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掌櫃這麼說,田至孝的神色一凜,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問我究竟出了什麼事?這句話不是該我問你麼?何叔,那許掌櫃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
“誒,他……他基本沒有多說什麼。”看到田至孝不肯說出了什麼事情,何掌櫃搖了搖頭,嘆氣道:“現在沈家的情況這樣,按理說他一直都是沈家忠心耿耿的老臣子,應該爲了這件事很擔心纔對,但是那晚喝酒,我們一直喝到他爛醉,但是我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替沈家不安的,甚至應該說是他心情很輕鬆的樣子,這件事情他明明就很看重,但是別的我不知道,他說了一句話,四少爺,我印象太深刻了。”
田至孝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什麼?”
何掌櫃有些心虛地看了一下根本就沒有人的四周,神秘地說道:“當時許掌櫃喝醉了,很醉,他說了一些胡話,說在整個沈家,他第一佩服沈老太公,第二佩服的就到……”
“呵呵,第二佩服的就是你們沈家的三少爺吧?”田至孝想都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現在語氣裡帶着嘲諷冷笑。
可是沒想到何掌櫃爲難地看着他,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開口:“這倒不是,他說他佩服的那個人是……是……三少奶奶。”
這個回答顯然大出田至孝所料,以至於他當場就愣在那裡,他本來正在拿一顆堅果的手也停住了,他的眼神裡帶着複雜的情緒,難以說明,很久,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脣動了動,但是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或者說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好久,他才艱難地動了動腦袋,望着何掌櫃說:“你……你說唐雨墨?”
田至孝離開酒樓回到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田家大宅內外都是燈火通明,近來這段時間,田家都是這樣一片興高采烈張燈結綵的氛圍,則有的喜悅,甚至在每一個下人的臉上都能看得到。當然最近田家出了問題的一些事情還是有一些身邊的善於察言觀色的夥計發現了的。當田至孝剛進家門,一個在門房那侯着的家丁便趕緊迎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四少爺回來了,其他幾位少爺和老爺們也早就回來了,還有黃掌櫃他們也過來了,現在都和老爺在偏廳議事呢。”
田至孝點點頭,一路往偏廳那過去,他心事重重地走到偏廳附近的迴廊上,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砰”的一聲,茶杯在地上打碎的聲音傳來出來。
“現在就說沒辦法了?現在纔過去三天,你們有想完所有的辦法嗎?現在就說沒辦法了?”
現在田老爺正在偏廳摔了杯子暴跳如雷,按照他的經驗和資歷,很少看到他遇事這樣失態。而現在正在和田老爺說話的是田氏家族的四叔,他算是染色方面的主要負責人,現在也只有他能勉強和田老爺說話了。
“但是現在真的是沒辦法啊”。.。