,心裡正悔着呢,要是你們突然爽約不再供應土雞給我們了,讓我上哪兒哭去啊,你們那土雞湯可是我們店裡的招牌啊,要不咱們現在補籤一個?”張看着他們的表情,不由樂了。
“不用,不用,咱們還是先做正事吧,把村裡這菜的合同給簽了。”蘇纓連忙擺手。
蘇纓把合同認認真真讀了三遍,確定沒啥問題後,樑九鼎代表村民簽了協議,他擔的責任可不小啊,萬一這菜出了啥問題,他得負責任的,但人家愣是眼都不眨一下就簽了下去。
了卻一樁心事,幾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張得寶瞄準了時機喊大家吃飯,這盤盤碗碗的菜都一一端了上來。
“喲,還挺豐盛啊。”
“這位是張得寶張叔,他過去是部隊的炊事員,手藝很不錯呢,嚐嚐這個紅薯丸子,是他的拿手好菜。”蘇纓殷勤的介紹着。
林沁她們三個則很不顧形象地大吃大嚼,本來對兔肉還有心理陰影,誰也不肯下筷子,看到其他人吃了桂花兔肉都讚不絕口,最終還是忍不住夾了一塊,現肉質細膩鮮嫩,還有股桂花的香甜味道,這筷子就停不下來了。
“你這雞湯很特別,是用中藥燉的吧,還挺香的。”
“你看這雞湯和你店裡的比起來如何?”蘇纓笑道,“這雞是我自己養在後院的,平時也不給它吃其他東西,就是一些蔬菜水果,味道還不賴吧。”
“嗯,雞肉和你供給我的那些差不多,不過這雞湯倒是很有創意。”
蘇纓把“光棍雞湯”的做法和他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張高興地笑道,“我今天可是從你這裡偷師了一回啊,來來來,敬你一杯。”
“這青紅不錯啊,夠地道!”張不禁翹起了大拇指。
“我們村裡家家戶戶都釀青紅,這酒是張叔釀的,還挺地道的吧?”
“地道可不敢當,平時也就敢說在這村子裡數一數二,真正地道的青紅取料極其講究,以上號的江畔糯米,和山泉兌釀成濃酒麴,置於酵之地也要經周易八卦的占卜,定在風水上好的陰地,泥封靜置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就有酒香溢出,倒出的時候酒香撲鼻而來,色澤青紅濃稠,入口極軟,易咽爽口,卻後勁十足,三五碗後,必要大醉……”
“竟要這麼麻煩!實不相瞞,我家也釀青紅的,可沒有那麼講究精細,不過想必味道也相差很遠吧。”張感慨地說,“那樣地道的青紅,我這輩子怕是沒有口福咯。”
蘇纓心裡暗暗思忖,這要是在空間裡種點糯米,用空間水兌釀成酒麴,再埋在空間裡,做出來的青紅豈不是和這古法青紅相差不遠?
“如果覺得好,能不能幫我們帶幾壇在你們店中寄賣?”蘇纓不失時機地推銷道。
“行啊,我家也釀了幾壇青紅,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現在很多人寧願喝家釀青紅也不願意買酒廠出品包裝好的。”
“農家菜嘛,喝的就是那個味兒,包裝好的說不定還兌了水呢,奶粉裡都能摻三聚氰胺。”謝婷撇撇嘴。
“我們這自家釀的,沒有什麼Qso驗證的可以賣嗎?會不會有什麼衛生、工商部門來查啊?”話雖如此,蘇纓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我們會在菜單上註明,也會和顧客說明,這是你們桂園村自家釀的,現在很多餐館也都死這樣,特別是農家菜。”張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我今天還帶了相機來,待會兒帶我去村子裡轉轉,我拍幾張鄉村風情,放在店裡打打廣告,行不?”
