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議論是商人義賑的主要目的,商人來說拿出錢和人力物力來做一些事情肯定要收穫些名聲,這很正常。
沈潤山當然知道博取名聲的目的,不過他自己本身也爲做些好事感到高興,應該是因爲性格中善良的一面。不過對於唐雨墨來說,要在這樣的行動中獲取優越感對她而言已經沒有意義,她只是當成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努力去做好。
小廣場上人聲喧鬧,食物大概發來一半這樣的時候,沈潤山從那邊靠過來:“爹也過來了。”
“嗯?”唐雨墨扭頭看看,之間一輛馬車自廣場一側分開了擁擠的人羣,這是早晨出去的沈玉琦,此時一路過來應該準備回家,馬車在施粥的那排桌椅邊停下,沈玉琦下車過來與唐雨墨、沈潤山打了招呼。
儘管兩人是父子,但是沈玉琦與沈潤山之前的相處也並不像普通的父子那般熱絡,沈潤山從不像普通人家的兒子一般在父親身邊像個孩子一般熱情或者撒嬌,沈玉琦對於沈潤山似乎也總有些拿捏不準態度的感覺,每次唐雨墨都覺得他好像是面對沈潤山不知道該表現得像個父親還是商業的領導者。
沈玉琦過來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也和一般的公公一樣對唐雨墨略略關切幾句之後,沈玉琦看看沈潤山,隨後簡單叮叮囑道:“我看你最近的臉色不太好,要注意身體,不要太過操勞了。”沈潤山點點頭:“孩兒知道的。”
可能是看到這熱火朝天的場面受到了感染,沈玉琦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親自到不遠處的一張長桌邊動手發饅頭。唐雨墨則與沈潤山留原處,一個施粥,一個發饅頭地互相配合。兩人在這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唐雨墨並沒有多嘴到去詢問沈潤山和他父親之間的關係,忽然,唐雨墨的眼角晃了晃,感覺有些什麼情況莫名的不對,定睛看去,原來是一條隊伍發生了小小的騷亂。
那條隊伍是正對着沈玉琦現在所在長桌正前方的隊伍,此時有人正用力地向前擠着,看上去像想插隊,因此隊伍有些異樣的騷亂——這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家丁們過去維持好秩序就好。但是家丁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個人已經迅速地擠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沈玉琦無所謂誰排在最前面,正低着頭去拿饅頭,他剛拿着饅頭擡起來的瞬間,血光四濺。
整個過程非常快,甚至說從唐雨墨注意到這場騷動開始不過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而沈潤山也剛好朝那邊望去。
就在那一霎那,他們看到那個人正在將捅了沈玉琦一刀的刀拔出來,沈玉琦踉踉蹌蹌地往後退,本能想轉身跑開,而那個人照着沈玉琦的後背又是一刀,然後拔腿就跑。
“啊——”人羣嘶喊聲四起,場面登時一片混亂,唐雨墨在沈玉琦挨第一刀的時候已經立刻跑了過去,沈潤山也幾乎同時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