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意這些,恐怕以後生意是不好做的。”
“呵呵,我確實是有幾分在意的,因爲不喜歡別人看不起娘子。”沈潤山輕輕握着唐雨墨的手輕輕地有節奏地在膝蓋上拍拍:“不過······我有時也在想如果他們如果有天發現娘子真正本事時錯愕的樣子的感覺,我就······哈哈,我這想法心眼太壞,還有剛纔那些嘉興人······”他笑着在唐雨墨臉頰上吻了一下,又替她捋了捋頭髮:“不過也是奇怪,娘子的詩詞明明就已經傳到了京城,想必這邊也傳到了的,怎麼介紹了,他們居然還是有眼不識泰山呢?”
唐雨墨笑了起來:“因爲尼姑只給了幾首啊······哈哈,再說畢竟還是隔得遠,消息靠人口傳播到底會誇張,他們可能哪天聽了唐雨墨這個名字,至於她家世如何,有沒有婚配,容貌如何,四肢是否健全怕都是沒人知道的呢。就算有提到的,沒準也說那唐雨墨貌似無鹽----一般來說,人家都不會相信像我這個年紀的女人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嘛,哈哈哈······”唐雨墨笑着擋開沈潤山羞她臉皮厚要刮她鼻子的手,繼續笑着說:“反正就是人人都可以添油加醋,人人眼中都可以有個唐雨墨。上次那些京城的人到金陵,我還聽說有傳我喜歡豢養養公子或者已經是五十多歲的睿智婦人呢。可能在他們心中,這樣的形象能寫出好的詩詞來才更爲可信吧。”
“呵呵,就是那青梅竹馬的蕭公子吧。”沈潤山抓住機會在唐雨墨耳朵輕輕咬了一口,而後又笑着道:“哦,不對,是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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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嗬,沒想到你還挺好記性的。”
“既然傳說他和我娘子青梅竹馬,萬一真的和外界傳說那樣對娘子情有獨鍾,到時娘子去做了女官,和那查心蕊有了一樣的愛好,那我可要好好記住這個襟兄弟的名字了。”
“呀!真懂事。”唐雨墨開玩笑,而後正色地依偎到沈潤山的懷裡有些委屈地說道:“以後不許拿這個瞎說。”
沈潤山深情凝望着唐雨墨的眼睛點了點頭:“我錯了,娘子別怪我。”
而後二人的話題又聊到了那邊嘉興畫舫上的飯菜真的很不錯,對於那些人對自己娘子的輕慢好一副才高八斗的得意勁,沈潤山其實心裡是有些不滿的,這點查心蕊不知道,許子陵也不知道----可能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或者是他也沒必要去想。唐雨墨和沈潤山正聊着,又看到幾個人說笑着上了船,原來是沈潤節和沈潤理兩個人回來了。看上去兩個人像撿到了寶貝一樣,笑得開心得不得了,一上船就問了船伕三堂哥和三堂嫂的位置,而後直奔過來。
“怎麼笑得和朵花似的?”沈潤山笑着打趣道,又看看後面:“查小姐他們呢?”
唐雨墨看到他們回來,也就坐直了笑着對他們開玩笑說:“我看肯定是寫出傑作讓大家大吃一驚了,這不行啊,你們到人家嘉興的地盤砸場子可了不得啊!”聖徒遠征
沈潤節和沈潤理二人笑得開心得都快岔氣了,連連擺手,沈潤理看着船上也沒有查家的人,笑着擺手道:“不,不是呢,我們沒作詩,那查家的女人還和她的姦夫還在那船上呢,不過應該也快回來了。”
“不能這樣說別人!”沈潤山瞪了他們一眼訓斥道。沈潤理吐吐舌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着嘴但是還是笑個不住,沈潤節笑着說:“我們沒來得作詩,他們倒是寫了幾首,後來又在一起商量什麼,又跑過來問我們,而後他們就知道堂嫂真正的身份了,你們沒看到他們那尷尬的樣子,那個靜兒姑娘,開始還說是嘉興什麼的會作詩的花魁,本來還說要寫首詩叫我們帶回來給三堂哥呢,看來是看上三堂哥你了。但是一聽說三堂嫂的身份,那個表情······哈哈哈,反正我和潤理寫詩都不怎麼樣,我們留在那就是想着交代堂嫂身份的----這幾天他們狗眼看人低的樣兒。說完了我們就走了,哈哈,不過不知道他們一下子會不會追過來和三堂嫂下戰書呢,不過那查心蕊估計和許子陵是快了······哈哈。”
沈潤節和沈潤理說到這些笑得不停,唐雨墨聽了也是笑着推沈潤山:“沈公子,吸引力很大嘛。”沈潤山開始也只是沒好氣的笑,但是後來聽說到下戰書什麼的也是感興趣了,笑着問:“後來呢?快說快說。”而本來一旁的華安紫鵑丁香三個下人也湊熱鬧地圍了過來,甚至還體貼地幫着這兩位少爺搬來了椅子,讓他們可以舒舒服服地講故事。朱門閨秀
夜漸漸深了,月牙在夜空搖啊搖,故事沒說多久,查心蕊和許子陵也趕回來了······
此時河面波光粼粼,月色微涼,偶爾可以聽到河邊樹裡夏日的蟬鳴,此時天色已晚,但是在二樓的走廊上,一男一女正在交談。
“這麼說來,嫂子她就這麼·····出了名了?”
“基本就是這樣的情況·····不過她也不是想出名的,那些詩詞,都是在別人非要她寫她推得沒法推了才寫的,別人給她那金陵第一才女的名號而已,她也對那名號沒什麼興趣······呵呵,我家娘子性子還是挺怪的······”“呵呵,非常人做非常事嘛······不過,難道嫂子真的對做女官沒什麼興趣嗎?”
“她是這麼說的,不過她的想法,其實我不會干涉太多······”
“潤山哥哥和嫂子怎麼認識的呢?”
昏黃的燈光下,查心蕊非拉着沈潤山問了許多唐雨墨的事情,聊了好一會才各自回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