“那真是太好了,也幫我們村宣傳宣傳,之前市的事給我們村的形象造成很壞的影響,那篇報道故意語焉不詳,讓人感覺我們村裡的菜都是使勁兒往上噴農藥再欺騙消費者說沒噴農藥。”蘇纓憤憤地說,“我們桂園村會不會給你們餐館造成什麼影響啊。”她回過神來弱弱地問。
“那倒不會,你供應的那些土雞我就是打着桂園村的牌子,還是有一定口碑的,我就想一個農家菜的餐館必須有它自己的特色,不能空泛地說我就是做農家菜的,如果能和某個村落掛上鉤,把一些村民的飲食、習慣、日常作息和生活環境通過餐館傳達給食客,這樣會更有代入感,就是不用出門就能享受的農家樂。”
蘇纓和林達都眼前一亮,這個想法真的很有創意,“是啊,現在市場競爭太激烈了,土家菜、苗家菜這些農家菜越來越流行,反倒是我們本地的農家菜落了下風。”
“有不少咱們村活動的照片,找給你看看,”蘇纓趕緊飛奔上了樓拿了數碼相機下來,“這相機太差了,和你那大炮筒完全不能比,你就將就地看看吧。”她難爲情地笑着。
“嘿,我這大炮筒鏡頭就花了我兩萬多塊呢,”看來張是一個攝影愛好者,講起這些眉飛色舞,皺着眉頭看來蘇纓的照片,“這張還行。”
幾人探頭一看,是端午節划龍舟的照片,樑九鼎和張得寶都光着膀子在上面呢,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兩位老人家則糟臊紅了臉。
“這張雖然照糊了,但是還蠻有感覺的。”這張是林達拍的,是蘇纓組織大家唱歌的照片,昏黃的燈光下,大家夥兒拍着手笑得東倒西歪。
酒足飯飽之後,因爲此時暑氣大,暫時不能出門,蘇纓端了一盆瓜果一壺涼茶出來,幾人邊吃邊聊,很是愜意。
林達覦了個機會,把蘇纓偷偷拉了出來。
“怎麼?今天上午看的店面很不錯?”看林達一臉興奮就知道有戲。
“先不說這個,你到空間去看看。”
蘇纓閃進空間,“天哪!”她不禁掩脣驚呼。
一條毛色有些凌亂骯髒的大狗警覺的站了起來,猶疑地看着他們,歪着頭似乎在想些什麼,隨即跑到林達身邊趴下,親熱地在他腳邊磨蹭。
“這,這,這是蘇牧啊!怎麼會變成這樣?”蘇纓心疼地看着那條蘇牧腿上的傷,難怪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我在我媽家去菜市場的那條小路撿到的,看它怪瘦的,拖着那條腿走路,身上那麼髒,就知道不是走丟了就是被主人遺棄的,反正是條流浪狗,看周圍沒人就把它收回空間了,後來去市場買了好多香腸,烤雞餵給它,居然全吃光了,看來是餓壞了。”林達愛憐地摸摸蘇牧的腦袋。
“真是可憐,”蘇纓過去摸摸它的頭,再摸摸它的身子,真是皮包骨頭瘦得很,被她這麼一摸,蘇牧剛開始有些緊繃,後隨即慢慢放鬆了下來。
“還餓不?剛纔咱們吃的還剩了好些,那個雞湯和兔肉再給它吃一點”
“上午剛給它吃了不少,平時估計餓的厲害,一下子吃太多,不消化也不好。”
“可憐的,得先給它洗個澡,看它髒的,把它養在後院吧,不正預備了一間狗窩嘛。”
“好啊,趁着現在溫度高,就把它牽到後院洗個澡吧。”
“廳裡有客人呢,會不會不大好?”蘇纓有些顧慮。
“應該沒事吧,有張叔和樑叔陪他們說話,你進去和他們說一聲。”
蘇纓進去告了個罪,他們一聽林達撿了只流浪狗回來,都感興趣地出來看。
“這狗不錯啊,是蘇格蘭牧羊犬吧?”
“是啊,要好幾千呢,誰願意把它丟了呢。”
“是和主人走散了吧。”
“這隻品相不正,我看也許是有些主人養膩了,隨手就丟棄了也未可知。”
“現在養狗的人多,很多人就是一時新鮮,養了狗以後一點都不負責任,隨意拋棄它們。”
他們在一旁說着話,林達和蘇纓早從井裡打了水上來,用了洗水和頭梳,認認真真地給它刷了幾遍。
大狗站起身子,猛的抖了幾下,甩得幾人一臉的水。
“嘿,你們打算給它取個啥名字啊。”
“蘇格蘭牧羊犬嘛,就叫蘇蘇好了。”林達壞笑道。
“哈哈哈,不錯不錯,這個名號,看它用小蘇的洗水和頭梳,就知道以後在你們家和小蘇是一般待遇了。”
“你這貧嘴。”蘇纓笑啐了他們一口,“不過蘇蘇這名字倒也順口,對不?”揉了揉大狗的頭,這狗也乖覺,在她手心裡蹭了蹭,還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她的手心。
找了塊大毛巾把它擦乾,洗乾淨的狗狗也精神了不少,“來,寶貝,這院子裡隨便玩玩,我們把你的新家掃掃就能住了。”
林達和蘇纓都是愛狗之人,今撿了這條狗,愛的和什麼似的,心肝寶貝的叫個不停。
這大狗倒也不作怪,乖乖地伏在衆人面前聽他們聊天,蘇纓逗它玩,拿些瓜果去了核餵給它吃,它也欣然張嘴吃了,讓她愈加憐愛。
六十八張跳跳魚
快五點鐘時候,幾人到村中各處逛逛,張拍了不少照片,林沁她們因着昨日說好去趕海,吵着鬧着要去海邊玩玩。
翻過不算高的山,衆人眼前一亮,“好漂亮的海啊!”
“着也算漂亮的海啊?你這話真違心。”方曦快言快語地嘲笑林沁。
“呵呵,我們這兒的海都是這樣,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海水就是不藍不綠,老是這麼渾渾黃黃的。”
“現在正是退潮,我們下去正好能撿些小魚小蝦。”他們每人或端了個盆,或拎了個桶。
“咦,已經有人了,那不是秀嬸兒嘛。”蘇纓眼尖的瞥見海邊的礁石有個戴着斗笠的女人。
“她在撬牡蠣,你樑嬸平時也會過來撬一些。”
走近一看,在海灘的巖壁石縫上,長着密密麻麻的牡蠣,秀嬸兒左手垮着竹籃,右手拿着一把尖銳鐵器彎腰勞作,把緊粘在石壁上的牡蠣撬挖出來,然後放進籃子裡。烈日下,她的臉上都是汗水。
秀嬸兒是個靦腆的人,和他們打過招呼後,就埋頭幹活了。
“唉,可惜我們沒帶鑿子來,不然也可以撬些新鮮牡蠣回去了。”蘇纓惋惜地說。
“你要是想吃的話,待會兒去向秀嬸兒買些過來吧。”林達笑道。
“好啊,今晚做碳烤生蠔吃吧。”方曦看着也饞了。
“這種牡蠣個頭那麼小,可不是生蠔的那個品種,吃起來肯定不怎麼樣?”
衆人都脫了鞋,捲起褲管,在泥灘上走,灘泥上長滿了小蘆葦似的雜草,踩在腳下有些刺疼麻癢的,再往前走,這種草越來越少,腳踩在泥地裡又軟又滑又舒服,幾人在泥灘上嬉笑奔跑。
“哎呀,我的媽啊!”謝婷突然一聲慘叫,把衆人都吸引了過去,“這死螃蟹夾了我的大腳趾!”她反應也挺快,彎腰把螃蟹捉住,那螃蟹還揮着大鉗子耀武揚威。
“呵呵呵,這種小螃蟹就是你爸說的在泥灘上滿地爬,可以用來做‘螃蟹露’的螃蟹吧。”蘇纓低頭仔細看,還真不少呢。
“這是什麼東西啊?”林沁撿起一個有點像河蜆的貝殼。
“是海瓜子嘛,這玩意兒泥灘上多得是,你們仔細找一找,撿一盆回家炒着吃。”
“好啊,好啊,今晚就吃海鮮大餐!”
“你們今晚怕是吃不到了,這海瓜子泥沙不少,待會我撿回家放在淡鹽水裡浸養一晚,等它泥沙吐盡了纔好吃。”張得寶笑着說。
“快來看,這裡有魚!”方曦興奮地大叫。
“這是泥鰍吧?”蘇纓疑惑地看着這黑不溜秋,小泥鰍模樣的小魚,心裡也是不確定,這泥鰍不都是在淡水裡的嘛。
“這是跳跳魚,也是常見的很,”樑九鼎話音剛落,原本在泥水裡休息的跳跳魚突然刺溜一下不見了。
“它可會鑽洞了,狡猾得很。”
“這裡還有一隻,真的會跳啊!”蘇纓目瞪口呆地看着在海灘上拼命蹦跳的小魚。
“哈,我想起來了,我吃過一次,肉質細膩鮮嫩,味道還不錯,價格也是貴得讓你們想不到。”張看着這跳跳魚想了一會兒。
“這泥灘上挺多的嘛,你看這礁石上也有啊,爲啥那麼貴。”
“仔細看這跳跳魚,體長一個手指,頭大略扁,雙眼凸出,嘴闊,灰褐色的身體佈滿着花斑,腹部有吸盤,還能附在礁石上棲息,實在是醜到不行。”
“營養價值豐富嘛,特別是日本人很喜歡吃這種魚,把它稱爲‘水中人蔘’呢,滋陰補陽,生精養血,我們這裡餐桌上倒是越來越少見了。“
“是哩,這東西對老年人特別好,我們過去都是把它作爲壽菜送給老人家。”樑九鼎接過張的話茬。
“這麼好的東西,我們怎麼捉啊?”蘇纓話音剛落,只聽吧唧一聲,卻是方曦重心不穩,一下子摔進了泥塘裡。
看她狼狽的樣子,衆人皆很不厚道的狂笑不止,方曦又氣又惱的說,“這玩意兒實在狡猾得緊,我差點就捉到它了。”
“這樣捉哪行?”張得寶大笑,從腰間抽了支竹筒,“這跳跳魚的洞穴比人的手臂伸的更遠,捕捉起來可要費點心機。”
只見他在灘塗上埋了竹管,蓋上泥巴,手指戳個小洞,僞造一個假穴。跳跳魚受驚,就急急忙忙往最近的洞口鑽,正好落入竹筒。
“天!天神了!捉着了,捉着了!”幾個女孩子興奮得滿臉通紅。
林達覦這跳跳魚,實在是太醜了,不知道比泥鰍醜了多少倍,又這麼小,“這魚怎麼吃啊?”
“我上次吃是椒鹽炸着吃,覺得還不錯。”張回味道。
“對,有的時候咱們也炸着下酒,也可以熬湯喝,燉當歸,枸杞,黃芪,對腰痠背痛,久病初愈的效果最好。”
“這跳跳魚這麼好,價格也挺高,爲什麼咱們不多捕一些去賣呢?”
“不好賣啊,哪兒有人要,咱們這兒的人又不愛吃這個,這魚又醜吃起來又麻煩,一般的餐館也不做它,不過是有價無市罷了。”
“樑叔你這話就錯了,這跳跳魚在餐桌上還是蠻受人喜愛的,但是因爲大部分是野生的,捕捉也不方便,所以供貨很不穩定,導致越來越少人吃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天霞市的農村就有一個養殖跳跳魚的基地,做的還挺大的,很多村民都不種稻子了,把海水倒灌進稻田裡養跳跳魚,我上次就是在哪兒吃的,那時候一公斤大概是五十塊錢,現在價錢估計要更高,基本上都是運到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甚至還有不少直接出口到國外,咱們這兒的市場人家還看不上呢。”張解釋道。
“這泥裡的小魚看上去不起眼,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市場前景啊。”
“張叔,快多抓幾條,給我們解解饞,也嚐嚐這‘水中人蔘’的味道。”
“我是沒那個福氣啦,時候不早了,得先回去了。”張看了看錶。
“好舅舅,你就別掃興了嘛,再多玩一會兒。”謝婷拉着張的胳膊直撒嬌。
“你們先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然你是想和我一起回去?”張戲謔地看着她,“你媽可是給你準備了一打優質男,等着你去相呢。”
謝婷打了個寒顫,“算了,那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再玩幾天。”
她那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把大家都逗樂了。
見張執意要走,衆人也只得打道回府,再三挽留他留下來吃晚飯未果,也就都各自散去。
林沁她們幾個玩了一天也累了,吃過晚飯就歪倒在客廳的沙上。
“蘇纓,下次在你們院子裡搞個燒烤架,在院子裡燒烤不是很有趣?”
“你們還沒吃飽啊?”蘇纓失笑。
“飽是飽了,就是突然想起碳烤生蠔的味道,饞得很,夏天晚上吃燒烤就上冰啤酒不是爽得很?”方曦嚥了咽口水。
“行啊,我明天就去城裡買個回來。”對於吃,蘇纓向來是果斷堅決,毫不猶豫。
“不用啦,你聽方曦在哪兒胡說八道的,我們過幾天也就走了,那還用特地去買一個呢。”林沁想到過幾天就要離開,心中很是不捨。
“沒事兒,買了下次你們也能燒烤啊。”蘇纓倒是真動了這心思,這麼好的院子,不搞個戶外燒烤也是可惜了,何況一個燒烤架也不用多少錢。
“要不是你們幾個假期短,我還想在這兒多住一段時間呢。”謝婷鬱悶的說。
“那你就多住幾天唄,讓她們先回去,等你開學了,我們再把你送回去好不?”
“纔不呢,她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兒當你們的電燈泡啊,礙着你們要小寶寶的大事,我就是罪人了。”謝婷嘻嘻笑道。
“死丫頭,又貧嘴。”蘇纓紅着臉啐道,“你明天可要再給小朋友們上課哦,人家天天都盼着呢。”
“放心吧,我都準備好了,倒是每週三我領他們做遊戲,唱歌畫畫,講故事,每週五他教他們讀書識字數數,應該沒多大問題吧,我可是很有孩子緣的呢。”
突然從門外撲進一個黑影,把蘇纓虎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大狗蘇蘇,撲在她身上親熱的蹭來蹭去。
“哎喲,可把我累死了,不知道是人遛狗,還是狗遛人啊。”林達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原來晚飯後,林達自告奮勇要去遛狗,蘇蘇吃了頓飽飽的晚餐,也顧不得剛包好的傷口,興奮地跑來跑去。
“看它的樣子,可比中午時候精神不少呢。”蘇纓摟着它的頭,恨不得一口親上去。
“之前不知道餓了多少天了,真是怪可憐見的。”方曦也伸手去摸摸它的頭,誰知道這傢伙毫不客氣的把頭扭開,愣是不讓她摸摸。
衆人都錯愕,隨即都鬨笑起來,方曦訕訕地縮回手,“這傢伙真沒禮貌。”
“我們蘇蘇都會認主人了呢,真是聰明的孩子。”蘇纓更是高興,拍拍它的頭,遞了一片西瓜給它,它也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